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名》吴齐安

6、烟草

　　“今夜时分已晚，到这休息吧，老李，你骑着我的马回去，跟吴主薄说一声，明日多叫些人手过来。”老李应下后便离去了。吴齐安把吴钱叫去烧饭，而他自己则带着人把土匪的尸体扔到一旁焚烧。“吴钱，吴大人叫我来帮你打下手。我们在寨里发现了一头猪，便将其宰杀，煮好后分给大伙吃吧。”随后，两人缓缓地把猪肉抬了进来。四个人忙活了好一阵子，才做好五十多人的饭。大伙在湖边堆起火堆，吃着饭，喝着寨子里的酒。吃完饭后，众人都准备去找屋子睡觉。这寨子里大概有十五六栋屋子，睡起来倒也宽敞。
　　次日，吴钱醒来时已是午时，粮食和钱财都搬运得差不多了。吴钱走出屋子，正好遇到吴齐安。“醒了啊，你去准备午饭吧，老李，你也一起去。”吴钱和老李忙着蒸饭。“李叔，要不我们做几个菜给大伙开开味？”“吴钱啊，你有这份心就够了，大伙吃白米饭就够了。”吴钱和老李又忙了好一会儿才弄好。吴钱来到寨子外面吃饭，眼看四下无人，便打开了那封信。信上记载着知县和土匪头子的交易，土匪头子每月交五百贯，只求知县不要出兵，知县讨价八百贯，土匪头子同意了。吴钱拿着信陷入了沉思，祖父一直教导他要为国为民，遵循君子之道。若是让祖父知道了，定会去告发那知县。吴钱把信收好，正好瞧见不远处生长的烟草。吴钱不太确定，走近一看，发现就是烟草，不禁一阵兴奋。他自从穿越而来，已经好几十年没碰过烟了。但随之而来的便是恐慌，烟草是外来物种，由西班牙传来，不应该出现在这荒郊野外。吴钱前世家父就是用烟酒致富的，所以他对烟酒颇为了解。
　　吴齐安不解地问：“你摘这么多叶子回家干嘛？”“爹爹，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吴齐安抢过一片叶子仔细观摩着。“这叶子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你是不是受惊过度，傻了？”吴钱一手抱着叶子，另一手抢回吴齐安手上的叶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烟草晒干之后，吴钱跑去祖父书房，偷了几张空纸，拿出一片烟草，撕出一小块，又撕成小小一块，用纸卷起来。吴钱用火折子点起，坐在台阶上便抽了起来。虽然口感没那么好，但抽上一口也让他很满足。之后，吴钱时不时跑去山上找烟叶，放在院子里晾干。今天，吴钱刚练完剑，坐在院子里的阶梯上本打算抽一根，爹爹却跑来了。
　　“最近这是怎么了？天往山上跑。”“爹爹，坐这。”吴钱拍了拍旁边的阶梯。吴齐安坐了下来。“什么事快说，等会儿还要去巡逻呢。”吴钱没说话，在袖里掏出一个袋子，袋子里装着从祖父那顺来的纸，熟练地包了两支烟。用火折子点亮后，递了一支给爹爹，自己叼着另一支烟点亮，详细地教爹爹怎么抽。
　　“这就是你在那山上摘下来的草？”“怎么样，惊艳到爹爹了吗？”“你怎么得知的？”“去年去庙里祈福的时候，大师告诉我的。”吴齐安整个脸拉了下来。“你这里还有这么多，这个我便拿走了。”说完便连着袋子拿走了。“爹爹等等，那个纸能不能换给我？”“祖父一直和我说书房里少纸了，以后不要去偷了，最好去给祖父赔个罪，把你说的这烟带上，说不定就不会怪你了。”说完便把纸给了吴钱，转身向屋外走去。吴钱心里嘀咕，那店里他不是没去过，一贯钱就五张，家里有那定然是要物尽其用。吴钱包好两支烟，揣进袖子里，去找祖父了。最后在学堂找到了祖父，吴钱看祖父在讲课，便坐在门口安静地等待。
　　“吴钱，醒醒，你这孩子怎么跑这儿睡觉来了。”“祖父。”吴钱睁开眼，第一眼就看到了祖父，情不自禁地叫了出来。“对了，祖父，我是有事。”“说吧，什么事。”吴钱从袖子里掏出一沓纸。“祖父，上次偷偷用了你的纸，祖父，这个给你。”“哈哈，你要用就拿去，不碍事。”吴罗石笑着摸着吴钱的头。“对了，祖父，这就是我在山上摘的那些叶子。”说完，掏出袖子里的两支烟，点着之后，吴钱详细地教祖父怎么抽。爷俩就抽了起来。之后，祖父也从吴钱那顺了不少烟草。“祖父，还是少抽点为好，抽多了对身体也不好。”“那你小子还给我。这个抽烟的感觉尤为奇妙。好了，等会儿我还要去教课，要不你也来这教课？”这已经不是吴罗石第一次问吴钱了，就吴钱的学识来教书绰绰有余。“祖父，我还有事，那就先走啦。”吴罗石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