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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元旦快乐 ...

  •   “皇后娘娘到,太子殿下到。”

      皇宫内,和宗的寝宫中,下人纷纷下跪,态度恭敬有礼,仿佛他们迎接的,是这大莫的新皇。

      怦~

      杯盏跌落在地,听起来却那么无力,俨然同床上那推它落地之人一般,“逆子,滚……给朕滚出去!”

      “父皇何必这么动怒,”言珏朗走过去捡起一块碎片,“小心龙体。”

      龙榻上的言钰荣面目苍白,四肢僵硬,全身仿佛没了血色,他努力想撑起身子来,却是徒劳无功,连打翻杯盏那动作都已吃力至极,只剩双眼还怒瞪着,倒是布满了血丝,看起来颇为骇人。

      “逆子!咳咳咳……咳咳……”和宗连说话都很费劲,刚骂了一句便大咳不止,“你,同你母后,忤逆朕!咳咳……”

      赵天凤坐到对方身边,竟还替他顺着气,“皇上莫要如此激动,”她重新倒了茶喂过,“缓缓吧。”

      然而对方并不领情,“你教出来的好儿子!现在居然敢逼宫!”

      “那就得问父皇了,”言珏朗满脸狞笑,“本来我们父子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把那个野种接回宫来,你想让他取代我?哈哈哈……”他笑的颤抖不已,许久后才停下,冲到床边扯住对方领口半拉起来,“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你居然,把玉儿配给了他!他凭什么!他不配!玉儿和这江山,都是我的!我是嫡子,是太子!继承大统的是我!”

      言钰荣虽行动困难,脸上却露出了不屑,“你可不要告诉朕,是为了一个女人而谋反?”

      “这位子您坐的太久了,也该让开了,”猛地松手将人推下,又给对方盖好了锦被,“父皇,您且看着吧,你最在意的江山和你最宝贝的儿子,是如何落在我手里的,哈哈哈……”

      “舒明!舒明!”和宗气的大喊,可是根本无济于事,他早已知晓自己身边的所有亲信已然不在于此,甚至整个皇宫,此刻也不过是气急败坏下意识的唤出罢了。

      “父皇果然是病糊涂了,舒明可不在这里,对了,应该说,这宫里所有人,都是我的人,”

      “好了朗儿,”赵天凤皱皱眉,她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再说下去,虽说皇宫现在尽在手中,可是话,永远也不能多说。

      言钰荣冷笑一声,“你以为你们能得逞么,”

      “父皇若是还指着六弟,怕是要失望了。”

      此言一出对方果然色变,“你们……”

      赵天凤沉稳的接过话去,“皇上自以为暗里下密旨将六皇子召回京是神不知鬼不觉,可你却忘了我赵家的影卫,从你那密旨送出去的第一天,我们就已经得到消息了。”

      “你们,想如何……”

      望着和宗吃惊后而颓然的样子,言珏朗自觉无比畅快,“父皇切莫担忧,六弟他……”他刻意的缓了缓,才得意道,“此刻正困在某处剿匪呢,六弟是个良将,却没什么城府,留着,比除之更有利……”

      “朗儿!”赵天凤吼了一声,“你的话太多了,出去。”

      “母后为何还要如此小心谨慎,如今一切都在我们手里,”他挥挥手,太监便端着一碗药过来了,“父皇,儿臣亲自侍奉您喝药。”

      “皇后娘娘,太子,”侯海千急急进来,“八皇子他,去和煦宫了。”

      赵天凤脸上更加不悦,“去看看你八弟,莫让他在这个时候乱来,还不到动那个野种的时候。”

      言珏朗对方才他这母后的态度大感不满,自己马上就是君临天下的天子,没有人可以给他脸色瞧,包括自己的母后,但现下可不是发作的时候,勉强敷衍的应了一下,带着侯海千走了。

      人一走,赵天凤就忍不住叹气,两个儿子,无一成气,还未坐上那把龙椅,就已经如此急不可待了,脸上那疯癫样任谁都瞧得出,她怎么会有这样愚蠢的儿子。

      “你养的好儿子,椅子还没坐上去,就已经要开始反你了。”

      她盯着他,“若不是你执迷不悟,你我夫妻不至于此。”

      “朕是天子,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言钰荣冷笑,“你不必在这里假惺惺,你赵家觊觎这皇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十六岁嫁到你府上,自问一直恪守做妻子的本分,于内打理家中事务,于外我同你在赵家奔走拉拢朝臣,你以为没有我赵天凤,当时的你能斗得过言钰贵?”

      “冠冕堂皇,说到底还是为了你赵家利益,”

      赵天凤拿着药碗的手因为愤怒还微微晃动,她直接将勺子扔到地上,攥住对方就猛灌起来,丝毫不顾那人是否呛到,“言钰荣,我为你做了多少,我一片真心你却只当瞧不见,你心里只惦记着那个寒国的贱人!你以为你能登上皇位是全靠着众人以为你有寒国支持?还是仰仗着魏天泓那个老东西?没有我跟我哥哥,你什么都不是,那个贱人死了就罢了,你偏偏还要把那个孽种寻回来,你对他那么宠爱,你想废了我的朗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借那个孽种的手打压我们,别人不了解你,以为你真想另立那个野种做太子,呵,你爱江山比什么都重要,你那么自私的一个人,怎么会舍得把天下交出来,你想利用他除了赵家和言钰贵好让你这龙椅坐的舒舒服服?我偏就让你看看,到底是鹿死谁手!”

      “哈哈哈……”言钰荣也笑起来,但因为刚服了药,身子更加的无力不能动弹,“这么多年你终于把你的心里话说出来了,贱人!一个个的,都是贱人!”

      对方不怒反笑,“你那个寒国的贱人,她的那个贱/种,还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吧?”

      脸上又是一惊,这个女人到底知晓多少,“你,”

      “怎么,这就慌了,”她俯身下去,在他耳边低语,区区几句,却心满意足看见脸色大变。

      和煦宫。

      言珏卿拨动着指间扳指,静静的等着人来,果然不多会,言珏朗就带着一大群人风风火火闯了进来,一进门,对方便瞧见倒在地上之人,“八弟……”

      “没死,点了穴而已,”她居然笑起来,“不过,下次就未必了。”

      “皇兄,”言珏星动弹不得,“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对方听了反而笑意更甚,“我道你从前蠢笨,谁知断了一只手,你还是没变聪明,看来那手,是白断了。”

      “你!皇兄,你快杀了他!我要他死!我要用他的命来赔我的手!”

      言珏朗拍拍对方,“八弟,时机未到……”

      “什么时机,现在皇城都在我们手里,我就是要杀了他!”

      “那你怎的不问问你皇兄,到底要留着我作何,言珏朗,你这个弟弟,实在是,不怎么样。”

      言珏朗不耐烦的皱眉,一个眼神示意,便有人将言珏星抬了下去,丝毫无人理会他的怒骂,“七弟还是如刚进宫时一样的张狂么,”

      “我向来如此,倒是你,从前装的很辛苦吧,如今,你所有的想法,都放在这张脸上了。”

      “装?”他坐下去,“是忍,为了这太子之位,我一直战战兢兢,不停的逼迫自己学所有的东西,我那么爱玉瑶,我同父皇苦苦哀求了多少次,结果怎么样,他竟塞了三个我一点也不爱的女人到东宫,全都是他的眼线!我一直告诉自己要忍耐,为了江山,我不停的忍,忍受一切种种,可我最痛的,是玉瑶会嫁了你!我发誓,总有一天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而你,等到了那天,我自会亲自送你上路,哈哈哈……”

      “那就快些,这几天我已经呆腻了,你若再不快点,迟了我就不侯了。”

      “看看时辰,也快用膳了,来啊,给七皇子备膳,好生伺候,”言珏朗起身,“这几天有的吃就吃吧,毕竟,做个饱死鬼,也是好的。”

      “太子爷,”侯海千跟在后面走了出去,“咱们为什么不直接把里面那人……”他做了一个手往下落的动作,意思很明显,灭口。

      “他是半个寒国的人,身上留着寒国的血液,贸然动手,师出无名的话寒国定不会罢休,不可轻易动他,而我,在等一个人,”九王爷言钰贵,哼,我要将你们,一网成擒,“吩咐下去,看好了,别再让珏星过来,切不可妄动,膳食一定要检查,不可让他与外界联系。”

      “我手下的一个小太监说那柳妃之前想见他被挡回去了,咱们……”

      言珏朗思虑一下,道,“想见他,见,为何不让,把二人给我盯死了,他们说什么,给我一清二楚的听好,立刻汇报,兴许还能安他个与妃嫔私通,勾结寒国,哼哼……”

      “是,对了。您说那咱们是不是可以在饭菜里加点毒……”

      摆手,“我探过他的底细,常年行走于江湖,这等把戏容易被识破不说,日后寒国那边知晓也会落了把柄,反正这宫里一切已是囊中之物,待我谋得大事,便要一点点的折磨,让他痛不欲生,求死不能!”

      “是,太子爷英明,奴才明白了,会让人小心盯着的。”

      而言珏卿这里,他指了指奉茶的小太监,“你,过来,同本皇子松松筋骨,其他人退下。”

      她到底还是七皇子,而且从前也算“恶名远扬”,对于这等的要求倒也与太子的吩咐无冲突,所以便也行了个礼退出了屋子。

      “堂妹何时回的莫都,也不着人来说一声,”

      那太监脸上露出诧异神色,紧接着便笑起来,一把扯开面具,“堂兄,还是一如既往的洞察秋毫,”

      “你乔装来做什么?”

      小郡主言泠瑶一下坐在对方身旁,“真是不解风情,都不会关心一下人家,堂兄可有想泠瑶,泠瑶可是特别的想你呢。”

      “我师姐和唐欣茹……”

      “我倒是很好奇,堂兄如何得知是我的?”

      “你身上的香粉味,以及你的易容术,当然,算是上乘的,不过在我眼里,还是有破绽。”这还是多得叶兰,千面玉飞狐,她大抵授了自己和洛儿一些技巧,想要识破并不算难。

      啧啧两下,“堂兄手下可真是能人异士无数啊,”

      “堂妹手下不也是么,否则,这张脸是如何变出来的。”

      “好啦,人家也不同你兜圈子了,”言泠瑶过去亲昵的挽住对方手臂,“走吧。”

      推开,“你还是没说,我师姐她们……”

      撇嘴,“你真讨厌,就惦记你的师姐,不过堂兄不是聪明人么,不妨猜猜?”

      言珏卿看对方脸上带着一丝得意,不禁摇了摇头,“看来是失败了,我师姐很少失手,你倒是厉害。”

      “堂兄第一次夸人家呢,嗯,那就告诉你个好消息,虽然她没救得了人,不过我也没动她,毕竟她是你师姐么,至于唐欣茹,自是还不会有事的,而且,以后也会很安全。”

      “这么说,唐人杰,还是归顺你们了。”手中铁扇不停转圈,“应该说,从你们找上他那一刻,他就已经没得选了,赵家兄妹生性多疑,而他位居兵部尚书大司马,即便是你父亲以后成事,还是有用得上他的地方,这么算来,你家已经掌握了莫国大约七成多的兵权,难怪堂妹看起来如此踌躇满志呢。”

      “哎呀好了,都什么时候了,堂兄先出去,离开以后再慢慢说。”

      言泠瑶再次上前想拉她,却还是被拒绝了,“走?我这和煦宫住的好好的,为何要走?”

      “言珏朗把你软禁在这必是不会有好事,”对方难得认真起来,“你留在宫里不安全,我是来救你出去。”

      “嗯,我看的出来,堂妹这话是真心的,不过,我还不想走。”

      言泠瑶有些急了,“时间久了外面会起疑的,你不为自己想,也不考虑那长公主府里的人么。”

      “我相信洛儿能应付,我倒是好奇,”任对方怎么说,言珏卿还是慢条斯理,“如今这宫里已经是太子的天下,是什么人敢放你进来。”

      方才那急也是一瞬间表露出来,如今她便也是再次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这宫里,自是有聪明人的,皇叔这个人虽说不行,可他身边的人,倒也不差。”

      “舒明?他不是不在宫里么,”

      “当然,可他是大太监,整个皇宫的太监都听命于他,他自有他的法子,他和那个姓魏的老狐狸一样,狡猾着呢,”言泠瑶嫣然一笑,又是一个绝色倾城,“他很会做人,也很有眼色,早在一开始出事,他就立刻表了忠心,玄鹰卫也听命太子,这种人,很擅长保命,也懂得何为变数,表面上,是太子得势,他效忠他,可暗地里,他卖了我这个人情,送我进宫来,”

      言珏卿接过话去,“而你是为了来救我出去的,也就是说,变相的,不管我有没有让你搭救,我也领了他个人情,这样一来,不管是哪方获胜,他都可以全身而退,不仅不会有事,甚至继续加官进爵,有意思。”

      “堂兄问的,泠瑶可是都答了,还不肯依人家的走吗?”

      面对这娇滴滴的女子,任是什么男子都会心动的,可她对上的人,却偏偏不是,淡淡的道,“堂妹袖口里,还藏着一副面具吧,”

      言泠瑶脸上呈意外之色,旋即又抿唇笑,“堂兄不会不知,太子在等什么,”

      “等你父王来么,安我们一个谋朝篡位的罪名,一石二鸟,”

      “那你何必留在这称了他的心,”

      “所以你才来救我,也为了你父王,莫都在言珏朗手里,若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马上就能得知,所以你父王那远在千里外的大军攻不过来,也师出无名,你还想扮作我留在这宫里,到时候反赖他一个挟持郡主的名义,这样一来,你父王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率军攻打,堂妹就不怕留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么?”

      “堂兄这是在关心泠瑶么,”言泠瑶在她耳边呵出这话,又道,“你再不走,就没机会了,你现在走可以抽身事外,我不会让父王动你。”

      “堂妹太抬爱了,这份恩情,我担心日/后还不起,所以还是不受也罢。”

      言泠瑶扯扯衣袖,“堂兄不要如此无情,如今我们三方对立,若是其中两边结盟,局面,可就大不一样。”

      “哦?我倒想听听你们有什么条件能打动言珏朗那个草包?”

      “堂兄也会说他是个草包,莫国,一分为二,他和我父王各占半壁,兵权,也同样。”

      “嗯,是个好提议,毕竟言珏朗手里可用的兵不多,听起来是好,可是,面对那龙椅,谁会舍得分对方一半呢。”

      “哈哈哈……当然,”对方以手撑头,看起来是纯真烂漫,可话语却截然相反,“父王不会同意,皇后和她哥哥更不会同意,但这只是暂时的,与其两败俱伤,不如先握手言和,何况,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目光灼灼,言珏卿也坐回去,“我么,我既无势也无兵,你们倒还真抬举我。”

      “堂兄太谦虚了,泠瑶说过的,不想,也不愿与你为敌,助父王是真,救你也是真,何必辜负我一番心意。”

      “怕是只能辜负了,堂妹还是回去吧,久了被发现,于你自己也有危险。”

      “我真是不明白,你为什么就守着那个言洛瑶,不肯看看别的女人,据泠瑶所知,堂兄的倾慕者,不在少数。”

      “我只心系一人,”

      “你们都吵架了,还这般爱她么,”

      言珏卿盯紧对方,“看来我和洛儿那府里,养了不少白眼狼么,偏还全不是一个主人的,那个琬晗,是你的人?”

      眼里杀意毕现,言泠瑶却知不是对着自己的,摆手,“堂兄倒也真是多想了,那人与我无关,你也不必去猜是谁,泠瑶也不会说,左右是个不痛不痒之人,没什么大用,也很愚蠢,不然,竟看不出你与长公主,是扮作生嫌么?”

      “怎么说呢,我开始有点欣赏你了,”

      “真的吗?怎么就不能是喜欢呢,”言泠瑶上前一步,在她耳边轻语,“还是,因为皇兄不是男子,所以,才这么避忌其他人,不敢接受她们么。”

      之前所有皆在言珏卿控制内,但这一句,着实令她愣住了,“你,”

      “呵呵……”捂唇轻笑,“堂兄这样真可爱,怎么,你没有准备我会知道么,从你漏了破绽让我知晓我那堂姐是假孕开始,就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言泠瑶,我倒还真是低估了你,”

      “过奖过奖,试问,有什么缘由要让自己的妻子假孕呢,我猜,这个孩子,将来还大有用处,不过还有一个理由,不举?呵呵,绝对不是,结合你之前的所言和所为,以及对男女不公的鄙视,我敢断言,这理由就是,堂兄的性别,看你刚才的表情,说明泠瑶猜的很对呢。”

      “你既知道,为何还要来这?”

      “为何不来?难道泠瑶在你眼中就那么肤浅么?堂兄,”走过去再次拉住对方手腕撒娇,“泠瑶是真心爱你的……”

      再次挣开,“既是知道我的身份,不必做戏了,你到底来干什么,有什么目的?”

      “我的目的,刚才已经同你说过了,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泠瑶是真心爱你呢,还是你信,只是自欺欺人?”

      冷笑,“你爱我什么?爱我伤了你三哥?还是爱我是你父王的敌人?”

      “我从来,就对男子无甚好感,我身边那么多男子,可他们好色,无耻,自大狂妄,却又没有那个本事,以及对女子的唾弃践踏,更不济的,是那种只会跟在你身后讨你欢心的没用废物,谄媚,虚伪,像条狗一样的摇尾乞怜,让我恶心,直至见了你,我一直觉得你同那其他发臭的男人不同,你那么的与众不同,你对女子的态度更是让我心悦,所以我发誓,一定要得到你,直到,我发现了你的秘密,”

      对方停下,她便接过去道,“所以呢?忽然觉得自己被骗了,蒙受了巨大的耻辱,想报复我,是么,”

      摇头,有些失落道,“你真这么想我?”下一秒却又扬起那意气风发的笑,“不,我反倒觉得,更喜欢你了,我爱你,我一定要得到你,让你心甘情愿。”

      “只怕你要失望了,”

      “我有耐心,毕竟,人家都这么了解堂兄了,”言泠瑶走到对方眼前,与之对视,“放心吧,这个秘密我谁也不会告诉,包括我父王,对你危险的事我不会做,更不会用它来要挟你,那样的手段太不入流,我要堂堂正正,用我的手段来打败你,让你蛰伏。”

      “那我还真是拭目以待。”

      ……

      上官璃的死还早得很666

      大家元旦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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