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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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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程尚赶紧爬起来跟上去。
终于到沈灿家的时候,程尚已经虚的不行了,一屁股坐在门前的石凳上。
“走啊,进去了。”沈灿扯了扯他。
“等会,我缓缓,整理一下形象。”程尚把汗擦了擦。
“你说,我是不是还得换个衣服啥的,这样进去多失礼啊”
“你丑媳妇怕见公婆啊,不用的,赶紧的。”
“谁在外面啊,这么吵?”院子里传来沈灿外婆的声音。
“快走吧,你看你喘那么大声,我外婆都听见了。”
沈灿俯下身来小声说,身上的热气和衣服上汗水和洗衣液混合的味道一下子呼在程尚脸上,听得程尚老脸一红。
“什么叫……喘的那么大声啊,我还只是个宝宝啊。”
“来了,外婆。”
沈灿一把拉起程尚进了屋。
瘦小的老太太坐在院子里的桐树下剥豆,见他们进来,手里的动作也没停,只是抬了抬眼皮,“灿儿回来了。”
然后就没话了,也没让进去,也没让坐下。
沈灿沉不住气了,撞了撞程尚的胳膊,小声说“叫外婆”。
“哦哦外婆。”程尚乖巧的叫了一声。
老太太看了看程尚。
“你那个朋友,身体不好啊?”
沈灿赶忙说“是,他身体不好,虚。”
说罢又特同情的看了程尚一眼。
程尚看看自己,又看看沈灿,突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老太太是心疼自己孙子,提了一大堆行李,作为客人的自己啥都没拿。
“这样啊,那你们把东西放下,进去喝口水,然后收拾一下桌子,洗手吃饭吧。”老太太起身拍拍手,进了厨房。
程尚一听特高兴,为了吃沈灿外婆做的“爆好吃”的饭(沈灿的形容),程尚一早上都没吃啥,现在快饿晕了。
两个人激动的一跳一跳的进了客厅,刚放下东西,沈灿就被程尚一拳呼在墙上,揉着肚子特委屈的看着程尚。
“说谁虚呢,让你看看我虚不虚。”程尚恶狠狠的说。
“程尚,你有没有良心啊?我帮你背东西,结果你就把劲儿留着打我是吧?”
沈灿站了起来。
“怎么样,力气还行不,不虚吧?”
程尚继续恶狠狠。
沈灿却靠过来,摁着自己还隐隐作痛的肚子,低声说“不知道,不过你今晚可以试试看我虚不虚。”
然后立刻撒丫子跑进厨房,喊了一声“外婆,我帮你。”
程尚站在原地攥紧了拳头,羞红的脸上暴起青筋。
日!这货这几天是怎么了,这么撩是要怎样啊!
“那个,小同学啊,你赶紧过来吧,吃饭了。”外婆对程尚招招手。
“好嘞外婆,这就来。”程尚坐在凳子上,对老太太说“外婆,我叫程尚。”
“好,那你多吃点儿啊,刚刚灿儿说你虚,要补充营养啊,男孩子哟。”外婆给程尚一个劲夹菜,说的话意味深长。
“好的外婆。”程尚的笑容渐渐消失,在桌底下狠狠踩了沈灿一脚。
还以为外婆听不懂沈灿啥意思呢。。
吃过饭以后两个小伙子挤在厨房洗碗,外婆去了西边沈灿的三姑家打麻将。
这是一个吵嚷又静谧的午后,空气里尽是草木的清香,伴着从地面升腾起来的热量,门前的小路上几乎无人经过,四周模样各异的高大乔木上有尖利的蝉鸣交替,无人言语的小小厨房,偶尔一两声餐具碰撞的清脆声响。
夏日独有的昏沉又一次袭来,程尚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靠在沈灿肩上,窗外晃眼的敞亮天光挤进他半瞌的眼里,一切都开始像梦一样不真实起来。
“程尚。”
“嗯?”
“你困了?”
“嗯,好困。”
“那赶紧洗吧,然后一起睡个午觉。”
沈灿用沾满泡泡的手碰了碰程尚的鼻尖,后者皱起眉头也做了同样的事。
沈灿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干净又整洁,整个布局给人一种……幼稚的感觉。
“沈灿,你房间怎么这么像小孩子的啊?”
“因为我初中就开始住宿了啊,从那时候开始,这里基本没变过样子。”
“哦。”
“要不要先洗个澡,直接睡可能不太舒服。”
“好啊。”
“那一起吧。”
“啊?沈灿,大白天的你不要耍流氓啊。”
程尚对着正在脱衣服的沈灿一顿大喊。
“你在想什么呢,坐这么久的车,累都累死了,我可没工夫再对你做些什么。”
“哦……”程尚对自己脑袋瓜里的东西深感羞愧。
两个人先后进入浴室,毕竟这么赤诚相见还是第一次,啊不,对于沈灿来说是第二次,所以还是有些别扭的,两个人的目光都飘忽着不敢往对方身上瞅。
不大的浴室挤进两个男人,就显得有些局促了,有点转不开身。沈灿把手伸过程尚腰侧,有些吃力的摸到洗漱台上的沐浴乳,然后用力一挤,瓶子后面就滑出来一个东西,出溜溜的滑到程尚脚下。
当他们都看清那是一块圆滑的肥皂的的时候,整个浴室里爆发出一阵狂笑,然而笑完之后是死一般的沉寂。。
“那个,要不你捡起来吧。”沈灿对程尚说。
程尚挠挠头,“不不不还是你来吧。”
“哎呀,客气啥呢嘛,你来吧你来。”
“其实吧,我觉得它在那挺好的,你看它,正在快乐的吐泡泡呢哈哈哈哈。”
于是没有人去捡可怜的小肥皂。
最后都洗好了,穿上衣服准备出去了,程尚一脚踩在了那块被大家嫌弃的肥皂上,他反手一抓,抓住了沈灿的衣领,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洗漱台上,沈灿压在了他身上。
沈灿看着自己眼前被蒸的红扑扑的程尚,着了魔似的吻了上去,含住程尚的下唇一顿乱啃,程尚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双手紧紧的拽着沈灿的衣服,无法动弹。
沈灿的心跳的飞快,大脑里面嗡嗡作响,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知道他还想要更多,从程尚那里,得到更多。
“哈啊……不……”
直到被什么湿热黏滑的东西碰到了耳垂,程尚一个激灵,推开沈灿。
沈灿还没有回过神来,一脸迷茫的看着拼命喘息的程尚。
半晌,他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巴,眼含春水,唇齿颤抖,媚态万千的伸出兰花指指向程尚,娇嗔道“你敢勾引我?”
然后左脚轻抬,娇弱的甩了个头,小碎步踏出了浴室,一头栽在自己床上,呜呜咽咽的。
程尚愣了,想着,难道….不是你占了我便宜?
半信半疑的走到床边,拍拍沈灿的肩膀。
“好了,我会对你负责的。”程尚觉得自己特爷们儿。
沈灿弹坐起来,“真的”
“嗯。”程尚点点头。
沈灿一下子笑出声来,然后又换上自己那副贱兮兮的嘴脸,用食指轻轻点了一下自己的脸,“那你亲我一下。”
程尚知道自己被耍了,一巴掌拍在沈灿脸上,把他摁在床上,拳脚相加,“叫你耍我,叫你占我便宜,叫你犯贱…..”
沈灿长手一捞,把气急炸毛的程尚捉进自己怀里。
“不玩了,快睡吧,我好累。”
随即程尚耳边就传来沈灿均匀的呼吸声,于是气消了大半,也渐渐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