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盆满钵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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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我娘家才没有来打秋风，你别胡说！”罗娘子回怼道。
何二娘还想再说，又被罗娘子打岔：“娘，我想用家里豆子做道吃食，可以给我一碗吗？”
葛母板着脸问：“什么吃食，还要一碗豆子？”
“娘，我做出来您就知道了。如果没做成，您从我饭例里扣，可以吗？”做了多年儿媳妇，自然知道如何说服葛母。
“你自己说的，可别跟大郎说是我饿着你。”
“谢谢娘。”罗娘子笑着说。
几日后，豆子果然发芽了，滴了油炒了吃，清脆香甜，葛母都没忍住赞叹。
“大嫂，这法子可以教给我吗？”
葛母没好气道：“什么东西都想扒拉到自己手上？家里你大嫂一人会就够了，还能发点豆芽出去卖几个钱。”
何二娘脸黑了，不再说话。
罗娘子闻言一喜，如此就能攒点私房了，下次阿弟过来，不就……
还别说，小小的豆芽，还真是赚上了点钱。葛母对大儿媳妇娘家也改观些许，总算是有点用处。
各家各户发豆芽吃着，安南香的猪肉供不应求。
看着对门络绎不绝的宾客，卢员外的心就跟滴血一样，本来都应该是流向他口袋的银子啊！
“大郎，找到贱肉了吗？”
卢大郎笑着回答：“找到了，在隔壁县山里的农户家买的，只花了50文！”
卢员外大喜：“如此便宜？那可得多买些！”
“我也是这么想的，于是把周边乡所有的猪都买回来了，现在在庄里让人养着呢。”
安南县及周边的小猪和种猪，都被乐尧派人搜刮了，剩下的猪没有煽过，腥臭味是去不掉的。
但卢家父子不清楚，他们只觉得自己又找着了安南香赚钱的窍门，翻身指日可待！
两人来到庄里，让庄头安排人做猪肉菜。
欢欢喜喜等了一个时辰，呈上来的肉毫无美感，骚味和腥臭味差点把人熏吐。
“这什么玩意？这么恶心？”卢员外怒骂道。
庄头疑惑不解，这不就是主君要吃的贱肉吗？他搞不懂富贵人的想法，反正他是不愿意吃的。“主君，这就是您说要吃的……肉。”
“不可能！味道色泽都不对！”
“这……贱肉就是这样的。”庄头垂着头辩解道。
“哼！想必是庄子里的厨子手艺太差，送些去春风楼，让掌厨亲自烹制！”
卢大郎认可地点头，两人快速起身离开，第一时间回卢宅洗漱。
“大郎，开年，晚食我们去春风楼食用，正好看看生意如何！”卢员外一如往常春风得意。
何开年自无不应，卢大郎也期待自家的猪肉宴，要知道，他家掌厨可是重金从州府请来的，听说师从京都望星楼。
众食客正结伴而行，刚要转身朝安南香去，就被春风楼掌柜叫住。
“诸位贵客，我们春风楼打今儿起也有猪肉宴，可否赏脸尝尝？”被这样捧着，在哪吃不是吃？
“掌柜的如此盛情，某却之不恭了。”语罢进门，其他人也跟在后头。
“好些日子不曾来，春风楼好像冷清了不少。”
“确实，但春风楼本来就比安南香宽敞，生意再好也不需要等位。”
掌柜：扎心了！
面上依旧带笑，差伙计送上一壶好酒，几位贵客可算是消停了。“下酒菜马上就来！”
后厨。
后厨灶膛火烧的旺，掌厨却是头冒冷汗。“不应该啊，对门的菜八成就是这么烧的，怎么可能还有味呢？”
“李大厨，怎么了这是？菜做好了吗？有客人上门了。”掌柜恭敬地询问。
“做是做好了，可……”
“做好了就行，我先呈上去，有话回头再说。”掌柜当即端起盘子就走了。
“哎！我话还没说完，肉里有腥臭味，你给我放下！”后厨离前院就几步路，掌厨手脚麻利地把菜都放上桌了，看到李大厨跟出来。
忙笑着和众人解释：“各位都是老饕，李大厨怕是想亲耳听听，各位对这几道菜的真实感受。”
李大厨朝众人拱了拱手，对掌厨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出去说。可这会他好像脑子坏掉了，愣是不肯走。
食客也不扭捏，直接动筷：“看起来不错，就是不知道……呕！”往嘴里一递，腥臭味扑鼻，他没忍住失态了。
“对不住！对不住！”李大厨赶紧把菜扒拉到跟前。“我马上给大家重新做一份。”
“什么意思？”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看菜就要被收走了，眼疾手快夹了一口。“别吃！”
阻止不及，几人入嘴嚼了下，下一秒都吐了出来：“呸！这什么脏的臭的，都敢送上桌？”
“把卢员外叫出来，不给一个交代，我们跟你没完！”
卢员外抬脚进门，就听到有人喊自己：“要某给什么交代？”
看到本尊，几人也不怵，他们可受大罪了。“这是你们酒楼的饭菜，你自己试试就知道要什么交代了！”年轻一点的食客说。
要遭罪一起来，别只坑外人！
卢大郎肯定不能让自己亲爹上，他自告奋勇道：“我来！”
食客们把没有动用的筷子递上去，掌柜和李大厨刚想开口，就被卢员外一个眼神制止了。
卢大郎直接大口吞食一块肉，刚想说话，下一秒就跑到一旁吐了个干净。
掌柜快步上前，递上茶水给他漱口。
“这是什么玩意？臭死了！”
何开年傻眼了，什么情况？
“少东家自己说的，可不是我们不讲理，你们春风楼怕是真要砸掉自己招牌。”
卢员外看向李大厨：“怎么回事？”
“贱……猪肉的味去不掉。”李大厨犹豫了会。
“怎么可能去不掉？安南香就能去掉！”
食客们：“你们酒楼的事自己私下处理，先给我们一个交代。”
卢员外示意掌柜赔笑道：“对不住各位，这顿饭我们春风楼请了，再给各位送上赔礼，实在对不住！”
把一行人恭恭敬敬送走，卢家父子开始兴师问罪了。
“到底怎么回事？”卢员外问。
“这一桌到底是什么肉，太恶心了！”已经在用第二壶茶漱口的卢大郎，满脸嫌弃地看向桌子上的菜。
何开年注视着掌柜和李大厨，同样在期待着解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以去味的方法和香料我都用上了，可这肉就是有腥臭味。安南香可能用的是其他肉。”李大厨越说越离谱。
卢大郎：“不可能，他们早就把周边的小猪和种猪买走了，我这买的还是同一户人家剩下的。”
“如果他们要猪肉，为什么还会剩下呢？”何开年指出怪异之处。
“我也觉得奇怪，可对方说安南香那边的人只要小猪和种猪，对快要成年的都看不上。”
“或许这就是其中的差别，再好好打听一下。”卢员外要求道。
“爹，职田怎么派人去打听啊，那是官府的地界。”
“职田里不也有老农吗？当初怎么打听的，现在就怎么打听！”
被卢家惦记的猪圈。
田大忠正尽职尽责的教村里小伙们，如何识别猪草，也就是猪爱吃的。
第一批猪消耗的很快，幸好乐尧早早就提醒田大忠养殖第二批，不然酒楼就要开天窗了。
但猪肉再好，也不能只卖这一种，加上卢家酒楼这一出，食客第二日来用饭就传开了。
他抽空制定了安南香发展计划书，里头包括但不限于推出“上上宾”制度、每月推出一道新菜、节日礼盒、周边县及州府开设分店。
简单来说，“上上宾”制度是区分普通食客与尊贵食客的一种方式。
尊贵在于财力和对酒楼的依赖程度，尊贵食客不会轻易就被春风楼掌柜中途截胡，也区别于普通食客有独一无二的特权，且每家安南香只会有十位“上上宾”。
安南县筛选的方式是连续一月在安南香用饭且花费百两以上者即为“上上宾”，十个名额发完即止。
每月初一推出新菜品，“上上宾”享有品鲜权及投票权，即推出的菜品若不满七票通过，则不会在十五那日起公开售卖。
每逢佳节重大事件，安南香将送上特质礼盒于十位“上上宾”，例如迎春送福、科举送考大礼包等。
冬至日，宜食鲜肉饺。
掌柜在安南香宣布即日起推出“上上宾”制，众食客纷纷响应。
要知道前几日上的暖锅，可太让人满意了。鸡、鸭、鱼、猪肉暖锅都有，配上鲜艳欲滴的蔬菜们，伙计帮忙烫菜、烫肉，蘸料也很美味，还能送上门。
一家子热热闹闹地吃完，日子很是惬意。
这会听到“上上宾”以后每月初一，都可以吃上别人吃不着的新品，还按照他们意愿决定售卖与否，那必须参与啊！
不就是百两银子吗？这些日子在安南香花的都有一半数额了，拖家带口多吃几顿，马上就可以达标。
到时候他，就是安南香最尊贵的客人之一了。
“爹，您怎么天天往安南香跑？自家食肆不好吃吗？”周大郎问。
“我……”周老翁词穷了，他就想要个上上宾名头，秦老头都拿着了，成日向他炫耀，愁煞人也！
“我们家的生意，最近都不太好了，您还总出去花钱。”
“我不是把吃食都给你们带回来了吗？”
“是啊，坐在自家食肆吃别家酒楼饭菜，客人看到都被味道吸引走了。”
周老翁：……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盆满钵满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