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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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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上完课,我有些不太懂的,去图书馆查了一些资料。那管理员大叔又没有提醒我时间,等我出来的时候校园里路灯纷纷点亮。这里的路灯和外面的不大一样,半人高,有些像古代宫灯,光不是很亮,幽雅而温暖。
我不着急回寝室,也就听着MP3慢慢走着。
不远处似乎就是升旗台,有人跪着,我远远的看着像是被罚跪,走近了一点才发现他们是用抹布一遍一遍来回的擦着瓷砖,我走近一看,觉得那瓷砖是白玉的可能性比较大,而那两个男生也蛮眼熟,第一个斯斯文文的,其实不仔细记人脸的话,很多男生你是记不住的,他们都很漂亮,只是美型不同。我可以确定我在什么时候看见过他,但又想不起来他是谁。
另一个男生让我一惊,第一反应就是旅馆老板的早饭,我还没有付钱。
他,我是记得很清楚的,因为那是我第一个肖想YY的男生 。
我躲到一颗树后,轻轻靠着,听他们的谈话。
这个时候出去未免不够光彩,我还是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走吧。
斯文秀气的男生抱怨着什么,是当地方言,我听不懂,臣工苏合似乎皱眉说了什么,那个男生扔了抹布,直接坐到地上,竟是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这个样子,我们今天晚上都要在这里过了。苏合,你冷不冷?饿不饿?我现在又冷又饿,好像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臣工苏合淡淡说:“这是给你的教训,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不计后果的乱说话!步明,你已经十八了,后年出去后也是该成亲的人了,以后,要是主夫们这样子对你,你会怎么样呢?”
步明?怪不得我觉得眼熟,他就是那天在花坛中我遇见的男生,似乎叫东贤……步明?
东贤步明嘟着嘴很苦恼的样子:“反正纷至就算当主夫,也不会是青族大人的,我才不怕呢!”
“你想嫁入青族?”
臣工苏合似是不同意。
我心中惊讶,他难道讨厌我?是不是那天他看出我的心思了?
“步明,现实一点,青族大人和其他的女子不同,你看她可有把男子带到寝室?就是纷至,也只是在当天去了她那里一次,她不喜欢主动的男子。这一点,纷至比你聪明多了。而且,纷至那件事是谣传也说不定。若嫁入青族,依纷至的性子,你绝对活不过第二年!”
这话说的,连我也忍不住发了个寒噤。
听祭祀讲过,欧西卡的男子之间竞争激烈。他们在女子面前步步为营,演技高超,一不小心女子就被骗了。祭祀要我非常小心,不是自己心爱的,千万不能招惹,不然,死一个都是轻的。
我也知道该小心男子们的甜言蜜语,只是没有想到,纷至……
步明说:“讲的好像你有多了解她一样。”
苏合说:“东校就这么一个上七族,还是适龄女子,宿舍里天天讲,我就算不想听,耳朵里也起茧子了。”
步明笑了笑:“我不信你没想过。臣工家族出了一个主夫,他会不替你出招?他以前的恩宠可是独一份的,又都是青族女子。”
“嫁入上七族并不一定好。你也说过,我叔叔当过主夫,可是后来迫于无子的压力,金手镯不是又被拿了回去?”苏合的声音一如既往,清清冷冷,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好听。
“那也好歹碰过、戴过,像一般的侧夫小侍,能有这个资格吗?”步明讨好的笑了笑,“你叔叔肯定传授过你什么吧?你既然不想嫁,教教我,如何?”
苏合说:“没有什么,我叔叔只是说他很欣赏鱼素的行事。”
“确实,有谁能这么好命嫁两次啊。”
苏合说:“我叔叔说,鱼素的不要脸,值得我们白衣的每个人学习。”
我在树后弯了弯唇角,可以想象苏合在说这句话时面无表情的样子,一定很好笑。
他们在那里有讲了一些学习方面的事情,似乎有关他们课程里的坦克的改进,这是我学不会也永远不想学的,就跟听天书一样,好不容易讲完,我正准备静静离开。突然想到,他们似乎没有吃晚饭,这么冷的天,而且男子一律单衣,别明天弄出什么病来才好。
我咳了两声。
“谁?!”苏合站起身,“是纷至吗?”
步明立刻“哇啦哇啦”的用方言骂了一遍,我听不懂,只好站住来。路灯下,他们一见是我,忙弯腰行礼。
“咳咳……那个,今天的月亮真好啊。”我抬起头,乌压压的一片,哪来的什么月亮,真是太不给面子了。“我夜观星象,出来散步,正巧,你们怎么在这里?”
苏合说:“犯了错,在受罚。大人请早些回宿舍吧?”
我点头。
步明要说什么,被苏合拉了一下,两人沉默下来。
我说:“我有点饿了,一个人去食堂吃饭没有什么意思,不如你们陪我吧?当然,拒绝也可以。”
“好啊!郑娴大人。”步明惊喜的看着我,我楞了一下,慢慢问:“你们的惩罚是什么?已经做完了吗?”
“擦升礼台五百遍,已经一百遍了。反正我们不说,他们也不会知道到底擦了多少遍,明明已经很干净了嘛。”
我说:“既然如此,就一起走吧。”
我在前面走着,苏合还在犹豫,被步明强行拖着跟上。
食堂负责人果然没有骗我,他们真的是二十四个小时为女子待命,我点了肉汤和面包,又问他们要什么,步明脸涨的通红,期期艾艾的说:“……番……番茄酱。”
相比之下,苏合就冷淡多了。“就你那两样。”
小半刻,食物呈上来,色香味俱全。
我并不饿,因着夜里的寒冷也就喝着肉汤。苏合和步明都饿坏了,还要讲究什么用餐礼仪,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们男生的传统,也不开口让他们随意。
很快,四个盘子叠在一起,干干净净的,还喝了两碗肉汤。
我估计他们也吃饱了,站起身,“走吧,我送你们回寝室。”
“寝室门已经关了,我们回不去的,只能第二天早上回去。”步明说,苏合立刻用方言反驳他什么,步明又哀求了几句,这才罢了。
我问:“你们在讲什么?”
步明笑了笑:“苏合在怪我顶撞B(1)班,才会这样。”
我说:“B(1)班?不是纷至那个班吗?我听说他们挺厉害的。”
苏合老实说:“确实厉害。”
“你们今天晚上怎么办?有没有别的地方可以住?”
“没有。”
步明眼睛有些红了,泪水漫上来,他轻轻问:“郑娴大人,您带我们去您的寝室好不好?我们不会给您惹麻烦的。如果您不管我们,我们就只好回升礼台过夜了,明早肯定着凉生病,大人,就一晚上好不好?”
我皱了皱眉,其实我最看不惯男生哭,感觉有些娘娘腔,可是偏偏他们这里是女尊国,我什么都不能说。
看他有些可怜的样子,我看向苏合,他的脸上似乎也没有出现什么抵触的情绪。正好他的叔叔的那顿早饭钱我还没有给,就抵押给他好了。
“苏合,你去不去?” “……嗯。”
于是我带他们去了小树林后的别墅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