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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君痴耶?吾痴耶? ...

  •   “悠”腿下仍有些疲软,但乍听的他病倒的消息令我担忧万分,心下更是极度不安,无论如何便也想来探他。
      “尘,你来了,怎的还是惊动了你。”看着他一贯露出温和的笑,神色间却甚是苍白,我的心莫名的隐隐痛起来。
      “悠,你,唉!都是忘尘累得你。”
      “傻话,不过风寒,休息几日就好了。”他依然温和浅笑,却随即忽然间在面上流露出一丝痛苦难耐的神情,双手也不自禁的轻轻按住了腹部。“悠,怎么了。”我见此更是难耐心头担忧与狐疑,总觉得他并不是只感染了风寒这样的简单。
      “没,没什么,想是前几日吃的些不洁净的事物,有些,有些闹肚子罢了!”看他勉强对我露出笑容,我丝毫没有办法放心,反而更加觉得心上如被加了千斤的锤子,闷得我难受。
      “悠,怎样,痛得很吗?可有找了大夫细细来看过。”轻轻擦着他额头上的冷汗,看他面色越加青白,我心下不禁更是焦切。
      “没,没事,一会儿,一会儿就过去的。”
      “悠弟,哎?忘尘公子也在此处?”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我不禁浑身一僵,当下也只是客气的回头笑一笑,再回头看向子悠时,却发现他的眼中似乎有某种一闪而逝的情绪。我还来不及思虑那是什么,便又听到身后的人道:“忘尘公子可否小退一步,却让君姑娘替悠弟把一把脉。”
      我听此立刻起身往后退了一步,看向子裴身后嫣然巧笑的女子,对她的来历甚是有些狐疑。
      “忘尘公子不必多虑,君姑娘虽然年轻,却是来自药院的好手。”
      我点了点头,看那女子看向我的目光中隐隐有些不满,我不免脸上微微一热,行医者向来最忌讳被人看轻,四庄三院里的药院却是出了名医术高明的。
      “君姑娘,忘尘多有冒犯了,子悠还请姑娘多费心了。”
      “哈哈,”原本在床上虚弱侧卧的人不知怎的在此时笑开了,“以往四年,四庄三院具各不相干,如今倒有机会一一的相熟了,看来那鬼刹的出现倒也做了些好事。”他一边笑,一边却是有些轻喘。
      “悠(弟),莫闹了,”我闻声一僵,这一次,却是我和裴同时开口说了同一句话。
      偷偷去看子悠的反应,看他面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我不禁微微松了一口气,心下不禁踌躇,原本是想等好了立刻离了这冷剑庄的,但如今悠却病倒了,我怎样都不能在此刻撇下他,说不得,还是要多呆一段时间,等他好了,我方可放心离开。
      正想着,却听那姓君的女子忽然娇嗔着道,“冷二庄主,你却说原来和谁不相干?”声音婉转若出谷黄莺,我一愣,再看她时,这一个女子容貌清丽,神态娇柔,双眸中更是流动着熠熠的神采和灵动明媚的光芒,真是个秀丽绝伦的人物。
      “你,你是,你是小猪儿?”
      “呀,冷二哥,这许多年没见,你却居然就这样招呼我这远来之客?真枉我心心念念得跟着冷大哥来瞧你”似娇嗔又似讨巧,眉眼之间更是一层烁烁光华,连我都不禁有些看呆了。
      “好了好了,别闹了,小慈,你快替悠弟把脉,子悠,你也不该再用这等戏谑的称呼,小女儿家可是长大了。”子裴爱怜的轻责着,却原来他们是早就相熟的。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女子亲亲热热的上前搭住子悠的手腕,我的心中闪过一丝极异样的感觉。
      “我真不知道,你竟如今是药院的人物呢。”子悠仿佛轻轻的叹息,看得出来,他的眉眼之间亦是因重遇故人而畅然舒展。“小慈,我不过感了些风寒,你却莫小题大做,吓坏了我兄长和我的至交。”子悠边说边静静地看着那个叫小慈的女子,眼光中居然满含深意,我偏过头去,不明白为什么心头有些压抑的酸涩,再回头,却看那女子也正深深的看他,沉默的片刻,却忽然对着我和子裴道:“冷大哥,还有这位..忘尘公子,可否请二位暂时回避一下,我有些事,却是不方便当着外人做。”
      “小慈姑娘,是否子悠有什么不妥?”我听她如是说,不免担心子悠的病况。
      “也..也没什么,只是药院也有药院的一些规矩,我却也不方便解释,还请公子见谅。”我心下暗衬她此话也是有理,又听得子裴道:“那我们就先回避一下,小慈,悠弟就拜托了。”说话间便看向我,我无奈,便也颔首示了意,静静跟着他退出房来。
      一时间心思烦乱,便不禁对着园里的一株玉兰发呆,再回过神时,却看到那人眼光极复杂的看着我,我当下转过头回避了去。
      “尘...”
      “子裴,怎的好好的悠却这样的急病了,真的只是风寒吗?”只是下意识的不想听他说些会更搅乱我心思的话,何况我此刻心下也真是十足的担忧。
      他黯淡了一下神采,沉默的片刻,便道:“我也不知,只听下人来说似乎悠弟夜里就开始身子不适,我赶来看时,他却只推说是风寒,我临时找的一些郎中也说不出端倪,因此我才想到去找药院的人,却没想刚好遇见了小慈。”
      “看那小慈姑娘,竟是与你们很熟的了。”说这话时,我竟没有发现我的语气中隐隐含着一丝酸苦。
      “尘..你..”我回过神不免犹疑的看他,不明白他为什么欲言又止。他却只是低低一叹,道:“小慈以前被歹人挟持时,却是悠弟恰巧赶上救了,那时便也在庄上住过一阵,不过那也是多年前的旧事了。”
      我默默不语,看着一片玉兰的花叶从枝头凋落下来,一时竟觉得有些凄清,不免又叹了一口气。
      “尘,你也莫太担心了,悠弟从小习武,你莫看他那样文弱俊秀,他的身子比一般人是强得多的。”听他这样温言劝慰,我却说不上为什么,居然更是担心得多,竟有些耐不得在门外等了。
      恰在那时,那位小慈姑娘却从屋里出来了,我和子裴具是立刻迎了上去,“小慈姑娘,悠(弟)他..”那位小慈姑娘却忽然古怪一笑,看着我和子裴再次不约而同的异口同声,我的面上不禁更是一热。
      “冷大哥,忘尘公子,你们不用太担心了,子悠哥哥他没有什么大碍。”我听的她如此说,不免放心了些,但听她顷刻已改了那样亲昵的称呼,又不免微微一愣。却又听她接着道:“不过子悠哥哥这病还需要一些特殊的药调理,冷大哥,我却想在庄上叨扰多一段时间,亲自看顾子悠哥哥。”“怎么,不是说无甚大碍吗?”我听到子裴关切地问着,心下也是同样的疑问,“虽是无甚大碍,但我想替子悠哥用最好的药嘛!冷大哥不妨让我使这一次性子,可好?”她说话间轻轻扯着子裴的衣袖,神态之间甚是娇憨。子裴再次目光复杂的向我望来,我不禁偏过了眼。
      只听他复又叹了一口气,轻道:“那也好,小慈,那就麻烦你好生照顾悠弟的病了。”“多谢冷大哥。”我回头,看到那叫小慈的女子闻言似是喜不自胜,立刻眉眼生花,真是撒落万种风情犹不自知。而裴也只是在一旁淡淡的笑着。
      不知怎的,眼光似乎停留不得在那里,我再次转过头,只是看着那玉兰树上的花叶终究一瓣一瓣凋落,那璇落飘舞的姿态居然格外凄美。
      心下越发恍然,原来不知不觉,已近深秋了吗?

      这样过得几日,我和裴自是日日去探子悠,不知怎的,虽然子悠总是浅笑着说他早已经好的许多了,但他的面色却反而一日苍白过一日,我心下虽然忧虑担心,但想那小慈姑娘既说自己是来自药院,又是日日亲自照顾悠的药食起居,应当不至于会有问题才是。
      此时除了悠这场病,却更有几单叫我心下烦乱之事,一是那鬼刹居然无端平静,这样的平静却更是让我摸不着头绪,须知这样静静的蓄势待发才是最叫人担心之处,尤其是由此可见这些人委实是极有耐力的人物,也更恰恰证明了他们这次的图谋量必惊人。再一件便是那小慈,却也不知为何,总是拿我和裴说在一处,每每还是在子悠的房中,我时常心下忐忑的望向子悠,却见他面上一片平和,不知是不将这小女孩儿的玩笑放在心上还是怎的,他时常会有些沉思的样子,问他时,他也只是笑笑不说,我便也猜不出什么了。
      此时百灵在我体内已然完全复苏,我的眉心处便有殷红的朱砂显出来,日日探悠时,却常常会被那叫做小慈的女子婉拒在外,隐隐觉得,似乎这女孩儿来了庄上之后,悠便待我疏远了些,我虽心下微微黯然,却也暗斥自己胡思乱想,而裴看向我的目光更是一日复杂过一日,我心下每每烦乱,只想快快离了这冷剑庄,却偏偏不知为何,每每想起悠那样苍白失神的样子,又委实觉得心里放不下的难受,离庄之事便一日日的托下来,这样每日浑浑噩噩,竟也不知不觉耗去了一个多月。转眼,竟是入了秋后了。

      连日来有些清咳,比起过去,因百灵附在体内,因此身子反而比以前精气,纵然仍畏惧寒气,却再不至于如以前那般轻易就因风寒而病倒,又去探悠时,却隐隐听到那小慈和裴在园子里对话,我一时好奇,因此时的耳力和目力都是常人的数倍,便不免将他们的话静静地听了去,却只听的那小慈道,“如此说来,冷大哥还是在心里爱着那忘尘公子的了,却为何又不对他说呢?”我听的这话,已是胸口如遭重击,但子裴下面的话,却更是叫我震惊得几乎失魂,“不错,我心下虽是仍爱他,但如今,我和他是说什么也不可能回头的了,更何况,算了,你还小,那事便说了你也不明白,对了小慈,今日这话你却千万莫同你冷二哥说。”“哎,我无端去与子悠哥哥说这等闲事干吗?”...后面他们在说得什么,我却没有心思听了,失魂落魄的回了自己的住处,一时竟是全身发软,静静的坐着,连天何时黑了,都没有发现。直到恍然回神时,四下已经漆黑一片,我颤颤的站起,却不期在点燃灯火的瞬间,见到了一张青鬼之面。
      “忘尘公子看来倒是神清气爽的很啊!”
      我心下虽然一惊,但立刻佯装镇定下来,立时笑道:“青面鬼,好生日子不见了,忘尘近来确实身轻体健,倒是有劳挂心了。”
      那人听我如此一答居然一愣,仿佛微微失神,而后便似在思虑些什么,我虽然心下奇怪,却也不动声色。只见他片刻后忽然古怪一笑:“既如此,那定是要请公子随在下做一趟客了,说着便纵身向我掠来,我心下暗暗冷笑,须知我打得也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心思,当下便装做被他一击击中,实则悄悄聚了百灵的灵气在眉心处,如此,纵使身子动弹不得,神志却是清清楚楚,我倒是要看看,鬼刹,你等究竟打得是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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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这是天意,我一直担心会让忘尘发现了我身中剧毒的事,没想到大哥替我找来的药院良医竟会是小慈。
      她果然听明白我的暗示,静静的将他们请出了房,待他们出去之后,我便再伪装不得那样的平静,一时几乎因剧痛而再次晕过去,却是小慈焦虑的过来用银针急扎了我的几处穴道,我挣扎着对她笑笑,却看到往日的娇娃儿几乎快哭出来,才觉得心下委实的歉疚。
      “子悠哥哥,你却同我说实话,你是知道自己中了毒的是吗?你却为何不让我对他们说实话。”我摇摇头,忍过一阵痛,才轻问道:“你可有法儿解了这毒吗?”问时便不抱希望,果然看到小慈为难的摇摇头,“我从没见过这种毒,实在没有把握,但子悠哥哥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尽力试试的。”看到她黯然无力的神态,知她必是为不能救我而自责不已,我心下不禁更是有愧,便轻道:“小慈,你也莫太费心,这事为难我却也心里有数,只是你冷二哥我向来没求过你什么事,如今,我只求的你一次,只盼你千万,千万莫将此事说了与人知道。”说话时,却是忍不住再次痛得满身的汗,我只有咬牙强忍,直到听到小慈带着哭音的唤我,勉强看她时,却是整个眼睛都红了,我怕她这样却会被忘尘顷刻看出异样来,当下便强忍着柔声劝慰她,她复杂的望我,想是终耐不住我第一次这般求人,最终还是应了我。
      这毒却当真是折磨人至极,幸而小慈的医术的确高明,虽然解不得我的毒,日日里却也苦思着替我拖延毒发的时机,为我稍解毒发时的痛楚,但是随着日子一天天推移,我日日里毒发的次数还是越来越频繁,每一次发作也更叫人痛苦难耐,我只有时时得让小慈替我挡着来探我的大哥和忘尘,然而大哥和忘尘都是细心之人,我这般的拖延却又能延的多久,幸而小慈伶俐,总是有些好说辞,也让我心下宽慰不少。
      那时节,忘尘和大哥时时偶尔同来探我,我日日看着大哥时常望着忘尘失神的模样,约摸的猜测大哥对忘尘应是仍然有情,忽然却想到,也许,小慈倒可以帮我替忘尘逼出大哥的真心来,想着我如今这样的身子,不知道能拖得多久,如今已经如此无用的子悠,至少,还可以为忘尘做得这最后一单事,静静的叫了小慈来,将忘尘与大哥的事说了,自是隐去了我对忘尘那情,只同他说,我不想我最好的朋友和最亲的大哥因误会就这样分开,这心结或许天真烂漫的你能替他们解了开。小慈听我说时便静静地看着我,须臾,却仍是叹了一口气道:“你要我帮你,我自然是会帮你的。”我心下感激,却看她时,那目中隐隐的竟是极钟情痴慕的光,我心下为此一惊,不禁暗暗的叹息,子悠此生,只动情一次,却是注定了无望,如今,更是注定要辜负了小慈这般美好的女子了。
      就这样时昏时醒,每日里浑浑噩噩的和体内毒素对抗,竟是不知不觉过了深秋,这一日不经意的望向窗外的花栏,才发现那花事已是具谢靡的了,为此心头居然好一阵凄凉惆怅,片刻想想竟是要暗笑自己,却不知什么时候,我冷寰竟也成了个会为落红而黯然销魂的多愁人,原来情之一字,果然是让人如此牵魄销魂,暗恨绵生。
      正在想那些无端之事,小慈却忽然浅笑盈盈的入来,说是终于不负所望,大功将成,我过得良久,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大哥与忘尘之事,听她说着她如何巧计安排,我面上虽然静静微笑,心底却怎样都是一片苦涩,那毒却又隐隐的闹起来,她见我又开始疼痛,当下也慌了,我尽力撑着自己的神志,小心翼翼的安抚于她,但最后到底是敌不过那样的痛楚,仍是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居然已入了深夜,举目看去时,小慈却已是在我塌边上睡着了,眼角泪痕依稀,那眼窝之下更是一片青黑之色,想是这些日子她为照顾我耗尽心神,也是好些日子没有安生的睡过了,想到此处,我心下不禁更是歉疚,轻柔的拂了她的睡穴,却是盼她能有一宿好眠。
      悄悄得下了床,我耐不住心底那样强烈的思念,我对自己说,我只看一眼,只远远看那人一眼就好。及至触摸到脸上有些冰凉之意,才恍然自己居然又无用得落泪了,摇摇头笑了笑,我勉力支撑着自己沉重的身子,朝忘尘的居所缓缓行去,许是习惯,我出门前居然顺手仍取了宝剑,等到回过神时不免心下又是一阵失笑,如今的冷子悠,却是空有剑客之名了,这三尺清锋,只怕再也未有在我手中放光的一天,暗笑了笑,却也不愿再费事放回去,却将那剑当了支撑自己身子的木仗使,倒也借去一些身子沉重的无力。
      慢慢行去,却忽然月夜下见到一人从忘尘的房里窜出来,肩上更似背负着一个人物,我这一惊委实非同小可,立时什么也顾不得,拼尽全力的追了上去,“什么人深夜在这里放肆?”那人一怔,回过头来,却是青战战一张鬼面,而我更看清他肩上所负之人居然就是忘尘,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我心下这一惊,立时便将手中的剑拔了出来,却只是这样一动,竟已牵动真气,立时就催发了那药的毒性,一时痛得我不由踉跄了一下,如此,却已让那人看出异样,只听他就此开怀的笑了出来:“我当是怎么回事,原来二庄主竟然如此情深意重,宁可忍受毒发的剧痛也舍不得那水忘尘为你耗费一点点的血魄寿岁吗?”我只是咬紧牙关,拼命的支撑住自己,无论如何,也决不能让此人害了忘尘去,想至此,更是想奋力举剑,却偏生手上酸软,竟使不出半分力气,却又听那人继续笑道:“二庄主,看你那样,想必中毒已深,再下好意提个醒,二庄主此时却千万莫再动真气,不然纵使大罗金仙可也救不回你了。”眼看那人即时要抱了忘尘离去,我心下一急,再也顾不得一切,纵使拼了命,我冷子悠今天也不会让任何人害了忘尘,一剑刺去,那人显然是想不到我居然会真的动手,我知此刻只有一鼓作气才有可能占的一点机会,当下便运起真气,顾不得阵阵剧烈瘐死的痛楚,我直将手上的剑舞起剑气来,竟也逼得那人连退了数步,“二庄主是当真不要命了。”那人因肩上负着忘尘,身法不由慢了些,片刻之后,被我抢得时机,竟又削下一把长发来。
      “好,好,好个冷剑山庄的二庄主,居然两次削了我青面鬼一头美发,我今日便要看看,以你这中毒的身子却能撑得多久。”说话间,他便似要放下忘尘全力来斗,却忽然,被他负在肩后的忘尘居然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尘”我因心头惶急,立时便急攻了三招过去,那青面鬼因要顾着忘尘又要顾着我,当下倒也左支右拙,此时庄中忽然人声渐渐的大起来,那青面鬼许是见时机失了,当下不恋战,竟背负着忘尘就走,却在那时,他背上的忘尘又吐出一口鲜血,竟忽然从他背上一跃而下,我那时已是目下一片黑暗,但我如何能放心忘尘,勉力望去,他竟是已站直了身子,身上更仿佛隐隐涌动着一层七彩流光,片刻之后,不知怎的,那青面人似乎却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击打了,居然就地也呕了一口血,人声越来越大,那青面鬼却是一个纵身去了。
      眼看忘尘无恙,至此,我再也支撑不住自己,一时间,排山倒海般的痛楚压上来,我眼前一暗,便失力跪倒了下来,就在那时,却是有人忽的紧紧过来抱住了我,我勉强睁开眼望去,看到的却是忘尘满面泪痕的脸,那眼中一片雾也似的光芒,竟是如此凄美,“傻子,你这个傻子..”我心下轻轻一叹,居然,还是没有瞒住他么,轻轻的,想伸手拭去他满面的泪痕,却忽然腹中一阵翻天覆地的绞痛,我再也忍不得,就在他怀里晕了过去。

      写在前头,此后几章(具体数目不详),估计主角们会被偶折腾得很惨,大汗中(这这这..应该还不算虐文吧!),再汗,大家表打偶,三汗,飞快的逃。
      ps:在这片文的最后几章(目前是这样设想,应该会有机会让我锻炼一下写h的镜头,不过偶这个实在手生,到时候大家将就点,喜欢的话多多回帖^^)就这样,大家看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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