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决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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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达米安提出的招待不足，认为自己应该和达米安还处在吵架阶段的塔斯卡，没忍住快步走到沙发背面勾了下嘴角。他不讨厌达米安，他是这个蝙蝠家唯一“无辜”的存在。他和小丑无关，和罗宾无关，也和杰森无关。
所以塔斯卡可以最大程度的接受对方出现在自己的安全屋——哪怕塔斯卡还不是特别适应这一点。
“我说了，中午只有汉堡。”塔斯卡把刚买的食材都放进了冰箱，又把给达米安准备的东西整齐地放在一边，用着调戏女孩儿的语气不算恶意地喊了一句，“小王子？”
达米安厌恶一般的侧过头，没有回应这个称呼。
“说起来你确定了吗，这只……”
“她是尼托克莉斯。”
“ok，尼托，你确定要留下这位小公主吗？我可没时间帮你照顾。”大概是先抑后扬，刚刚单方面地吵完一架，但是达米安还是出现在了塔斯卡面前，使得塔斯卡现在心情微妙的显得轻松起来。也就不再那么拒绝安全屋在多一个生物的存在。
——虽然他总是搞砸一切，但也许……这一次他可以做好什么。
而出乎塔斯卡意料的，或者又在意料之中。虽然动手能力不行（韦恩家遗传的、让人绝望的厨房体质），可是达米安却非常了解该如何养猫。
至少在塔斯卡疑惑地拿着牛奶思考猫咪能不能吃的时候，达米安一脸冷漠地科普了一下猫咪乳糖耐性的问题。然后像是看傻子一样看了眼塔斯卡，理所当然地表示这是是人都知道的知识。
“没养过猫还真是对不起了。”塔斯卡翻了个白眼，没把拿出来的这盒250毫升的牛奶塞回冰箱，而是往着坐在沙发上的达米安的脑袋砸去。
从小以极高要求被培养的达米安稍稍侧头就躲过了这次攻击，连脑袋都没转动一下。只是没砸中达米安，反倒是把躺在达米安怀里昏昏欲睡的黑猫惊动了。被取名为尼托克莉斯的小黑猫有着纤细而敏捷的身形，塔斯卡看着轻巧攀到他面前餐桌上的黑猫，突然有些理解为什么达米安会给她取这个名字了。
塔斯卡笑着伸出手，黑猫也完全不怕生地跳到了塔斯卡的肩膀上。他挑衅地对着因为猫咪动向，死死盯着他的达米安道，“看来尼托更喜欢我。”
像是附和一样，黑猫轻轻地喵了一声。
而达米安则是发出了不满的特殊咋舌声。
原本塔斯卡是想拎着达米安出门去吃说好的美国特产的，只是尼托的突然出现导致塔斯卡只能放弃这个想法。毕竟大多数的快餐店都是不允许带动物进去的——而且达米安绝对会因此感到不满。
也幸好刚买的食材足够塔斯卡做几个汉堡——还有猫饭。在达米安嫌弃地科普牛奶的时候，塔斯卡已经查过了猫咪能吃的东西有什么。
做汉堡还是猫饭，都没有什么重的油烟，这导致黑猫并没有因此离开厨房，反而还重新跳到了一个高处的角落盯着塔斯卡看。而猫咪叛变到了厨房，一个人无聊至极的达米安不可能还会单独待在客厅的沙发上。
所以在闻着各种食材特有的香味时，达米安微皱着眉头开口问道，“你不是说要换安全屋吗。”
“等你、或者我，什么时候要走的时候。”塔斯卡回答。
达米安的出现并没有多少扰乱塔斯卡的生活，反倒是因为达米安的存在，让塔斯卡稍稍恢复了一点正常人该有的三餐作息。而多出了一人一猫，原本空荡的安全屋也多了一份人类生活的感觉。——哪怕达米安本身不会让自己的痕迹留下太多。
*****
“你的杰森也被小丑杀了对吧？”【我】问道。
“……对。”面容带着时间刻印下的痕迹的取下了蝙蝠侠面具的男人回答，他的声音像是挤出来的——他似乎不想承认这件事、承认他的孩子死亡的事实。
像是明白【我】要问什么，应该是蝙蝠侠的男人继续说道，“那对我来说是个转折点，破除了我的心障。只有一种合乎情理的解决办法……”
【我】突然感到了喉间的干涸，像是被超人的热视线盯住，心脏的跳动声突破了距离出现在耳旁，血液倒流让大脑像是被冰冻又像是岩浆一样沸腾。
【我】有点不敢听下去了。
可是蝙蝠侠不知道这一切，【我】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绑在椅子上，无法动弹。唯一的办法就是说出拒绝的话语——可是【我】办不到。
于是【我】得到了答案，一个不清楚是否是【我】想要的答案。
蝙蝠侠说，“所以我解决了小丑。”
而同时，蝙蝠侠解开了绑着【我】的绳子。
【我】感到了自己的手脚冰凉，还有细微的无法控制的颤抖。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在恐惧。
蝙蝠侠杀人了？这是什么可笑的、天大的笑话。任谁说出这句话，大概都会被狠狠地嘲笑一番。
蝙蝠侠是不会杀人的，他恪守着自己的底线，虽然他干的活全是在法律的边缘蹦跳——可是唯独这一件事，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他怎么能这么做，他怎么敢承认——他不是蝙蝠侠！
我这么想到，也只能这么想。我的右手紧握成拳，全身的力气集中在了那一点，只消下一秒，这个拳头就会砸中这个自称为蝙蝠侠的男人的脸上——他不配蝙蝠侠这个名号。
可是在我的拳头即将砸过去——他却突然转过了头，那双熟悉而陌生的蓝眼睛对上我的时候，我手上的力气消失了。
啊啊……这就是【我】想要的吗？
那双眼睛，不是我记忆中的、在哥谭这种藏污纳垢的绝境中闪烁着黑色细微的希望的蓝色眼睛。那是属于死人的眼睛。
我想的没错，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不是蝙蝠侠。
蝙蝠侠已经死了，跟随着他的孩子一起。
*****
塔斯卡是被一泼冷水浇醒的，他警惕的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拿着一个水桶，冷漠地站在他床头的达米安。
达米安看着还带着些许恍惚的塔斯卡，忽视了自己心底的担心。他没有对塔斯卡说，在决定用水泼之前，他还用了多少的办法试图叫醒对方。
他不想去回忆这个男人流着冷汗整个人都在发抖的画面，他也拒绝承认那种脆弱的生物会是杰森。
所以在此刻，达米安只是说道，“你做噩梦了。”
“我是不是还得说谢谢。”塔斯卡扯了扯嘴角，却怎么也牵不起一道笑容。他没有注意到达米安细微的表情变化，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哑地不像话的声音。
他无暇顾及那么多了，他发涨的大脑里只重复着梦境中出现的问题。
——这就是他想要看到的吗。
——这就是杰森想要的吗。
甚至不用细思，塔斯卡就做出了决定。
一个不该由他来做的决定。
小丑，必须死！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决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