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夕颜（我爱罗X原创）》绿桐

10、暖暖（夕颜番外）

　　《暖暖（夕颜番外）》

　　我想说其实你很好你自己却不知道真心地对我好不要求回报
　　——《暖暖》梁静茹

　　一群忍者聚集在许愿树下，仰头看了那张被放在树顶最高处的明黄纸张许久。

　　后来就有人跳了上去。

　　明黄纸张被众人阅过后，一直无人开口。

　　许愿纸被放回原处。

　　按原路回去的时候，终于有人忍不住问。——风影大人许的那是什么愿？

　　众人齐瞪，于是那人便住了口。

　　由于共犯过多，甚至包括几个大名，大家默契十足地对该事只字不提，许愿纸被偷看一事，我爱罗便一直被蒙在鼓里。

　　但所有看过许愿纸的人都会不时地在心里纳闷：风影大人许的那是什么愿？

　　我爱罗不会给他们解释。

　　于是该愿望顺理成章登上年度扑朔迷离事件榜，稳居榜首，长达半年之久。

　　***

　　（一）
　　沙隐今年的冬季冷得惊人。

　　容夕素来是怕冷的人，秋末的风都能吹得她打喷嚏，更勿论这么个冷冬。

　　我爱罗从冬初便心生警惕。他最怕的是她感冒，一感冒喷嚏不断不说，镇日昏昏沉沉的样子绝对能轻而易举拧痛他的心脏。最让他头痛的是，容夕任性如孩子，生病了却拒绝喝药，除非药汁是甜的。

　　人说苦口良药，甜的药怎么能起作用。

　　于是常常一拖再拖，感冒足一个星期，愈后便咳嗽三个月，肺都险些掉出来。

　　叫他怎么不紧张。

　　偏生他又拿她没办法，她一任性起来天皇老子都劝不动，任他皱眉板脸横眉怒目她都一概视而不见，一早吃定了他除却吹胡子瞪眼睛以外别无他法。

　　我爱罗只得从预防抓起，杜绝一切她受寒的可能。

　　门窗紧闭，添衣取暖。

　　风影独有的防风披风日日罩在容夕身上，连风影斗笠都易了主。有时一些新来的忍者有了急事匆匆忙忙来禀报，走在通向办公室的走廊上，远远看见风影白色披风，就几个箭步上前一股脑将事情说了，待前方的人停步呆滞几秒后转身，才惊觉原来是风影夫人。

　　容夕爱极这种摘下斗笠欣赏别人吓呆表情的游戏，于是常常出外晃荡。

　　这事被我爱罗知道后，明令禁止她走出办公室。

　　然始终防不胜防。

　　我爱罗毕竟是一国之首，终日忙碌也不可能一日二十四小时看紧容夕，她便趁他忙着批公文或商讨要事之际偷偷溜出门窗紧闭的风影办公室透透气。

　　沙隐村自然不会见得到皑皑白雪的景象。但树木少，风一肆虐起来就所向披靡，穿破空气四面灌，冰冷程度比起冰天雪地也差不到哪里去。容夕站在办公楼最高层，冻得头都缩进风影披风里头去，独留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睛。

　　偷溜出来的时候太匆忙，忘了拿上被丢在一旁鞋子，现在赤着脚，冻得难受，她蹲下身去，让披风为双脚挡风。

　　还是好冷好冷啊。

　　于是开始有点后悔没乖乖听话呆在办公室里头。

　　如果现在趁早溜回去，也许他不会发现她已经偷偷跑出来过？

　　嗯。

　　决定就这么办的人才踏出一步，就腿一软一个踉跄从屋顶上滚了下去。

　　受伤倒是不会，只是本盘算着轻轻地出来轻轻地回去的容夕终不能如愿，被风影的几名下属给轰轰烈烈地抬回了风影办公室。

　　我爱罗早收到通报，丢下一桌子文件迎出来，将容夕接过自己怀里，在主位上安置好，而后便站直身子抱着双臂居高临下看牢她。

　　这么久了他生气的方式从不改变，眉不抬目不瞪，恰恰只让她感觉得到眉梢眼角的不满，情绪拿捏得极好。

　　顶着摄人目光，她硬着头皮哭丧一张脸，指指自己的右脚。

　　——又抽筋了？

　　眉宇间终于出现两道折痕，我爱罗蹲下身子拉起容夕右脚，问也不用问就照着旧患揉下去。他很想像老妈子一样碎碎念几句叫你不要跑出去叫你要穿袜子穿鞋注意保暖你总不听看吧现在抽筋了，但这种事情他始终做不来，于是万般郁闷最终也化作一声无奈叹息，他头痛地揉揉眉间，容夕便静下去一动也不敢动。

　　——好点了没有？

　　点头，小心翼翼地。

　　看见那种神情，我爱罗纵使想气也气不起来，只得转个身掩饰被笑意填平的眉梢眼角，找到被她胡乱丢在椅子下面的袜子鞋子，给她穿上。

　　容夕微笑，看着他垂眸专注地给自己穿袜子，她不小心没忍住鼻子里的痒意，打了个喷嚏。

　　于是薄荷色眼眸抬起来，平静无波地看住她。

　　容夕委屈地扁扁嘴低下头去。

　　这下好，又逃不过喝药汁的命运。

　　隔日睡醒后便昏昏沉沉卧床不起，我爱罗为方便照顾她，只得在寒风中走一趟风影办公室将今日所有文件挪回家中批阅。

　　容夕在床上躺着冷，爬起身昏昏沉沉地下了床，往他怀里一头栽下去。她是窝得舒服了，我爱罗却批不了公文，只得将手中的笔放回笔筒里，眼睛瞄到她又赤着脚，只得双手包住她的脚，将自己的温度传给她。

　　暖着暖着还是忍不住，开口问她：我比棉被暖？

　　等了很久却始终没有等到回应，低头才发现她已沉入梦乡。

　　（二）
　　这个多年不遇的冷冬便在容夕三番四次感冒连连的情况下度过。

　　我爱罗帮她暖脚的事情，容夕是在冬末才知道的。

　　某天夜里醒过来，看见坐在床尾打盹的我爱罗。正纳闷着他怎么不躺下来好好睡觉，就发现自己双脚被他包在怀中，暖暖温度透过毛衣传递到她的皮肤上，从脚上蔓延开去。

　　难怪，往年冬季她都因双脚血气不足被冻醒，今年却一次都没醒过。

　　他批了一整日文件，又带下属出巡处理寒灾中难以度日的民众救济工作，累足十几个小时，却连睡觉都不得安稳。

　　只因要为她暖脚。

　　看着往常平静眉目此时全然放松，那睡颜如孩童，容夕心软如棉。

　　往后的夜晚都自觉，穿了两层棉袜再入被窝。

　　冬转春，天气回暖。

　　我爱罗问过医忍，得知容夕一个冬季感冒五次是抵抗力弱造成，于是决定明日起每天清晨早起去跑步，途长为家至风影办公楼。该决定作为命令叫下属代为传达，不容上诉。

　　容夕只得早早被人从被窝中挖起来晨跑。

　　一路多是跑跑停停，站着打个盹又被人敲醒。跑到最后一段路，她干脆累瘫在地死也不肯再起身。陪跑的我爱罗无奈，能做的也就是纾尊降贵化做人力轿，将赖在地上的人给背回风影办公楼。

　　是以每日清晨早到一些的下属都会看见他们的风影大人背着流着口水睡得一塌糊涂的风影夫人，面不改色气不喘地踏进风影办公室。

　　后来晨跑一事不了了之。

　　（三）
　　春末夏初，太阳初显神威，从天顶上照下来，满地黄沙热度渐升。

　　容夕趴在椅背上从窗口望出去，整片金黄铺下来。她将手搁在额头上挡烈日，眯眼。望半晌又坐下来，垂眸无声叹口气。

　　——怎么了？

　　埋头处理的文件的我爱罗几乎在她叹完气的同时就抬起头，手中依然握着笔，卷轴摊在面前，薄荷色眼眸却专注地询问着她叹气的原因。

　　容夕扁扁嘴，指指窗外，大眼睛眨两下。

　　风影于是顺着她的手指看出去。

　　……除却黄沙与太阳，什么也没有。

　　于是疑惑地转回头来。

　　容夕跳下椅子，从他手里将笔夺过来，抽一张纸唰唰唰写起来。写好了一手捏一头，举到他面前。

　　春天就要过去了，好可惜。我觉得春天最暖和，夏天太热秋天太凉冬天太冷，就属春天最好。要是一年没有夏秋冬那该多好。

　　我爱罗沉默了片刻，才将双眸转向窗外，望着初夏阳光许久。

　　……原来如此。

　　（四）
　　日子再数下去便是七夕。

　　太阳在头顶炙烈地烤着，动一动就一身汗。

　　放工后我爱罗带着众下属去小店吃饭喝酒庆祝佳节。节日气氛好，上下打成一片。容夕坐在我爱罗旁边静静吃着拉面，一边看着大家腾腾地闹。

　　闹着闹着就闹到风影身上来。

　　——风影大人，你今天许了什么愿？
　　——胡说什么，风影大人七夕节从来不许愿。
　　——谁说呢，今年他就许了。
　　——对啊对啊，我瞧着风影大人把那张明黄色的纸放到树上去的。

　　——真的吗，风影大人？

　　我爱罗平着目光，不言不语举起手中酒杯。

　　众人沉默屏息，知道风影大人不想回答，但最终抵不过好奇心。

　　——……呐，风影大人，到底许了什么愿？

　　什么愿？容夕也停下手中的筷子，睁大了黑白分明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我爱罗顿一顿，最后放下空酒杯，什么也没说，却在众人惊世骇俗的目光中可疑地红了脸。

　　庆祝会最终在容夕筷子上的面条掉落汤碗发出的啪啪声里结束。

　　（五）
　　一群忍者聚集在许愿树下，仰头看了那张被放在树顶最高处的明黄纸张许久。

　　——偷看风影大人的愿望，似乎不太好。
　　——可是难道你不好奇？
　　——嗯……
　　——还是有点的其实。
　　——到底看不看？

　　后来就有人跳了上去。

　　明黄纸张被摘下来，众人阅过后，面面相觑，很久以后都没人开口说话。

　　许愿纸被放回原处。

　　按原路回去的时候，气氛沉寂。半晌终于有人忍不住问。——风影大人许的那是什么愿？

　　众人齐瞪。

　　于是那人便住了口。

　　由于共犯过多，甚至包括几个大名，大家默契十足地对该事只字不提，许愿纸被偷看一事，我爱罗便一直被蒙在鼓里。

　　但所有看过许愿纸的人有时工作着工作着，都会不时停下手中动作，在心里纳闷一下：风影大人许的那是什么愿？

　　我爱罗不会给他们解释。

　　于是该愿望顺理成章登上年度扑朔迷离事件榜，稳居榜首，长达半年之久。

　　***
　　四季如春。——我爱罗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