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巧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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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双手抖震、沉溺不变，为你在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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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学期刚开学的时候，导师总会开个全组的大会，说说这学期的几件大事和要完成的几个项目，学生们说说各自的学业进度等等。
这天下午，小小和艾喻心就在去开会的路上。
“赵南宇呢？”艾喻心问道。
“谁知道那家伙！我昨天打了她一天电话，都没人接。反正老头叫我通知她，我已经通知了。”小小撇撇嘴，心里早就骂着，这个色鬼不知道上哪儿钩男人去了。
小小、艾喻心和赵南宇今年都是研三了，可巧组里的两个博士今年刚毕业了，因此她们三个倒成了名副其实的“大师姐”了。艾喻心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傲”，赵南宇又是整天没正经的说话，所以现在研二的几个师妹师弟只能和小小混好关系了。
小小她们一进会议室，见老板还没来，就和师弟师妹们打了声招呼。小小坐到相熟的一个师妹旁边，艾喻心径自走到他们对面，在圆桌的另一端坐了下来。
“师姐，你知道老板今年新招的学生吗？”小师妹凑过身来，对小小说道。
小小略一点头，“听说是医学生呢，学我们这个可能会很辛苦吧。”
“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医学院的？肯定是考不上我们学校的医学院调过来的……”身边的小师妹没心没肺地讲着，小小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哎，师姐，今年老板是不是要申个大课题啊？”另一旁的师弟打断了师妹的话，差过来问道。
小小眯眯眼，看了眼他，随即笑道：“好像是吧，不知道确定了没有。”
正说着，导师开门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体型修长的女生。
“这是甘宁，今年新进组的硕士生。名字好记，就是三国里面的甘宁。”导师笑着介绍道。
众人向那女生打了招呼，都暗暗打量着她。小小也不例外，看她一身合体的打扮，化了点淡妆，在众人的注视下大方地微笑着。
“我是W医学院毕业的，虽然学的是临床医学专业，但是对基础医学很感兴趣。我知道我在数理方面的知识比较薄弱，但我会自己努力弥补，还有向各位师兄师姐学习请教。希望大家能帮助我，以后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请大家多多指教。”说完甘宁微笑着鞠了一躬。
接着导师开始发话，说了一些什么小小早已听不进了。事实上在甘宁说了第一句的时候，小小就愣在那儿了。
会后，导师把小小和艾喻心单独留了下来。这也是一个惯例，因为是时候要讨论毕业论文的相关问题了。
“你们毕业后有什么打算吗？”导师和蔼地看着两人，“艾喻心上学期就和我说过，她打算出国读博，这马上就要开始准备申请了，也是一大堆麻烦事啊。赵南宇呢，”他顿了顿，似乎有些无奈地说道，“她是个有想法的人，未来的路会找到的。”
说罢，导师转而看向小小，“严小小呢？你有什么打算？”
小小也意识到最终这个话题会指向自己，只是真的到时，还是不知道说什么。犹豫了一阵，才道：“其实我也没有太长远的打算。毕业后还是找工作吧。”
三人都沉默了一下，导师开口道：“今年我特意招了一个甘宁，你们知道为什么吗？我始终觉得我们组的临床应用方面不够强。做理论研究虽是容易出成果，可是最近几年国家的方向都慢慢偏向应用方面。我们单独把理论问题提出来申请基金恐怕越来越困难了，所以要找到和临床结合的口子。”
小小每次听到这种问题总是装出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虽然她心思早就飘到九霄云外了。而艾喻心一如既往地不感兴趣，小小不用看也知道，她现在必定是看着窗外，要不就是看着自己的书。
许是小小装出的表情骗过了导师，他清了清喉咙，往小小这边移了移，继续说道：“当然光招一个硕士生肯定不够的，所以我打算明年和E大医学院联合申请一个国家项目。一来我们两校离得近，方便经常讨论联系；二来我和他们院的李主任谈过，他们和英国的一个实验室有着长期的合作项目，我们如果能申请到国家项目，就可以继续申请英国方面的基金。这样我们打算采用联合培养的方式招两名博士生，一个我们组的，一个他们医院的，第一年在国内，后面两年在英国的实验室，毕业拿两边的证书。”
“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啊！”导师说着，一边深深地看了小小一眼。
小小沉默着，艾喻心倒是难得地转过头来，也看了一眼小小。
“甘宁说到底始终不是理科出身，靠这三年也学不了多少深东西。我打算她的毕业论文也从这个联合课题里出来，但是偏重临床方面。我刚刚也和她说了这个初步的想法，她也是同意的。所以她除了补我们的课之外，要经常去E大附院，多和他们科室联系联系。”
导师又坐近了些，“小小啊，我是希望你能继续读博的，如果你读博，就沿着我们申请的这个基金继续走下去，这个联合培养的博士机会可是很难得的。当然咯，还是要看你自己的意愿的。”
导师停了停，喝了一口水，“你回去考虑考虑吧。下星期你、我和甘宁一起去E大一趟，了解一下他们组研究的情况。就算不读博士，你的硕士题目也是和这个相关的，去听听总没有坏处。”
小小含糊地应了一声，随后和艾喻心怎么出来的情形都记不大清了，只这么浑浑噩噩地往宿舍走着。
艾喻心看着身旁面无表情的人儿，想了想还是出口问道：“你想好了？”
过了半晌，小小才感到艾喻心的声音缓缓传入脑海。
小小无法提起精神来分辨艾喻心话中的意思，只是下意识地点了下头。随即又沉浸在下午听到的两句话上。
“我是W医学院毕业的……”
“去E大一趟……”
声音不大，却一直在脑中盘旋。像卡住的磁带一样，反复播放着似水的流年……
吃晚饭的时候，小小电话响了，是赵南宇。
“哎呀，真不好意思，我昨天真的没看到你的电话。昨天太忙了，都没空看手机……”
小小一接电话，那边就传来了赵南宇急忙解释的声音。隔了好一会儿，等她说完了，小小才淡淡应了句：“哦，没关系。”
赵南宇愣了愣，也没多话，问了小小现在在哪儿，便挂了电话。
小小呆呆地吃完饭，脑中空空的，估计连这顿吃了什么都不清楚了。走出饭堂，小小站在台阶一旁，看着眼前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的人们，一个个与自己擦身而过。
小小想着不能这样脑中一片空白，得想些什么，得找到什么想想……
“喂！”有人从后面拍了一下小小肩头。
小小慢慢转过身，看到一个熟悉的招牌贱笑。
赵南宇拎着两罐啤酒，嘻嘻笑道：“走，跟老娘喝酒去！”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赵南宇嘀咕着，又猛地灌了口酒。
小小也喝了一口，抬头看了看夜空，黑蒙蒙地一片，连月亮都没有啊。
“唉，这么精彩的竟然错过了，唉……”赵南宇一副捶胸顿足状。
小小斜觑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哪有你过得精彩啊！”
赵南宇嘻嘻笑着，也不反驳。小小借着路灯看出她有些微醺了，略微有些诧异，以她的酒量不至于吧。
“你没吃晚饭吧？”小小皱眉问道，上前扶了扶赵南宇。
“没事啦。我还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赵南宇倚在路灯旁的栏杆上，微眯着眼。“甘宁啊，真是好名字。”
小小扬了扬眉，看着校门的方向，思绪也慢慢清晰。
赵南宇看到她坚定有神的目光，笑着一抬手，喝完最后一口酒：“今朝有酒今朝醉啊……”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巧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