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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雪利的死因之谜 ...
夜晚萧条沉寂,雨仍未停息,叶铭心眺望夜幕下一个朦胧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静谧黑暗里。
罗伊来到她的身后提醒说:“他走了,你就是再看也无法将他留下。”
“直到现在我都不清楚,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正确,也许应该换一种方式进行这件事。他理智而有锋芒,几乎看穿了我们,我预感和他之间会有一场风波,一想到我在欺骗他,我的心就分秒不安。”
“上天已经祭出了利剑,所有人都在等待,我们没有进退的余地。”
叶铭心对苏临风的撒谎,引发了内心深处的不安,罗伊则告诫她不要对男人心怀憧憬。
“爱与愿违,想想那个女人历经的一切,你还能如此乐观吗?她的遭遇不正是你真实的借镜?”
“他们构造不同,他有忠贞的信仰,而那个男人身上流着堕落之血,一个黑色垃圾。”
“有什么不同,男人本质相同,在我眼里他们都不过是《李尔王》中形容的一个可以直立行走的两脚动物。苏临风仅仅比其他男人略为分明,吻合了你对男人的想象,你只是沉迷于他的魅力与风度。”
“你的话真刺耳,富有偏见的人看什么都有害,你不能因为沈慕希而诋毁所有男人。”
“雪利曾对我说过类似的话,结果她葬送了自己,你不要复刻她的命运,犯下同样的错误。”
“爱情就像中签,她是遇人不淑,历届男友就只想在她身上榨取资本。”
“我不会因为你施与他的这些评价,而给予他特别优待,相反我的目光和要求会更加苛刻。”
“那你也不能要求我同你的观点一致,像两条集体游动的鱼。”
“女人最可悲的是理智链断裂,你和她当年一样愚痴,爱上一个与自己只有几面之缘的男人。”
“至少苏临风是一个充满善意的男人,有鲜明的准则,既温馨冷酷又富于责任感。上天把他送到了法兰,这是一次珍贵的机遇,我的人生仿佛重新找到了归航,这种感觉达到了完美,以前从未有过。”
“淑女爱任性,那就准备心碎吧,一条浪漫的鱼,希望这不是你一厢情愿的天真错觉。苏临风倾心修复的是与江凝夏之间的裂痕,而不是重新谈一场恋爱,只要他仍执著于过去那场情感轮回,你就没有任何机会。”
“那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做?人总是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做喜欢的事,无关其他。”
“保持缄默,把他看作一个童话,一个清醒时分的美梦和愿望,他不属于你。”
“不,追求的意义就在于追求,不属于你的东西。朱丽叶说,玫瑰即使换一种名称也依然芳香。”
“你清醒一些,他是为江凝夏而来,为真相而来,你不在他心里。”
“我并不想做一个掠夺者,但如果江凝夏不珍惜的话,我会重新定义爱情。”
“我认为苏临风对你的关注不会比友情多一分,他这种温雅性情的男人,所钟爱的是一个独立自我能带给他丰富快乐的女孩。他曾公开宣称把江凝夏带离法兰是他的人生使命,你愿意爱这样的男人吗?”
“江凝夏太无情,她的残忍会毁灭他,他们的爱琴海之约不会实现。”
“女人要创造自身的价值,如果当年雪利追求独立与尊严,就不会落下如此凄惨的结局。可以爱你想爱的人,但结婚一定要选择自己的同类,因为这是相性。铭心,我提醒你,别忘记你来法兰的初衷。”
“你和乐斐就是同类,他身上有自由侠义的品质,你为什么不接受?你忽略了身边最值得珍惜的人。”
叶铭心的反问让罗伊无言以答,许久才说:“天太晚了,你今晚就留在这里吧。”
罗伊下楼来到大厅,发现乐斐正孤寂的坐在一张椅子里无声地望着她,他的神色里带着少许颓丧。
乐斐轻声地说:“罗伊,我会尽我所能,帮你拿到你想要的东西,然后离开这里。”
“所以,这就是你把苏临风引到储藏室的原因吗?别否认。”
“我没想否认,不爱解千愁,对你来说我是一个有用的傻瓜,我想尽快结束在法兰克福的一切。”
罗伊上前挨着他坐下,“我喜欢直抒胸臆,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表达。”
“你为什么要寻找那些东西?它们对你意味着什么?“乐斐提出心中的疑问。
“我曾无数次的问自己为什么,很简单,为了晚上不再做噩梦,安心的睡到天亮。”罗伊忽然将头靠在乐斐的肩上,“你听,这教堂的钟声为谁而鸣?”罗伊的神色陷入某种不可自拔的情绪泥潭。
“晚祷的钟声早已敲响,你是出现幻听了吗?你太累了,早点休息吧。”
“自从苏临风来了,你就开始疏远我。今晚,能不能让我感受你的诚意?”罗伊主动去吻他。
女人只有在夜晚才会显露真实和脆弱,乐斐爱怜地起身将她带入自己的房间。
“过去我的生活荒唐放纵,可在遇到你之后就改变了轨迹。为了你,我愿意做最后的尝试。”
清晨,乐斐从沉睡中清醒时罗伊已经离开,他打开窗帘,让阳光投射进来。
在窗前清醒了片刻,他穿戴整齐走出房间准备开始工作,来到走廊和罗伊迎面相逢。她情绪败坏地说:“苏临风用醋酸杀死了水母的触须,这就是你引狼入室的结果,你不是说他行为严谨可以信任吗?”
“我不清楚未来会发生什么,但我深知一点,就是他阻止了你犯罪。”乐斐语气竟有一丝轻快。
“既然他不愿意成为我们的盟友,那就成为我们的敌人,我会给他一个严厉的教训。”
她怒斥完乐斐走下楼梯,意外看到一个人走进酒吧,上天真是体贴人意,她立刻热情地迎上前。
*******
江凝夏打电话询问苏临风有没有见到江凝波,并说他去了罗伊会所,苏临风顿时感觉不妙。
他来到酒吧的大厅,看到罗伊黑衣长靴坐在椅子里,乐斐站立在她的身后,两人的姿态很像骑士和女巫。吧台上盛燃着几排蜡烛,似乎没有营业,苏临风察觉氛围传递的迹象不寻常,但还是移步过去。
“印象中,这是苏先生第一次主动来到我面前,请问,你是想成为我的座上宾还是阶下囚?”
苏临风无法参透她的用意,他保持着高度的戒心问:“江凝波在哪里?”
“原来是你前女友的哥哥,这么迫不及待想见他吗?你要先道歉,我才会告诉你,他在哪里。”
“对不起,有些事并不是有意识犯下的,只是一个偶然。”苏临风尝试和罗伊沟通。
“这个举动意味着向我示弱,我可以这样理解吗?你的眼睛挑得那么高是想把天花板给挑穿吗?还有你这生硬的语调像是跟死神说话,你这是诚恳道歉的态度吗?大点声,这绵羊音谁听得到啊。”
这个强词夺理的女人,苏临风只得抬高音量重新道歉,与其和她争辩不如暂时理性的回避。
“好像一天之前苏先生不是这个态度,你大概没想到,你前女友的哥哥在我的会所里现身,这才是你示弱的原因吧?”见苏临风缄口不言罗伊穷追不舍,“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你伤到语言神经了?”
“既然我说什么都会被你做出不同的解读,那我还是闭上嘴一句话不说为妙。”
“苏临风,你相当自恋。“罗伊放肆的挑战他的心理极限,”不近女色?那你是喜欢男人了?我听说每个男人的心里都潜伏着一个男同,这里是自由奢靡的酒吧应有尽有,何必为一个女人辖制内心呢?”
终于,苏临风抬头目光凝肃的看向她,他在和罗伊进行一场心理交锋。
望着他逼视而来的明锐眼神,罗伊止住话题,她知道这种羞辱对一个谨守自律的男人是致命的。
“你太可恶了,我们为你提供信息,可你却如此答谢,让我们所有计划都前功尽弃。”
苏临风清楚此时必须压制她的气焰,“罗伊,那不是普通的水母,是一种来自澳大利亚的箱水母是夺命之最,它的毒液侵入肌体可在一分钟内致人死亡。你为什么在开放的娱乐场所养这些致命的生物?”
“那是我的自由,你应该清楚私闯别人领地,毁坏别人东西是什么后果?”
“你可以去查德国的刑法或者咨询律师,那上面有明确的界定。”苏临风表现出冷淡的态度。
“苏临风,你是料定我不敢将它们公之于众,企图以此来制辖我,对吗?”
“说的没错,像呼吸一样正常,我要把危机降至零风险,你不能以自由之名行残暴之实。”
“可我认为那是粗鲁的冒犯之举,你完全颠覆了绅士这个词汇,虽然我欣赏你的聪明才智,但不代表就会原谅你犯下的过失,我生气后果很严重,现在你面临两种选择,接受惩罚或者履行合作。”
“我拒绝履行,这不是我的义务。”苏临风想独立探索,他誓不妥协的姿态惹怒罗伊。
苏临风的不屑没有表现在语言上,而是由心理影射在行为举止上。
他本来双手垂放,听了这话反而将其插进衣袋里,罗伊明显感觉他不屑和自己讲道理的姿态。
“苏先生是过于任性了,你宁愿选择惩罚也不肯接受合作了?”
“你的命题是设计沈慕希,这种极限施压会导致他做出更加恐怖的事情,引燃更大的冲突和危机。”
风格变幻多端的罗伊笑得温柔舒畅,“我就渴望一场史诗级的灾难,像好莱坞大片一样的剧情,洪水滔天喧嚣不止,一副世界即将毁灭于无形的狰狞派势,而我躲在安全屋内拥着暖炉瑟瑟战栗的感觉。”
“看来你很清楚,雪利留下的证言不具证据力,法律制裁不了他。”苏临风破解了罗伊的心思。
“这个世界总有正义的光芒照拂不到的阴暗角落,所以我们才独辟蹊径。”
“那你能否告诉我,雪利是怎么死的,她真的是自杀而死?她的死和沈慕希有关吗?”
“我暂时不想讨论这个问题。”罗伊委实不愿回顾那沉重悲伤的一幕。
叶铭心走下楼梯急切地说:“伊姐,你能不能回忆她跳下去的过程?我想了解她是怎么死的。”
她的提议让罗伊无法拒绝,罗伊沉默后从她的视角讲述了记忆中的事发经过。
这个故事并不艰深,却充斥虚伪荒诞和不幸,在罗伊的叙述里雪利是一个极富悲剧性的人物。
雪利与沈慕希的交往是无尽深渊的开端,一个从抑郁到绝望的过程。
罗伊曾告诫她那是一场危险的游戏关系,但被动天真的她始终对沈慕希有莫名的崇仰感。
沈慕希个性丰富多面懂得语言艺术,外表斯文却是一个恣意张扬的男人。
自命不凡的他喜欢聪明的女人,雪利心思懦弱缺乏个性和自我气质,她的浅白平庸很快令他失去兴趣。
那天黄昏他们在房间争吵,罗伊不清楚争吵的内容,直到两人都来到走廊,罗伊悄悄打开了房门。
沈慕希轻蔑的说:“我从来不承诺,爱情里的忠诚一文不值,我们之间早就该结束了。”
他慵懒深邃的眼睛含着嘲讽与不屑,坦白的肆无忌惮,完整的诠释了内心的阴暗,动机令人心悸。
“沈慕希,你达到了说谎的最高级别,一个世纪渣男,性格无赖手段卑劣。”
“你比喻的很精确,我做不到爱你,爱这个词太泛滥了,相信爱情,你还活在童话里吗?“
雪利无比愤怒的说:“用尽世间所有肮脏词汇都描绘不出你的卑鄙。”
“我对你的表现非常失望,聪明的女人此时应该学会缄默,我觉得你有必要去看一下心理诊疗师了。”
雪利举起走廊上的花瓶欲砸向这个恶魔心计的男人,沈慕希看到后依然向前走。
一场生命的杀戮即时上演。然而,直到沈慕希走下楼梯来到大厅中央,花瓶都没有砸向他。
沈慕希回头微笑道:“你要是再不动手,我就要走出这扇大门了。”
雪利终于清醒,如果不是那晚她出现在公路上,沈慕希根本不会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他只是把她当作躲避危机的临时客栈,把自己的名声价值与安危建立在对她的欺骗之上,以助他安然度过危机。他的每一步都精于计算,危机一过,此岸非彼岸,她的价值利用完毕就变成烫手的番薯。
打碎心中的幻想,她表现出憧憬幻灭后的彻悟,这觉醒为时过晚,鱼已无法脱离深渊大海。
“好吧,沈慕希,既然这是你设立的剧本,那我们就按照剧本演下去。”空间留下雪利怨诉的声音。
随着一声惊栗的尖叫,她的身体像一束玫瑰般从高空坠落而下,躺列在一片冰冷和破碎中。
罗伊惊惶失措中狂奔下楼来到近前,脸上洒落温热的泪水,她轻轻念出一句诗。
“游走的鱼群,仍有一双苦恋的眼睛。想象有多完美,幻灭就有多残忍,我不想指责你的懦弱,虽然生命终将逝去,可你却死得毫无价值,始终不肯从优美的梦幻中清醒,最终酿成戕害自己的结局。”
大概没有料到雪利会以如此决绝的方式向他施展复仇,沈慕希震惊得目瞪口呆。
“她死得像个圣女,这一刻,我好像有些爱上她了,她会永存于我的记忆。”沈慕希的语气像温柔的狼外婆,露出极端复杂的表情,他对雪利的死并非完全漠然。罗伊相信那是他忏悔之下的真情流露。
“沈慕希,你是这场悲剧的制造者。”罗伊悲愤交叠,声音尖锐而愤怒。
“你眼睛斜视了?分明是她自己跳下去的。”沈慕希的负疚感仅仅维持了几分钟。
“她的死是迄今为止对你做出的最温情的奉献,你从此可以安枕无忧了。你是男人之耻不配拥有感情。”
“你可以闭嘴了,我早就告诉过她,她的问题不是我能解决的。”
“你就是这样无耻的穿插逻辑,仅用这一句就为你的冰冷残忍找到借口,显露你的败类属性。”
“无需你劳神,就算我被千夫所指又有什么关系,人生就是取悦自己。”
“万物有灵,连植物都有喜怒哀乐,你对她的死就没有一丝怜悯悔意和罪疚感吗?”
“罗伊,你见过败类会忏悔吗?克制你的同情,你都看到了,她是自愿离开这个世界的。”
“凡事都有终点,上天会清算你的,你会有一个地狱结局,那是你的人生预言。”
“说的好像你亲眼见过地狱,我们现在只能为逝者默哀,祈祷她在另一个世界找到安魂的殿堂。”
沈慕希最终无情的走出罗伊的视野,这就是那个悲伤之夜所发生的故事。
空间主题感伤带有灰黑色的凝重,这震荡起伏的剧情和残酷而窒息的秘密让苏临风应接不暇。
获悉雪利的死因,叶铭心眼中泪水饱和,她默默地重新上楼。
苏临风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信息,他看后面露欣喜趁众人沉浸回味时来到二楼。
储藏室竟然没有上锁,显然是刚刚被人打开,他不假思索的推门进去,把江凝波从房间带离。
来到门边苏临风停住,他若有所思地盯着画框里独自起舞的雪利。
仿佛画面复活了一般,画中人的眼珠好像在活跃移动,给了江凝波高度的心理冲击,他产生了恐惧情绪央求般地说:“苏临风,你能不能用画布把她给蒙上,别让她看我,那双眼睛比鬼都恐怖。”
看他栖遑的神情,苏临风不以为然,“你可以闭上眼睛不看她。”
“可她看我呀,她的灵魂好像已经离世,从我进到这房间,她的眼神就一直在追杀我。”
“她也许想告诉你什么秘密,你不觉得她的眼神里含有诉求吗?“苏临风上前将画翻转过来发现背面有一处破损,里面有金属的声音,他轻轻晃动后从中掉出一枚钥匙。苏临风俯身拾起将它放进衣袋里。
来到走廊,江凝波胆怯地问:“那个女人会不会想杀了我们?”
“想从这里出去,就安静识趣一些,你想被她撕票吗?如果运气好,我们可以安全离开。”
江凝波温吞的回答:“她即使撕票的话也应该是你,不会是我。”
“江凝波,你是来搞笑的吧?你的大脑能不能进阶?你一定研读过傻瓜修炼手册,使自己修炼成最高等级的傻瓜以及傻瓜中的亚历山大,你以为他们会愚蠢的放过你,给警方留下证据来指证他们犯罪吗?”
江凝波总算闭上嘴,苏临风边下楼梯边说:“见好就收,别惹事端,下了楼梯大门在右边。”
他刚说完就出现新的情况,罗伊站在楼梯口,“你们在议论什么呢?江先生。”
这个可恶的女人翻脸比翻车都快,说要带他看一件宝贝,结果把他领进房间后就反锁了房门。
于是带着报复的语气说:“我觉得你长得非常像扑克牌里的黑桃皇后。”
真是不知时令,一条笨鱼赶着上钩,苏临风低声对江凝波说:“我看你的嘴需要安装一个过滤器和取消键,在该说话的时候说话,该闭嘴的时候闭嘴。不想被那个女人用烟灰缸暴头就赶紧离开。”
果然,这话像触碰了机器人的开关,罗伊被排天的浊浪卷携激发出内心残忍的一面。
她转身从吧台上抓取几支蜡烛投向了江凝波。江凝波没想到自己一句玩笑话,竟像落下一枚燃*烧弹瞬间起火。为躲避袭击,他的脚在移动时被台阶绊了一下差点摔倒,苏临风见状挥手打落蜡烛。
看到苏临风阻挡,罗伊更加愤怒,她不停地将蜡烛掷向二人,其暴烈指数已达十级。
苏临风的风衣上印下许多斑驳不一灼烧后的烟熏黑洞。
眼看局面超出控制,反感之余,苏临风利用罗伊回身的空隙上前制止她继续施暴。
他将吧台上的蜡烛全部推到地上并用脚踩灭,“暴力女人,你的惩罚够了吗?你过于放肆了。”
看到苏临风镇定威严的神色,罗伊这才停止了憎恨,但仍然余怒未消。
“这不是你刻意追求的吗?是你亲手挑引了这场争端,虽然我很欣赏你的聪明才智,可不代表就会原谅你犯下的过失。这只是对你一次微薄的处罚,希望你以后接受教训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
苏临风用眼神和乐斐沟通,示意他看住罗伊别让她做出格的事,乐斐过来拦下罗伊。
“我说过要惩罚他,他不计代价毁掉我的水母,你还指望我用宽大的盾牌来饶恕他吗?”
“他不可能向我们服赝,上次你已经见证了失败,那些残暴的生物早就应该毁灭,即使苏临风不做我也会做。苏临风出事会引起跨国纠纷,为我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你想做的事就遥遥无期了。”
乐斐深谙常识,他按住罗伊欲扬的手,罗伊的目光在空中凝注。
*******
乐斐陪同苏临风和江凝波走出会所,江凝波走下台阶察觉空中有一双眼睛在俯视他。一只黑鸟在空中盘旋,稍后扑展开翅膀冲着他飞扑而下,其勇武的姿态像一只战斗的飞禽,他吓得急忙再次躲避。
苏临风觉得很奇怪,法兰克福的鸟很温驯不会袭击人,难道这只鸟吃了致幻鱼?
“倒霉的人就是倒霉,你怎么得罪了这只鸟,你袭击鸟巢了?它怎么就单单对你发起了攻击?”
江凝波低沉含糊的说:“好像来的时候它落在我的肩上,被我挥手赶开了,这鸟的报复心理居然这么强。我今天真是衰神附体,坏事层出不穷,看吧等哪天我抓住了它,一定好好教它怎么做鸟。”
江凝波擅长制造欢乐气氛,他情绪管理成功后离开,却让苏临风和乐斐笑得停不下来。
笑过之后乐斐问:“你做事向来有分寸有经纬,这次为什么要激怒罗伊?”
“不激怒她,她会说出秘密吗?这个脾性无常的女人心里困着一头野兽,你要让她释放出来。”
“你想从手中那份名单上获取有价值的信息和线索,我告诉你,那些人从来不说真话,从不为在灾难中遭遇不幸的人悲哀怜悯,根据我的判断认知,他们因为不愿意开罪沈慕希而集体保持了沉默。”
“这是症结所在,沈慕希在法兰生活良久有地域优势,而这恰恰是我所欠缺的。”
“真相隐藏在细节里,雪利曾留下文字记录,你想看吗?也许会从中发现有价值的信息。”
“那是一个女人最真实隐蔽的心灵秘密,有一个人比我更有资格看到它。”
乐斐立刻领悟,“你是指江凝夏?作为车祸的直接受害者,她是否能回忆一些线索和细节?”
“她可能有所察觉,但这个时候我不想打扰她,她需要时间思考。”
“她不应该知道这个秘密吗?你把她保护得太好反而对自己不利,不能因爱而局限了自身。”
“正如你分析的那样,她可能不会相信,甚至难以接受,这会令她难堪。”
“这恰恰印证了我的观点,你不确定她是否相信这个残酷的揭秘。可你已经没有时间了,江凝夏不可能无限期的等待你的调查结果,不出意外的话她很快会宣布婚期,那将直接成为攻击你的器械。”
“那是最可怕的武器,不过,我不相信她会这么做。”苏临风没有否认。
“我最后提示你,那本日记的主人是沈慕希的情人,非常有说服力。”乐斐继续剖析。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仅凭一本日记是无法指控沈慕希的,它属于间接证据,如果没有其他佐证将沦为孤证。沈慕希或许就是车祸的肇事者,但目前缺乏关键的决定性证据。你的指控有一项不合理控罪就不能成立。即使查明了真相,但作为受害者的江凝夏是否会对沈慕希提出控罪还是未知数。”
雪利的死到底背负了多少谜团?未来会如何演绎?这是横在苏临风面前一个严峻的命题。
这一章的内容过于繁多 本想控制在六千字左右 但为了不影响阅读的连续性 就没有裁减
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修改 请原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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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雪利的死因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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