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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危险逼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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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验证自己猜想,谢怀树拿手塞在铃铛肚子里拨了拨,没成想触手硬硬的,指腹几番用力也没让它松动丝毫。
难不成这就是个观赏的玩意?
谢怀树不明所以,跟着凑到卜鑫边上坐着,把铃铛伸到他眼前晃了晃:“这东西是个哑的,坏了吧?”
对此,个子不高可气性大的卜鑫给了他个白眼,一边手里捏着几枚铜钱不住摆动算着卦,一边小声嘟囔了句:“不识货,不要就还我!”
不过说是这么说,他也没动手拿回来。
谢怀树看着他这人小鬼大的样子,忍不住嗤笑了一声,自己一不小心就被个小毛头给鄙视了,这感觉还真有点啼笑皆非。
好在在场的公孙娥靠得住,她扬手招呼谢怀树坐到她身边,给他细心解释:“这铃铛叫警铃,遇上阴气死气煞气之类不利于人修行的东西才会响。”
她顿了顿,怕谢怀树听不懂,补充到:“例如大家常说的脏东西,凡是阴气死气等对人不利的东西,只要出现在它方圆千米内,都自动能激发它。”
谢怀树听了,不由得捏紧了手中小巧的铃铛,再也不敢小觑它。
为了便于他有个更直观的感受,公孙娥又戳了戳卜鑫,让他把他的小玩意都交出来。
谢怀树在一边看着,只见卜鑫随便在身上摸了几下,桌子上就多出了好几件东西,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将这些宝贝藏在身上让人发觉不了的。
公孙娥挑挑拣拣,最终拿起了一块木牌,左手并成剑指,颇有规律地在木牌上画了几下,将木牌放在了铃铛附近。
不一会儿,木牌上渗出了丝丝黑气,这些黑气乍一出来,谢怀树便感觉到手中有震颤的感觉,同时耳边响起了一连串清脆的叮咚声。
他连忙将铃铛翻过来,认真打量铃舌,只见铃舌仍是开始那般模样,一点松动都没有,也不知他听到的声音是什么机制发出的。
这警铃不愧是修行中人才有的宝贝,确实名不虚传,谢怀树还在琢磨着,没注意公孙额已经将那阵黑起收了起来。耳边听听的声音也消失了。
原来这块木牌上刻有阵法,可以吸纳阴气,方才公孙娥将阴气逼出来少许,警铃自然便有反应。
方圆千米的范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来袭的敌人应该有赶路的法子,可在座的两人也不是软柿子,有这阵子的功夫,必然能反应过来。
如此心定了,谢怀树也跟着安静下来。坐在一边五心朝天,慢慢熟悉自己体内的灵力,现在是关键时刻,他也得争取不拖后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分钟走过了好几个圈,慢慢逼近午夜子时了,对方仍未过来。
这让谢怀树有些打起小鼓,猜想这是不是他们弄错了,今天要白忙活一场。
之相反的是公孙娥和卜鑫二人,他们一早开始的闲散,现在都处于备战状态。
两人各种道具插满全身,还不时站到窗边,打量周围的情况,连带着谢槐树也有些紧张起来。
突然,几声铃铛声突兀的响起,公孙娥辨了辨方位,左手隔空对着一扇窗户虚虚按了按,窗户啪的打开,露出远处黑洞洞的小树林。
她没有一分迟疑,几个跃步到了窗台边,一个翻身便从窗台闪到了楼下。
这刺激,差点没把谢怀树心脏从喉咙吓出来。
他头一回遇到这种事,虽然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现在还是有些六神无主。
多亏在场还有卜鑫,几乎是公孙娥有动作的同时,他也悚然起身,飞快的抓起桌上的一块令牌。
看见谢怀树慌了神,他往门口去的路上顺手拉了一把,顺手指着门边不远最安全的区域,让他过去等着。
这块区虽然不算大,可胜在视野开阔,谢怀树站在这儿,透过刚被卜鑫打开的大门,一眼就能望见走廊的另一头。
谢怀树生怕自己帮倒忙,忙不迭的应了,一把撸起趴在桌子上休息的菲菲,将它抱在怀里,就往那处区域走。
还没等他到达目的地,他就看见卜鑫即将迈出门口,顿时急得他大喊:“崇队说让咱们呆在屋里,小鑫你可别出去了。”
卜鑫不以为意地胡乱挥了几下手,一门心思往门外冲:“没事没事,你顾着你自己,我手上有老大留下来的阵盘。安全着呢。”
看他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谢怀树只好不说话了,不过他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直直盯着那边,显然还是放心不下。
不光如此,就连他怀里的腓腓也遭了殃,身上顺滑的皮毛被他薅着了,疼得它扭身朝着谢怀树胳膊打了好几下,谢怀树赶紧道歉,这才罢手。
就这么一错眼的功夫,卜鑫哇啦啦大叫了几声,右手跟癫痫发作似的,对着紧握在左手中的令牌手舞足蹈直抽抽。
谢怀树忙不迭看过去,只见走廊上不知何时站了个人,中等身材,不胖不瘦,穿着一袭连帽的长袍,把整个人装得严严实实。
随着卜鑫的施法,原本普通平凡的走廊冒出来不少动静,来人左支右绌,一招一式总能打中虚空中隐形的某些东西,凭空发出阵阵爆响。
这样的过招虽然没有短兵相接,可是看的人也心惊胆战,谢怀树不懂修行中人的决斗方法,可光看黑袍人一步步逼近,卜鑫慢慢后退,也能知道自己这方处于下风。
卜鑫这娃子长处在于占卜,武力值并不是他的长项,所以出现这个情况也不算出人意料,这种时候,就应该将他们的武力王牌公孙娥给召唤回来。
心里这么想着,谢怀树也准备这么做。
他离开自己待着的角落,大步往公孙娥跃下的窗户那处走,离这还有一段距离呢,开始向外头打量,寻找她的踪迹。
谢怀树现在的目力并不差,可外面风平浪静,他找不到一丝人影。
而那一头,卜鑫明显开始相形见绌,动静越来越大不说,神色也开始焦急起来。
与之相对的,黑袍人的动作貌似举重若轻,总能在关键时刻四两拨千斤,化险为夷,看得谢怀树也为自己这方捏了一把汗。
就是他犹豫纠结是继续呆在这找公孙娥,还是走出这间安全点,与卜鑫平肩作战时,他怀里的腓腓突然嚎叫了一声。
当凶恶的嗷呜声响起时,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腓腓再次伸出一爪子,将悄无声息缠绕上来的黑气挠散,谢怀树这才心里一惊,咚咚咚退后好几步躲开危险。
这次他们遇到的敌人显然不止一个。
谢怀树权衡了几秒,最终决定听从卜鑫他们的命令,又缩回了开始站的地方。
不过这一回,他的心也提得高高的,做好了随时冲过去把卜鑫撸回来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