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家》小叉

153、各自

　　意志力……对于魔法的作用真是不可估量。
　　所以？
　　我只是想起了隆巴顿夫妇。
　　被贝拉弄疯了的那个？
　　嗯。我在想如果是斯内普，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就发疯。虽然或许就个人条件来说，他是个特例。
　　西弗勒斯？
　　聪明又隐忍，才华横溢又太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身上时刻都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黑暗气息，令他看起来总是那么迷人。Voldy，你真该听听他是怎么讽刺别人的。这几年我企图做一个尊师重道的学生简直费尽心血。
　　迷人？我以为你喜欢马尔福家那个小子。
　　德拉克？嗯，我爱他。
　　爱？
　　一开始只觉得脸还不错。时间长了，慢慢就觉得他骄傲聪明，还纤细敏感。反正现在对我来说，他从头到脚我都喜欢。我这么说，是不是听上去有点傻乎乎的？
　　……不止。
　　赫敏他们来了，有空聊。
　　上课？
　　不是。参观一群小孩自学黑魔法防御课，以期将来能对付你和食死徒而已。

　　某间巨大宅邸的书房里，有一张精致的高背椅。
　　一个男人坐在椅子里。
　　他让人看不明白他的年纪。虽然他的皮肤没有一丝皱纹，却是石灰样的白色。而且他整个头部都毫无毛发，不仅没有头发更没有睫毛。于是任谁都会在第一眼就开始心生警惕，虽然他的五官其实相当英俊。
　　高背椅的阴影下，无声无息地游出一条巨大的蛇。它的身体比成年男人的大腿还粗壮，它棕黄色的眼睛流转着冰冷的光芒，任谁都明白，它轻易就能吞下一个活人。
　　大蛇缠绕着椅背盘旋而上，然后从最高的地方把头垂下来。
　　一直沉浸在思绪里的男人看着手里的双面镜，他抬起血红的眼睛，伸出手轻轻拂过蛇头，“纳吉尼，你看，我又开始发呆了。”
　　蛇对着男人嘶嘶了几下。
　　“对，又是她。”男人说，“每次和她说话总能让我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和愉快，虽然她其实是第一个背叛我的人。”
　　大蛇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而男人虽然一直轻抚着大蛇的身体，从他的语气看来却更像是出自于习惯。随后他干涩嘶哑的声音再度响起，“她出现在我最孤单无力的时候。虽然当时她无法为我做任何事，但却是她第一个告诉我，我将会辉煌，我将会拥有无限的成就。或许正是因为有了她的话，我才能度过一个个的难关，最终变成现在的我。”
　　大蛇嘶嘶了几声。
　　“的确。在我以为自己被她抛弃之后，我不愿意提起她，然后渐渐的她似乎就真的从我的世界里消失，我虽然会偶尔想起她，但她却不再能撼动我的情绪，我当然也不会向别人提起她。”
　　大蛇挪动了下身体，继续静静地听着。
　　“但奇怪的是，当我失去身体和你在丛林间游荡的时候，我反而会想起她。”男人低头看了看双面镜，“她虽然是我人生中第一个背叛我的人，却也是唯一一个毫无理由就对我好的人。那时候我想，或许只有她才会一直站在我身边，无论我做过什么，又或者即将去做什么。”
　　男人的声音里渐渐添上一种阴冷的愉悦。
　　“而事实果然如此。”他说，“她在知道我是谁之后却没有多少恐惧和厌恶。彷佛对她而言她曾经离开我的事实更难让她接受。”
　　大蛇再度轻轻应和了几声。
　　“她会恐惧杀戮，却会在真正动手的时候比谁都凶悍狠厉。她虽然魔力一般，却总给人层出不穷的惊喜。”男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声音轻扬，“我已经开始期待了，她回到我身边的那一天。”
　　“当然，纳吉尼，当然。”男人弯起唇角，轻柔了他的语调，“你会喜欢她的。”

　　与此同时，霍格沃兹，魔药学教授的办公室。
　　西弗勒斯•斯内普将装有吐真剂的小瓶子放在桌上，却无意间看见桌上放着的一叠羊皮纸。第一页在右上角写着“大师的笔记，作者：西弗勒斯•斯内普”，然后正文写的是安眠药水的配置要点。斯内普自然知道其下的每页都和第一页相同，不标明配方只将配置过程中的一些窍门和要点标示出来。
　　作为魔药大师的他还知道，印制羊皮纸的墨水里添加了相当量的松弛药剂。虽然这么小的剂量只能给人带来极其有限的轻松感觉，但其制作成本却远远超过了它的售价：一个铜纳特。
　　这让他感觉很微妙。
　　就像叶荼蘼自己说的这样做对她不是没有好处，但实际上得益更多的却是他。
　　他在霍格沃兹任教不仅是因为黑魔王的命令，或许也因为他根本无法在霍格沃兹之外生存。离开了邓布利多的庇护，他将面对的绝不是一个清静自由的魔药配置间，而是数之不尽的试探和怀疑。直到现在，他们能够相信西弗勒斯•斯内普也是因为邓布利多公开表明愿意相信他。
　　但叶荼蘼却在用她的方式来为他创造更好的名声，用一种不惜血本的方式。
　　当“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个名字更经常地被看到时，当这个名字出现在每个人都愿意使用的读物上时，时间会把他们记忆里中食死徒赶走，只留下一个魔药大师的印象。
　　所以对现在的斯内普而言，如果时间能倒退回1991年，他倒是愿意说服邓布利多让她退学后回去她的国家。虽然失去一个聪明的魔药学徒会让他遗憾，但至少现在的英国的确很不安全。
　　但现在的情况却要复杂得多。
　　叶荼蘼这个来自异国的女孩，她不仅是他的学生，同时也成了他教子的女朋友。虽然他们在一起之后德拉克明显成长了很多，虽然从他的角度来说，并不觉得她嫁给德拉克有什么不好，但卢修斯却只用一句话就成功地让他沉下脸。
　　黑魔王似乎中意她。
　　这一句话简直晴天霹雳。于是斯内普不得不想起，这个女学生经常超乎年龄的表现，她神秘的血统等等的一切。
　　如果卢修斯没有看错……
　　黑魔王可不是一个能与别人分享的善良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