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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谁让你叫段正淳 ...

  •   小门小户捡便宜,没敢上包厢耍。
      照徐梦的说法是:一个小包可以生生杀死一堆人民币,忒不值,特别是当主角是于天夏小姐的时候。其他两人自然也不愿花这冤枉钱,而我显然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利,所以我们四人只能屈就大堂了。
      大堂其实也挺不错,灯光美、气氛佳,柔软的大沙发椅子,精致的锅碗瓢盆,形象完美的服务小姐,真的都挺不错。除了没什么隐私以外。
      出声的男人就坐我身后那桌,如果可以忽略不计沙发靠背的话,我就是和那桌的某一男背靠着背‘依偎’着。
      至于刚才说‘爱上我’的应该不是这个“贴背”,而是左斜角坐的那个。
      不过我完全看不到那几人的长相,对于我来说他们位于完美的死角。
      我慢慢的,以机器人的诡异方式转头,首先入眼的是个后脑勺,挺圆溜的,没长什么奇形怪状。我又往里撇了撇头,正好对上对面男子的眼睛,是一双非常干净的眸子,放眼大千世间,我只在仍旧童真的孩子眼里看到过这种清澈,透明无杂质,像一座寂静的湖,美丽却波澜不兴。
      一个十分清秀的孩子,粉嫩的犹如少年,却华发凋零。
      他——是个秃子。举凡秃头,往往会将还没掉落的发梳理的油光发亮,直直摆放与脑门中间,看上去比三毛更显得发丝根根。
      对面的男子也是,他的头发如今已是势力分明,中间部分早已过度早衰,寸草不生了,齐耳两鬓还稀疏的留着一些发丝,男子将右面的一部分发往左梳,盖住了无毛的荒野,标准一个“南水北调”。
      我一向同情这类人群,就像我同情绯闻缠身的明星一样,同样受注目度太大。
      我这时候特别能坚信上帝的存在,他给了他一张美男子的脸,却忘了给他一头正常人的发。上帝的无所不在与公平之处升华于此。
      男子见我盯着他似乎很不好意思,酡红了脸低下了头,把他那分明的头顶留给了我。不知怎的,这个男子稀疏的发依稀间带我回了那青葱岁月,仿佛看到了幼时总爱抬头望着的星空。这之间的差距只在于一个不想数清却数清楚了,另一个想数清却总也数不清。
      “你们是T大的吧,要不要过来和我们一起?”
      …
      还是原来的男声,低沉、突兀,这人太会唐突佳人了。没想到我还没说什么,这男的倒是先出击了。
      人模狗样,这是我对初次见面的他的最初印象。很多年以后才发现这人真的就是个人模狗样,名副其实的。

      说实话,我也不清楚事情为何会如此发展,四女三男,进了一个包厢,点酒上菜,又是一顿酒足饭饱。
      经过适才一役,我已饱足,所以现在只能点了杯可乐在角落喝着,权当自己是凑热闹的主了。我含着吸管看着面前装B的徐梦和侗侗,深觉不耻。
      这两人平时装的正儿八经的,一遇上自己喜欢的男生就完全不顾矜持,整的跟饿羊扑狼一样,太没水平。
      还是我们阿娇一如既往,对男子不假辞色,虽然同意入包厢却没有表现出对美色的丝毫热忱,真正令我佩服。
      阿娇和我坐在一边。我隔壁只坐了一个人,就是秃头兄,他叫覃宋,一文学小青年,就他的秃头让我们几个姐妹不待见了,所以留他一人孤家寡人,怪可怜的。
      阿娇的隔壁则坐着徐梦和杨柳扬,姓杨的就是那位‘爱唐突’佳人的兄弟,这人也算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硕博连读,今年正好读博士学位,为人雅痞,穿着打扮十分的潮,单就长相而论他甚至比不上覃宋,但几乎没人会说他不帅,会说的八成也只是出于嫉妒,他是以气质胜出的美男一枚。听说徐梦从我们大一起就暗恋他,只是一直苦无机会接近,所以今天才会表现的过分激动兼积极。这次变相的联谊就是她促成的。
      而坐我们对面的就是侗侗和‘贴背’兄,如果说覃宋和杨柳扬各代表了一类帅哥的话,那这一位可以说是上帝的集大成者。他有个很骚包的名字——段正淳,世称‘段王爷’,这位段王爷的帅是十分惊人的,就如完美的冷色调,有点似灌篮高手里面的流川枫,只是同志们的枫有时候还是很可爱的,而眼前这位则冷的可以减低全球温室效应,进包厢以后他连自我介绍都不愿意,还是杨柳扬发挥联谊精神帮他顺便介绍了,不然我们可怜的侗侗小姐可能连爱恋对象的名字都无从得知,那就整一个傻了。不过我倒是很疑惑这么个倾城绝色的佳人为何到现在还没风靡全校,就算他是个新进的学生,但开学都已数月,凭某人的长相应是那种一出现就轰动全校的人才是,为何到现在还没听过他的大名?更何况还是这么个能惊天动地的大名?
      我这人很讨厌天龙八部里面的段正淳,比什么四大恶人、某某法王的还讨厌,因为一个不能真正给心爱女人完整爱的男人根本谈不上爱着她,而段正淳却可以厚颜无耻的告诉别人这些女人他都爱,还表现的很理所当然,在我看来这本身就是个天大的谎言。到最后那些女人们跟着他到底有没有获得过幸福我不知道,但是至少她们之中没有一个获得过她们真正想要的幸福,她们的人生从遇到段正淳这个人开始就走向了不完美;无论是明媒正娶位居王妃的刀白凤,还是邪恶妖艳最毒妇人心的马夫人,其实都是一样的可悲。
      我讨厌段正淳,所以我也讨厌他。也许是无理取闹了点,但谁让你叫段正淳呢?
      侗侗会喜欢他我并不觉得诧异,淑女的侗侗一向喜欢美男,最突出的特点是她的床边墙上贴满了美男的图片,每周必买男色杂志,收集无数美男子的玩偶等等,可谓是疯狂的视觉系动物,也是她最不淑女的地方。
      覃宋、杨柳扬还有段正淳,是一个博士班、跟同一个导师的,三人关系似乎不错,所以会时不时约出来走走,他们学的是企管,貌似很精英,至少在徐梦几人眼里还挺精英的,原因在于他们跟的导师是全校最有名的,我不知道那导师有名在哪里,至少我没研究过。
      “于学妹怎么不吃点?饭菜不合胃口?”
      这杨先生又要来唐突佳人了,我嚼着吸管顿时很无奈,我可不希望得罪了某女,不然被生吃那都是有可能的。
      “刚吃太多了,一时还消化不了,你们忙!”对这个嘲笑兼讽刺我的帅哥,我是没好脸色的,就算此人曾声称他爱上了我?
      “不是吧,我刚才还听到你叫了一堆菜的,看看,这盘芙蓉粉蒸肉不就是你们那桌点的才上的吗?还有这盘、这盘,你还点了挺多的。呵呵。”只见他修长的手指一一掠过几盘花样精致的小菜,确实,那些都是我刚点的。
      我被他的‘呵呵’恶心到,这人不是明摆着嘲笑我会吃吗?还笑的一脸和谐,就一披着狗皮的白眼狼,我决定拿白眼鄙视他。
      “师兄,您应该知道有些人肠胃反应会比较慢吧?我就是那种肠胃反应很慢的人,正好现在被饱的感觉袭击了。呵呵。”我觉得自己在把人家堂堂博士当白痴耍,那感觉奇妙的跟尾椎被刺一样,痛并爽着。
      “呵呵,看不出师妹的小肠小胃还挺爱为难人的?”
      “呵呵,是啊,小家伙年轻活力无限,总是比较调皮的。”靠,拐着弯骂我不懂事,你个老油条。
      “既然如此,那喝点酒吧,师妹看上去就是个海量?”
      他扬着眉毛凝视着我(我姑且把那种看小绵羊的眼神视为凝视),带着明显的挑衅,我无所谓的笑笑,佯装温柔的说:“师兄您刚听得很清楚了吧,师妹我啊今日——失恋了!有句话说的好,失恋的人最忌喝酒,所谓酒入愁肠愁更愁,而且容易酒后乱性嘛!师兄您这样,师妹我怕怕?”我娇羞的拍了拍脸颊,抹掉耸立的小疙瘩,这话嗲的连我自己都觉得十分的寒。
      其实我这话点滴皆插针,暗指他不仅偷听我们谈话,还意图灌醉我想对我XXOO又XX。是个有点心思的人都知道,何况还是我们的杨师兄呢。
      我不小心瞟到徐梦杀向我的毒眼,大概是受不了我这么抹黑她的心上人了。哎,叹一个女人难为。
      桌上其他几人倒也显得淡定,吃的吃、喝的喝,顺便侧耳旁听,也不见有人出来吭一声,这帮人明显就一非典型不正常集团,非常默契的走到了一起。
      杨师兄对我质疑他的人格感到震惊了,见他低着头蠕动着嘴唇,我听不清楚他嘴里低估了什么,不过看徐梦暮然变幻的神色中可得知绝对不会是什么好话,我决定一回寝室就进行严刑拷打,势要逼出真相。
      后来,当我的心里年龄老去999999秒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已经不需要这个真相了。
      “段,第二号协议。”杨柳扬低声的说,神情莫测,眼里闪过一点激动、一点犹豫,还有一点是我的错觉。
      段王爷啜着啤酒仍旧不吭声,美丽的脸上依旧无情无绪,宛如一尊装饰完美的雕像。我着磨着就算他脸上结满了蜘蛛网,他同样会面不改色的任其飘荡,直到别人为他拂去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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