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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十八 宫如海 ...
天气转凉,凤凰木树影婆娑,没有热烈的红花,只有宁静安详的绿。
洛湮问宫里每一个人,他们都说她是公主,自幼生在宫廷,一个月前意外堕马失忆。可是她总觉得缺少点什么,即便锦衣玉食、奴仆成群她也觉得心里头空落落的,有些东西,她想着马上要碰触到了,却又隔了一层厚重的帘子朦朦胧胧,慢慢离她远去。子桑觉凰说她身子尚未痊愈,因此不允许她不出凤庭宫。明明是从小居住的宫殿,她却没有一丝熟悉感,甚至陌生至极,到底为什么呢?
“我到底是谁啊?”洛湮立在桥上,看着湖水映着自己迷惑的脸,喃喃自语道。
“想什么呢?都入神了。”湖水突地出现了另一名男子的面容。温润如玉,温柔如水。
“瑾。”洛湮转过身来浅浅一笑,“只是想一些事情,想不明白心里有些不踏实。”
“想不明白便别想。”瑾伸手覆住她放在栏上的素手,轻轻地抚摸着。
“我总觉得,我失去了什么。”她看入他琥珀色的眸,里面映着她自己的影子。
端木瑾眼神闪烁下意识地避开她的目光。
“瑾,我从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你啊,”他突然看向远方,嘴角泛着温柔的笑,似在回忆着什么快乐的事一般,“你很任性、很霸道、很调皮……”
洛湮瞪了他一眼:“我有那么恶劣么?”
“你本来就是呀。一直让我伤心难过,你说你恶劣不恶劣?”
说这句话的时候,洛湮看着他嘴角浅笑中微微泛起的苦涩时,心口突然揪痛了一下。
“对不住。”她抚着他的面容,“但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端木瑾突然笑了起来,“也许,那些都不是那么痛苦的……”
“你骗我?”洛湮伸手捶了一拳,却被他的大掌包住。
“若是知晓从前那些难过可以换来今日,我便不在意了。”
洛湮红了脸,“乱说。”
“小姐!”鹅黄色的身影匆匆跑来,“陛下传唤,已经备了舆轿在凤庭宫外等候了。”
洛湮攀着端木瑾的脖子在他脸上轻吻了一下,“我很快便回。”
端木瑾愣着看她离去的背影,一股暖流划过心头。
谈完一些政务,子桑觉凰却并没有让洛湮离去的意思,反而道:“过去你随你两位师父学艺不在宫中,朝臣也很少识得你的。十天之后便是腊月宴,朕打算宣布你为皇公主,双十即位。”
“腊月宴?”洛湮露出疑惑的神情,“子桑并不下雪,为何会有腊月宴?”
“这是四国自古以来与神所订下的。每逢春宴、夏祭、秋收宴以及腊月宴,各国都要欢庆一日以慰神灵,这已是共识。腊月宴过后,便要预备春耕,这些都是大事。”
洛湮点点头。
“今日学习如何?”子桑觉凰慈祥地笑起来,“朕听虞官人道最近进展不错。”
洛湮低头拨弄这眼前的瓷杯,“欸,虽说史学、书画、琴奕以及治国安邦之道有些枯燥,但若是为了子桑国民而学,仍是好的。”
子桑觉凰深感安慰:“你若这样想朕便放心了,千万别学我那毓儿。”
“皇姑的儿子?”洛湮微愕,“表哥?”
“他不常在宫中,闲云野鹤一样,不提也罢。”子桑觉凰摆摆手,面上不耐,“只要洛儿你好生学着,将来定是子桑之幸。”
子桑毓是女皇之子,这是众所周知的事。然而因子桑毓的父不详,身份多少有些尴尬,因而虽有自己宫殿却很少在宫中。生来体弱,但生性风流,未有皇妃已有众多侍寝,子桑觉凰自小对他没辙便也很少提及他。
然而,事实并非洛湮所讲也并非女皇所想。
“小姐,你又晃神了。”虞佳人轻轻把书卷拍在洛湮的脑袋上。
唉,她怎可答应在花园里授课?凤庭宫最近新辟了几块地,现在那新土上正冒着绿油油娇滴滴的嫩叶儿——那都是洛湮的宝贝药草。原来洛湮尚存的记忆除了端木瑾之外,还有当初习得的毒术与医术。
原本这个地方是凤庭宫除正门与后门外唯一与皇城相接的地方,隔了一个荷花池,便属于凤庭宫外了,洛湮不要到这边来才是确保安全的上上之策。但也因为这个地方偏僻,子桑觉凰竟准了她来这边。不仅种上了药草,还把课堂搬到这边来,害得虞佳人一再拖慢进度。
“先生别恼,我去去就来,回来再听你说两个时辰的书,你说可好?”
“罢了罢了。”虞佳人轻抚眉心,“你跳一段奉神舞,今日就暂且到这里吧。”
洛湮一听,马上应了下来。
莲足轻点,柳腰微倾,细若玉笋的雪臂摆动着撩人的姿态。轻提裙摆,足尖轻踮,身子便飞旋起来,那雪裳如绽裂的花儿,流转着动人心魄的美。绝美的脸上流露出醉人的微笑,让人移不开视线。
虞佳人看呆了,而后方至的端木瑾呆了。
还有不远处的南宫玮。
有多久没看见她了?
那是他无数次梦见的身影,依旧一袭白衣,隔了一池开败了的荷花,飞舞得像一朵雪莲。或许就算池中荷花争奇斗艳,在她曼妙的舞姿下怕也自惭形秽吧。
“夫君?”月胭媚出声轻唤,南宫玮才回神。看着身旁大腹便便的妻子,才道:“这儿凉,娘子当心才是。”
“是,夫君。”月胭媚柔柔地笑,眼神却朝荷花池那边飘去,方才那飞旋的身影已经停下。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方歇的洛湮脸泛红晕,亮灿灿的双眸格外动人。
“瑾!”她瞧见端木瑾,便朝他招手:“快过来,瞧瞧这些药草。”
“不用听书了么?”
“先生说我无心向学,跳过舞今日便可歇了。”说着她褪下鞋袜,赤着晶莹的雪足踩在药圃上。
她低头摆弄着那些小花小草,一脸的兴致盎然,却惊觉一道灼热的目光紧锁住自己,那样热烈又似曾相识。她抬眸,便瞧见一抹玄黑的身影立在远处,隔着一个开败了的荷花池。
她没有看清他的面容,却不自觉地皱起了眉,低声问道:“瑾,那是谁呀?”
端木瑾抬眸,温柔的笑容僵硬在嘴边,脸色瞬间苍白。
“……那是南宫将军与他夫人。”
洛湮“哦”了一声,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仍自顾自地摆弄药草。端木瑾见她这模样,方才僵在嘴边的微笑又再次蔓延开来。
“这不是野草,不能拔。”他一边褪去鞋袜一边朝她嚷,她正拿着一株不太起眼的小草儿正考虑要不要拔掉它。
“是么?”洛湮奇怪地盯着他那笑脸看,“你怎么了?”
“没事呀。”端木瑾依旧笑得一面春风。他差点忘了,洛湮早已把南宫玮从记忆中抹去,现下的她,是他一个人的,无人抢得过。
“禀丞相,确实有一名女子入住凤庭宫。而女皇也是日日探望,从未间歇,但不许任何人接近凤庭宫。”侍卫打扮的男子单膝跪在一个男人面前,垂着头尽职地禀报着。
“凤庭宫里的人怎么说?”男人开口,声音苍劲有力。
“女皇派了女官虞佳人前去,还吩咐以公主之礼相待,若有怠慢,即斩首。”
“哦?那天鹰堡的三小姐呢?”
“钟离大人已在今日对外宣称三女儿云游四海去了。”
“原来如此……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是,卑职告退。”
侍卫打扮的男子向后退了几步,男人却微微抬手,十指纤长,不着痕迹地摆弄着搁在男子颈脖的位置轻轻一划。那男子早已退至数丈以外,还来不及呼喊,身子便软倒在地,脖颈处一条纤细的红痕正往外渗出血来。很快便有数个黑衣人把那男子尚存余温的尸首拖了下去,并迅速清理了地上的痕迹。
男人走到主座上,端起酒杯轻啜了一口。
他有一双狭长的凌厉眸子,鼻梁如刀刃般锐利□□,若不是蓄了胡,真个人看上去只有三十不到。十七岁入宫,二十三岁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三朝元老月丞相,说是权倾朝野也不为过,看上去竟只有三十余岁。他一身深蓝色锦袍,外罩浅色纱衣,坐在主座上气势不输帝皇。
“我们……是不是该提防一下那个洛湮?”厅内另一名男子问道。他与月相有些许相像,只是脸色更加苍白,眸长微翘,鼻子亦不若月相般锐利,眼神迷蒙像罩了一层雾气。内着大红暗纹紧服,外披澄黄色龙纹罩衫,腰间挂了一串琤琤作响的玉佩及一面金牌。黑发披散,整个人看上去不羁又懒散。
“你该先保住你的皇位吧。她是凤帝的血脉,女皇有意把皇位传给她。原本想心蚀能够夺其灵力,谁知即墨皇又突地出现。”月相闭上眼却仍旧对男子说道,“此下那计划怕是难成了。”
男子笑道,“你不是有一得力助手么?若不是他,早前也未必那么顺利,对吧,南宫将军?”
另一侧还有一人身着玄色长袍,几乎隐身于暗黑中。
见他不答,男子又笑:“南宫将军演技了得,连本皇子也几乎被你蒙混过去,也难怪洛湮不疑有他地对你死心塌地、义无反顾。”
南宫玮面无表情,黑眸沉如墨色,抬手将杯中酒液一口饮尽:“毓皇子过奖。”
“听说,那时洛湮在离开你府上之前,曾与你单独谈话?”月相也仰头把酒喝尽,状似不经意。
“女儿家不过说些怨恨的话。”说着,南宫玮替他把杯子满上。
“是么?”月相扯唇一笑:“你觉得本相该相信你么?别人当你负心,本相却知你原委。”
“那岳父大人更该知晓,南宫自流放的那一刻起,便再无心。谁把南宫救离深渊,南宫便为谁办事。”
“毓儿说得不错,你演技了得,把所有矛头都指向本相,自己却全身而退。”
“玉影门的人盯得那么紧,不能取得端木瑾的信任,很难行事。现下洛湮已与南宫决裂,端木瑾已不再顾及,南宫身后再无司影,自然方便许多。”
“原来你这么长时间没与月相联系便是看司影何时退去?”子桑毓邪笑,“本皇子还真低估你了。”
“不枉本相自奴隶窟中把你救出,相比起老将军,你要能干得多。”
南宫玮冷冷一笑:“若父亲能同我一样,便不会被钟离永陷害致死了。”
“洛湮生父害死你身生父亲,钟离永又害死你养父,你们两个的仇还真是不共戴天,若是她知晓,不知是如何好玩的局面?”子桑毓抿了一口酒,“本皇子真期待。”
月相举起酒杯,“那便为我族复苏,干一杯。”
“干杯。”子桑毓举杯一饮而尽。
南宫玮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随即仰头饮尽。
哟HOHO~~~~
虽然字数少了点,但好歹是两章啊~~
我功德圆满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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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十八 宫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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