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二少爷》笙子

30、第三十章

　　第二天，翰山办公室。
　　叶梵，雷浩，还有律师围着茶几正商谈着重要事项。两个小时后，律师捧着签好的协议和资料起身告辞，雷浩将门关上，整个办公室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叶梵抬头问：“我应该什么时候开始工作？”
　　雷浩耸耸肩：“现在翰山你是老大，你想什么时候工作就什么时候工作，你不想工作的时候门外也有人替你镇守。怎么样？比原先的企划部总监助理要自由吧？没人管你，但你可以管任何一个人。”
　　叶梵一直看着他叨叨地停下来才说：“任何一个人，那么我现在，也可以请你离开？”
　　雷浩哑口无言，觉得自己受了伤：“我发现你好像不喜欢和我单独相处，为什么？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还是我之前对沈崇飞做的事让你觉得我，有点狠，有点残忍？昨天我已经和你解释过了，我承认自己小心眼不成大器，没能力在商场上和沈崇飞一较高下，尽使些上不了台面的。可如果不这样，咱俩也不会认识啊你说对不对？我觉得我花了五年，等来一个你，很划算很值得。”
　　叶梵似懂非懂地看着他：“小雷总，首先我先向你表明一个态度。就是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和别人亲近，如果你和我在工作中有所往来，我是接受并欢迎的。但如果你希望我在平时生活中也能和你谈笑风生，那我只能向你说一声抱歉。这完全是我个人的原因，并不是小雷总你哪里做的不对，希望你不要自责。”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问题那我就OK啊。我懂你的性格，内向又有点离群，不过我这人刚好相反咱俩性格互补，所以你以后会明白的，我们会成为朋友的。”
　　叶梵觉得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有种自信爆棚的优越感，索性什么也不要说了。时间终有一天会告诉他，这颗已化作凡石的心脏早就没有了任何感情，无论海枯石烂，天塌地陷，都不会有动摇的一天。
　　雷浩说：“有个人，我想让他见你一面。”
　　一直都是嬉皮笑脸的人忽然间严肃起来，叶梵还真有些不习惯。但还来不及等他做回应，门被咚咚两声敲响。
　　雷浩说：“人到了。”就走过去开门。
　　门打开来，竟是徐主管。
　　叶梵到底还是吃了一惊，徐主管的出现忽然让他明白，并不是只有自己活在隐瞒和无知之中。
　　“沈助理，哦不。沈总，你好，我叫徐子宽。”
　　叶梵忽然将他认真地看了一遍：“你是小雷总，安插在沈崇飞身边的奸细？”
　　徐子宽刚想回答，被雷浩插话道：“差不多，奸细，卧底，间谍，都是同一个意思。”
　　徐子宽看看小雷总，又看看沈明希，点点头：“我在安氏待了五年，没有人知道其实我是小雷总身边的人。”
　　叶梵若有所思地回忆着：“五年前沈崇飞刚刚决定研发［新创］的时候，你就开始拿着双份工资，明路上为沈崇飞工作暗地里却替小雷总盯着［新创］的研发进度。所以浩宇在［新创］发布的同一天推出芯片［腾龙］，这并不是巧合？”
　　徐子宽又看了一眼小雷总，小雷总抖了抖腿说：“没事，沈总问什么你就说什么，自己人。”
　　徐子宽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底气也足了不少：“是的，我平时就关注一下研发部的情况，不过除此之外，我对自己在安氏的本职工作还是很尽心尽力的。”
　　“不尽心你也混不到主管的位置不是吗？”叶梵忽然看向雷浩，“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又想告诉我的？”
　　雷浩就喜欢他这么聪明：“还有采购部秘书，加门口一个保安，别的没有了。”
　　叶梵想怪不得发布会后自己离开安氏没多久，他就能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小面馆，原来是门口的保安记下了出租车车牌。
　　“你完全可以选择继续沉默，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毕竟沈崇飞是你亲哥哥，无论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我觉得都有必要让你知道。但是今天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已经让他们三个辞职了，他们不会再留在安氏。”
　　“为什么？”
　　雷浩想说因为你，话到嘴边变成了：“沈崇飞花五年时间研发一个芯片，现在血本无归，这就是我想看到的结果。现在结果也看到了，以后无论他再做什么我都无所谓啦，他再来个二代三代都与我无关。”
　　徐子宽这个时候说：“小雷总，我想留在翰山，在沈总手下做事。”
　　雷浩微微有些吃惊地看向叶梵，像在征求他的意见。然叶梵想也没想地拒绝：“我不需要一个别有用心的人留在身边，因为不知道哪一天他就有可能背叛我。”
　　徐子宽面露尴尬，觉得好像自己受了委屈。
　　“沈总，我对你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不对的事。发布会宣传片被人破坏还有无人机被盗，做这一切的人不是我，是吴田。就是那个你刚一进安氏就被派遣到青海去开发度假村的人。沈崇飞已经以盗窃他人财物和损坏公司声誉将他交给警察，估计现在应该还在看守所。”
　　人心难测，叶梵没有想到外表看似老实寡言的吴田，做起事来偏激又不计后果。
　　雷浩做了一个总结：“嫉妒使人迷失，无能使人堕落，一个人没有本事，就不该存有侥幸。徐子宽，沈总是个有底线有原则的人，你还是回浩宇吧，翰山不适合你。”
　　徐子宽明白了，他忽然劝叶梵说：“沈总，你现在一定不要回安氏，郭如风还在气头上，他到处找不到你，快把整个企划部都掀了。”
　　叶梵点了点头，又问：“沈崇飞呢？”
　　徐子宽说：“他好像没事一样，一个人很安静地回办公室了。”
　　“我知道了。”叶梵又说，“我这人不喜欢任何与沈崇飞有关联的人，所以徐子宽，你还是跟小雷总回浩宇吧。”
　　徐子宽关门离开后，雷浩坐到他对面，小声地问：“我是不是也在你划分的区域外？”
　　叶梵认真地看向他：“小雷总，我很感谢你的信任并把翰山交给我。实话告诉你，我以前的本职就是现在翰山的重心。”
　　“你说的是不是远中实业？”
　　叶梵有些意外：“你知道我的过去。”
　　“认识付宣吗？他是付乘天的长子，也是我的哥们儿。他说以前在他爸公司见过你，那时候你还在远中实业做事。话说远中实业我听过，几个月前还不叫这个，好像叫什么叶氏集团。不过换了当家人以后公司级别没以前高了，董事会几个重要人物也走了过半，不过业务范围没什么变动。这么说来，你接手翰山的确是最佳人选，因为这是你的强项对吧？”
　　叶梵没有想到自己和雷浩还有这一层的关系，他说：“小雷总，给我三个月的时间，倒时无论是不是100万，我都会按照现在的市价估算这家公司的筹建资金，然后以每年百分之二十的返利打进你的账户。我不会让你做亏本生意。”
　　“可我不需要，你这么做好像把我俩的关系建立在金钱利益上。我说了，我只要欠我的100万，多一分都不稀罕。”雷浩脸上难得露出不豫之色，他说，“我觉得应该再给你一段时间来冷静思考一下，你不用现在就把咱俩的界限划分得一清二楚。今天时间也不早了，你刚接手有一堆事要忙，我先走了。”
　　雷浩离开之后觉得自己怎么想怎么郁闷，他打电话问付宣在哪儿自己心情不好要找人喝酒。
　　付宣赶到酒吧的时候就看到雷浩整个人陷在沙发中醉得不省人事。他上去拍了拍他的脸说你没事吧到底怎么了？
　　雷浩说他没事就是心情好郁闷，是不是自己造的孽太多现在遭报应了，为什么喜欢一个人这么难，会伤心会难过，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闷死了。
　　付宣说你活该，你以前的潇洒劲哪儿去了？
　　雷浩一头撞进沙发，说都他妈喂狗了。

　　叶梵在雷浩走之后就开始着手公司要务，他叫来各部门主管并向他们了解翰山目前的资金情况以及业务情况，生产部说公司积压的产品已经堆成了山，市场部说公司已经三个月没有卖出任何一件产品，财务部负责人张主管说公司账目目前没有一笔可周转资金，跑路的前任总经理因赌博欠下巨额钱款已经把公司的钱全部转移到他个人账户，如果公司想要重新投入生产，现如今最大的问题就是资金。去哪里找一大笔钱来采购零部件。
　　叶梵说给他三天时间，三天后让公司全部运作起来。
　　众人散会后，叶梵决定先去一个地方。

　　警局看守所，吴田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满脸的胡渣，蓬头垢面，和先前的形象形成鲜明反差。他看到叶梵的时候显然吃了一惊。
　　“怎么是你？”
　　叶梵说：“除了我，还是你希望保释你的人会是沈崇飞，或者郭如风？显然都不可能，而且以你的性格也绝对不会告诉你的父母或亲朋好友。”
　　“但我没有想到最后来的人是你。”他似乎有所悔悟，语气也很怅然，“我没有想对公司不利，只是嫉妒你抢走原本属于我的位置。如果不是你出现，我才是接替王程当上总监助理的人选。发布会最后还是顺利结束了，我也很庆幸没有因为我的一时冲动而给公司造成任何影响。”
　　“发布会是顺利结束了，但安氏竞标没有成功，华尔最终选择了以开发智能芯片为主力的浩宇视讯。”
　　吴田难以置信：“那不可能，我们研发的［新创］有个最重要的优势，而那个优势至今无人突破，华尔不可能看不到市场发展的远景而错过我们的芯片。”
　　走出看守所大门，落日的余晖将大地照射出一层金黄。叶梵望向远处，那里是未知的世界。
　　“一个比你优秀的人，不要想着怎样去摧毁他。而是放眼周边，找到他最在意的东西，比如一件事，或者一个人。”
　　看守所正对门的角落里，袁天成通过后视镜问向座位后方的人：“二少爷走了，需不需要跟上去？”
　　他就这样静静地望着那个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脸上一贯的从容淡定。
　　“算了，随他吧。总有一天会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