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名》吴齐安

7、交易

　　知县的衙内，只听一声怒喝道：“那闽山的匪寇竟还不交钱，难道当真不怕本官带人上山剿匪？”一旁站着一位带刀侍卫，恭敬回道：“大人，闽山上的那群匪寇已被县主薄带人剿灭了。”“何时之事？”“就在不久前。”知县心中暗忖，不知自己与匪头交易的那封信，是否已销毁。倘若未销毁，要是在县主薄手里，定会前往金城告发自己，此事不妙。“来人，备马车，去闽山。”
　　一白一黑两马拉着车厢，停在吴府门前，赶马的侍卫来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铁环。只听屋子里传出一声：“稍等。”待门打开后，吴罗石连忙说道：“不知知县大人大驾光临寒舍，有失远迎，里面请。”知县带着侍卫缓缓走进府内。“这可不是什么寒舍，如此大的屋子。”“大人，此屋乃是家父所传。”来到大厅，知县坐在主位，吴罗石和侍卫坐在下方一旁。“听说你把闽山的匪寇剿灭了。”“山匪祸人祸事，是吾儿带人去剿的，知县大人是要来赏赐吗？”“立此大功，我定会向上面汇报，为你邀功。那剿匪所得的粮财呢？”“除了百姓损失的，剩余的都放仓库充公了。”“可查清山匪的来历了吗？”“并未，都已身葬闽山。”知县喝了一口吴罗石早早递上来的茶，刚入口，实在忍不住吐了出来。“这就是吴家的待客之道？拿这种东西招待人。”“大人不好意思，府中并非富裕之家，只有这茶。若是大人不嫌弃，我这还有一物请大人尝。”说完，便从袖子里掏出吴钱给的烟草，用纸包起来。“这茶叶为何要用纸包？”“这不是茶叶，是烟草。”知县看着很新奇，便拿过手中。“这怎么尝？”吴罗石拿出火折子，按照吴钱教他的方法，仔细地教了知县一遍，知县刚吸一口“这个叫烟草的东西确实挺不错。”说罢，便从袖子里掏出六十贯钱。“这有六十贯，你去买点好茶，那什么烟草我就收下了。”吴罗石心里觉得挺划算，便收下钱，把所剩不多的烟草给了知县。“不知这烟草是何处所得？”“偶然所得。”“不愿说就罢，我还有事，先告辞了。”“不送。”
　　知县坐在马车上，迫不及待地学着吴罗石的方法包起烟草，喊道：“火折子。”赶马的侍卫撩开纱布便递了上来。“这真是好东西啊，快马。”
　　“齐掌柜，知县求见，有要事相商。”椅子上坐着一个少年，一手拿着书，品着茶。“让他进来。”“少爷有请。”知县和旁边的侍卫正准备进去，侍卫却被人拦住。“少爷有请知县”“你到这等着。”说完，知县便独自进去。“说吧，找我有何事？”“我想和齐掌柜合作。”说完，便从袖子里掏出事先包好的烟，齐掌柜看了一眼，只觉新奇。“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入我齐家的。”“齐掌柜莫急，好不好一试便知。”知县按照吴罗石教他的方法教了齐掌柜，只见齐掌柜满脸享受“不知这一只成本如何？”“齐掌柜觉得多少钱收一只合适？”这老狐狸定是在试探我，这东西一旦问世，便是垄断市场的存在。“十贯钱一支。”知县大惊，他本想知道价格，虽觉得会高，但这价格着实没想到，可知县也不知成本如何。“容我考虑考虑。”眼看知县转身就要走，“等等，十五贯。”齐掌柜明显慌了，知县也被震惊了，想了想，那不过是几个草叶，再怎么样也不会贵到哪里去。“就按齐掌柜所言。”“何时交货，供量多少？”“货比较难寻，还请齐掌柜见谅。”“无妨，无妨，知县大人要不要坐下来尝尝我这茶？”“在下有要事在身，不打扰，告辞。”“打道回府。”知县对着在门口等待的侍卫开口。回到府里，知县写了一封信。“去叫人把这信送去吴罗石。”一旁的侍卫接过信准备叫人送去。“算了，还是由你亲自去送吧。”“是的，知县大人。”说完便快马加鞭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