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皇传说(兄弟+爱情+架空+魔法)》严颖

5、第三章 魔武课堂

　　许天行闷闷不乐地回到课室，只见大部分同学都已经回来了，幸好导师还未见踪影，令他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忙回到自己的座位处坐下。

　　刚才坐好，一名人约中年的黑袍法师已缓缓步了进来，以不带一丝感情波动的语调吩咐道：「我是你们的魔法导师萧雨，今天，大家到『悟魔堂』上课。」说罢也不理会学生们的反应，径自去了。

　　一众学生无不面面相觑，反应快的立即醒觉，飞快地离开课室望着黑袍法师的背影追去，许天行自然也是其中之一。其余学生见状亦醒悟过来，迅速追出。

　　黑袍法师的脚步出奇地快，教众人追得气喘连连，只有许天行看出他也如同那慈祥的白袍法师般使用了「风翔术」，不过却是慢多了，大概是照顾他们这些学生，好让他们能够跟上。不消片刻，他们一行已抵达了「悟魔堂」。

　　「悟魔堂」是专门为了训练法师而设的地方，内里有各种各样的设备，例如：魔法练习场、魔控力训练室等等。今天是正式开始的头一课，导师必定是要为他们进行元素亲和力鉴定、精神力、魔力测量和魔法控制技巧测试了。

　　黑袍法师静立半晌，待得学生们气顺了，才冷冷地开口道：「很好，都到齐了。首先，我要问大家一条问题：『甚么是魔法？』。」

　　学生们一片静默。

　　「连魔法是甚么也说不出来，怎能够学习魔法？」黑袍法师脸色一沈，语气开始严厉起来。「那好，再问你们一条问题：『魔法分为多少种类？』。」

　　这个问题倒有不少人知晓，但他们都被黑袍法师的冷峻严肃震慑住了，因而说不出任何话语。

　　「主要分为两大系统：神术与魔术，或者，也可以用另一种分法，按法术的本质分为元素系法术、时空系法术以及精神系法术三大类，不过现在大家主要用的都是元素系法术，因为时空系法术和精神系法术不但非常高深，而且大部分都已经失传了。」终于还是许天行抗声回答。

　　「好。」黑袍法师淡淡应了一声，算是称赞，又接着询问：「那你倒说说，神术与魔术又有何不同？」

　　「神术是借助创世神的帮助去控制自然元素，讲求的是对神的虔诚及遵从，魔术则需要依靠自身的精神及心灵力量去操纵征服外界，注重的是对自己的信心与对力量的追求，坚毅的性格和对情绪的控制也很重要。」许天行镇定地侃侃而谈。

　　「很好。」黑袍法师脸上首次流露出一丝赞赏之色，惊讶地上下打量着面前瘦瘦弱弱的小男孩，不太相信他能有如此见识。沉吟半晌，他突然问道：「你叫甚么名字？」

　　「许天行。」

　　黑袍法师闻言一愕，眼中掠过一阵复杂的神色，但却只是一闪即逝，掩饰得很好，没有让任何人觉察。他不再理会许天行，径自对所有同学讲课：「其实刚才的同学经已大致上说出了魔法的本质，即控制自然元素，使他们为己所用。这个世界上到处皆充满了自然元素，所以理论上人人都可以学习魔法，只是能操纵的力量不同而已，清楚了吗？」

　　学生们又是一片静默。

　　「听不明白现在立刻发问，我再说一遍，要做笔记的也赶快记下来，否则下次问起再不懂得回答，有你们好受的，莫谓我言之不预也。」黑袍法师冰冷的嗓音再次响起。

　　「哈哈哈，我说啊萧雨小子，你这副冷脸孔加上冰嗓子，不把学生们吓死也吓掉半条命了，还想要别人自发性地提出问题？别说笑了！」一把声音忽地从远处传来。

　　「啊，是贤者阁下。」名唤萧雨的黑袍法师急忙回头。

　　「呵呵，对不起，我来迟了，我叫席尘亮，也是你们今年的魔法导师。」一位慈祥得就像是邻家爷爷的白袍老法师倏地出现在众人面前，让大家都不能例外地愣住了。

　　在一群呆立当场的学生之中，却有一个人的反应出奇地激烈。

　　「咦？这……这不就是刚才请自己吃午饭的白袍老法师吗？」许天行轻轻「咦」了一声，不禁喜出望外，连连揉着自己的眼睛，简直不敢置信。

　　席尘亮得意地扫了一眼万分惊奇的许天行，却先不理会他，只顾与一众学生说话。「好了，大家不要发愣啦，全部给我回来回来，接着做正经事！咳，刚刚正说到哪儿来着？」

　　众学生这才醒转过来，得此缓冲，他们无不暗地里松了一口气，纷纷回复常态，围着和蔼可亲的席尘亮踊跃地举手发问，与先前判若两人，气氛立刻活跃了起来，先进来的黑袍法师萧雨反而被掠在一旁。

　　萧雨见状也不恼怒，依旧若无其事似的，怡然自得，显然早已习惯了。反倒是许天行看不过眼，主动上前毕恭毕敬地请教。「老师，关于魔法的来源一事，学生还有少许不明白……」

　　萧雨眼中再次闪过一丝惊讶，一边深深地目视着面前的许天行，一边作出耐心的指导。

　　经过萧雨法师个别的悉心教导，许天行的疑惑尽解，心中感悟。「原来萧雨老师也并非如表面上这般冷酷无情。」想着想着，他不由感激起来。「我明白了，多谢老师指点。」

　　看着诚恳的许天行，萧雨终于忍不住有些动容，脸上露出一点感慨，却少得让许天行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

　　而好不容易应付完一众热情的学生的席尘亮，这时也嘻皮笑脸地拍着萧雨的肩膊，打圆场说：「萧雨小子，我还真羡慕你乐得清闲呀！」转脸又对学生们说：「其实萧雨导师为人也很好的，只是他不大会表达自己而已，你们慢慢就知道了，所以呢，你们也不用太害怕他。」

　　听了席尘亮的话后，学生们面对萧雨老师时的神色果然改善了不少，虽然仍旧有点儿紧张，但已比从前舒坦得多。

　　「咳，好了。」萧雨闻言不免有点儿尴尬，语气不大自然地道：「现在我们先去作能力测量，大家这边来。」

　　好不容易所有学生都完成测试，已经过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也快要下课了。结果出来，证实许天行的元素亲和力、精神力、魔力和魔法控制技巧全都是班中最高的，引起两位导师又一次的讶异，而那些贵族公子们，因妒成恨，便对他更加反感排挤了。

　　「唔，天行，」席尘亮目视许天行的测试成绩沉吟半晌，终于开口询问：「你以前学过魔法了吧？学了多久？」

　　「从五岁开始学，也有五年了。」不知就里的许天行顺口回答道。

　　「难怪难怪。」席尘亮连连点头。「我说呢，难怪你已差不多有了初级魔法师的实力，原来是天资聪颖，再加上努力练习了不短的时期。那么，是谁教你的魔法呀？」

　　许天行闻言亦十分惊讶，想不到自己已经快要抵达初级魔法师的程度了。「是我父亲，学的是神术。」

　　「哦，你父亲也是魔法师？」

　　「对，他是一位中级牧师。」

　　「一个中级魔法师五年便能调教出一个初级魔法师？」一直在旁边静听的萧雨惊异地插口道。「看来，你或者你父亲起码有一个人很不简单。」

　　「哈，萧雨啊萧雨，我看我们两人非要加把劲不可，否则可真是愧为人师了。」席尘亮忽然慨叹起来。

　　「席兄所言极是。若我们俩不能在三年内把天行调教成一个中级魔法师，岂不把人家大魔法师的脸面都丢光了？」萧雨认真地道。「很好，明天开始给他进行特训！」

　　「对，严厉训练，务求令他一日千里，用最短的时间达到中级魔法师程度！」席尘亮大力的拍着大腿叫喊道。

　　被两位导师的一唱一和弄得目瞪口呆的许天行，此刻才勉强回过神来，找到插嘴的机会。他努力地寻回自己的声音，涩声道：「两位老师，您们不是认真的吧？」

　　「真！怎么不真？」两位法师闻言停止交谈，转过头来异口同声地叫道。

　　许天行立刻苦恼地皱起小脸，再也说不出话来。

　　目睹许天行那比苦瓜还要苦的表情，两位导师忍不住同时笑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便要劳烦席兄你了！」萧雨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

　　「甚么？那你呢？」席尘亮不禁一呆，一时间未能反应过来。

　　「天行学的是神术！」萧雨奸笑道。

　　「这……」席尘亮这次可真真正正认识到甚么叫作「哑子吃黄莲——有苦自己知」了。作茧自缚的他枉自在心里不知已把那狡诈的黑袍法师咒骂了千遍万遍，却是拿他没办法，徒喊奈何。唉，有道是「风水轮流转」，这回可轮到席尘亮苦瓜般的口脸了。

　　「果然不愧是黑袍法师——够奸诈！」

　　无可奈何之下，席尘亮只好先丢开此事不想，转而对其余的学生宣布。「各位同学，由于神术及魔术的元素系法术只可以学习一样，现在请大家根据自己的能力、兴趣及性格，选择其中一种合适的学习，好让我和萧雨导师能早作准备，然后我们便可以下课了。」

　　「补充一点，白袍法师信奉的是仁爱，而我们黑袍法师信奉的是力量。」萧雨冷冷地加了一句。

　　学生们这才神志回转，纷纷排队轮流汇报自己的选择。选择学习神术和魔术的人数约略是一半一半，很是平均，这亦反映了当时大陆的实况——白袍法师与黑袍法师的数量大概相等。自然，对学院的学生们来说，这个并不重要，影响他们的抉择的主要是个人因素。学生大多因希望能接受风趣幽默的席尘亮的指导而选择神术，选择魔术的则主要是崇拜力量、认为在这大陆中的一切皆是实力至上的人。当然，考虑自己的能力也是需要的。

　　就这样，首天正式的魔法课完满结束。

　　许天行最为感兴趣的魔法课完结后，接着下来的便是他极端讨厌的武术课了。因学院规定一年级生必须魔武兼修，对基本的魔法武术有一定的了解后，待至二年级才再依据各人的兴趣，选择专修魔法或武术其中一种，说是魔法师锻练一下身体有好处，而武士也应该认识一些简单的魔法。不过，适合专修魔法的人比适合练武的人少得多，大约每一百个才有一个。当然，学生们也可以继续选择双修，不过更加少人适合这么做就是了。

　　但许天行由于自幼体质羸弱，练武功吃尽了苦头，却终究没有多少进展。他父亲许劭英至此也只有长叹一声，无奈放弃了，改为督促他的魔法，谁知却是意外地效果显著。现在又要许天行重新练武，怎不令他叫苦连天？

　　忐忑不安的许天行随着一众兴高采烈的同学朝演武堂走去，一路上苦笑不已，看来待会他只有等着出糗罢了。

　　在演武堂等待着他们的是一位神色自负的中年精壮战士，看样子应该属于剑士类别，奇怪的是他身边却没有佩带任何武器。只听该男子朗声宣布：「我是你们的武术导师白岩，今天我要先行检测你们的武功程度，再行因材施教。哪位同学愿意首先开始？」

　　「我来！」班中身材最为高大健硕的学生急不及待地应声而出，旋又自知不妥地收敛神色，恭敬地向导师拱手道：「学生王隽彦，请老师多多指点。」

　　白岩木无表情的，只是微微点头允许。

　　王隽彦得此认可，便欲往兵器架处挑选兵刃，岂不知一直不言不语的白岩却突然扬声阻止。「你干甚么？」

　　众人都是一呆，一时不明白白岩所指何意。

　　「我有准许你们拿兵刃吗？我们空手过招！」看见学生们不明白，白岩又加了一句。

　　「啊！」周围立刻响起了一片窃窃私语。

　　「甚么？不能用兵刃？」

　　「那……那如何能打？」

　　「没有兵器？这要怎么办才好？」

　　「肃静！」白岩缓缓扫视了一遍哄动的人们，肃穆地训斥道：「身为一个战士，身躯的每一部分都可以作为厉害的武器。你们学不会这一点，便永远也不能成为出色的武士！要知道，你们并不是时时刻刻都会拿着兵器在手中的，有些时候是兵刃被人打掉了，更多时候是来不及拔剑，又或者兵刃折断了。这等情况时有发生，若不能够空手作战而不减威力，那早不知死了几千几万次了，因此从现在起我会加紧训练你们空手作战。」

　　说至此处，白岩顿了一顿，让学生们慢慢消化自己这番话，然后他回转向王隽彦，挑眉道：「你预备好的话，随时可以开始进攻。」

　　王隽彦连忙收慑心神，努力进入心如止水的境地，冷静地注意着白岩的一举一动。他知晓自己和导师的实力相差太远了，根本不可能找到导师的破绽，便索性不去费力寻找，转而静待最佳的进攻时机。

　　王隽彦的此一策略极为正确，深得白岩的赏识，让明知不该分心的白岩，仍然忍不住流露出赞叹之色。

　　王隽彦即趁着白岩这难得一闪神的剎那，抓紧机会立刻展开攻势。

　　「呯呯呯！」王隽彦一连三拳凌厉的往白岩攻去，使得一下子不备的他也只好暂撄其锋。可导师终究是导师，绝不是王隽彦这才十岁的初年级生所能比拟的。白岩退后半步站稳阵脚后，从容地随手还击。不消片刻，王隽彦便已疲累得再也没有气力继续攻击了，还差点儿连站都站不稳，只好怅然而退，虽然白岩已经是只守不攻，还保留了九成九的功力在让他。

　　即便如此，已足够让他赢得白岩的青睐有加了。只见他当着众多学生对王隽彦大加称赞说：「大家都看到了？刚才那位同学十分冷静，懂得运用战略，深明『以己之长，攻敌之短』的道理，于最不利的态势下努力替自己争取到最佳的形势。你们都要向他学习，知道吗？」

　　站在近前的王隽彦万没料到老师竟会突然于所有人跟前这样表彰自己，脸一下子胀得血红，站直身子道：「老师过奖了，还请以后多多指点学生。」不过意外过后，王隽彦想起这回在班中大大露脸了，终究不免骄傲了起来。他得意洋洋地环顾一众同学，特别是对于先前魔法课很是出了一些风头的许天行，他更是紧紧盯着不放，其中之意不言自喻：「哈，你这小子别以为自己有多厉害，我的魔法虽及不上你，但看你这瘦弱的模样儿，在武功上休想能和我斗！」

　　可并非人人皆像许天行这般瘦弱的，某些自认武艺也不差的同学便大大不服气，纷纷争着与老师交手，测试实力，但事实出来却真的没有人能表现得比王隽彦更好。

　　目睹这样的情况，王隽彦更加倨傲，眼睛都快要放到头顶上了。其它人见此状况亦无可奈何，谁叫自己打不过人家。尤幸王隽彦也是贵族世家的出身，否则若又让许天行这贱民夺得这彩头，他们怕要气得吐血了。

　　「还有没有同学未曾接受测试？」这时白岩朗声询问。

　　「咦？那个许天行好象还未打啊？」一个学生尖声叫道。

　　许天行只好怯生生地应声而出，走到比武台上，手足无措的他，连正视老师的眼睛的勇气都没有。

　　「你一点儿武功都不懂吗？」白岩一下子寒了脸。

　　许天行默然垂首，摇摇头。

　　「胆小鬼！」

　　「废物！」

　　「一点儿用处也没有！」

　　「他究竟是不是男子汉？连打架也不会？」

　　难得有如此良机，那些贵族同学们自然立刻肆无忌惮地发出一阵阵嘲笑声，身为老师的白岩也不阻止，反而像个没事人般的垂手立在一旁，含笑观看。

　　许天行咬着下唇，心中暗恨。被众人一阵耻笑过后，他却突然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勇气，或许是一时发狠，总之只见他竟傲然抬首，抗声道：「学生请老师赐教！」

　　白岩双眼一亮，在王隽彦后第二回露出了赞赏之色，这次却并非由于学生的武艺高强，而是赏识这瘦弱的小子的勇气。在许天行身上，他隐隐看见了大无畏的武士精神。

　　「这小子不会是平凡人，他将来的成就无可限量。」白岩能够断言，但虽则如此，他却不能因此而放过他，便沉声道：「很好，你进招吧！」又安慰他说：「不用怕，我是不会攻击你的，你尽管放开手脚进攻。」这已经是他偏袒的极限了。

　　许天行深吸了一口气，在回忆中搜索出从前学习过的招式，运起全身的力气向白岩攻去。

　　白岩一看许天行出招便不禁皱起了眉头，这样软弱无力的掌法，就算打中了也不会痛！这是在替别人搔痒吗？但单看他的架式倒也似模似样，显然是曾经下过一番苦功，再观他的身子这般瘦弱，看来是先天不良，不适合练武了。唉，真是可惜了的！

　　轻轻叹息一声，白岩收起架式，淡淡道：「行了，你下去吧！」

　　看见已经完成了测试，白岩便对学生约略介绍了一下今年的课程。「今年大家学习的是基本武术，因此不会依据剑、刀、骑、弓等分班，而是每样都要学，打好基础。待明年升二年级时，才会让大家根据自己的兴趣挑选其中一种职业专修，自然大家也可能是选择魔法，虽然我希望你们选战士系。那么，还有甚么问题吗？」

　　一如正常的状况——没有任何问题，众人一片沉默。

　　「那好，如果没有问题的话，这堂课便到此为止，大家回去记紧要好好练习，绝对不能懈怠。」

　　学生们轰然答应一声，接着一哄而散。

　　这节武术课堂结束后，许天行又再一次成为太学内人人谈论的人物——这贱民居然还是学院成立几千年以来的唯一一个「武学废人」！

　　所谓「武学废人」，就是指不能使用任何武功的人。

　　当时，这个特别的消息一日之间即流传至家喻户晓的境况，但许天行魔法实力卓越的事实却出乎意料的无人提及，看来是有人故意封锁了消息。

　　只是，不论是学院老师们在背地里的偷笑，同学们当面的耻笑，还是高官贵族们的大笑，虽然激起了倔强骄傲的许天行的斗心，拒不服输，却都不能令情形有所改善。许天行武术方面的学分永远只能徘徊在不及格的边缘，但是他的学术和魔法成绩却遥遥领先于同一届的人。除了武功，他可以说是文「魔」全才了。

　　很快的，几个月便过去了。莫看那贤者席尘亮为人看似随和好欺，原来他一旦认真起来，那可真是不得了的，难怪姬武一党这么畏惧他，就像老鼠遇上猫一般。这也好，那次之后，他们也不敢再来啰唆骚扰了。许天行每天随着席尘亮苦练魔法，接受他那地狱式的培训锻练，早晋级成真正的初级牧师了。这本来还教许天行兴奋了几日，可不多久他便又开始叫苦不迭。原来成为初级牧师后，席尘亮一个「高兴」起来，理所当然的又要调教这学生继续升级，朝中级牧师的道路进发，于是许天行骇然发现自己又回到起初那疯狂训练的悲惨生涯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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