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传奇之陆厉系列》茶縻

11、第九章 玉惊风上

　　第九章玉惊风

　　“庄主，陆小凤陆大侠请你过厉公子房间一叙。”楚衡玉听到声音停下正在算账的笔，来人是他多年的贴身小厮楚二。
　　“我知道了。”
　　当楚衡玉到厉南星房中时，众江湖人士都已经到了。
　　楚衡玉揉了揉眉心，道：“不知陆大侠一早召集我等来此，所为何事？莫不是厉公子病情有变，解药无期吧。”
　　“不，解药之事不必担心。”陆小凤摸了摸胡子，“我只是有些事情，想请教楚庄主。”
　　“但说无妨。”
　　“楚庄主，我昨日与花满楼去游坊间，听到一些有趣的传闻。”
　　“陆大侠不想办法救醒厉公子，解众位的燃煤之急，却是让我们来听传闻的么？”楚衡玉坐了下来，“楚二，你去给各位英雄看座。”
　　“楚庄主，我想，你那天看到莲花琉璃，便已知道翻动你东西的人，要找的是什么了吧，而且你，并不吃惊。”
　　“我为什么会知道别人要来我这里找什么？”楚衡玉脸上不由露出好笑的神情，“难道，我该认识玉剑楼的东西？”
　　“如果说，那莲花还是二十多年前，江湖上闻名的玉泉宫的信物，你总该认识了吧。”
　　楚衡玉点点头：“不错。”
　　对于楚衡玉的坦然承认，陆小凤有些意外：“二十多年前，玉泉宫宫主被你父亲收留，后来生了一个孩子，而她走的时候，将一样重要的东西留给你父亲保管，也是为日后这个孩子能够相认的凭证。”
　　“有一点你错了，这个孩子并没有被带走，而是已经夭折。因此没有什么所谓的凭证之说。”楚衡玉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踱步，“这些人的毒，是我下的。我母亲去世得早，父亲一直不愿意续弦。直到玉泉宫宫主来到这里……”楚衡玉突然声音有些哽咽，可见当年玉泉宫宫主必定待他极好，“不料，这些人执意要追杀这样一个女子，而父亲也在她去了以后郁郁寡欢，以至于不寿而终。但是我没想到半途出来一个玉剑楼，倒是正好把疑点都引到他们身上，至于他们是怎么回事，那就是陆大侠你需要头痛的了。”
　　“既然楚庄主承认，就请你交出众人所中之毒的解药，以及厉南星所中之毒的解药。一切就算两清，我陆小凤也绝不会让他们为难你的。”
　　“解药自然没有。”楚衡玉负手而立，“我既然想他们死，就不会准备解药。”
　　“不是没有准备，而是你根本没有。因为，这毒不是你下的。”陆小凤挑眉一笑。
　　“哦？那陆大侠认为，除了楚某人，还有谁可以做这件事？”
　　楚衡玉话音刚落，一个白色的人影携带着剑气，自梁上刺下，要伤的人，正是躺在床上的厉南星！
　　好快的一剑！
　　但是，也就在此时，有人动了。
　　“铛”的一声双剑相交，气势如虹。
　　陆小凤定睛看去，出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武功不济的冯清扬！
　　“冯少庄主，原来你就是玉剑楼的楼主。”陆小凤在桌边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不过是救厉公子性命，怎么就成了玉剑楼的楼主？”冯清扬轻哼一声，声音里尽是不屑，“即便要是，也是他！”言罢一指房中的白衣蒙面人。而此时，房中其他武林人士，早已将此人团团围住，剑拔弩张。
　　“你当然是玉剑楼的楼主，因为，你接下了他的一剑，他当然不是玉剑楼的楼主，因为他是我的朋友。”
　　此时，白衣人将蒙着脸的白布拿下，正是剑术天下无双的西门吹雪！
　　“仅凭我接下西门吹雪的一剑，并不能说明我就是玉剑楼的楼主。”冯清扬笑，“人在求生时，总是会发挥出超过自己平常实力的水平。厉公子现在是我们得救的唯一希望，我自然不能让他有事。”
　　“很多人，他们在和西门吹雪对决的时候，都抱着求生或必死之心，但是他们一个都没有活下来。甚至，很多人连西门吹雪一剑，也接不住。如果，你真的只是一个冯清扬，那么刚才那一剑，你已经死了，更不用说救厉南星然后再自救。”
　　“仅凭这一点，也无法证明我就是玉剑楼的楼主。”
　　“我的莲花琉璃，并不是从玉剑宫玉剑楼玉剑阁任何一个女子身上拿到的，虽然她们身上都有，但是她们身上的莲花都是红色的，而这一朵，是蓝色的。那日，玉剑楼主想要杀我，但是，十招之后，他发现虽然我没有能够使出灵犀一指，但是，要杀我却不容易。至少一百招之内，胜负难分。而当时我身边还有一个司空摘星。因此他便抽身而去。但是，他却没有注意到自己腰间的莲花，被司空摘星给偷了。司空摘星武功不是你的对手，但是要在你专心对付我之时，偷你腰间垂挂这朵莲花，却并非难事。”

　　“这又如何？”

　　“楚庄主，我记得那日，你尚未出门时，让我带上你的小白，说他颇通人性。狐狸，狼犬这类动物，嗅觉都比人灵敏得多。我想，让小白指认，多少可以证明冯清扬就是当日要杀我的人。”
　　一个人从门外走入，正是带着小白回来的司空摘星。
　　“事到如今，我也就承认了，我是那日要袭击你的黑衣人，也就是玉剑楼的楼主。但我不叫冯清扬，那个冯清扬已经被我杀了。”玉剑楼主笑了，脸上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陆小凤，我有一点不明白，你怎么看出来我就是玉剑楼主的？”
　　“第一，花满楼告诉我，我们中间多了一个人。那个人身上有很淡的脂粉味，但是脚步声从来没有多出来过。也就是说，这里有一个人，是易容而成，并且，那个人与被他易容的本人是交替出现。然后就是厉南星。”
　　“厉南星？”
　　“不错。厉南星通过重伤自己抵住了醉花眠的药效，因此，他曾经告诉我一些事情。首先是你一开始对他狠下杀手，但是偏偏在就要得手的时候手下留情，原因只有一个，你看到了他的脸。你不但看到了他的脸，而且你认得他，他是你不愿意杀的一个人。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就是厉南星不时会在江湖上走动行医，大概是某一次在生死关头救了你一命吧。而且，你让他睡着，用的不是迷药，而是疗伤圣药醉花眠，可见，你是将他当成一个对你而言很重要的人。”
　　“不错。虽然我不知道厉公子名姓，但是，当日我为了能够练成玉泉心经，重振我娘的声威，走火入魔，他不仅多日替我运功导正经脉，还将武林中多人求而不得的天山雪莲给我服用，让我长了十年内功。我与他本是萍水相逢，但他如此待我，我心里，自然是将他当成最值得我敬重之人。”
　　“而后我们回到茶庄那晚，你本来是看他是否是服食了醉花眠，但是看到我推门进去，便故作要杀他之态。”
　　“不错。只是，那日我明明确定他正处在醉花眠的药效作用中，你却说他抵抗住了醉花眠的药效，这点，我很好奇。”
　　“因为，在他把事情告诉我之后，又服下了一种类似醉花眠的药物。”
　　“原来如此。”玉剑楼主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因为，醉花眠的解药，我也不知道她们放于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