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生活日记》乙姬V5

24、二十三

　　顺着麦格教授的指示，威廉最终把车子停在一家书店的路边。这是一家规模很大的书店，难道在这儿可以买到来信里那些古怪的书？
　　“麦格教授，是这儿吗？”威廉把头微微侧向书店。
　　“不，克林顿先生，我们要去的是那儿。”麦格教授指向书店的另一边。
　　唱片店？这里面有书可卖？
　　威廉怀疑地来回看着这边的大书店和另一边的唱片店，怎么都觉得书店更靠谱。
　　“克林顿小姐，你注意看，就知道我们要去哪儿呢？”
　　菲欧娜已经看到了，在书店和唱片店中间，还有一张肮脏的门，招牌上写着：破釜酒吧。
　　“破釜酒吧？”菲欧娜也没想到巫师届的入口竟然如此狭小肮脏，真是让人大失所望。
　　“没错，我们就从那儿进。”
　　“哪儿有酒吧？”威廉四处张望，都始终没看见有酒吧存在。
　　菲欧娜伸手握住爸爸，抬头问道：“麦格教授，我爸爸可以进去吗？”
　　“可以，不过你要一直牵着他的手。跟我来吧！”
　　威廉眼睁睁地看着麦格教授就在他面前走进一堵墙内，而旁边过往的人们竟然没有一个注意到这件怪事。
　　“菲欧娜，你看见了吗？她走进墙里去了。”
　　“不，爸爸，麦格教授只是走进了酒吧门。爸爸，我们也进去吧。”菲欧娜感到威廉的手在向后缩，“爸爸，相信我，那儿真有一扇门，只是您看不见。”
　　“我看不见？”威廉相信自己的眼睛，可也相信自己的女儿。魔法真的是这么神奇吗？同样一堵墙，普通人与巫师看到的却是两个不同的世界。“走吧！”既然来了，就不要退缩，他还得陪在女儿身边。
　　“爸爸，你眨下眼，很快就可以看见了。”
　　是的，威廉已经看见了，确实是一个又黑又脏的酒吧。吧台后那个头发几乎脱光，长得就像瘪胡桃似的的老板正在跟麦格教授寒喧，酒吧里的客人也形形色色，男女老少都有，在威廉看来他们最显著的部分莫过于身上穿的奇怪的袍子，那款式就跟麦格教授身上的差不多。不对，麦格教授身上明明穿的是西服套裙，什么时候换了套衣服？
　　麦格教授已经等了一会儿，见他们进来了，结束了与酒吧老板汤姆的聊天，走了过来。“走吧，我们今天还有很多东西要买，动作要快一点。”
　　没错，他还要早点回家。
　　威廉握紧了菲欧娜的手，跟着麦格教授向酒吧后院走去。后院是个四面有围墙的小天进，里面除了一只垃圾桶和一些杂草，此外什么也没有。
　　麦格教授向菲欧娜试范如何进入对角巷：“从垃圾箱往上数三块，再往横里数两块，然后，”她从左袖中抽出魔杖，“用魔杖在这块墙砖上轻敲三下。”
　　威廉只觉得，今天他的眼睛是不能被信任的，他居然看见了被敲过的那块砖抖动起来，开始移动，中间的地方出现一个小洞，洞口越变越大，不多时他们面前就出现了一条足以让两三个人通过的宽阔的拱道，通向一条蜿蜒曲折、看不见尽头的鹅卵石铺砌的街道。
　　“两位，欢迎来到对角巷！”麦格教授私心里最喜欢这个时刻，她可以看到各种不同的惊异的表现，比如现在的克林顿先生，他压根就没意识到自己的眼睛已经快凸出眼眶了。而克林顿小姐，则微张着小嘴，只呆滞了一小会儿，就开始关心起她过分震惊的父亲来。
　　“爸爸！爸爸！”两声呼唤和大力的拉扯终于让威廉回了神，他不自觉地上前敲了敲拱门上的砖，清脆有声，是普通的砖吗？
　　“克林顿先生，我们往前走吧。”
　　威廉微微苦笑了笑，他今天都有点不像往日沉稳的自己，实在是看到奇怪的东西太多了，他已经反应不过来了。深吸一口气，才刚刚开始，他不能再失态了。
　　“走吧，宝贝。”即使看着拱道在他面前重新变回了坚实的墙壁，他也再没变色。
　　菲欧娜可不同，她一直好奇一个问题：“麦格教授，到时候我们怎么回去？是还在这儿点一下吗？”她指着最后缩回去的那块砖问道。
　　“没错。”很少有人会关心这个问题，因为绝大多数都已经被眼前的景象迷花了眼。
　　威廉从未像今天这样，觉得自己大概需要多两个眼睛多一个脑袋才能反应过来。第一印象就是街上川流不息都是穿着奇怪长袍的人，男女老少都有，原来巫师的人口真有这么多，难怪这儿的商店也很密集。最近的商店很明显是卖锅的，这从它门外的一摞锅上很轻易就能看出来。再前面是一家药店，门前的广告牌上提到的药品名称都是他从未听过的。再过去就是咿啦猫头鹰商店，他居然还能记往自己等下要到这里买上两只猫头鹰。再过一点就是费比安念了半个月的飞天扫帚店，看来男孩们都爱这东西，橱窗玻璃前紧贴着好几个眼馋的小巫师。还有长袍店，书店，文具店等等。等一下，书店？那张纸其他稀奇古怪的东西他还不知道是什么，但书是一定要的。
　　“麦格教授，我们是不是先去买书？”
　　“过一会我们再来，我想你身上并没有魔法钱币吧，我想我们应该先去一趟银行。那儿就是。”麦格教授带头往一幢高高耸立在周围店铺之上的雪白楼房走去。
　　或许是麻木了，所以当威廉看到在那亮闪闪的青铜大门旁，站着一个穿一身猩红镶金制服的小矮妖精时，他居然还能自嘲：“爱尔兰神话中的矮妖精应该就长这样吧。”
　　威廉很快发现这间银行里到处都是这种妖精，他们担任护卫、门房和职员。就像神话中一样，这种妖精相当地富有，起码有数十个妖精在清点各种钱币宝石，还有些在做着类似会计之类的文书工作。奇怪，巫师怎么会用这种贪婪的妖精来打点银行？难道不怕他们私吞吗？
　　“你好，我们想换一些钱币。”
　　“好的。今天的金加隆对英磅的汇率是1：5，请问您需要兑换多少？”
　　“克林顿先生？”麦格教授示意威廉上前。
　　这就是个普通的银行职员，这就是个普通的银行职员。好了，上前吧。威廉努力为自己鼓劲，只有被他攥疼了手的菲欧娜才知道他有多紧张。
　　“爸爸，先等一下。”菲欧娜决定先问问巫师界的消费情况再说，“麦格教授，你觉得今天我们要买齐所有的物品大概需要多少金加隆。”
　　麦格教授相当有经验，“虽然衣服有材质的差别，但其他物品并没有什么区别，所以一般有50金加隆就可以添置一套全新的物品。”
　　“爸爸，那我们只需兑换250英磅就可以了。”
　　“太少了，你还得留点零用钱。”
　　“麦格教授，如果我妈妈没说错的话，霍格沃兹并没有花钱的地方吧。”
　　“确实，霍格沃兹并没有商店，但也可能通过邮购购买一些东西。所以，零用钱也还是留点好，以防万一。”
　　“请帮我兑换500英磅。”穷家富路，出门在外怎能不给孩子多带点钱？5个英磅换一个金加隆，买了物品后只剩50金加隆，要不要再多兑点，反正放到明年照样可以用。
　　“爸爸，太多了，那么多放哪里？”
　　“小姐，请不用担心，凡在银行兑换100个金加隆及以上的，我们都会赠送一个钱袋，里面至少可以装两千个金加隆，而且还施了永久飘浮咒，您不用担心它的重量。”妖精极其会做生意，它们可不在乎顾客是麻瓜还是巫师，他们只在乎你兜里的钱，花得越多他就越开心。
　　“要不再换点，爸爸总觉得少了点。”
　　“爸爸！”
　　“好吧。就500英磅，好的，谢谢。”威廉接过了那个钱袋，果然轻飘飘的，里面到底有没有那么多。
　　或许是看出了他未宣诸于口的疑问，或许是每次都要解说一遍，麦格教授说道：“妖精的信用还是很好的。”出了银行门后才接了另一句话，“同时也贪婪到不行。”
　　威廉秒懂，这不就跟所谓的银行家一样吗？都不是做慈善的，都是为了赚钱。
　　威廉看到街道两旁店面的广告牌上标的价格还有银西可铜纳特什么的，不禁好奇地问道：“银西可铜纳特也是钱币吧，不知比率多少？”
　　这个菲欧娜倒是知道，相当离奇地比率，“1金加隆=17银西可，1银西可=29铜纳特。”想想以后要跟这么离奇的比率打交道，菲欧娜有点担心自己会算不过来。
　　“呃。”威廉也不禁哽了下，巫师们要不要弄得这么复杂，花个钱都恨不得让人带上计算器，不过，他们有计算器吗？
　　不管，今天的任务就是花钱。
　　第一站，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摩金夫人是个笑容可掬的矮胖女巫，十分的热情周到。虽然没有见识到诸多同人文中那调皮的皮尺，菲欧娜还是相当愉快地被量了身，不过还是得快点离开这里，因为爸爸又要被忽悠地多为她添几套衣服了。爸爸，我正在发育期，这纯属浪费行为。
　　“亲爱的，衣服很快就会做好的，你等会来取就是了。”
　　“好的，谢谢。”赶紧离开这儿，再热情也是狡猾的生意人。
　　第二站，丽痕书店。这是花费时间最长的地方，菲欧娜不但买齐了要求的课本，还给费比安买了不少启蒙魔法书，自己也选了不少感兴趣的书。
　　又一个拉文克劳。麦格有点遗憾地想，她挺喜欢这孩子的，不过格兰芬多三十年都找不出一个这么爱看书的。
　　“这么多，怎么拿回去啊？”威廉已经左一包右一包，可柜台上还有三四包了。他们今天要买的可不止是书，还有别的。
　　“没关系。”麦格教授示意威廉把手上的书也放回柜台，轻轻一挥魔杖，上面就只剩下几个小小的包裹。“这是有时效的，晚上七点的时候就会自动还原的。”
　　这个魔法很方便。威廉帮着菲欧娜把小小的书往她的包包里放，一面轻声说道：“以后我们出去旅行时，就不用提大包小包了。”
　　解决了分量最重的书的问题，接下来的问题就简单了。
　　文具店里菲欧娜买了不少羊皮纸，其中有一种还带着清香，经威廉检验后，确定了这是以后的通信专用纸，毕竟，羊皮纸还是有羊皮纸的好处，至少在雨里送信时不容易纸破字溶。当然还有墨水和鹅毛笔。菲欧娜对着鹅毛笔叹气了，她真的不习惯用这种笔啊，写几个字沾一下墨水，好烦啊。为什么巫师界不能用钢笔？一点也不人性化。
　　“回家多练练吧。”威廉也没办法，他心中暗诽一句，装相过头了，什么时代，还用鹅毛笔，看把我家宝贝急得。
　　接下来是锡锅，天平，望远镜，都齐了。对了，差点忘了药瓶。
　　“隔壁药店里有卖，前面的杂货店也有卖。”
　　“去药店买吧，专业的总好些。”威廉一副很专业的口吻，菲欧娜暗笑，爸爸，你以为我没看见你偷偷揉腿，我们今天也没逛多久啊。好吧，书店确实让您等得太久了，能少走一点路就少走一点吧。
　　药店里弥漫着一股臭鸡蛋和烂卷心菜叶的刺鼻气味，菲欧娜一进去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她还是适应一下再来欣赏这里面各种奇特的药品吧，现在她还是直接上：“先生，请给我一套水晶小药瓶。”
　　威廉也没把眼睛往地上那一桶桶黏糊糊的东西，墙边那一顺溜的一罐罐药草、干草根和颜色鲜亮的各种粉末，还有天花板上挂着的成捆的羽毛、成串的尖牙和毛茸茸的爪子上看，这地方怎么这么让他毛骨悚然，他还是握紧菲欧娜的手，早点买完早点走。
　　麦格教授却相当习惯这里的一切，尤其熟悉那边正在挑药草的那一位。
　　“西弗勒斯，你也来对角巷了。”在这儿看到熟悉的同事，不管平常关系如何，都得打声招呼，更别提平日里关系还算和睦的魔药教授了。
　　“米勒娃，今年这么早就引领新生了。”这个时候在药店看到米勒娃，这是唯一的理由。
　　“是啊，一个很不错的女孩，就在那儿。”
　　柜台前，金发女孩正拿着一个小小水晶药瓶冲旁边的父亲说了些什么，那个父亲宠爱的冲她笑了笑，又回了句什么，女孩就乖乖地把药瓶放好，付钱，装进包包。
　　“那是个麻瓜。”斯内普第一眼就看出那是个麻瓜男人，一个麻瓜父亲也会宠爱一个巫师孩子，真是稀奇。
　　“是啊，父女关系相当好。我把他们叫过来，介绍一下好啦。”
　　想做就做，这本就是格兰芬多的特点，哪怕是格兰芬多的院长，也好不到哪里去。
　　看到柜台边的那对父女已经应声向这边走来，西弗勒斯•斯内普就知道大势已去，他今天不得不与一个麻瓜打交道了。
　　“这是霍格沃兹的魔药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这是威廉•克林顿和菲欧娜•克林顿父女俩。”
　　威廉见又是女儿的教授，自然笑容满面的伸出手去，“你好，斯内普教授，以后请多多关照我的女儿。”
　　“斯内普教授！”这就是万千同人女最爱的史上最痴情男——斯内普教授！来发礼炮吧！我看到的可是真人版，而且还是年轻版。
　　枯瘦的体型，油腻的黑色及肩长发，蜡黄色极不健康的肤色，标志性的鹰钩鼻子，还有冰冷的黑色眼睛正冷冷地看着我的爸爸威廉，就好像眼前站立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极肮脏的物品。
　　岂有此理！如此没有礼貌，就好像没有看到已经伸到他眼前半天的爸爸的手一样，他有什么好了不起的，再痴情已改变不了这是个没礼貌的混球的事实。你痴情你的跟我没一毛钱关系，但你侮辱我的父亲那关系就海了去了。礼炮一边去，给我一个手雷。
　　气氛已经相当的尴尬。
　　菲欧娜伸出手去，握住爸爸僵在半空的手，一起放了下来，她笑着说道：“爸爸，刚刚斯内普教授碰了半天药草，也不知道那药草有没有毒？就算没毒，至少也很不干净，您就不要为难斯内普教授了。”
　　斯内普终于意识到旁边还有一个小巫师，一个如此胆大包天的小巫师，他不假思索地开口说道：“你这个满脑子都是芨芨草的……”
　　“芨芨草是什么，麦格教授。”菲欧娜不想与面前这个极度尖酸刻薄的男人纠缠下去，她把目光投向了麦格教授，意思就是：你开的场，也该你说结束语了。
　　“到了学校就知道了。啊，西弗勒斯，我们还有很多东西要买，就不打扰你了。”赶紧撤，越快越好。
　　菲欧娜向来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她甜甜微笑着道别：“再见，斯内普教授。”然后不等回应，转身牵着爸爸就往外走。
　　麦格也赶紧跟上，“学校见啦，西弗勒斯。”希望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都不要再碰见他了，真是太尴尬了，希望克林顿先生不要因此对霍格沃兹的教授素质产生怀疑。
　　看到前面那个金发背影，麦格忽然又觉得极有可能格兰芬多会新进一名爱看书的学生，有勇气杠上西弗勒斯，那绝对是格兰芬多啊。
　　威廉自然知道自己刚刚被不待见，他心头涌起的一丝气愤早就因女儿的挺身而出而烟消云散，他现在担心的是：“宝贝，那是教授，他会不会为难你？”
　　会的，一定会的，这是麦格与菲欧娜心里同时的回答，不过，表面上嘛，那就不会这么说了。
　　“不会的，爸爸，大人不记小人过，堂堂一个教授，哪里会记得这点小事，与学生计较，那也太没风度了。”
　　西弗勒斯本来就是一个没风度的人，“不用担心，克林顿先生，斯内普教授只是稍微孤僻了一点，学术上很严谨的。”严谨到苛刻。
　　“那就好，那就好。菲欧娜，看看我们还有什么没买。早点买完早点回家。”这地方还是不要多呆，等下别又碰到那样一个有种族歧视的男人，被视为肮脏的异类可真让人全身不舒服。
　　“啊，还有魔杖，猫头鹰，最后还要去取衣服。”
　　“那就先买魔杖，然后取完衣服后，顺路就去买完猫头鹰后，就可以直接出去了。哦，到了，奥利凡德魔杖店”
　　威廉对于看到一家又小又破，连门上的金字招牌都已经剥落的商店时，已经一点也不诧异，这大概就是巫师的风格，越破旧就越古老越正宗，就好像这儿一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起，肯定再没搞过装修了。
　　一个有着闪亮的银白色大眼睛的老头从暗淡的店铺里冒了出来。
　　“哦，麦格教授，真高兴见到你。我记得你的魔杖是……”
　　“奥利凡德先生，你每年夏天都起码要见我五次以上，每次都是这句开场白，能不能换一句？当然，这是不可能的。请给克林顿小姐选一根魔杖，我们在赶时间，奥利凡德先生。”
　　“哦，好吧。麦格教授，你剥夺了可怜的老人唯一的乐趣。”奥利凡德先生喃喃地抱怨着。
　　麦格教授看向另一边，她当作没有听见，唯一的乐趣就是把孩子们当猴子耍，让她这个可怜的人在一边苦等，她已经实在受够了。
　　被人用锐利的目光扫一眼，实在有点头皮发麻。菲欧娜听到奥利凡德先生问道：“你用哪只胳膊使魔杖？”立刻伸出了右手。然后她再次享受到了量尺寸的服务。
　　奥利凡德先生的尺寸量得相当全面，先从肩头到指尖，之后，从腕到肘，肩到地板，膝到腋下，最后量头围。当皮尺量到两鼻孔间的距离时，菲欧娜终于忍不住要发飙了，她觉得大概连自己寿衣的尺寸都已经量完了，要不这些尺寸与魔杖有毛关系。
　　奥利凡德先生停下了喋喋不休的魔杖理论讲演，同时大发慈悲地收起了皮尺，在货架间穿梭，很有大干一场的架势。
　　见势不太妙，菲欧娜像忽然想起什么事一样的对威廉说：“爸爸，我们是不是和弟弟说好了要早点回家，他一个人照顾妈妈，我很不放心啊！”
　　“没错。啊，我们出来这么久了，是要快点赶回家去。”威廉看着表也有些急了，十一点多了，难道还要在外面吃完午饭再回去，那费比安的午餐怎么办？也不知道丽兹醒了没？
　　哦，好吧，这次就少玩一会。奥利凡德先生遗憾地把几个抽出的长匣子推了回去，只拿了三个长匣子走了过来。只让这个小姑娘三选一，他已经算是忍痛割爱了。
　　麦格看着克林顿小姐只花费了五分钟不到就挑好了魔杖，心中腹诽，果然这老头每次都是故意为难新生，难怪每个人买过一次魔杖后就再也不想进来了，她是职责所在，不得不来啊。
　　“花楸木，独角兽毛，八英寸半长，很柔韧。”奥利凡德先生一边说着，一边把魔杖装入匣子里，用棕色纸包好。“花楸被视为生命之树，有强大的医疗作用，几乎每一根花楸木为杖身的魔杖现在都在圣芒戈内工作，克林顿小姐的志向是医生吧。”
　　菲欧娜现在心服口服，奥利凡德家族制作魔杖长达两千多年，的确有两把刷子。的确，她已经考虑了多年自己的职业定位，如果她在毕业后继续呆在魔法界的话，战斗她没什么天份，政治更是没后台不感冒，教书没职位空缺，唯一的那个又是个玩命的活计，如果想用魔法干一番事业的话，她几乎只剩下唯一的选择：从医。事实上这一目标在这世的母亲病怏怏的那些日子更加坚定了，抑郁症很难根治，极易复发，或许她能在魔法界找到良方也说不定。圣芒戈就在伦敦，工作相对安定没太大危险，又可以继续呆在爸爸身边，是最好的两全之策。
　　“是的，先生，那的确是我的志向。”
　　“那这就是一款最理想，最完美，最适合你的魔杖。好好运用你的魔杖，你会干一番大事的。”奥利凡德先生递过包好的魔杖盒子，“承惠，七个金加隆。”
　　以史上最快的速度走出了魔杖店，连麦格教授都松了一大口气。接下来的行程就相当简单了，先拿上做好的衣物，挑了两只强壮的猫头鹰，菲欧娜还努力争取为费比安买了把玩具扫帚，因着自家儿子今天分外懂事，同样有些好奇的威廉就顺手推舟掏了钱。
　　所有的行程都已完成，麦格教授婉拒了用餐的邀请，看着菲欧娜用新魔杖敲开了通向破釜酒吧的甬道，就先行告辞了。
　　看着一眨眼麦格教授人已不见，威廉已经处变不惊，他伸手牵住菲欧娜，父女俩一人拎着一只猫头鹰，离开后面的奇妙世界，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