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红莲赋》秋蝶羽

25、誓言

　　为迎接即将到来的天龙人视察团，当火势变小后，王国派出大量军队处理垃圾山的善后工作，包括清理烧毁的垃圾和不被认可的幸存者，确保没有任何的不安定因素。
　　将萨博关到地下室后，萨父留下了那两个送回自家孩子的警卫，让他们为自己做事。
　　空出大间的书房做教学地，再钉死屋里所有能打开的窗户，萨父放出儿子，“不管你逃跑几次都是没用的，萨博，你是我们家的孩子，不管多少次我都会把你带回来。”
　　“……”完全不同的人生理念，再多的努力也不会得到父亲认可，萨博低头，一声不吭。
　　“……好好的记在心里，像司提利那样乖乖的学习。”扮演严父说教一番后，萨父笑容满面的对萨博说，“然后让养育你的父亲和母亲，过上幸福的日子，这才是你的幸福，你是这么想的吧？”
　　萨博还是一句话不说的低头站着，司提利扑向萨父，保证到：“没事的，父亲大人，还有我在呢！”
　　“呵呵呵……真乖啊，司提利，好，现在去给你买一套高级服装吧，明天就要举行典礼了，你穿上就可以和我们一起觐见天龙人了……”萨父带着养子，兴高采烈的出门了。
　　门口，是尽忠职守的警卫，负责看住萨博。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孤零零的小绅士站在封闭的窗前，渴望的看着远方天空：“艾斯，路飞，你们没事吧？我好想见你们啊……这里简直像鸟笼子一般，在这个完全没有人性的地方，我一点也不想再待下去……自由是什么？它又在哪里呢？”
　　离开科尔博山后，一连串的事情都赶到一块了，萨博一心想着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高城，完全忘了奕琏离开前的嘱咐。此刻静下心后，这才想起身上还有一封她留下的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开启的信件。
　　“呐！奕琏……现在可以看这封信了吧？”自问自答的萨博，忍不住笑了出来，引来警卫怀疑的目光。
　　装模作样的轻咳几声，萨博摆起了贵族少爷的架势，命令道：“我准备学习了，你出去，把门关上，不要打扰我！”
　　没有回应，奉命看守的警卫仔细确认屋内没有任何遗漏的出口后，这才关上门，在另一边继续站岗。
　　小心翼翼的将藏在帽子内侧的信件取出，萨博满心欢喜的打开……
　　过了许久之后，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的萨博连忙撕毁手中信件，再取出厚重的书本，装模作样的看书，心里想的却是第二天的出逃计划！
　　“啊？确实在看书呢……”不放心的萨父在房中逗留了好一会，开门见山的说，“明天可是非常重要的日子，萨博你给我乖乖的呆在家里学习，轮班的警卫我已经安排好了……”
　　“知道了，我会好好努力的！”萨博不想再听到父亲的声音，主动应答。

　　雾岛，已经猜到后续发展的奕琏，收起了水镜，唤过嗜血蝶、毛球，慎重的问：“现在马上送我到东海哥亚王国的可能性有几分？”
　　“我做不到。”毛球直接回绝，“少主在泡沫群岛耗去了太多力量，现在单凭我没办法开启定点传送门！”
　　“绝对不能去！”震惊少女眼里的决绝，嗜血蝶实话实说，“紫姬大人留下的预言说了那是九死一生，有去无回的局面，我在药里掺了散功的胭脂泪。”
　　“胭脂泪……紫姬，究竟留下了什么？”意料之外却是情理之中的回答，面对少女的疑问，毛球、嗜血蝶始终沉默着，一言不发。
　　“……是吗？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好好休息吧，我不会做什么的。”知道从二小口中问不出答案，奕琏转身走进了岛上唯一的一间地下密室——那里关押着以北堂乔伊、乌丸星黎、鹤见紫姬三人灵魂封锁的魔灵。“我来了，你究竟想做些什么呢？”
　　“嘿嘿嘿……不过是想到一个小小赌约，找你来打发时间的。”五芒星阵中被重重锁链困住的魔灵怪笑着说出了自己的提议，“……如何？对你来说很划算吧？”
　　“确实不错，值得我好好考虑！”明白魔灵打算后，奕琏取出拥有净化效果的曼陀罗华花瓣，毫不客气的洒向阵中身影，“可是你不该利用血蝶、毛球它们，先前在泡沫群岛横插一手的事情也就算了，现在还想来诱惑我为你揭开封印吗？简直是做梦……”
　　花瓣一粘身，魔灵随即传出惨呼，难以维持人形：“啊……好痛啊……下手也太狠了吧？你以为那个预言是我捏造的吗？”
　　不屑的撇撇嘴，奕琏冷笑道：“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就不需要废话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痛快！赌注不变，赌约内容由你提。”将散未散的黑影主动立下血契，“要是没意思，我可是随时会反悔哦！”
　　奕琏划破掌心，确认道：“……如何，这些提议不会让你觉得无聊吧？”
　　“契约成立！”自觉目的达成的魔灵心满意足的接过红莲，“不过小事一桩，太容易了！”
　　妖艳的红光闪过，奕琏左手腕多了块小小的血色印记，恰恰被玉珠手链遮掩住。
　　“少主……你怎么突然来到这了？”有着不祥预感的飞羽暴力闯入紧闭的密室，紧张追问。
　　屋内风平浪静，少女安静的坐在角落观看先人收集、记录的游历故事。
　　“干嘛那么紧张，我只是来看看紫姬他们留了些什么？”奕琏放下手里的游记手札，满脸疑惑的问，“这屋子里可不仅仅只有封印啊？飞羽，你是不是焦虑过度了？”
　　总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飞羽紧张的解释：“从泡沫群岛回来的时候，生命之泉已经干涸了，毛球无意中发现刻有预言的石碑，是和东海的事情有关。胭脂泪的事是我们一起决定的，大家不希望少主出事……”
　　“这次的事情就算了，下不为例！”轻轻拍上飞羽脑袋，奕琏说出了新的家训，“你们的共同决定符合第二条家训，但和第三条起了冲突，那么现在我来说明第四条吧——双方决定不同时要尊重个人意志！就算有什么不良后果，也是下决定的人自己负责，知道吗？”
　　“嗯！出去了我就和它们说……”飞羽连连点头，表示明白，暗自不解屋内为什么有种违和感呢？
　　“你们的担忧我能理解，但是我不喜欢被大家瞒在鼓里的感觉，更不喜欢你们的自作主张。”几经考虑，奕琏还是说出了心里话，“那只会让我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
　　“下次绝对不会这样做了……”转了几圈也没看出不对的飞羽，主动拿了几个关于药材的记载卷轴，说：“少主，我们还是去外面研究研究这个吧？差不多也该为闯关做准备了。”
　　奕琏难得积极的说：“嗯！我也希望早点摆脱这个糟糕的现状。”
　　破损的石门被完整修复，静静合上，掩去了角落中另外几个模糊不清的人影。

　　这一天是世界贵族经‘伟大航道’前来哥亚王国的日子，为了迎接舰船的到达而举办的盛大典礼已经准备完毕。
　　“喂喂……有人出航了耶……”岸边传来惊呼声。
　　“快点回来，会妨碍典礼的……”好心的治安官招呼着。
　　“是我的渔船，被偷了……”倒霉的渔夫大喊，“究竟是谁家的孩子？”
　　“挂上黑色旗帜，是打算做海贼吗？”说的人连自己也觉得好笑，却不想一语成真。
　　“怎么会？区区一个孩子……做海贼？”难以置信的惊呼。
　　“天气不错，真是个出航的好日子。”萨博站在船头，笑得无比开怀，“……奕琏，你在信里说的都很有道理，可我已经忍不下去了，比什么都可怕的是我被这个国家吞噬同化……抱歉啊，就让我再任性一次吧，我是不会回头的！”
　　“诶？船上的难道是萨博那小子吗？”人群中的山贼多库拉放下望远镜，吓得面无血色，“糟了，天龙人可不会留情……”
　　距离太遥远，时间也太紧迫，没等多库拉想出对策，载有天龙人的舰船出现在视野中，不由分说的向挂有海贼旗的渔船开炮……
　　心急如焚的、冷眼旁观的、幸灾乐祸的、无颜谄媚的……种种反应，完全没放在目空一切的天龙人眼中！

　　火光弥漫，烟雾朦胧，谁也没发现残骸中突兀出现的红莲，一个嘶哑的嗓音传出：“少年，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咳咳咳……你是谁？”身体被严重灼伤的萨博趴在残破的木板上，艰难的仰起上身，“是奕琏的同伴吗？”
　　“某种意义上是。”红莲绽放，仅仅投下虚幻身影的魔灵邪邪一笑，“只要你发誓绝不与我为敌，或者说你后悔今日出航，那我就救你一命！”
　　就算一脚踏进了鬼门关，萨博还在紧急分析仅有的情报，奕琏似乎早已预见这个悲剧，所以才百般阻止他们下山；而红莲中的气息如此不详，那么结果不是显而易见吗？
　　“咳咳咳……我不后悔！”萨博垂下脑袋，无力的趴着，万分不屑的说，“我已经快死了，就凭你这模样，怎么可能救得了我？”
　　“唔！那么你发誓吧？”可以滞留的时间太短了，魔灵开始焦急起来，“不试试又怎么知道结果如何呢？”
　　“你和奕琏是对立的双方吧？”萨博没有丝毫迟疑的回绝，“我们兄弟蒙受她的大恩，我又怎么可能做出忘恩负义的事情呢！”
　　“真是难缠的小鬼……”红莲凋谢，化作血红的丝线缠向萨博，借由火势遁走，魔灵怪笑着消散，“如果没有了那些记忆，你们又会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