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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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杀人，因为他们很软弱。
想要发泄的时候，毁灭一些讨厌的东西。
不值得杀的人可以允许自己被杀。反正身体这种东西总会有的。不过，他们真的可以杀了自己吗？
认同弱肉强食，当自己是弱者的时候，学会自知之明。讨厌无谓的逞强。
对于强者恶意的逗弄，即使死亡也不露出软弱的表情。但能随意逗弄身为女巫的自己的人却还没发现呢。”
——亦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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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没有属于清晨的味道，比如树木的味道比如鸟的叫声，在流星街清晨仍然是一如既往的散发出淋漓的鲜血霉晦和怨念混合的味道。
这里的人们每天努力的活下去是唯一的念头，甚至染满鲜血。
这里连孩子的手都是染满鲜血，没有染血的手也即将染上鲜血。
这里没有是非对错，只有最简单的生存法则：一切都为了活下去。
什么是黑暗什么是善良什么是对错什么是犯罪什么是可以做什么是不可以做……
没有人教孩子，善于学习的孩子学习着生存，模仿着大人的生存模式，慢慢长大。
是被扭曲了吗？也许只是太纯粹了。
思绪在飘荡，我很难明白自己为何会想到这些无谓的东西。
库洛洛的气息很轻很轻，似乎随时会消失，但他那强烈的存在感却宛如刀锋划入心脏。
微微叹息，我睁开眼睛，就看到库洛洛坐身边，一双黑色的眼睛沉默的望着我。
“早啊！”我愉快的向他打招呼，失忆这几天脑袋空空的，一切都不在掌握的感觉真是讨厌。那个金发的少年，还有西索都看到我婴孩时候的模样，真是让人不愉快的记忆，特别是灵魂明明在注视着所发生的一切，却没有能力控制自己的身体思想，那种旁观者的无能为力真是讨厌透顶了。
白皙细嫩的手散发浓重的血腥味，递到跟前赫然是一块刚刚发霉的面包。
有些惊讶的望着他，虽然只在流星街呆了一段时间，并且是从俯瞰的视觉在其中游走，但我仍然清楚的明白食物在流星街代表的意义。
我眉毛微挑，“给我的。”
库洛洛仍然沉默，但手没有收回，很坚定的维持着这个动作。
真是个有趣的孩子。我抿嘴笑了笑，“谢谢！”接过面包，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阳光散发着热力，风带来许多信息，比如血腥比如惨叫比如悲鸣比如求救声……
回头望去，库洛洛就站在残破的集装箱底下，在光与影的交汇处，淡淡的微笑，孩童的脸露出天真的笑容，眼睛却是幽暗深晦。
在他身后的集装箱、垃圾、阳光全都虚化了。
天地只剩下他一个独立，傲然决绝的站在光暗的交界处。
我笑得灿烂，“库洛洛我们一起长大吧！”向他伸出手，坚定的看着他。
他没有说话，一双黑色的眼睛仿佛无机质般，只是单纯的印着我的手，宛如镜子般真实。
时间在流逝，我似乎听到时间狰狞的呼啸而过。
他慢慢的从阴影中走了出来，然后极慢的把手覆盖在我的手上，轻轻地说：“长大吗？”
在恍惚的阳光中，我似乎看到眼前的孩子本来黑色的双翼被染白了一只，白色的羽毛与黑色的羽毛交织成瑰丽的景象，飘忽纠缠却奇异的谐和。
此时，我宛如五岁孩童的大小，而库洛洛则是大约七岁。
其实，五岁和七岁的孩童一起长大真说得上青梅足马了。
岁月流逝带来的不单是长大，还有一些别的东西，它们埋藏在平时的一举一动中，形成似有似无的羁绊，对我的还是对他的，只有时间才能知道正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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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