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此去经年》晨飞羽

13、13

　　13.
　　凛和桢都是从小被当成忍者来培养的，有固定的条件还不错的忍者宿舍住，可以直接进入忍校接受教育，由于年纪小每个月还能从村子里领到一笔生活费。两个人生活只要稍微节省一些，就能过得很舒服。而其他没有查克拉的普通孤儿可没这种好待遇，通常来讲，他们只有一个去处——孤儿院。凛和桢从来没有去过孤儿院，但从各种书籍当中记载的情况来看，那里绝对称不上是一片乐土。
　　另一方面，桢可从来都没有把自己视为“孤儿”。
　　孤儿，按名词解释是“失去了父母的未成年人”。年纪小小的桢其实并没有体会到多少父母带来的温暖，所以后来回想起来，她对他们的离去也并没有感到多么悲伤，至少不像凛那样悲伤。照她的理解，“孤儿”其实应该是“失去了监护人的未成年人”。而实际上，她的监护人一直都是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凛，而不是那两个空有父母之名的人。
　　至于凛，对当年母亲去世之后的记忆也就只剩下一个画面——仲夏的夜晚，暑气已经退去，凉风从窗口一丝丝地吹进屋里，带来一股开败的荼靡特有的那种浓香夹杂着腐烂气息的味道，时年五岁多的凛紧紧抱着才三岁多的桢，一遍又一遍地唱歌哄她睡觉，直到自己也疲惫不堪地睡着。悲伤……凛自然还是悲伤的，可是大概是由于她当时身边还有更小的桢，所以悲伤也有限吧。
　　那么……既然两个人都没有认为自己是“孤儿”，“孤儿院”这么个选项自然就早早地被两姐妹排除了。
　　其实桢并不是那种好高骛远一心想着赶紧去做B级或是A级任务的孩子。她自己心里清楚，像卡卡西或者止水这种bug一样的人物几乎是绝无仅有的，绝大多数的下忍们都需要忍受很长一段时间猫狗熊娃的蹂@躏，才能挺到云开月现的那一天。当然，做了高级任务也不代表什么，像她这么大年纪的下忍们，有很多都直接死在了他们一开始欢天喜地接受的任务当中。
　　既然如此，既然随时有仆街的危险，为什么大家还要去做忍者呢？
　　这就不得不归功于木叶的教育了。
　　忍者是世界上最光辉的职业。忍者就是守护国家守护人民的卫士。普通人都需要为了这个目标而努力，就更别提得天独厚还拥有大杀器——查克拉的忍者们了。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嘛。
　　话说回来，在有了对比的情况下，桢就更加懂事了。在她看来，在这个世界上，付出总要和回报成正比，反之亦然。忍者们的使命是为了国家、为了村子献出一切，那么理所当然地有权利获得各种更好的资源。从另一个角度来讲，她是十分看不起那些“叛忍”的。由于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就叛逃？由于发现村子对自己别有用心就叛逃？在开开心心享有特权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叛逃呢？？？
　　早熟的桢最擅长的就是举一反三了。
　　从前桢在家里呆着的时间比上学的时间还多，无聊的时候就只能看凛从学校图书馆借来的书或是卷轴解闷。凛当时并没觉得桢有什么必要一丁点大就开始加强自身实力，所以借来的书以各种童话故事、神仙志怪为主。桢喜欢看，一边自己学写字一边也就把故事消化了。
　　桢和凛之间时常会出现这种对话：
　　“怎么又是一个这样的故事啊？？”
　　“什么啊？”
　　“公主说：‘我要是不生在这帝王家该多好，这样我们就能开开心心地在一起。’”桢绘声绘色地重复着书中的对话，“拜托，她吃香喝辣时怎么不这么想啊？？”
　　凛哑然失笑。
　　“这种书都是这个样子嘛，你不喜欢，下次我借别的书给你看。”
　　可惜别的书也是这个路子。于是后来桢就说：
　　“你给我借本大辞海吧，那个还更有趣些。”
　　各自分小队之后，凛和桢就不可能天天腻在一起了。桢长大了，也不再粘着姐姐（桢：才不是！！）寸步不离了。两个人每天晚上回来一起吃饭一起睡觉。而更多的时间，他们需要跟着各自的小队训练，当然了，还有出各种任务。
　　不过说实在的，刚刚组建的小队，刚刚毕业的下忍，能做什么任务？
　　答案很简单——抓猫逗狗哄孩子。
　　肥胖的女人热爱的牙尖爪利的猫咪；脏兮兮的叫声大到扰民的素以咬人为乐的野狗；被父母惯坏的拽得二五八万的熊孩子……
　　桢喜欢胖乎乎随便揉的猫咪，喜欢干干净净眼神清澈的小狗，不喜欢任何孩子（因为她自己都还是个孩子），所以在这些任务当中，她除了偶尔嘲笑嘲笑被折腾得面无人色的两个队友，基本上就在贯彻一个基本原则——
　　出工不出力。
　　至于说到用她的感知能力能不能帮助他们迅速地锁定猫狗或是熊娃的位置以便尽快结束任务领赏金……
　　拜托！！你以为感知能力是万能的啊？？？
　　桢能感知到忍者们强大或弱小的查克拉。可是“生命”这种无处不在的东西……她便真心没辙。
　　话说回来，虽然桢做好了一切准备迎接将来可能会出现的突发情况，但眼下，她还只是个不到八岁的小破孩，需要忍受很长时间的猫猫狗狗熊孩子。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桢大叫道。
　　“快了快了，”凛笑眯眯地说道，“我记得水门老师好像说过他完成过一百多次D级任务来着……”
　　桢呆了呆，然后扑在饭桌上用拳头猛敲桌子。
　　“救命啊……一百多次，杀了我算了！！！”
　　“你别郁闷了，其实就是多抓几条狗而已，这样也可以考验团队合作的不是吗？”
　　凛非常认真地说道。
　　恩，没错。这是水门老师经常教育他们的话。凛自己是非常标准地贯彻着水门老师有关于“团队合作”的指示的；卡卡西嘛……明明已经出去接了不少高级些的任务，却又得回过头来做D级任务，凛觉得他应该是非常不爽的，可是卡卡西一向不把情绪表现在脸上；至于带土，早就郁闷得嗷嗷叫唤了。
　　桢安静下来，嘟囔道：
　　“啊，大概吧。”
　　抓猫抓狗时，考验的是大家的搜寻能力和整体配合。在这一点上井一小队完成得还不错。阿凯嗓门大，一开始总是吓跑即将被捉住的猫咪，不过在被桢鄙视了两次之后，他很自觉地给自己戴上口罩一边提醒自己“多做少说”。惠比斯的动作灵活，拿着个口袋追着猫跑的任务主要交给他。至于桢，绝大部分时间都在负责迂回包抄。
　　可是在面对不听管教的熊孩子时，阿凯起不到多大作用。桢没什么耐心，负责“当头棒喝”；至于惠比斯，队友们刚刚发现他对付熊孩子很有一手，威逼利诱什么的手段用得相当纯熟。
　　惠比斯推着墨镜自得地道：
　　“这就是天赋技能，羡慕不来的！！”
　　总的来说，井一班在接到杂七杂八的D级任务时，表现都还好。做老师的山中井一其实并没有操什么心。
　　不过与之相反的是，水门面对着自己手下的三个孩子（其实主要是两个男孩）时，操的心就不止一星半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