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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灭门谜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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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新罕布什尔州——
向君迁从曼彻斯特下了飞机之后,坐上分公司准备好的车,直直往Keene赶去,上次那位合作伙伴手机里的视频据说就是在Keene的酒吧design里拍摄的,虽然画面有些模糊,但是那音色他不会认错,是蕾蕾的声音,但愿这次的美国之行,可以让他有所收获……
但是满心期待的向君迁想象不到的是,这一趟,他的确有很多收获,可是当他亲手揭开蕾蕾曾经不堪回首的伤痛,对他而言,更是一种致命的打击。
一路马不停蹄的兼程,向君迁终于在design刚刚开始营业的时候赶到,站在酒吧门口,出神地凝视玻璃橱窗里精心设计的礼服长裙,当年蕾蕾,也是这样一次又一次进出这里的吗?
推门而入,向君迁径直往吧台那里走去,四下看着。
“嘿,伙计,亚洲人?”热情的酒保看到向君迁孤身一人坐在那里,笑着打招呼。
轻轻了点头,向君迁应道,“中国人。”
“哦,真好~~”酒保打了一个响指,“我们酒吧原来也有一个中国女孩子在这里唱歌呢,很受欢迎哦。”
“中国女孩子?”向君迁追问道。
“唔,一个很迷人的中国女孩,叫Kathy,只不过她在这里没呆太长的时间,因为收留她的VanderWoude家出了事,所以后来也不知道这个这个可怜的女孩儿去哪里了。”摇头叹着气,酒保似是无限惋惜。
“可以告诉我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向君迁点了一杯酒,继续和酒保攀谈着。
“在三年前VanderWoude家一家三口被变态杀手残杀并惨遭分/尸,只有Kathy小姐躲过一劫,有人说她目击了整个作案过程,也有人说她正好外出所以躲过一劫,众说纷纭,事实是怎样的,怕是只有当年涉案的人才能说清楚。”酒保耸了耸肩,似是对这一桩案件依旧记忆如新。
“嘿,伙计,你们是在说前两年震惊新罕布什尔州的灭门惨案吗?”一个大腹便便的美国人突然插话,“再给我来一杯。”
“好的,”手法娴熟的酒保很快便调好了酒,然后语带嘲讽道,“那个案子据说到现在都没有破案,FBI现在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白白浪费咱们纳税人的钱。”
“唔,你们这真是问对人了,”一口气将满杯的酒喝下大半,大腹便便的胖子打了一个饱嗝,神秘兮兮地举起右手,放在嘴边小声道,“当年,我可是参与了这个案子调查了呢,不过说来也怪,VanderWoude这个案子就好像被诅咒了一般,当年所有参与调查的警员,要么像我一样发生意外离职,要么死于非命,和当年埃及法老的诅咒一般,真是让人费解。”
向君迁和酒保互相笑了笑,只当做是他喝醉了胡言乱语,并未放在心上过多搭理。
“唉,我说你们总该不会是不相信我吧?”喝完杯子里的最后一滴酒,然后不满道,“要不要我回家拿当年的警员证给你们看?当年那个中国小姑娘,可是找我报的案呢。那小姑娘叫什么来着,啊,Kathy,就叫Kathy。”
“那可以给我们说说当年具体的经过吗?”酒保立刻来了精神,送上另一杯刚刚调好的酒,“这杯我请你。”
“让我想想,当年我正好在警局值晚班,然后那个小姑娘赤着脚,衣衫凌乱喊着救命冲了进来,一开始,我还以为她遭到了性/侵犯,谁知细问之后居然是那样凶残的命案,”顿了顿,似是回想起了当时血腥可怖的命案现场,眉头深深蹙起,“我接着就拿着枪,叫着同事一起开车去了VanderWoude家……”
将头埋在双手里,似是扯出了不好的回忆,“我永远都忘不了我随着Kathy小姐走上楼所看到的,扑面而来的血腥味,现场全都是血,墙上,地板上,甚至顺着门缝留到外面的楼梯上,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原来相貌的三口人,散落一地的毛发,断肢残臂,内脏……抱歉我实在没有办法描述下去了,还记得我的同事当场就有很多人直接吐了出来,这件事情过后,我们做了好久的心理疏导,直到现在,阴影还没有完全散去。”
“那蕾蕾呢?”看到对方不解的目光,向君迁立刻改口,“我是说Kathy,她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去做心理疏导?”
“不知道,等笔录做完,一系列的手续都办完之后,我们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这位先生,若是你想了解更多当年的事情的话,你随我回去,这个案子的卷宗,我兴许可以找出来给你,虽然Kathy小姐身体上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是她精神上却是受到了极大的创伤,可惜等我们忙完想要找到她为她心理疏导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向君迁垂在身侧的拳头紧了又紧,恭敬地对面前的人鞠躬,缓慢而又沉重道,“麻烦了……”再也没有来时的踌躇满志,现在的他突然觉得,赵莫言是不是原傲蕾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她可以好好的,好好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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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影酒吧里,赵莫言一身吊带超短裙,手里拿着每次必点的血腥玛丽半靠在赵子墨怀里,两个人此时的姿势在外人看来是耳鬓厮磨无疑,不在乎来来往往的人投在他们身上或是赞赏或是惊艳亦或是淫/靡的目光,赵莫言空出一只手搂过赵子墨的脖子,挑逗般的揉捏着那圆润的耳珠,眼底满是魅惑的笑意。
赵子墨的大手在赵莫言姣好的曲线上轻抚,低下头在娇笑着的人儿耳边吹气,“宝贝儿,你男人还真有本事,已经查到美国去了。”
在赵子墨腰际的软肉上狠狠捏了一计,赵莫言反驳道,“什么我男人,胡说什么呢。”
“怎么,难道不是么?”赵子墨捧着赵莫言精致的小脸,鼻尖相抵,“不要告诉我你们没做过,要我说,你们不仅做过,他应该也是你迄今为止唯一一个男人,你确定自己不是在为他守身?”
偏过头,赵莫言打落赵子墨的手,拍了拍手站起身,冷声道,“你不要太多管闲事了,等一下卫仲就过来了,你不好好准备一下么?”
摸着下巴挑着眉眼看向仰着下巴全身散发着低气压的人儿,赵子墨轻笑出声,黑眸闪过一丝异色,这样,就恼羞成怒了么?
“记着你现在扮演的角色,别对我板着脸,走,我已经看到卫仲了,咱们出去吧。”赵子墨站起身理了理衣服的下摆,揽过赵莫言往外间走去。
“卫先生你好,百闻不如一见,”大方地在卫仲身侧坐下,不同于语气的大方平静,赵莫言此时脸上挂着的,却是谄媚诱惑的笑意。
“你们好,”卫仲又怎会听不出赵莫言话里的暗讽之意,“咱们这次的行动上面已经交代下来了,一切全听赵小姐的吩咐,殊不知,赵小姐有什么安排?”
凑上前,赵莫言轻挑的勾起卫仲的下巴,细细打量之后了笑道,“真看不出来卫先生你已经是一个十九岁少女的父亲了,啧啧,果真人不可貌相。”
“你……”卫仲噎住,看着面前风情万种妖娆魅惑的女人,皱了眉头,“说吧,要我怎么配合你们,只要可以救回卿卿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收起玩笑的神色,赵莫言轻抿了一口啤酒,语带讥诮,“想不到卫大公子也会如此关心女儿,亲力亲为不说,甚至愿意陪我这等小人物演戏,这等孺慕之心,实在让人钦佩。”
“卿卿现在失踪,生死未卜,就算你们对我再有异议,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如果这次卿卿和白家小姐不能平安活着回来,你们觉得,CWI还有入驻中国的可能性吗?”卫仲语气间有着不容忽视的警告和威胁,他真的是急疯了,卿卿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要是真的出了事,该怎么办?
赵子墨和赵莫言对视了一眼,两人眼底是一模一样的不悦,最讨厌被威胁的两个小气鬼,这下和卫仲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侧了侧身子,赵莫言半张脸都被隐在黑暗里,倒叫人看不清真实的情绪,“明天,明天晚上我和墨墨会去找你,在这之前,我们需要所有的中国这一年来所有的失踪人口卷宗和虐杀的案件材料。”
“好,我等你的消息,告辞。”卫仲点了点头,脸色难看地起身,他现在实在没有心思和眼前阴阳怪气的人周旋,卿卿的事情已经快要把他逼疯了。
“慢着,”赵莫言拉着卫仲的衣角,粲然一笑,“你现在这副欠债的表情会坏了我的好事,至于你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出去,我想久经风月的卫大少应该知道。”
直到卫仲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赵子墨才收回打量的目光,好笑地看着此时拿着湿巾轻拭嘴角的赵莫言,语带调侃,“你不怕得罪他?”
“不瞒你说,我还真没把他放在眼里,太子爷又怎样,最后还不是得靠我们?”白了赵子墨一眼,赵莫言细细打量着镜子中粉面含春的女人,咂舌,“果然这种场所不能多呆,再呆下去,真要成风尘女郎了。”
“小西,S市今天又发生了一起杀人分/尸的案子,有人揣测说是不是那个变态杀手再次犯案,你看,这是我拿到的现场照片。”Ben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赶来,献宝一般地把怀里的资料袋递上前去,拿起赵莫言刚刚喝过的酒,仰着头咕嘟咕嘟地灌了下去。
“我已经让卫仲帮我去调档案了,或许会有些帮助,”赵莫言低头翻看着一张又一张血腥可怖的照片,明眸平静地没有一丝起伏,突然皱起眉,道,“这个案子,不是他做的。”
“这么笃定?”Ben凑过去,只看了一眼照片便立刻转过头拍了拍胸口,他真不知道小西怎么可以如此面不改色地凝视这些照片的,他反正是受不了,太血腥残忍了。
“恩,你看这些残肢的切口,还有摆放的位置,虽然他学着那人的手法把死者的心脏挖出来插了刀子摆在一边,可惜他琢磨的还是不够细致,”将照片递给赵子墨,赵莫言耐心地解释着,“现场的确够恐怖,也够残忍,但是绝对不是那个人,残肢处的切口太过粗糙,一看就不是一刀切下去的,James是一刀一个准,刀法不会如此拖沓。”
“说的你好像在现场看过他杀人似的,”赵子墨把照片递还回去,他倒不是怕,只不过吃素太久突然见到这么重口味的东西,不免一下子有些接受无能吃不消。
“我跟了那个人的案子这么久,自然有所研究,”突然想到了什么,赵莫言理好照片重新装进资料袋里,只是轻描淡写丢出一句话,“不过你说对了,我的确看过,新罕布什尔州的灭门案,我是幸存者,也是整个过程的目击证人,他下手的每一刀我都看的一清二楚,不会记错。”
一句话如同重磅炸弹让面前两个男人瞠目结舌,好半响Ben才反应过来,看着窈窕离去的背影,口中喃喃自语着,他终于知道了,小西那个一直打不开的心结是什么了,那个巨大的心理创伤,其实才是最大的隐患。只是,拖了这么久,一切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