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女巫——花之芬芳》榆树

18、库洛洛

　　在流星街这个地方，人是最没有价值也是最危险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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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眼睛是花花绿绿散发着古怪味道的堆积物，它们堆得很高，很巨大，比妈妈买给我的积木堆得还要高，我好奇地望着这些东西，慢慢的走。
　　一些人呼啸而来，抢走了我身上的所有东西，我很冷，虽然太阳很大，后来我在堆积物中找到一些东西遮盖自己，那些东西都散发着古怪的味道，我知道那些东西很脏，假如妈妈在的话，绝对不会让我穿在身上，但我没办法。
　　其中我也哭过，但没有温暖的手和温柔的声音出现，没有那两张熟悉的脸孔。
　　于是，我明白哭闹在这个地方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白天黑夜过去了，我发觉很饿，我找不到吃的东西。
　　我想念爸爸妈妈，很想念，他们在哪里？
　　我看到其他的人在堆积物中寻找着什么，然后迅速的放到嘴巴里，有时候还来不及咽下去，就被别人打得吐出来，其他人立刻吃进去；有一些人会死死咬住嘴巴，不愿意吐出来。
　　我很害怕，但肚子越来越饿了。
　　走着走着，来到一块红色的地上，人们被拆了开来，就像隔壁的小姐姐把娃娃拆分开来一样，但娃娃没有流血，也没有流其他的东西，而他们流一地白白红红的东西出来。我觉得很害怕，但我看到一个躺在地上的人，他手里拿着面包，虽然发霉了，我走了过去，想要从他手中掰开，他突然睁开眼睛，里面发着光不一会就暗淡了，我很害怕，但我很饿，所以我还是抢走了面包。
　　但还是很饿，于是我学习周围的人，在堆积物中寻找食物，很多堆积物都有人占领，特别是很容易找到食物和可以找到交换东西的堆积物。他们不允许我去那里找东西，我只好去一些很难找到食物和找交换食物的东西的地方。他们说眼前这些堆积物都是垃圾，垃圾吗？妈妈在的话一定不会让我吃的，但她不在，所以应该没关系。
　　我每天都很努力，但还是很饿。
　　爸爸妈妈我很想念，但他们的脸越来越模糊，开始我很害怕，我拼命的想要记住他们，但我无能为力，之后我不记得他们了，再之后，我忘记了我还有个家，家中有爸爸妈妈，他们很爱我，会用温暖的声音叫我的名字，会在我哭闹的时候满足我的愿望。我把他们全都忘记了。
　　很多时候，人们为了食物而打架，开始我也加入的，但后来我发现不如等他们打完了我再加入，有时运气好的话，残存下来的人都会很虚弱，我会很容易得到食物；有时生存下来的人会很强，我会躲避他们。
　　后来，我学会怎么分析几个人争斗后，只会留下一个最虚弱的情况。所以得到的食物终于能稍微填饱肚子。
　　当然我也学会只抢夺比自己弱小的人的食物，并且尽量不要让自己受到伤害。
　　学会不要把后背交给别人。
　　学会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学会对自己笑的人不一定会对自己好，也许某个自己虚弱的时候他会杀了自己。
　　学会找到食物一定要尽快吃掉，不然很容易会被别人抢走。
　　学会要保住自己的食物，一定要有力量，但单有力量并不行。
　　学会当面对无庸质疑的力量时，力量就是一切，力量的主人主宰了一切。
　　……
　　然后这些变成了本能。
　　某一天，我找到了一面镜子，从里面看到了自己，黑头发黑眼睛红色的嘴巴小小的脸，我很想留下来，但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交了上去，他们给了我小一块不发霉的蛋糕。我很高兴，有点难过，我保不住自己想要的东西。
　　……
　　许多年以后回想，记忆就是从那时后开始的。
　　然后，我知道这里是流星街，也许以前他们也告诉过我，所以我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但那时我太饿了，所以没有记住。
　　这里和我一样大的孩子，通常都没有名字，就算有也没有人称呼，或许有人称呼但很少。所以，我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后来我又给自己起了个喜欢的名字，并且从来没有忘记过。
　　当我会思考关于食物之外的事情时，我就见到了她。
　　一个极为特殊的存在，怎么形容呢？应该是比食物还要让人记挂。要知道在这个地方，人真的是最没有价值的东西了。所以我从来不去记任何人，而且身边也没有能让我记忆的人。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为了更好的活下去，就必须要找一些伙伴，像其他人一样，但我觉得身边的人并不适合成为我的伙伴。所以我一直在寻找。
　　……
　　那时，我正把最虚弱的家伙杀死夺取他的食物，他用一种十分古怪但我却常常见到的目光看着我，我当然没有理会他，轻巧地割了他喉咙，鲜血飞溅，还有些温热。为了他手中的食物，我已经潜伏很久了，直到他们自相残杀后夺取。
　　我立刻把食物吃完，她就走入我的视线当中。
　　红色的太阳正在沉落，她盛载着阳光而来。
　　与我相同的黑色眼睛，黑色头发，淡淡的微笑，古怪的衣服。
　　所有一切形成了一种战栗凄厉的美丽。
　　我看着她，看着她慢慢向我走来，我起了一个十分古怪的念头——告诉了她我的名字。
　　说完后，我就后悔了。所以我转身离开。
　　之后我再没有见过她。
　　大约半年后，我遇到感觉与她十分接近的小女孩，从一见面，所有的节奏都被她所掌握，我想杀了她，却不知为何没有下手。
　　然后，她说：“库洛洛我们一起长大。”
　　许多念头在脑海中晃动，纠缠，理智离开让我不能准确的判断，当我发觉时，手已经放到她的手上了。
　　“长大吗？”我轻轻地说。
　　不过我喜欢她这个说法，一起长大。
　　她知道的东西很多，她说鲁西鲁这个词的意思是暗夜帝王的意思，按照女巫界的发音是路西法，她说到路西法的时候，眼睛晶亮带着愤恨，然后嘴角弯了起来，高兴地说，她偷了路西法珍藏许久的酒。
　　我问她，路西法是谁？
　　她眼睛眯了起来，笑着说，路西法本来不叫路西法的，他是最靠近神的人，是神最宠爱的天使。有一天，他却抛弃纯洁，投奔黑暗的怀抱，他彻底沉沦在黑暗中，被称为暗夜帝王。
　　当亦染说到神的时候，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眼睛闪着光，许久以后我才明白那神情叫嘲讽。
　　……
　　亦染可以从手上的戒指拿出许多东西，每当要求我做事情的时候，她就拿出食物引诱我。
　　看着亦染笑得眉眼弯弯，我就会觉得很高兴。
　　第一次要求我帮她建造一所房子，地址在危险的森林边缘，她在那里用几块牌子做了记号，说这些地方除非得到我们允许，无论什么生物植物都不能进来，一开始我并不相信，后来看到那些在流星街谈之色变的吸血蚊子只能在牌子外徘徊才彻底相信。
　　亦染说建造房子需要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劳动力或是一些机器。
　　我去其他区找了许久，才把窝金带了回去。
　　亦染一高兴，猛然抱着我，直喊我是个乖孩子。
　　我不喜欢她这么喊称呼我。
　　窝金很有怨言，但她一拿出食物来，就引诱了他，流星街的人最不能拒绝食物了。
　　我们三个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建造这么一所房子。
　　亦染说是属于我们的房子，我喜欢这个称呼。
　　建造过程中，亦染一直抱怨假如能力还在的话，她也不会如此。她一直说自己是一个女巫，一个与路西法一样伟大的存在。
　　我只是听着，安静的在一旁看她皱眉头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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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算翻外吧！希望喜欢。
　　这算是库洛洛刚刚来到流星街时候，和遇到亦染发生的一些事情。
　　谢谢飞蛾的支持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