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此去经年》晨飞羽

12、12

　　12.
　　三忍之一的自来也大人很显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和“黄色闪光”水门说。离开了冷饮店门口，水门只来得及对三个学生交代了一下“原地解散，明天早上八点钟第五训练场见”的指令就被自家老师生拉硬拖走了。时间短暂得根本没机会让三个孩子表达对自来也大人的崇敬之情。
　　虽然自来也大人表现得似乎太过“有趣”，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所获得的赫赫战功可绝对不是靠着不靠谱的外表得来的。
　　不过由于接触的时间太短暂，三个孩子并不知道自来也大人所说的“取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们也根本不明白为什么水门一听说自家老师的举动后满脸黑线的模样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谁也预料不到这个人将来会对他们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没办法，孩子们年纪小，关心的重点和成年人根本不一样。
　　“哎，也不知道阿桢到底能不能通过考核啊。”
　　凛一边走一边轻声嘟囔道。
　　“放心啦，那个井一老师看着就很好说话的样子，”带土似乎对桢有一种盲目的信心，“阿桢只要撒撒娇，肯定就通过了的！”
　　没错……在带土眼里，或者说在绝大多数同期学生们的眼里，野原桢仅仅是个年纪小小的讨长辈喜欢的机灵小孩。实力这种东西似乎跟她并不匹配。至于说到她曾经击败过实力远超自己的秋道泠，那实际上只是投机取巧而已——这也导致大部分同学对桢的印象并不怎么好。
　　这很好理解，毕竟一个由于身体不好经常缺课的同学又会撒娇又会讨好人，而且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还顺利毕了业，大多数的孩子们总归会对她看不过眼的吧？
　　凛和带土的谈话声一字不漏地被走在前头的卡卡西听到，他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带土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你笑什么笑啊？？”
　　卡卡西没吭声，留给带土一个高冷的背影。
　　如果说桢是由于机灵得过了头让人讨厌，那么卡卡西的讨人嫌绝对是另一个极端。单看他在训练当中的表现就可见一斑：他的实力绝对强悍，可惜的是属于那种完完全全的单打独斗，而且对实力不足的队友们表现出了毫不掩饰的嫌弃。
　　带土觉得自己的耐性已经快要到尽头了（虽然他本来也没有什么耐性）。这个卡卡西名为天才，实力也强，可是这种一句话一嗤笑的说话方式实在让他难以忍受。
　　再加上卡卡西时常开启的嘲讽模式：双手向两边一摊，歪着个脑袋，双眉和眼尾一耷拉，就算他一句话也不说，就算他那张脸被面罩遮挡的严严实实，依然能向所有人传达他的态度——
　　呵呵；哼；切……诸如此类。
　　天才又如何？自己的弟弟止水也是天才，才不像眼前这家伙那样令人生厌呢！！
　　带土选择性无视了在家族长老们的重压下自己和止水之间保持的奇怪关系。
　　而且阿桢是凛的妹妹。带土倒也挺喜欢她的呢！
　　“哼，不就是看到你的脸么，你就对阿桢有偏见，”带土没好气地说道，为了保证卡卡西能够听到他的声音，他还刻意放大了嗓门，“阿桢都说了，平平无奇而已，藏头露尾的家伙！！”
　　卡卡西并没有回头，就连声音都没有半点起伏。
　　“只有废物才会在乎长相，合格的忍者才不需要这样！”
　　“你说什么？？”带土炸毛，“你这个……”
　　凛在两个人身后深深地叹着气。这两个队友（而且看来是不可能更换的了）话不投机的机会实在是太多了。这几乎让凛产生了一种错觉……
　　难道说以后自己的主要任务就是在他们之间沟通调解吗？
　　这可实在不好玩！！！
　　眼下他们几个不过相处了半天，卡卡西和带土已经对呛了好几次。如果不是凛对带土的情况十分了解，并且知道在此之前带土并没有见过卡卡西，她几乎要以为这两个人是不是之前结过什么梁子，然后在冥冥的召唤下被迫分到了一组而打算为命运抗争呢！
　　那么他们到底是怎么杠上的？
　　凛回想了一下，有可能是在水门老师的考核开始时，往前推……也有可能是在自我介绍时；再想想呢……大概在分班时阿桢说“吊车尾和天才有可能分到一组”时就有了苗头了吧？
　　但是眼下的光景，如果再没个人插言的话，恐怕他们真的要打起来了。而且虽然带土一直在絮叨自己开了眼之后就将如何如何厉害，但眼下……他似乎只有被卡卡西秒杀的份。因为在今天的训练当中，他的确已经被秒杀过了，还不止一回。
　　第一天组队就打到不可开交？以后还怎么在一起训练做任务啊？？？
　　而且，训练对抗是一回事，走大街上也能打起来？这事要是成真了，水门小队可能就要面临第一天组建就解散的残酷境地了。
　　……当然了，凛还没有想过这一点：眼下的卡卡西和带土说不定都在琢磨着怎么摆脱对方呢。
　　“带土你别说话了，卡卡西……”凛面对卡卡西时，总会产生一种面对高级忍者才有的敬畏，所以她虽然强迫自己说教，却也略微底气不足，“卡卡西你也少说两句吧。我们才第一天组队，大家应该友好相处的不是吗？水门老师也这样说的呢！！”
　　恩恩，把水门老师搬出来，应该会有些效果的吧？
　　凛一发话，带土果断闭了嘴。他透过护目镜狠狠瞪着卡卡西，似乎想用目光在他背后烧出个洞来。卡卡西深呼吸了一下，也不再搭腔。不过他依然没有回头，想来也是不想和带土真的发生什么冲突吧？凛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那么，下一步该怎么办？？？
　　如果是桢的话，肯定能很快想出法子来，但是自己……
　　说实在的，虽然凛被人公认为是野原家家主，她也的确负担起了绝大部分家里的琐事，包括照顾体弱的桢。可是……一遇到一些难以解决的事情，凛便会首先想到，桢会不会有什么好办法。
　　就像今天这件事。
　　桢？
　　桢的小队？
　　他们在做什么……
　　“恩……我们去吃点什么东西吧？”凛抱着一丝希望提议道，“村里有家店的草莓大福做的很不错呢，还有三色丸子什么的。”
　　队友们一起吃东西显然是个理想的选择，一起吃东西时人会比较放松，对彼此的戒心也没那么强。刚才桢的小队不是在吃冰淇淋吗？看上去他们几个相处得相当融洽呢！！
　　不过凛显然错误滴估计了形势。
　　卡卡西终于停下脚步，转回身来望着自己的队友。
　　“我就不去了，你们俩随意吧。”
　　凛摆出一个微笑来，她强迫自己勇敢地直视卡卡西那两只黑眼睛。虽然那双眼睛看上去蔫蔫的没什么精神，但凛就是觉得压力山大。
　　“我们一起行动的话可以增进对彼此的了解……这样才有利于将来在一起出任务啊……”
　　凛咽了下口水，一边说一边回想着在忍校期间老师们时常训导他们要注重团队合作的话。
　　“训练和出任务时大家了解也就够了，平时没有必要混在一起。”
　　卡卡西声调平板地说道。
　　就在凛搜肠刮肚地想要继续说教时，带土在一边站不住了。
　　按带土的本意，肯定是不想跟卡卡西一起吃饭的（“看到他就没食欲！！”），但看到这讨厌家伙如此拒绝凛的好意，带土便从心里往外的不舒服。
　　配合一下吧，就当是为了凛！
　　“水门老师今天不也说过大家要尽量在一起活动吗？”带土板着脸，目光落在别处，“我们需要团队合作……”
　　“话是这样说，但是我们将来不可能跑到战场上去吃甜点，我们需要的是对彼此的战斗方式进行了解，其他的东西没有必要。”卡卡西正色道，“而且，我实话实说，团队合作不代表我就要迁就你们，实力相差太过悬殊，只会让本来有把握的任务失败。你们有时间一起吃饭联络感情，还不如多去训练场修炼修炼。”
　　然后，卡卡西并没有理会抿紧嘴唇的凛和气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的带土，略一点头便快步离开了。
　　“天底下为什么会有这种讨厌的人啊！！！”
　　带土大叫道。
　　卡卡西并没有走远，所以带土这句实际上完全没有放低音量的话他听得很清楚。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卡卡西没有由于带土的挑衅而停下脚步，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凛深深地叹了口气。
　　“其实……他说的也对。”
　　“你说什么？？？”
　　带土瞪大了眼睛。
　　“我的实力确实太弱了。”凛闷闷地说道，“幸亏今天水门老师没有考我们太难的东西……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她真有可能被退回到学校里继续当学生呢！
　　然后桢就更有理由让自己叫她姐姐了！丢人！！
　　“没事的，凛！”带土恨恨地瞪着卡卡西远去的背影，“我们一起修炼！我就不信了，合我们两人之力还能打不过一个卡卡西？？”
　　凛很想说团队合作的本义并不是队友们之间互相组成小团体去对付其他队友，而是需要几个人一起合作去做任务才对。可现在……虽然顺利毕了业，她还是发现自己和“天才”之间的差距如此显著，显著得几乎追都追不上。
　　卡卡西说的没错，这样的自己，怎么能有实力进行什么团队合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