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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二十一、鸡飞狗跳的一天终于到了晚上 ...

  •   仙道回到公寓,客厅电视机开着,他边脱鞋边说:“不好意思哦,今天打工稍微拖得晚了点。我买了鲷鱼烧和凤梨馅饼呦。”没人回应,果然他的流川又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在流川枫家住得有点久,该回自己这边住几天了,想念房东太太的家常菜了嘛。越野他们送的独角仙(♀)也带来了,喂了特殊的果冻目前还精神得很,此时昆虫盒摆在桌子正中央,他把手里的纸袋放在电视机上,拿起遥控器按下静音键,踮着脚轻轻挪到沙发旁,将□□熊置于睡着的流川枫旁边,好的,好的,稍微歪一点,再歪一点就靠上了。咦?注意到流川枫胳膊上有伤,白天又和樱木打架了呀?唉,他的流川就这么一位好搭档兼大亲友,还不和睦相处。话说回来,樱木这几天都没露面,挺惦记他的稿子写到哪里了,且不说文法问题,但就描述故事的语言来评价写得还蛮有趣,有吸引人读下去的欲望,他还想看更多以前湘北篮球队趣闻呢,其实一直挺欣赏樱木的,爱屋及乌,喜欢一个人当然也要善待他周围的人,这样才能获得朋友的包容不会给他带来压力。不过仔细瞧瞧胳膊上这多处擦伤,不像是打架弄的啊,难不成是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流川枫无论坐着还是躺着都能睡得很沉,可当仙道在近处,他每次都能感觉到并且醒来。这次睁开眼率先闯进眼帘的是一只大大的肥墩墩的□□小熊玩偶,他表情呆滞地和玩偶对视了一会儿,仙道竟弯下身子躲到它背后去了,哪里藏得住呀!“你干什么呢?买这个干什么?”

      “喏,给你当靠垫用,睡觉倚着啊。不是买的,也是三井和越野送的,白天一直和他们玩来着。”

      “你的胳膊怎么搞的?”

      流川枫下意识低头瞅瞅,“骑车摔的。”

      仙道敲了他的头一下,“我跟你讲过不下一百次了吧,骑车的时候别睡觉,迷迷糊糊的很危险哪!幸好这次只是轻伤……疼吗?依我看,安全起见以后你还是坐车出门吧。

      流川枫搓搓鼻子说:“我没睡。”他没说谎,白天的事确实不是他的错,硬要说的话,不该紧贴着路边骑车,但那条马路没有画出自行车道。如果告诉他是被牧猛推开车门撞到,他肯定会啰嗦个没完,这个人太爱忧虑了,总不自觉想好多没发生的有的没的。“地上的石头绊了一下,摔车了。”“嗯,然后呢?”“去医院弄了一下。”“还有呢,还有哪里受伤了?”流川枫想了想,“衣服脏了。”仙道笑了下伏在他肩上眨眼,睫毛在他脖颈上忽闪忽闪搔得他直痒痒,他学着大人的样子轻轻抚摸这个人的脑袋,表达的意思是:我没事了,别再担心了。顺便戳了戳仙道的脸颊,不怎么柔软。仙道忽然抬起头,拿过药店的塑料袋打开,“你看又出新品了!”看到里面一盒盒新的安全套流川枫不禁直翻白眼,“你又买!”

      “哇,真的是粉红色的。”仙道迫不及待拆开带刺的那种包装盒。流川枫没理他这茬,“有电话找你。”“哦?说什么事了吗?”“大学那边的,说了‘报告’,还说会再打来。”“噢、噢。”仙道点点头,继续捣鼓那枚安全套,“上面都是小凸点……”他忽然吹鼓了然后扎紧,“瞧,刺鲀诶!”

      “……!”蠢毙了!有时这个人的蠢行实在教流川枫心情复杂、百感交集,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逗的,最后竟笑了起来。

      “哈,笑了笑了哦!”仙道得意地拿着那只“刺鲀”抛来抛去。他的流川平时笑的次数实在太少太少了,还都是浅浅翘起嘴角那种微笑,这已是很难得喽。

      “嘿,你玩吧,我先去洗澡!”仙道一拍他的腿站起来。“记得吃鲷鱼烧啊,桌上呢。”

      玩什么啊?流川枫斜眼瞟瞟留在沙发上的“刺鲀”,真个人真是的,太蠢了!感觉樱木的白痴行为都比他强许多呀。他关上电视机,抱着□□熊,拎上塑料袋走进卧室。

      仙道冲完澡,擦着头发走出来,见盛鲷鱼烧和凤梨馅饼的袋子原封不动摆在桌上,他走到卧室门口,“你要是不吃的话我先收起来……”一抬头瞧见床上的光景他忍不住噗别过头去笑出来。

      流川枫把几盒安全套的包装一一拆开,一种拿出一枚然后都吹成“气球”,五颜六色的“气球”堆了一床,他盘腿坐在中间。

      “哎呀,哎呀,我的‘公主’你这么玩……太没节操了!”(这位帅哥你就别说别人啦。)

      流川枫却一本正经地说:“味道根本不对。”

      “什么味道不对?”

      他指指包装盒,“上面写的,有水果味,闻起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仙道坐到床边拾起一个绿色的“气球”掂了掂,“毕竟是橡胶制品啊,味道总不会太纯啦。但是还好吧,苹果味的这个就不错啊。流川你也来试试呗。”“不要,油腻腻黏糊糊的感觉很讨厌。”

      就是这样。其实他们都不喜欢使用安全套,仙道喜欢买新品然后大部分这么玩掉,真真正正成了情趣玩物而是去了原本的作用。虽然从种种因素来考虑还是用上最好,但他们不会和其他同性做所以也还好。都不是生来就是同性恋,流川枫对女生的印象原本是麻烦,光是考虑篮球就占据了他所有的精力哪来多余的工夫琢磨她们的事,这两年可能是看多了周围的校园情侣、集训住宿舍的时候听别人议论男女的事听多了,渐渐能说出些没法去关注女生的客观理由了:首先她们当中百分之八十是体育盲,只要看到进球就会尖叫,至于技术什么的完全不懂也不关心,根本没有共同语言,再者她们不可能陪自己一起训练,自己也没可能迎合她们的爱好,比方说逛商场,既然不打算买,在试衣间待上好几个小时干什么,纯粹是浪费时间,更浪费时间的就是一起讨论她们最喜欢的偶像剧、艺人影星什么的,每次看到樱木对着晴子点头哈腰的样子他心里就不屑一顾,太没骨气了吧,干嘛非要去取悦那个女人?仙道倒是不排斥和异性交往,如果遇到自己有好感且对方条件不错的对象他会考虑交往,很可惜的是在遇到能让自己产生充分好感、怦然心动的异性之前先遇到了流川枫,流川的长相是百里挑一,见过的女生还没有比得上的,性格嘛属于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反正他觉得很好玩,而且流川总是很安静,既不会无理取闹又大而化之,几乎没有什么不良生活习惯,比较起来倒是他的生活习惯比较不好,但流川总是依他,从不为小事计较,流川还总是用自己的方式关怀他对他蛮好的哦,除了有点暴力有点固执,在仙道看来他们的生活和正常情侣完全一样,那些人能做的事他们一样不落,甚至还有很多做不到的,比如对手级的较量,要想不被当成异类首先自己要用正常的眼光看待自己,要自然,在街上警惕异常、随时露出惊觉的目光环视周围当然会引起别人不善的注视吧?就是这么回事,他也实在不觉得他们这样有多异常。

      仙道想起溜进流川枫家院子的小猫,年幼的野猫对人的戒心不像成年的那么强,很容易和人打成一片,他用自制的逗猫棒逗弄它,它躺在地上,两只小前爪抓来挠去,样子就和现在的流川枫一样,很喜欢这样和他在床上打闹。

      “哎,你先躺着,我去把鲷鱼烧收起来不然明天会坏掉,顺便看看小妞(指独角仙啦)喽。”流川枫蓦地抓住他的T恤。“……干什么,”仙道转身会心一笑,“想啊?”流川枫用力点头。“稍微等一下嘛。”流川枫松开手,有点赌气似的背过身去。仙道默不吭声站起来,挪到床尾的时候突然抓住他的右脚,挠他脚心,流川枫惊觉起身,随后拿起床上的“气球”扔他,都被仙道一一挡开,端着他的脚踝低头亲吻脚面,“洗过澡喽?挺香的啊。”以从下往上的目光盯视着他,舔了舔嘴唇轻轻啃咬那颗髁骨,不经意间微微扬起嘴角。“喂……”流川枫凑过来,可接下来他却放开手说了句极没情调的话,“‘公主’我们各脱各的吧。”流川枫又用“气球”扔他了。仙道把那些“气球”弄到地板上赶到床脚,一早起来可得收拾好了,不然给越野他们看到那可不太好了。“今天我一定要试试巧克力味的哦!”

      最初流川枫是把仙道当成有点特别的对手,这个有点特别是针对他那种见招拆招,变化难料的球风评价的,接触了几次发觉他这个人也有点特别,即便不开口也能和他交流,渐渐没来由地被他吸引,每天都想看见他,和这个人在一起感觉像闭着眼睛站一步步往顶楼天台边缘后退,即便踏空也不用担心摔得粉身碎骨,一定会被半空中看不到的防护网稳稳接住,总之最深刻的感受就是享受各种刺激的同时又绝对安全,这个比喻倒不是指现实生活,应该是纯粹的心理感受,仙道这个人就是能把一件极不起眼的琐事做得……不同一般,看似没有目标飘摇不定,实际上心中向来知道想要什么并且始终按照自己的方向前行,这点无须担心太多,他想干什么就让他去,即便不成功甚至一败涂地,将来一无所有只能住在救济所或用木板勉强搭建的临时房屋里,再或者就像那个哲学家,记得在课上听过也是古希腊那边的人叫什么来着蛮拗口的名字,想不起来了,反正就像那家伙一样仅有一只用来睡觉的木制酒桶也无所谓,也愿意跟着他,和他好一辈子,幸福就是早上睁开眼看到他睡在旁边,不过这太夸张了,应该不至于的,因为这个人要入赘到自己家,要冠上“流川”这个姓,自己怎能让他睡在酒桶里?可这个人很顽固,总是不肯让自己帮忙……哼!“想什么呢,我的‘公主’?”思路被仙道唤回现实,问自己想什么,倒是应该问问他磨蹭什么呢!“你一直看什么?”

      “这个,你把耻毛都刮净了……”仙道忍笑说,“好像回归刚出生的样子啊。”流川枫难以接受随着年龄增长身体某些绝对没有必要的地方会长出黑毛这一事实,当然不是美观因素受到影响,而是……篮球运动员啊,足球运动员啊,上场比赛的时候除了穿着统一队服短裤,里面绝对要再套一条紧身防护裤,这是常识,再加上内裤,等于一共穿三条短裤,快节奏的比赛要不停跑动,势必会出很多汗,三条短裤下面长毛的地方就不怎么透气,又热又痒,这不是会分神影响比赛吗?刮掉就舒服多了。“你也刮掉吧,方便清洗,卫生。”仙道挠挠眉毛,“我看,还是算了吧。流川,换个姿势好么,你这么平躺着……啊,每次这个姿势都很费劲,你难受,我也疼啊。”流川枫撇撇嘴,起身跪坐在床上。“坐着?”他点点头,“反正不要背后。”“嗯,要是弄疼了你要说话啊。”“不怕!”

      为了不让仙道露出那种歉然的表情,流川枫始终搂着他,不过这就没法按摩了,无所谓,不差这一次。“要不要再去冲个澡?”他的流川侧躺着半眯缝着眼睛,这样子看起来很性感,不过就是有点懒得动了。“明早起来吧。”“那,睡吧。我去看看独角仙什么的。”

      收拾好了客厅的事,再回到卧室,流川枫头靠着□□熊睡着了。仙道歪头笑了笑,看来不用再开空调了,再热也要靠着睡。

      *

      落跑的王爷到底是王爷,做派依然;没穿衣服的孔雀——不,这比喻不对,就算没有美丽翎羽的尾巴,孔雀依然是孔雀。

      牧琢磨着明天要去修理铺,高尔夫撞到流川枫的自行车,车门刮掉些许漆。对了,藤真由于暂时不能回家,身上没钱也没有其他地方,当晚只好在他家留宿。真不知该怎么说,明明没带多少钱居然还要坐出租车,但他那身睡衣……也没法这么走去车站吧。

      回家的路上,牧就在想了,藤真这身打扮,一眼就看得出不是普通来做客的,可又不方便说出实情,该怎么和母亲解释才好呢?在他母亲面前,藤真充分展现出良好的教养,他谎称家里人突然都去旅行了,忘记留下钥匙,弄得他目前只能四处借宿,这副狼狈的样子真是太失礼了。太假了吧,不能编个更好的借口吗?牧正想提醒他一下,母亲虽对他身上当成睡衣穿的背心和短裤露出了疑惑,但终归没有刨根问底,还大方地说客房一直空着,不如就先留下来吧,就在这里住到家里人回来好了。牧有点吃惊,但这不失为最好的办法,其实他也有点犯愁藤真的去向,虽然藤真说了可以住到以前的朋友家,完全没有问题,不过他们也算是过去的朋友嘛。母亲借去厨房的机会把他拽到走廊,她当然看出藤真说谎,但却认为他家是为了避债不得已趁着夜里举家出逃来不及告知他详情,这种事周围很多哩,可能昨天还在自家宅院里安享午后时光转天就人去楼空了,破产什么的,很难说的,真可怜呀!那倒真不是啊……但他还是含糊地点点头说可能吧,藤真自己没说明那也不好问太多。至于父亲那边,想来这点小事他也不会太反对,母亲说就包在她身上了。

      吃过晚餐,母亲整理客房的工夫,藤真随牧来到他的房间。

      牧问藤真打算怎么办,闹闹就算了,总不可能一直不回家吧?

      “你真啰嗦!我就是翘家了,既然翘了当然不想回去,你少讲大道理。”

      牧实在不能理解他这种底气十足,毫不客气的态度是怎么来的?逃家了落跑了,目前算是寄他篱下吧,好歹应该客气点才是吧!不料藤真梗着脖子说,又不欠他什么,凭什么对他低声下气。

      “我也不欠你的!”牧心说道。可总不好让他一直穿着不成体统的背心短裤晃悠,遂无奈地拉开衣柜,先借他几件衣服,当然尺码不可能合适,体型不是一个型号,总之衣服大比小强,不至于穿不进去。

      藤真伫在衣柜前打量了半晌多,无可救药地垂头叹气。“没有其他选择了?”

      牧点点头,“学校宿舍那边还有一部分,现在没法取。”

      “你让我穿成这样,我倒宁愿裸奔。”

      太可恨了!他自己还不是,虽不能说是什么奇装异服,总也净穿些不合时宜的衣服吧!可是吧,又不能真的让他裸奔不是,那成何体统。“你别那么多要求,凑合一下吧。”

      “出门的时候再说吧。”藤真一甩手,一屁股坐在他床上。“你说今天开车把流川撞了,是真的?”

      牧晃晃肩膀,拉出书桌前的椅子面对他坐下。“是开车门的时候不小心把他碰了,他骑着自行车,人没什么大碍。这不,我的车也得重新喷漆。对了,你可别嘴快让我妈知道啊。”

      藤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什么时候回东京?”

      “30号或31号吧,回去还得准备准备。你呢,直接回去?”他想问是不是不和家里打招呼,就这么回到东京的学校。

      “其实大学也挺无聊的,我不怎么想去了。”

      “那怎么成。”感觉又要变成说教模式,他往前探了探身,“你不至于想退学吧?可你也得考虑到退学以后还能干什么呢,半途而废的。”虽说每年都听说有人退学,可他始终不能把这当成正常现象,早知道不是念书的料或是感觉不能适应大学生活就该提前考虑其他发展路线啊,既然决定要读再大的困难也要克服才对。

      “自主学习,然后当个全职教练,这样也不坏吧?横竖总有办法生活的。”

      “啧,我觉得你……”牧咂咂嘴歪了歪头,“以前还没有这种感觉,现在觉得你是不是缺乏责任感,对家庭那种。等等!先别发火,听说我说完,我不否认你将来绝对会选择对社会有益的事来做,但是像我们这种家庭,以后的路不是打出生就规划好的,你现在才要推翻不觉得有些不负责任?”

      藤真翻翻眼睛,露出有一肚子话却难以一时吐尽的表情。“我说,我一直很奇怪,你这种迂腐的思想怎么来的?真的念书念傻了不是?什么叫做‘我们这种家庭’?你了解我家多少?我和你可是不同的,完全不同的。”为了表示出坚决的否定,他挥动双手做出“×”的动作。

      看法南辕北辙,继续会演变为激烈的争辩,牧忽然想到了更要命的事,“你偷偷跑出来,万一家里报失踪,那岂不糟了?”

      “不会的,我姐姐们有办法。”

      “你两个姐姐现在都住在家里?啊,别误会啊,我只是考虑到她们的年纪,估摸着都该结婚了才是啊,我姐姐就是。”

      “都没呢。她俩是一对。”

      “啊?”

      “双胞胎。”

      “噢。”把话说清楚点嘛!“看来你姐姐们都支持你啊,统一战线,都站在你这边啊。”藤真的姐姐会维护他,想办法帮他逃出来,而自己的姐姐遇到这种情况恐怕只会落井下石吧。想想还真不公平哪!“既然有她们的支持,你想转系的事应该很快就会出现转机了吧,不用这么激烈嘛。”

      “因为你来找我了。你不是在我家门外报上姓名了,于是觉得你这个人或许还有救,所以就想办法跑出来看看喽。”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算了,这是他自己的决定,再干涉又会被鄙视成书呆子。直接问最想知道的吧,牧挠了挠头发,“今天白天我还遇到了长谷川,他告诉了我……‘柜橱怪’的事,我想知道后来发展到怎样了?”

      “那是什么?”藤真显得比他还要吃惊。

      啊?难道他已经忘记了曾经诌出来的话了?“还不是你自己编出来的都市传说!就是常躲在酒店客房立柜里的一种妖怪啊,还和那个,你那个相亲对象什么的说的。”

      “噢——”藤真露出恍悟的表情。“不好意思,不过是临时起意乱套一堆故事编出来的情节,聚会上又喝了些酒最后说了什么自己都没记住,没想到长谷川印象这么深,他太认真了!你问那个大小姐?呵,我真心伺候不起,神经比高压电缆还要粗,感觉她那种淑女派的打扮根本是……完全没有大脑,顶着脑袋就是衬托身高,根本不动脑筋,你说哪有人会听闻柜子里可能藏着被杀的人还不逃出来竟能安稳躺在床上睡到中午的?隔天居然跟我说要策划来次抢劫银行,天哪,就算她家再有门路,伪装抢劫银行这种事也是要被刑拘的!我和她说‘要去自己去’,然后就那样了。”(嘴炮,开个玩笑而已啊==)

      “那样?”

      “然后?谁知道啊!”

      牧舔舔嘴唇,“对方是东京人?”

      “你问这么多干嘛?又感兴趣了?”

      “没有!你不要总开这种玩笑!”一时间激动了。藤真笑了下,从短裤后面裤腰处拿出一个黑色塑料封皮的本子,扔在床上。“喂!你不是说没注意吗?”牧有点生气地指着本子,“怎么会在你这儿?”藤真好整以暇地晃晃肩膀,“本来是没注意的,既然现在要寄宿你家,就还给你喽。”

      这时,母亲敲门进来告诉他们客房已经整理好了,藤真忙站起来鞠躬道谢。

      “客房就在这层尽头右边吧?有浴室?”藤真转身问牧。他点点头。“那我先去休息了。怎么,难不成你想和我一起睡?”说完他自己都笑了,遂走到门边,拉着门把挑了下眉毛,“Good night!”

      “呼——”待屋门合上,牧深深吁了口气,看看床上的记事本,又看看门板,自语道:

      “晚安。”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二十一、鸡飞狗跳的一天终于到了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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