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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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夏徵羽打开冰箱，里面除了几罐饮料，几瓶牛奶，几颗鸡蛋以外，空空荡荡的，她扫了一眼窗外的狂风暴雨，出去买菜说不定会被台风卷到西伯利亚去，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
视线往上，几包方便面躺在冰箱顶上。
她带着歉意从厨房里钻出一个脑袋，对着客厅里的单言说，“不好意思，家里只剩方便面，只能让你的肚子将就将就了。”
单言的声音传来，“没关系，方便面就好。”
夏徵羽的那颗脑袋又钻回了厨房。
过了一会，夏徵羽端着两碗热腾腾的面条出来，每碗加了一个煎蛋。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是夏徵羽能做的最大努力。
吃过饭，夜渐深，电视因为台风的原因收不到讯号，变成了蓝色的屏幕。
其实本来也没有什么有趣节目可以看，夏徵羽干脆关掉电视。
“我们，上床，睡觉？”夏徵羽转头问单言，问完发现了这句话似乎有点不对劲。
单言倒是没有想歪，点头说，“好。”
两人洗漱完毕，进入卧室，夏徵羽的卧室里还有许多玩偶，大大小小摆在各个角落，床上也有几只，被夏徵羽三两下收拾掉。
单言说，“你好像很喜欢玩偶。”
她拿起其中一只，是一只黄色的鸭子，头上带着画家的帽子，身体前面挂着相机。
“恩，你不觉得它们每一只都很可爱么？”夏徵羽从柜子里翻出干净的空调被给单言，“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习惯抱着它们。”
“是很可爱。”单言的手指点了点小鸭头上的帽子笑着说。
床是双人床，有足够大的空间容纳两个人。
在各自的被子里躺好，关灯。
窗外狂风暴雨还在肆虐，偶尔有重物擦过窗户的声响。
单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夏徵羽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似乎是睡着了。
房间里的空调开得很低，可能是二十度，甚至更低。
她觉得有些冷，手脚都冰凉起来，想要起身调节一下空调，可是夏徵羽却在这时翻了个身，靠过来隔着被子紧紧缠住她，让她没办法起来。
试了几次，单言叹了口气，选择放弃，任由自己被夏徵羽当成玩偶抱着。
时间慢慢流动，单言没有抵挡住睡意，只好任由它来袭。
【8】
醒来的时候单言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昏沉的脑袋反应了几秒钟才想起来昨天是在别人家过的夜。
天色还灰沉沉的，微弱的光线被厚重的窗帘阻挡在外，在屋里依旧感觉像是晚上。
她看了一眼闹钟，时间指在9这个数字上。
床上只有自己，夏徵羽已经起来。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有光线泄露进来，穿着睡衣的夏徵羽出现在门边，带着灿烂的笑容说，“早。”
单言被那个笑容感染，回以微笑，“早。”
“需要再睡一会么？”
单言摇摇头。
“那就出来吃早餐，你的衣服还没有干，不嫌弃的话，先穿我的，在那边的衣柜里。”夏徵羽指了指衣柜。
单言说，“好，谢谢。”
夏徵羽退了出去，留给单言换衣服的空间。
单言打开灯，拉开衣柜，里面的衣服和夏徵羽的睡衣倒是有很大的反差。
多是当季的流行，衣服成熟、时尚还带着一点点性感。
舞台上的夏徵羽可安静可热情，私下里的夏徵羽即幼稚又成熟，偏偏哪一个在夏徵羽身上都不突兀。
让她忍不住怀疑夏徵羽这个人的身体里到底是不是真的住着两个灵魂。
就像单言以夏徵羽为灵感完成的那幅画。
单言选了一件简单的白色连衣裙换上，她和夏徵羽差不多高，衣服的尺寸也刚好合适。
夏徵羽在喝牛奶的时候看到洗漱完向她走来的单言眼前一亮。
都说人靠衣装，但是夏徵羽也相信衣装靠人。
这件白色连衣裙她就穿不出单言这种感觉。
夏徵羽指指桌前，“早餐只有牛奶、面包和煎蛋，可以吗？”
“当然。”单言笑着说，“非常感谢你的收留。”
【9】
从夏徵羽家里出来，外面已经出了太阳，天空里的阴霾草就散得一干二净，变成了青天白云。
如果不是街上还残留着被台风肆虐过的痕迹，都要让人忘记昨天的天气有多恶劣。
单言徒步回到十里长廊的停车场，取车回家，路上接到昨天那位先生的电话，邀她见面，昨天的事情单言也有歉意，觉得当面致歉比较好，就答应下来。
两人经过商榷，把见面的时间约在后天。
挂掉电话，单言把手机随手放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屏幕还没有暗下来，界面停留在联系人上，里面多了一个名字，叫做夏徵羽。
回到家，打开大门走进去，单言扫了一眼自己的房子，在夏徵羽家待了一个晚上有了对比，再回到这里只觉得空旷。
她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换上舒适的睡裙，单言在镜子里看到自己成熟风格的黑色蕾丝睡裙，又想到夏徵羽家的幼稚卡通睡衣，脸上有了笑意。
她简单地做了一下脸部护理，进了卧室，昨天晚上睡了不到四个小时，她想小小的补个眠。
结果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
单言打了电话给一家叫Seven的餐厅随意定了一份餐，她是这家餐厅的常客，东西很快就被送来。
她不擅长做饭，只会一些简单的菜式，自己不做饭的时候她就会打电话到Seven。
Seven是一家颇有情调的餐厅，老板是一个法国人，老板娘是一个中国人，那里的食材很新鲜，中餐西餐一应俱全，每天的菜色都会有惊喜，厨师的手艺也很合单言的胃口。
单言对食物向来没有多挑剔，一家餐厅合她的胃口，她也就懒得换地方。
填饱肚子她就把自己关进画室。
换上新的画布，提起笔脑海浮现的第一个画面是夏徵羽，确切的说，是磨砂玻璃后的夏徵羽，那个朦胧的曲线。
画了很久，单言退开几步看，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这幅画不过画了个开始，可是单言知道画出来的东西不是她想要的。
果然，灵感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
她把画布拆下来，丢进画室角落的大垃圾桶里，对于作品，她向来对自己近乎苛刻。
想画一些别的东西，可是夏徵羽偏偏时不时跳进她的脑中，她索性拿出速写纸和铅笔，给夏徵羽设计了一个二次元形象，穿着轻松小熊的睡衣，周围是各类玩偶。
不过是信手涂鸦之作，很快就画完，单言觉得画上的夏徵羽还是很可爱的，她的嘴角勾起笑容，顺手把画夹进某本书里。
看了一眼垃圾桶的方向，被丢掉的画布还露出一截，她在思考之前那副画里到底少了什么呢，明明很想画的。
十点十分，单言回到卧室，她打开电脑，想起苏瑾说过夏徵羽在网络上小有名气，于是在搜索引擎里输入夏徵羽的名字。
搜索结果很快跳出来，点击进入第一个网页，里面整理了夏徵羽的音乐，有原创，也有翻唱。
戴上耳机一首一首听下来，单言听到了夏徵羽唱悲伤的情歌，也听到了卖萌搞怪的歌。
单言摇摇头，这么多变，还真是有夏徵羽风格。
两天之后，单言应邀而去再度见了那位想买她作品的先生。
这是一家位于楼顶的露天餐厅，可以看到这座城市最漂亮的夜景。
“多谢单小姐赏光。”男人很绅士地为单言拉开椅子。
“谢谢。”单言礼貌地表示感谢，等她坐下，男人才在她对面坐定。
两人在合适的时间点交换了名片，单言看到上面的名字，周城，旁边的头衔是华盛集团总经理。
华盛集团是一家大公司，下面还有许多知名的子公司。
周城看起来不过三十岁，能坐到总公司这个位置不是能力出众就是家世背景不凡。
单言把名片收起，她今天来主要是想解释那天的事，“周先生，前天是个误会，我的朋友把你当成了坏人，希望你见谅。”
单言一向不喜欢应酬，这次受邀而来是因为那天的私人画展受邀请的都是有身份的人，她不想夏徵羽为了她而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而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没关系。”周城笑了笑，“我从小就容易被误会，已经习惯了，那天是我太莽撞，反倒是我该说声对不起。”
的确，周城那张脸不被当成坏人才有点难。
用餐并没有什么不愉快，只是在单言察觉到对方的兴趣从她的画逐渐向她这个人转移的时候，选择了适时的离开，反正今天见面的目的已经达到，多做逗留也是没有必要。
她可不想这变成一次变相的相亲会。
单言不喜欢社交，不代表她不谙世事，相反她深谙此道，懂得何时进何时退。
车子从地下停车场驶出，单言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七点二十四，不算迟。
下午干洗店的人打电话通知她衣服可以取了，她记得那家干洗店到九点才关门，于是顺路取了衣服，单言从通讯录里找到夏徵羽的名字。
手指在那个名字上抚过，单言在考虑这个时间给对方打电话是否太突兀，犹豫了一下，还是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接通，对面夏徵羽的声音传来，“喂，你好。”
“你好，我是单言，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空，我想把借来的衣服还给你。”
“没问题，随时欢迎。”
“那一会见。”
“好，一会见。”
带着洗好的衣服再次来到夏徵羽居住的那栋大厦，乘电梯上到十七楼，走到夏徵羽家门前那个拐角处，听到了两个女人争执的声音，其中一个女人的声音，似乎属于夏徵羽。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