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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战前小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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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公孙娥变脸,就连卜鑫自己,他声音没落,自己就反应过来了,一脸又犯错了的尴尬,还忙不迭的捂住了嘴。
不止如此,这些动作做完,他还斜着眼偷窥公孙娥的脸色,带着些讪讪的讨好。
公孙娥没管他的小心思,自打卜鑫说出来这句话,她就硬板着脸,看着崇景中欲言又止。
反而是崇景中这当事人视若罔闻,站在门边又叮嘱了众人几句,便潇洒利落地转身离开了,徒留下皱巴着眉头,满脸懊恼的卜鑫。
他满脸痛恨得握拳敲着自己脑袋瓜子,闭着眼睛小声嘟囔,谢怀树凑近了才听到他在说什么:“让你管不住自己嘴,活该活该!”
公孙娥看不惯他这装腔作势的马后炮,干脆利落地抬手打在他脑袋上,打断了他的自我沉醉:“行了行了,你这乌鸦嘴管不住自己咱们都清楚,老大真有意见就不会什么都不说直接走了,你别在我这来这套。”
卜鑫被堵了一遭,虽然还有些欲言又止不过也没说什么,深深运气一番,蔫头耷脑走一边去了。
谢怀树旁观了整个过程,这才想起来之前几人对卜鑫的介绍,说他就是个半吊子来着,算出来好的东西说不上灵不灵,可经他口说出来的坏话,那是十足十的准。
这么一说,谢怀树想起他那句没过脑子脱口而出的别人做的圈套,顿时有些担忧起崇景中来。
他独自一人跑去躲在暗处的敌人主场,虽然实力强横,可是也有双拳难敌四手之说,哪能不让人担心。
抱着这样的疑问,他略带着些迟疑走到了忙碌的公孙娥身边,一边帮忙打着下手,一边表达自己的担忧
谁想听完他的话,公孙娥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可别想那么多,老大厉害着呢,说不准晚些咱们在这苦苦煎熬,他一人在那边砍瓜切菜利索的很。”
就连之前有些没精打采的卜鑫,这会也跟着嘲笑他:“那是,到了晚上你可自己缩好了,回头我和公孙都顾不上你,别给咱俩拖后腿。”
一通话说得谢怀树面红耳赤,着实有些尴尬。
公孙娥随手拿起个玩具球,往卜鑫头上砸:“就你话多,刚才的事又忘记了,现在还恐吓小谢,长能耐了!”
小球转的飞快,砰的一声轻响,砸得他立马双手捂头:“公孙,你下手这么狠干嘛?我干正事还不行吗!”
说完,他转身逃窜到远处,爬高蹲低地,看着倒也有些正经样子。
两人闹腾完,公孙俄看着被撂在一旁的谢怀树,轻声开解:“别担心了,老大本领高强,发现不对自然会回来。”
她一把抓过路过这儿的腓腓,将这个小胖子塞在谢怀树怀里:“给你找点正经事做,省得你在这胡思乱想。”
公孙娥将带过来的卷宗噼里啪啦翻了一通,抽出一张表格塞在谢怀树手中:“涉案的人都在这,你带着腓腓去安抚安抚。”
不等他开口辩解,这位大姐就摁着他的背,将他推出了这间屋子,被扫地出门的谢怀树站在门口,和腓腓一人一宠面面相觑,称得上难兄难弟了。
忙碌的时间过得飞快,太阳一点点的西斜,很快天色就昏暗起来。
谢怀树趁着太阳落山前的余晖,拎了不少东西去值班室供三人吃喝,等到大家都酒足饭饱,外头早已被黑幕所遮避,入夜了。
大战在即,公孙娥和卜鑫也收起了打闹,俩人一个认真擦拭剑刃,一个抓着几枚五帝钱不时往桌上扔用来占卜。
谢怀树左右无事,就将办公室收拾了一番接着去楼内巡视。
因为这里人多嘴杂,几人怕晚上贼人来袭牵涉太广,或者惊动了不必要的人,所以让他在每间房中都燃了安息香。
这香没什么副作用,只不过会让人不知不觉有些疲累,促使人早眠。
这会药效发作,每间病房里的人都沉沉睡着,谢怀树来往看了几回都没人发觉,他便回到了办公室,认认真真地等待与来者交锋。
干等的时间不好熬,他严阵以待坐了许久,两个眼睛一刻不停地扫视着周围,耳朵也支楞竖得很高,生怕漏掉了哪怕一丁点微小的动静。
这样的高度精神紧张,很快就让他按捺不住起来。
谢怀树无意识地挪动着步子,凑到了窗边,频频往窗外窥视,一面恨不得立马出现什么征兆,一面在内心深处有些惴惴不安,就怕捅了大娄子,他们三人收拾不了场面。
这番情景自然被细心的公孙娥发现了,她反手拎起剑鞘捅了卜鑫屁股一下,在他看过来时努了努嘴,示意他关心一下头次经历大场面的无辜青年。
卜鑫被指了活,心里老大不乐意,嘴巴撇得老高,恨不得挂个油壶在上头。
不过再怎么不情愿,老大姐的面子还是要给,尤其是在公孙娥这么个杀神面前,他向来乖乖的。
卜鑫一边腹诽着自己可怜巴巴,一边一蹭一挪地来到了谢怀树的身后,顺手抄起手边的一个小玩意,在他腰眼上捅了一下。
登时吓得谢怀树一哆嗦,一脸警惕猛地转身,看见身后站着的是自己人才吁出一口堵在胸口的长气。
他这动静也不小,转身时手肘飞快地扫过,还差点怼在了卜鑫的脸上,唬得他猛地仰头,差点没把自己脖子给折了。
俩人这么你来我往闹腾一番,卜鑫也没有了作弄他的兴致,二话不说用手在兜里掏了掏,拿出个泛着幽幽黄光的小铜铃,直接塞在了谢怀树手里。
等谢怀树要推脱时,他这才嚷嚷起来:“拿着拿着,看你这神不守舍的样子,有这玩意好歹能报信,也免了你驴拉磨似的来回转悠,我眼睛都看花了。”
说完,他又拖拖拉拉地坐回了原地,不理人了。
谢怀树一脸懵捏着铜铃,翻来覆去打量了一番。
讲起来,这是他头一回摸到法器。
虽然不久前他就看着崇景中用铜钱布了阵,可到底只是看着,没摸到手里。
这玩意尺寸小得很,也就一个鹌鹑蛋大,中间的铃舌粗粗短短的,看着就碰不到四周的壁上,谢怀树左思右想,也没想出来它的工作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