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之如饴》和柴

2、第 2 章

　　曹府上下并没有因为主人们拂袖而去自乱了阵脚，大小事务全靠平日里与应如饴亲近的蜀水打理。只是蜀水是一名哑巴，但也丝毫没有逊常人半点。平日里跟在应如饴后面似个小透明，但一旦与人交手，就算是曹赴大将军也不敢懈怠。
　　然而庙堂上的人却满头大汗。
　　庙堂上各个掌令的官员正在绞尽脑汁为西北一方的乱局谋一划策，满朝文官心里一边是为曹赴的阵亡惋惜不已，一边是对曹赴的死充满斥责，一名大将在紧要关头殉国，真的不是时候。
　　皇帝章焕昂一脸无措，确实，曹赴死得不是时候。西北原本就是最后一根稻草，当西北被攻之时就轻轻地放在了章国这只日渐消瘦地骆驼身上。章焕昂一筹莫展的神情每加重一分，殿梯下的文官冷汗就多冒出几丝。且说为何没有武官，武官因驻守各方边境大多被遣送，剩下跟前的只是几个即将退休的老将军，留下几个老人为皇帝分战事之忧。
　　老将军古涌一步向前，作揖俯身道：“臣以为，虽前线线报上奏曹赴已死，但死不见尸，臣实在无法相信曹赴已死。”
　　一名文官疑惑道：“若曹将军未亡于前线，自然是最好不过，但是古老也说了，死不见尸，活也不见人呐，如果曹将军没死，那曹将军的亲兵难道会放弃找人么？”
　　“我是不相信曹小子能这样就丧生了！弃妻儿不顾!”胡安低沉道。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解决西北四起之乱，而不是讨论曹将军是不是死了一事。”路许安碎碎道，“就算曹将军不死迟早不也要尽快寻求对策赶紧填上西北这一大坑啊。”
　　“那假设曹赴真的死于前线，我们想出对策，你们觉得敌人会希望我们出什么对策？”古涌一句话，连同皇帝的各路官员神色一变再变。
　　只有胡安闷声哼了一句。
　　“有话说话。”古涌不淡不咸地说。
　　胡安不应，只是背过身去，后背写着“古涌勿近”“不跟古涌说话”。
　　满朝官员只得摇了摇头，这两人一直不对胃口啊。
　　章焕昂发话道：“二位长卿，可有对策？”
　　“臣愿赶赴前线，活若不能杀敌，死也要绊倒几只不长眼的马腿子去吃尘土！”胡安道。
　　“臣愿随从。”古涌道。
　　胡安变了脸色，道“臣不愿他跟随！”
　　两个老将似孩童，在皇帝面前东拉西扯。好在古涌的能说会道，皇帝在朝会上也并没有多大的难堪。最终胡安自然说不过古涌。
　　“你啊你，每次都要和我过不去，你说你和我去西北有你什么好处，留在这，至少还能给我通个一消半息，你一走这里不得闹翻天了。”胡安压抑着气急败坏的声音说。
　　“这不还有路许安在嘛。”古涌轻松说道。
　　“哼！”胡安在殿外无所顾忌地朝正从殿里走出来的路许安瞥了眼，就大步流星地离开。
　　路许安小跑到古涌身边，悄悄问道：“我又哪里惹到他了？”
　　古涌笑嘻嘻道：“你没有惹到他，是我把锅推给你了。”
　　“你你你，你不厚道，他的酒是被你给那啥了，你怎么可以出卖我，我都只字不提，你你你……”路许安结结巴巴道。
　　“不是这件事，来边走边和你交代……”

作者有话说

　　晚安，古涌，胡安，路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