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家》小叉

152、猪头酒吧

　　真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黄油啤酒，明明一点都不好喝。
　　是吗？
　　在我看来英国人的食物就像英国麻瓜对待巫师，也就像英国巫师对待魔法一样，单调又固执得让人难以置信。
　　……你想说什么？
　　撇开魔法的用途来说，既然钻研这个行为本身就足以让人产生愉悦感，况且发明一种全新的魔法，总比每天研究清水如泉能招来100毫升还是101毫升的水要更有成就感，那么研究黑魔法又有什么不好？
　　喜欢黑魔法？
　　虽然用“喜欢黑魔法”这种表述方式并不完全正确，但如果只能在“喜欢”和“不喜欢”之间两者选一的话，我选“喜欢”。
　　典型的斯莱特林论调。
　　我以为你会觉得我像拉文克劳。
　　分院帽没有错，你的确该在斯莱特林。
　　那顶脏兮兮的旧帽子……不准笑。
　　你知道我在笑？
　　我能想象你的表情。嘴唇抿起来，嘴角稍微勾起来一点，一副看准我拿你没办法的……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
　　我喜欢汤姆，你却讨厌这个名字。
　　汤姆太平凡，而Voldemort不仅是最优秀的巫师，还有众多纯血的追随者。
　　但那些追随者现在却没剩几个，其余的都在诠释他们的善变，不是吗？
　　叶荼蘼……你果然很有让人生气的本事。
　　我不会称呼你主人，当然也不是汤姆。所以……Voldy，可以吗？
　　……随你便。
　　有件事……
　　说。
　　汤姆，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但我很抱歉。

　　叶荼蘼合上双面镜，闭上眼睛长长地吐了口气。
　　虽然道歉之后双面镜就像失去了效用一样不再显示任何字迹，但是淤积在心口的话终于能够说出口总算是一件好事。
　　话题中途，她能感觉到他在生气，但同时她也感觉到他相当克制自己的情绪。这位黑魔王似乎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恐怖、残忍又毫无耐性。
　　维系着他和她的，不过是六十多年前一段短暂的相处时光。如果他真的像抛弃了汤姆这个名字一样抛弃了所有与汤姆有关的特质，那么无论叶荼蘼在感情和直觉上有多希望亲近他，她都会毫不犹豫地放弃。
　　但，他是汤姆。
　　即使从长相到年龄，即使从魔力到地位，他身上再没有一点与她的漂亮男孩相似的地方，但总有着什么最本质的东西还在那里。
　　也所以道歉是道歉了，但她却更加不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算了。
　　叶荼蘼睁开眼睛，下意识地拿起杯子抿一口才发现自己喝的是黄油啤酒，嫌恶地看了眼皱起眉。
　　德拉克的魔力有点不稳定，不知道是不是和龙珠有关。虽然她昨天几乎立刻就把龙珠收回来，但那毕竟是夔的遗物。
　　是不是对人类太……
　　“赫敏？”踏进三扫把酒吧门口就开始左右张望着找人的赫敏•格兰杰，叶荼蘼扬手挥了挥。
　　“荼蘼。”小女巫眼睛一亮，立时朝她走过来，“你真的在这里。”
　　“找我？坐，要不要喝点……”
　　“荼蘼，跟我来一下。”赫敏拉着她就跑。
　　有什么事不能在酒吧里说？
　　一边疑惑着，叶荼蘼却任小女巫拉着她，从三扫把酒吧换到了猪头酒吧。
　　叶荼蘼在看清楚酒吧里的人数后，尤其是大多数人惊讶某些人厌恶的表情后不由微讶。她微微降下音调，用她原本就柔滑的声音，刻意轻缓却清晰地，“我被邀请参加一场聚会了吗？”
　　污浊到平时没有学生愿意来的酒吧里聚集了二十来个人。虽然有人企图用不屑来掩盖真实的表情，但是空气中兴奋的味道却怎么都掩不过去。
　　叶荼蘼一转眼珠，看向赫敏。
　　他们想做什么？
　　“是……这样。”众目睽睽之下，赫敏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发抖，“在黑魔法防御课上我们学不到有用的东西，所以想找一个合适的老师，比如哈利还有你，来教我们。”
　　叶荼蘼几乎瞠目。
　　“你的意思是，让我来教你们黑魔法防御术？”叶荼蘼眨了下眼，然后指着自己，“赫敏，你认真的？”她是斯莱特林的级长，她是斯内普的学徒，她还是不愿意公开站在邓布利多那边表明支持的人。这样的人，赫敏•格兰杰让她来教他们黑魔法防御课？
　　“你在火车上消灭了一个摄魂怪！”一个不认识的男生满眼热切看着她。
　　叶荼蘼看了他一眼，却发现自己全无印象。
　　“你是三强争霸赛的冠军，变形术很好……至少比我们好。”纳威•隆巴顿说道，“然后你的魔药也很好。”
　　“纳威，谁的魔药成绩都比你好吧？”不知谁说了那么句，瞬时哄笑起来。
　　鉴于纳威•隆巴顿先生坩埚杀手之名响彻霍格沃兹，于是叶荼蘼将他列为《大师的笔记系列》最好的实验品。现场指导他的魔药，顺便也监督他其他作业，所以赫敏一旦有这个提议纳威绝不会是最后同意的那个。
　　“弗立维教授说同意推荐你参加魔咒的终极巫师考试。”红头发的双胞胎同时开口。
　　“我们希望自己能学点本事，当我们遇见Vo……Voldemort的食死徒时也能抵抗。”
　　赫敏在提到某个名字时的退缩虽然令叶荼蘼不悦，却也成功地阻止了她的拒绝。
　　虽然这群孩子的出发点不算错，但涉世未深就必定考虑不周，而考虑不周则一定造成失败。虽然他们自以为隐秘地选择了猪头酒吧，相信赫敏也做足了功课，但乌姆里奇并不需要跟他们讲道理。
　　但叶荼蘼在意的却不是这个。
　　“好吧。”叶荼蘼皱起眉，看了看双胞胎兄弟，“至少我不能太无视未来合作者的意愿。但是，赫敏，你知道我很忙，我未必能参加你们每次活动。”
　　赫敏压下眉，却只能点头同意，“那么接下来我们就该讨论什么时候，还有在哪里……”
　　“一周一次怎么样？”
　　“避开魁地奇……”
　　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叶荼蘼转身，在角落里坐下，然后眼眸一转，落到一直在旁边假装不在意，目光却时不时瞟向她的哈利•波特。
　　他的魔力、他的魔法天赋，他的思维方式，还有他额头上的魂片。既然巫师用魔杖作战，那么这些都是该收集的信息。
　　既然他是巴斯的敌人。
　　既然他是……
　　Voldy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