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尴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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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不是说杀就能杀的，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那么多的受害者了。
塔斯卡需要好好构思一下计划，就比如先定一个小目标，把□□给收服了。
红头罩已经在蝙蝠家露过脸了，连达米安都找到他这边了，那么杰森的身份根本没什么办法隐瞒，但也因为如此，杰森的红头罩身份刚好可以做明面上的烟雾弹。
塔斯卡捏着下巴沉思了一下，然后拿起笔在一张白纸上涂涂画画起来。
等达米安在清晨重新起床来到客厅时，就看到他亲爱的名义上的兄长，喝着味道廉价的速溶咖啡，注意到他来了后，双眼亮晶晶的递了一张纸给他。
达米安警惕的接过，他自信于自己的身手以及他不想承认的——他也同样不认为对方会傻得对他出手。
白纸上画着的是一个装备了全身的紧身铠甲，几乎没有透气的地方，颜色是黑色的，一些皮革腹部的位置则是有着暗红色，让整个铠甲没有那么单调。
脸上有个类似之前看见的红头罩的头罩——不过同样是黑色的，脸被什么不透光的玻璃遮挡。或许类似蝙蝠侠？说到蝙蝠侠，整个套装最像蝙蝠侠的就是那尖尖的耳朵。
哪怕在旁边标注了里面有着摄像功能和监听功能。
达米安诡异的沉默了一回，悠悠地抬起头，神色间带上了几分让塔斯卡背后发凉的怜悯。小王子忍不住的想到，我哥人格分裂好像就不回来了，甚至审美一个比一个差。
——他甚至不想反驳自己想法里的那句“我哥”了。
达米安从来不是会安慰别人而说出不符合自己想法的话语，所以此刻他也是非常直接的开口了，“你的审美是被尼托克莉斯吃了吗。”
“我觉得还挺好看的。”大概是心情还不错的关系，又或者是因为了解达米安的性格，知道他根本说不出什么好话，自觉这套设计非常满意的塔斯卡脸上还带着笑容。
只是在下一秒注意到达米安发自内心的茫然和讽刺的眼神——表情后，塔斯卡还没有完全安抚好、本就波动很大的情绪像是被逆着毛摸了一把的猫一样，脱口而出的反驳了一句，“至少比那个罗宾制服好看多了。”
“……你竟然和那个红绿灯比？！”达米安不可思议道。
“哦，对不起，我为我的‘骑士’道歉。”塔斯卡也觉得很对不起自己的审美，跟什么比不好，跟迪基鸟的审美去比。
注意到一个新单词，达米安皱着眉头反问，“骑士？”
“这套制服的名字，就跟我的红头罩的更新版本一样，这是骑士套装001号。”
“………………”达米安咽下了自己近乎要吐槽出声的话语。
话说回来原来你已经设计了很多套红头罩吗？！你到底有多无聊！
看出了小王子的憋闷，塔斯卡没忍住笑了下，心情愉快地开口，“好了，今天白天休假，有什么地方想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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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们就自然而然地来到了宠物店。
昨天带了只猫回去，然而什么准备都没有，现在塔斯卡有了目标，也就代表着之后他只会越来越忙碌——甚至于因为红头罩已经被所有人看到，他还需要经营第二个新的身份。
一个是摆在明面上的红头罩，曾经的杰森，被他的亲生父亲称呼为哥谭王子的小男孩，还有一个是他刚刚决定的——暗处解决一切的骑士。
既然如此，塔斯卡也不会有富余的时间天天为小公主尼托准备无油无盐的猫食，猫粮是必须买的。而加上搜索出的各个养猫守则，他还需要准备许多的工具。
达米安对这些琐事并不会去关注，所以比起塔斯卡在这边学习着如何养猫，养猫需要注意什么的时候，达米安已经进入了毛茸茸的天堂。
会在宠物店养着的往往都有着相当可爱的外表，毛发干净顺滑，而除此之外，还有着同样附和达米安审美的大型犬。
只要是动物，可以说达米安真的是来者不拒。
等过了许久，达米安终于想起他有个可怜的哥哥被他忽视了的时候，抱着一只猫从这天堂往外走时，却发现他亲爱的名义上的哥哥，正背对着他和一个穿着裙子、脚上还带着石膏的残疾女人聊天。
他们之间的距离不算远，达米安轻易可以听到两人的对话，就是非常普通的家常。听起来应该是那个女人想要撩杰森。
达米安一直知道杰森不太会应付女性，尤其是他的母亲塔利亚。在刺客联盟的时候，曾经雷奥古有刻意激起杰森的情绪，希望他为刺客联盟使用。期间多次提起了小丑，蝙蝠，来引导杰森的情绪。
不得不说最初被拉萨路控制的杰森一直往着雷奥古满意的方向前进，只是天知道杰森会有两个人格，而且因为拉萨路的不完全，杰森有很多时间是清醒着的。从而让雷奥古的计划破产。
而提到小丑，就不能不说当时杰森被虐待的九个月，在杰森清醒的一段时间里，似乎是情绪的不稳定，杰森曾经对达米安聊过那么一会。
杰森并不喜欢揭开自己的伤口，他向来只会等到伤口腐烂之后自己将腐肉切开，等待它的第二次溃烂。
可能是因为当时太安静，而身边只有一个从来不会说闲话的达米安。杰森难得的提了几句，带着自嘲意味的。
他说，在当时，其实有两个人还算照顾他，可能是女人天生的感性？明明知道她们也是伤害他的那一方，却在当时因为那细小的可以算得上温柔的行为，让他产生了一些不必要的感动。
他不否认这是类似于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情感。毕竟在当时，一个十五岁不到的孩子，在受尽折磨后，会有那么一个女人治疗他的伤口。因为她最初、曾经也是一个医生——虽然原因可能是为了让他活下去，更好的接受接下去的折磨。
他听到那个女人喊他亲爱的、宝贝儿、孩子。也听到那个女人对着小丑说他太过分了，尽管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这么说了一句。
那个女人会在小丑遗忘他的时候记着他，为他准备好食物——虽然并不怎么干净，就像是在喂什么宠物一样。
而除去她之外，还有个女人永远只会远远的靠在一边，带着冷漠，带着不屑，但是在私底下的时候，没有小丑，没有其他罪犯的时候，她就会给他吃上一些特质的药，有时候是安眠药，在他被身上的疼痛折磨着无法休息为他带来了些许安稳。
有时候可能是治疗的特效药，杰森在当时已经分辨不清了。但是最难以忘记的是，经过这个女人之手的药物，都带着一股甜甜的如同花蜜一般的味道。
这两个女人都是蝙蝠侠的老朋友，一个如果没遇到小丑，大概还安安稳稳的当着心理医生的小丑女。一个如果没什么意外，就会顺风顺水过着自己日子的哥谭大学高材生。
不知道为什么思绪会歪向这方面的达米安突然皱起眉，说起来，他好像一直都没听过小丑女和毒藤女的消息？从一开始就翻了无数的资料的达米安觉得这在哥谭是不可能的。
等之后去查查吧，顺手给自己添加了一个工作的达米安这么想着，安静地靠近了塔斯卡的位置。
而塔斯卡似乎也刚好聊到家庭什么的，自然而然地转过头，笑着把话题转到了达米安身上，“是的，我今天是陪家里的孩子来买宠物用具的来着。”
达米安并没有什么绅士的情调——他受到的教导并不包括这一块，哪怕他如果想要做，也能做得非常优秀。所以本想口吐毒液，带着嘲讽的语调——嗯，不可否认他现在的心情很轻松，或许可以难得的放过这位可怜的、被陶德足以欺骗人的外表所吸引的家伙。
只是，这位小王子难得的好心可能要被浪费掉了。
顺着塔斯卡的动作，这个撑着拐杖的背影高挑的长发女人——或者可以换个词汇，少女，尽管脸上带着妆容，但是依旧可以轻易看出她面容带着的属于少年人才有的青涩稚嫩的色彩——她同样转过了头，只是表情上戴上了显而易见的屈辱以及尴尬。
达米安张开的嘴瞬间闭上了，继承塔利亚的绿色的双眼难得染上了错愕的色彩。尽管很快就被小王子收了回去，但是塔斯卡依旧还是注意到了。
原本单纯出来放松的塔斯卡立刻皱起了眉，带起了警惕，“怎么了？你认识？”
因为转过头而没看到那位少女脸上的表情，重新看向对方时，少女早已经将自己的表情收敛了起来。塔斯卡这次真的是摸不着头脑了。他没感觉到这个“少女”有什么敌意，或者说不好的预感。
他这种人，往往都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觉的。
‘你不认识他？’达米安几乎下意识想要问出来，但是只要稍稍转下脑筋他就反应过来了，按照这家伙懦弱的性格，或许压根没有去——或者说刻意避开了蝙蝠家相关的资料。
“TT。”达米安发出了一声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咋舌声，没有回话。
塔斯卡想不出问题，也不觉得达米安会认识什么哥谭人，看出了现在的尴尬，主动开口解围道，“这是蒂西，刚刚遇到了点事碰到的。”
达米安扯了扯嘴角，看了眼蒂西小姐拄着拐杖的胳膊，还有脚上带着石膏的右腿，意味深长地摸了一把自己怀里的短毛猫。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尴尬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