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有始无终（GL）》暮成雪

34、第二章 转变

　　开学了！
　　开学了，寂静了整个寒假的学校人气很快兴旺起来。
　　旁若来的很早，报名的第一天就到了。来的这么早，无非是想给边漫一个惊喜，让她可以一到学校就看到她！
　　整天兴奋的东摸摸，西看看，她倒像是一个刚入校的新生般有那么一股子劲。不像别人，到了最后一个学期，学也学的差不多了，玩也玩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只是混吃混喝等死——不，等毕业！
　　可是旁若是不一样的，她还有牵挂，她还有美好的爱恋，她甚至积极的打了水，擦好了她俩的桌子，和她俩的床。
　　可是第一天，边漫没有来！
　　她很后悔没有在寒假里的时候和她约好时间，呵呵，一个寒假都等了，这几天还是同样的难熬！
　　第二天，上午，边漫还是没有来。
　　她开始有点担心，开始碰到每一个刚来的同学都问，你看到边漫了吗？
　　而和她一起来的明媚看了都觉得害怕，她的样子显露的太多了，只是等待而已，又不是不会来，干嘛将自己弄的惨兮兮的。于是看不过的强行拉旁若上街，去买了一些生活用品。
　　自然旁若是没有心思的，于是很快的又拉着明媚返回学校。
　　刚到校门口，便听到有同学告诉自己，边漫来了！
　　兴冲冲的抛下明媚，旁若飞一般去找她。
　　边漫来了，在教室里，坐在她的位置上，手里边也没有东西，桌上也没有什么。
　　从后门偷偷溜进去，旁若从后面一把蒙住了边漫的眼睛，轻轻唱道：
　　“我悄悄地蒙上你的眼睛，让你猜猜我是谁……”
　　“坐下，旁若！”边漫一把抓下她的手，并没有回头。
　　“你怎么才来？”旁若从后桌翻进自己的位子里，仍是笑嬉嬉的。
　　边漫没有说话，微沉着脸。
　　“你怎么了？”旁若这才觉得不对劲，只是八九天不见，边漫的下巴，怎么好像瘦了一圈？
　　旁若伸手去抬边漫的下巴，“你怎么了？”再次问道。
　　边漫没有抗拒，而是顺从的抬起了头，顺便的让旁若看到了自己死灰一般的目光，然后，轻轻的，轻轻的说，“顾旁若，我们不要坐在一起了，换掉座位吧！”
　　旁若一呆，狐疑的看她的确是瘦了一溜的样子，格外的楚楚可怜，可是，她脸上的漠然是什么？她的边漫，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露出这种拒人之千里以外的表情了。
　　“你说什么？”旁若奇问，内心隐隐作痛。
　　“我说我们换位子吧，”边漫眼也没眨一眨，这回说的倒是快些了。
　　“换位子？”旁若重复，似是鹦鹉学舌般，“我们为什么要换位子！”
　　“不止是这样，”边漫轻轻拨开旁若的手，坐正了身子，淡淡的说，“以后，你不要再睡我那里！”
　　“你在说什么？”旁若这才确定边漫不是在说笑话，她的表情未免太过正经，她的表情未免太过残酷，旁若敏感的大叫，“你为什么要变，你不是说要陪我的吗？你不是说一切随我一切随我的吗？”
　　“我厌了！”边漫还是那么平淡的说，一字一句，直直插向彼此的心底！
　　“你发什么疯？”旁若气极，一把拉起边漫，“我们走，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你给我好好说清楚！”
　　边漫没有反抗，旁若拉了她就走，她跟在后面，正好可以看到她的身影，藏在心底的凄楚一点一点向四肢蔓延开来，旁若旁若旁若旁若旁若旁若……
　　在心底呼喊了千万句，她却不可以说出一句来！
　　等一走出校门，旁若突然松开了边漫，盲目的开始乱走起来——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只知道心里痛的厉害，想要发泄一下。
　　跟着旁若走的很快，但看她实在不知走向哪里，边漫便做主的先一步迈向了学校边上的一座小公园。而旁若呢，则是转而痴痴的跟在她的后面。
　　小公园里现在几乎没有人，环境很是安静，可正是如此安静的环境却让人感觉那么的压抑！
　　“为什么？”好不容易停下来，好不容易边上没有了别人，旁若低声问，声音里有的是苦苦压抑的怒气。
　　“原因我说过了！”边漫找个了废弃的木马坐下，无意识的摇晃着。木马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头，你是不是也赞成我这么做？
　　“那不是真心的！”旁若绝对不相信，她不相信边漫可以这样说变就变根本一点预兆也没有！
　　“相不相由你！”边漫冷淡的回答，和旁若的激动完全相反，也更进一步激起了旁若的怒气。
　　“你的意思是说，你一直在玩我？你一直都不喜欢我但是却和我玩游戏？你把我当你的玩具吗？”旁若句句逼问，站在边漫的面前，企图可以引起她的注意。
　　突而其来的打击令她蒙蔽了心智，她只知道握紧了拳头要为自己找回一个公道，她甚至想一拳打碎这张作假的脸。
　　“算是吧！”边漫像是疲倦了一样闭着眼回答，答的话也越来越简单。
　　而这样的边漫根本让旁若无从接受，她呆呆的看着边漫许久，慢慢的眼泪就这样流出来，慢慢的心痛就这样积累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只过了不过十天，一切就都变了？甚至情人节的时候，我们都还那样的好，一切都是那样的正常，怎么会一到了开学你就都变了卦？
　　“那么——”旁若缓缓的垂下头，伤心的低道，“就让我当你的玩具吧，让我们把这个游戏，玩下去，好么？”
　　旁若——
　　边漫震动的睁开眼，这个站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的女孩哪里还有曾经的意气风发，她痛，自己更痛啊！
　　可是，我不能心软，我不能心软！也许你会怪我，也许你会怨我，但，对不起，我已经决定了要一个人，去到地狱的深渊。你原是那么容易快乐的人，曾经可以那么快的忘了郑则，一样可以很快的忘了我的，我相信！所以，对不起！
　　“不，我不会继续下去了！”边漫起身，与她擦肩而过。
　　“边漫——”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旁若看着这个无情人的背影，“我不会和你换座位，死也不会！”
　　要考验吗？真的一定要考验吗？
　　“不换也可以！”边漫没有动，最后一次感觉从旁若手心传来的温度——可惜这一回，是冰冷的！“但是你要答应我和我结束以前的关系，永远不再提以前的事！”
　　“为什么？为什么？”旁若摇着头，恨自己为什么不聋掉耳朵，那样就可以不必听到这张曾经软言细语的嘴唇就那么一张一口吐出如此伤人的话。
　　“答不答应？”边漫仍然没有回头，声音低调冷淡的游离给旁若造成更极端的错觉。
　　“我答应！”旁若茫然的回答，突然又恶狠狠的摇晃边漫，“你记住我今天说过的话，我答应你不再提以前的事，我们结束了，你可以做到这么无情我也可以，散就散，散就散！！！”
　　甩开边漫的手，旁若根本不甘是势弱的那一方，她先跑开了，尽管不稳的步伐出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