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乘兴而来

4、第18章

　　即使是波特五年级那年偷窥他的冥想盆，他也从未因愤怒而对学生下手。至于性接触，只是想想都令他作呕。这些令人厌恶的孩子，他们可怜的智慧和常识、比他实验室里那些浮动标本的还少。甚至七年级的学生都依旧可鄙——他们满脑子都是魁地奇和、性，通常是这种顺序。哪个成年人会认为这些有吸引力？

　　怎么会有人认为他对他身边的这些恶心的青少年有兴趣？即使作为食死徒，他也绝不会沉沦到如此地步。满脸粉刺、无法控制的荷尔蒙和青春期的忧郁也许会吸引某些男人，但他不在此列。他心之所向始终是强大的巫师，而不是那些跳脱的孩子。西弗勒斯也许不诚实，但绝不会歪曲事实，在这一点上他足以自傲。这样的指控侮辱了他。

　　但最难处理的并不是这份侮辱，而是他们眼中的恐惧。他一生都被视作怪物，但只有面临Jodfries的盲目恐惧时，西弗勒斯才觉得他当真如此。

　　自他开始职业生涯以来，他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做出处分。他挣扎着，不确定如何进行下去。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镇定的成年男子的声音问自己，“这是怎么了？”

　　几乎为当场逮到这个哭泣的学生而感到内疚，当哈利·波特上前走到他身边时，西弗勒斯转向他。完全不知所措地，他透过波特那副在霍格沃茨戴了一生的可笑的圆眼镜望进那双墨绿色的眸子里。

　　蓬乱的黑发、整洁英俊的脸，波特完美地诠释了他被强加诸己身的“超级英雄”的角色。波特确然不是很高的身形掩在他宽大的长袍下，他的身体如专业运动员一般优美矫健。他轻盈流畅的优雅动作显示着他的自信。当然，考虑到在顶峰时期、能与伏地魔匹敌的力量，波特的自信丝毫不足为奇。甚至连阿不思——最伟大的白巫师，在与他同岁时也不能拥有这样的气质。对那些敏锐察觉这种力量的人来说，波特的力量就似暴风雨前蓄于空气中的能量——而西弗勒斯一向对这种力量很敏感。

　　通常情况下，若波特在这种时候打断他，西弗勒斯会十分难堪。所有的学生都崇拜这个浴血存活的男孩儿到极点，以致于西弗勒斯几乎是羡慕他在那群笨蛋中的声望。除此之外，他讨厌在任何地方、与他的前学生相比低一头。但今天他却几乎感激他的打断。不知道如何处理Jodfries的恐惧，他以近乎亲密的私语声做解释，“Jodfries先生刚才在四位女生的长袍上施魔法、使其背部可透视。我给了他劳动服务的处分，并……”

　　“波特教授，求您，”Jodfries乞求，“别让我和他独处着关禁闭！您知道他对Carl Westfield做了什么！求您——”

　　西弗勒斯试图控制他的表情，但他能感到他的脸在这一指控下发烫。看来他毕生都要与这些类型的虚假指控、进行必败的战斗。他等待着他的格兰芬多同事飞去、为他们的学生辩护。经验警告他这场景只能越变越糟。

　　西弗勒斯看着波特惯常随和的眼睛变得幽深。那一刻，波特一向英俊的酷似詹姆斯的脸看上去不那么像他了，而更像莉莉在她最自视正义时怒气冲冲的表情。他可怕的绿眸中闪着复仇天使的光，让人感觉在被暴怒的老虎恶狠狠地盯着。

　　西弗勒斯知道自己即将承受他的怒火。他与一个近乎歇斯底里的男孩站在一起，至少有四十名学生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他知道这看上去有多么糟糕。

　　在上周六，波特也许还愿意为他正名，毕竟他们那时共处困境。但现在是完全不同的场景。即使他没有任何恶意，但西弗勒斯知道，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就好像他正胁迫一个孩子。波特总是对诸如他无情地对待的学生、不公地安排那么多禁闭和劳动服务的行为喋喋不休。在那该死的预言家日报、刊登那篇关于猥亵儿童的文章后的今天，根本不是在大厅里惩治一个大哭的学生的时候。

　　回想起来，西弗勒斯意识到，他也许应该置身事外——将这个犯错的孩子交给米勒娃处置。但他没有，现在，他将自食恶果。

　　即使波特没有得出他虐待Jodfries的结论，这对波特来说也是一个绝佳的复仇机会——为他被扣除的所有学院分、他在学校被关的禁闭、以及这位年轻的教授在教工会议上被驳回的所有关于“友善对待蠢才”的争辩。西弗勒斯此刻心绪激荡，他想起自己对波特的每一次公然蔑视——从他还是他的学生到成为他的同事。

　　但令他大惑不解的是，波特愤怒的面容并非对着他、而是转向Jodfries处。“在那起犯罪中，你刚才指责的斯内普教授是无辜的。停止你的抱怨！现在！立刻！别像个小孩子一样人云亦云！”

　　波特暴怒的命令显然把Jodfries震得无话可说。

　　“现在很好！你很幸运是被斯内普教授抓到。如果是韦斯莱教授或校长逮到你，祝贺你现在已经被驱逐了！”看得出来，波特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后，才转向西弗勒斯。“其实，我来是想请您帮个忙，那对我们都会有利的。”

　　“什么忙？”西弗勒斯问道。波特给予的帮助太好（译者按：更偏向译为“波特对他太好”，但怕引起歧义导致人物崩坏，故请各位意会），让他知道这不可能是真的。波特意图抚慰、给他虚假的安全感，而现在无疑是要在众多学生面前羞辱他的时候了。

　　“我答应在今天下午晚些时候、帮隆巴顿教授采集石榴。但今早我得让Phillips和Montgomery到我那儿做劳动服务。我能把他们送到你这里、与Jodfries一起接受留堂处罚吗？”波特的眸子凝视着西弗勒斯的，沉默地期冀他的顺从。

　　原本准备好应对责难的西弗勒斯不明白、波特为什么要用这样专注的神情做出一个如此简单的请求。为什么波特如此看重这一点？一个或三个，留堂处罚的房间里到底关多少个学生这根本不重要。但随后，西弗勒斯觉察到这样做的影响——它会杜绝上周六的指控再次发生。

　　西弗勒斯被这个推论打动了，他勉强点了点头。“很好。晚饭后送他们过来吧。”

　　“谢谢。”波特回过头看着Jodfries。“我不想听到你再瞎扯一个字。如果你不想被关禁闭，就别再像个白痴一样行事。在我给你双倍于斯内普教授安排的处罚之前，滚！”脸色苍白的男孩点点头，迅速地离开了这个依然拥挤不堪的大厅。波特盯着其余的观众开口，“三分钟前上课铃已经响了第四遍。除非你们所有人都想和Jodfries一起做劳动服务，我建议你们还是去你们该去的地方。”

　　大厅里瞬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西弗勒斯盯着波特。他知道他应该表示感谢，但他的脑海中依然盘旋着、年轻的Jodfries对他安排的留堂服务的近乎歇斯底里的反应。下一刻，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问，“我已不能执行处罚，那该如何维持纪律？”

　　西弗勒斯震惊于他就这样说出了自己所想，他避开波特的目光，越过波特的左鬓看向其它地方。

作者有话说

　　纳威的姓再次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