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达]dovishness》透明区区

12、CHAPTER 11

　　拉斯提没等到阿斯兰，倒是米凯尔先来了……
　　——某些人来就来了，还一直瞪着别人不说话。搞得好像自己这身伤不是为了拼了命去救他落下的，而完全是自己的错一样~~~~(>_<)~~~~
　　最后，拉斯提实在受不了这种凝重的沉默，只好硬着头皮先开口：“我已经没事了。”
　　“没事了？那很好，拉斯提.麦肯锡，请你给我解释一下，带伤还要硬开着一架整备中的机体出击的原因！”
　　这么说的米凯尔，无论是眼神还是语气，都堪称恶狠狠，尤其他还咬牙切齿地叫了自己的全名……拉斯提咽了口唾沫、缩了缩脖子。
　　“夺取那架机体本来是我的任务，我没有完成……而金和那台机体的性能差距过大，你对上他太危险了。”
　　知道自己现在面对的可以算是最了解自己的人，拉斯提不敢撒谎，只能半真半假地解释着。——呐，他说的都是实话，只不过没有全部说出来而已。
　　“危险？你也知道危险？！”
　　米凯尔这话简直是从牙缝里逼出来的，拉斯提毫不怀疑要是他现在身体健康已经要挨上几下了。
　　于是他低头做乖乖认错状，只敢用眼角偷偷瞥米凯尔几眼。
　　米凯尔拼命憋着那一口怒气，终于在拉斯提忍不住抬头看他的时候叹了出来。
　　“以后不准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知道吗？”
　　拉斯提不说话——以后大概还有更多危险的事啊，这个可不能随便答应。
　　“怎么？还想来？你知不知道这次你违纪了？我不介意请队长在你伤好之后关你一阵子禁闭！”
　　——你这是赤果果的威胁！拉斯提看着米凯尔的眼神这么说。
　　但是嘴上却说“我知道了。”
　　然后又在某人说教模式全开的情况下，不情不愿地听了长达一小时的思想教育，签下不平等条约N条，才总算是送走了他。

　　当然，最后拉斯提还是等来了他的同伴，不过来的仍然不是阿斯兰，而是伊扎克他们三个。
　　“你总算醒了啊！我还以为你要睡到我们平安返航呢！”伊扎克推开门一眼看到清醒的拉斯提如是说。
　　——喂喂～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么？拉斯提黑线。
　　“这次你小子可栽了，不过那架机体现在到手了，说不定队长还是会把它给你的？感谢阿斯兰吧～”
　　迪亚哥挂着标志性的邪笑说。
　　——哦哦～好消息啊！迪亚哥我从来没有这么感谢过你！
　　“哼！那个爱出风头的家伙！”某银色爆弹又有爆发的趋势。
　　这边尼科尔和拉斯提习以为常地无视某爆弹，开始真正温馨有爱的同伴之间的对话：
　　“拉斯提，你的伤不要紧么？”
　　“嗯，子弹已经取出来了，没有打中要害，很快就会痊愈了。”
　　“可是你之前还勉强出击过吧？伤势没有加重么？”
　　“额……那个啊……没什么，就是再裂得大那么一点点而已，皮外伤啦～没事的没事的！”
　　“是吗？可是之前米凯尔的脸色好可怕，我还以为你的伤很重……”
　　“呵呵……大概那时候血留得有点多，看起来比较吓人吧……”
　　“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然后在拉斯提问尼科尔答，伊扎克冷哼，迪亚哥插嘴的情况下，拉斯提终于知道了他们这次出击的结果。
　　——“大天使号”逃脱，而“强袭高达”被捕获。
　　该说不出所料吗？但是细节上也有出乎他意料的地方，首先那个穆的零式被克鲁泽队长重创，其次伊扎克的“决斗高达”被对方的主炮刮到也失去一只手臂，还有就是“强袭高达”不是因为能量用尽而被捕获的，而是因为阿斯兰很干净利落地卸掉了它的武器。
　　——嘛～结果好就是一切都好～
　　这么想着，拉斯提盘算着什么时候去见见基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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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天使号
　　舰桥
　　原本应该为了自己的平安脱险而庆幸的众人，如今却个个表情凝重。
　　托尔等人是在担心被抓走的基拉的安危，玛琉等人则更多了一份失去珍贵机体的懊恼。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威萨利斯号
　　舰桥
　　“克鲁泽队长，这是发自本国的。” 通讯兵将打印出来的电讯交给克鲁泽。
　　克鲁泽浏览一遍后，不发一言地又递到阿迪斯面前。
　　阿迪斯看完了内容，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那是Plant的最高决策机关，评议会的出席命令。
　　这个时候的这样一道命令等同于叫他们停止追击。
　　阿迪斯愤愤不平地道：“怎么这样？！我们都追击到这个地步了！”
　　克鲁泽却淡淡地笑了，
　　“议会正为我们破坏‘海浬欧波利斯’的事情而吵翻天吧。”
　　说着轻叹道：“哎，这也没办法。”
　　听出自家队长的意思，阿迪斯简直怀疑之前因为被对方奇袭成功而怒叱出声的不是眼前的男人，而是自己的幻觉。
　　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家舰长的胡思乱想，克鲁泽淡淡地继续道：“反正‘威萨利斯’损坏成这样，也难有什么大作为。——修理情况如何？”最后一句却是对着刚进门的小兵问的。
　　“不妨碍航行的话，很快就好。”
　　抚唇沉吟了数秒后，克鲁泽下令：“让伊扎克、迪亚哥和尼科尔三人开着他们的机体去‘伽莫夫’。把阿斯兰从‘伽莫夫’叫回来，让他带上那架捕获的机体。修理一结束，本舰立刻返回本国。——让‘伽莫夫’继续追击那东西吧。哦，对了，把拉斯提叫到队长室一趟。”
　　指示结束后，克鲁泽便离开了舰桥。
　　从他的样子看来，看不出一点破格的情绪，别说刚才那疑似幻觉的愤怒了，就连对眼看到手的猎物的溜走的遗憾都看不到一星半点。更何况，如今他被评议会传唤，肯定要被追究“海利欧波里斯”毁灭的责任，但也感觉不出他对这一点有任何担忧。自家的长官果然是高深莫测啊，这么想着，阿迪斯一如既往老实地下达着命令去完成克鲁泽留下的那一堆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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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现在迟迟没有等到阿斯兰的拉斯提应克鲁泽的召唤毕躬毕敬地站在队长室里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地等待他预想中的训话。
　　克鲁泽还是一派淡定从容的样子，一点看不出有被之前穆的奇袭成功打击到之类的。
　　他就那么施施然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摆弄着面前的电脑，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面前站得辛苦的大活人。
　　可怜的拉斯提只好偷偷地把重心从左脚换到右脚再从右脚换到左脚，但叫他开口提醒自家队长大人他的存在——拜托，他已经重生够了，暂时没有再来一次的意愿。
　　在这种度秒如年的情况下不知坚持了多久，终于，拉斯提听到了克鲁泽那特有的磁性声线。
　　“FM1012，拉斯提.麦肯锡？”他说。
　　前一秒刚刚在庆幸队长终于理自己了的拉斯提于是瞬间化身石像。
　　“呵呵，没想到军研的天才研究员居然会是我的队员啊。”
　　克鲁泽似乎真的对上述事实感到愉悦地说。
　　看拉斯提一副还没有从死机状态恢复过来的样子。克鲁泽从善如流地继续关切道：
　　“伤恢复得怎样呢？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否则我可真要头疼怎么还给军研一个MS的专家了……”
　　“报告队长！我的伤没有大碍，很快就会痊愈了！关于那个身份的事……我并不是故意隐瞒的……”拉斯提终于反映过来，赶紧满头大汗地解释。
　　“嗯，我相信你。”克鲁泽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把拉斯提好不容易搜肠刮肚出来的解释统统堵在了喉咙口。
　　欣赏了下拉斯提毫无掩饰的错愣表情，克鲁泽继续轻快地说：
　　“我们刚刚夺取的这五台联合MS的性能调查就交给你了，没有问题吧？”
　　——我能说有问题么？拉斯提的眼泪在心里逆流成河。
　　“哦，最后捕获的那台机体受到了一点损伤，也拜托你了，可以吧？”好像才想起来一样，克鲁泽又加了一句。
　　——是、是，缺一、两只胳膊，少一、两件武器，外加少一套装备和动力都只不过是一.点.损.伤！拉斯提的表情开始微妙地扭曲。
　　“关于之前那几台机体战斗记录的分析报告，你也一并做了吧？——我想这里恐怕找不到比你更专业的了。”说完这句，他甚至还好心情地拍了拍拉斯提的肩膀。一副上级信任下级的感人画面。
　　只是被信任、重用的那位脸色不怎么好看就是了。
　　——我伤得太轻了啊啊啊～这个就是拉斯提此刻的想法。

　　在拉斯提被克鲁泽愉快地？奴役的时候，曾经被拉斯提惦记但是现在已经完全被忘到脑后的基拉同学，正在和阿斯兰隔栏相望。
　　这也是之前拉斯提迟迟没有等到阿斯兰的原因。——阿斯兰捕获了“强袭高达”后，直接回到了前方的“伽莫夫号”而不是“威萨利斯”。
　　明面上的原因说是“威萨利斯”受损状况不明，X系列的机体需要妥善安置。可伊扎克他们就回了“威萨利斯”，而克鲁泽队最好的整备班也在“威萨利斯”上。所以这种原因大概也只有忠厚老实的阿迪斯会相信了。
　　而现在，基拉就是在“伽莫夫”的禁闭室里。
　　他低着头，一言不发。
　　事实上，从阿斯兰把他从“强袭高达”的驾驶室里拉出来到带着他到舰桥报告，再到被关进禁闭室，然后到阿斯兰站在隔栏外看着他，他一直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看着基拉这个样子，阿斯兰想对他说点什么的，但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想说不后悔强行把他带回来，想说他站在地球军那边是错误的，想说不希望看到他被卷入危险的事……
　　然而基拉始终没有抬头，所以也没有看到阿斯兰眼中的挣扎和欲言又止。
　　两个曾经最了解对方的人就这样隔着栏杆维持着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