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红莲赋》秋蝶羽

26、风暴

　　比起最高地位的世界贵族天龙人到访，一艘阻碍了视察团航线的渔船被击毁不过是海中的小小浪花，没有一点涟漪。典礼如常举行，哥亚王国举国欢庆世界贵族的到来！
　　同一时刻，凭借着矫健的身手从中心镇偷来药水食物的艾斯似有所觉。一面恐惧着达旦不再醒来，一面担忧着回到高城中的萨博，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如何？还有随众山贼离开的路飞，也不知道那个胆小鬼现在该有多害怕……
　　在极度焦虑中，艾斯躲躲藏藏的赶回了达旦的藏身之处——隔开不确定之物终点站和科尔博山的中间森林，某条溪流旁的空心树洞中。
　　拉过绿色灌木丛堵住洞口，避免被外界发现，艾斯坐立不安的来回走动：“药已经喝了，伤口也重新包扎了一遍，达旦，你可是亲口说要把我带回去的啊，一定要活下来……”
　　另一边，达旦之家，被山贼马库拉耐心劝哄着敷完药的路飞，感受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心悸，又开始哭闹不休：“我不要躺在这，我要去找艾斯……呜呜呜……艾斯……呜呜呜……萨博，我好想你们……呜呜呜……”
　　“老大和艾斯一定会回来的，放心吧，路飞。”不仅仅是安慰孩子，马库拉坚信首领一定会带着艾斯回家，“多库拉也去镇上打探消息了，你就安心的养伤吧！”

　　发现空间传送波动的毛球，强压着怒气来到少女面前，激动追问：“为什么这么做？”
　　“怎么了？毛球，一脸怒气，谁招惹你了？”飞羽疑惑的问，“我和少主在研究新药呢！”
　　“魔灵的封印被解开了……”已经忍不住了，不想拐弯抹角，毛球直接抛出问题，“少主，你为什么和魔灵签下血之契约？那几个人类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让您连自个的生死都顾不上了？”
　　“在我心里，你们和他们一样重要。我不会忘记当年对紫姬他们许下的承诺，也不想平白承受罗杰的恩惠。”放好卷轴，奕琏直视毛球说：“要我眼睁睁的看着萨博送死，我做不到！”
　　“少主……”飞羽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完全说不出话来。
　　明白毛球在担忧些什么，奕琏耐心的解释：“力量不分正邪，关键在于用的人，和魔灵签下契约是我自己决定的，不是被强迫或是被诱惑。”
　　一直知道那几个人类在少女心里的地位很特殊，却也没料到她愿意做到这一步，毛球问出最不想知道的问题：“违反契约的代价是什么？”
　　若是既定事实无法改变，那只要其中一方不存在这个世上，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了。
　　明白毛球打算暗里做什么，奕琏说出了双方的赌约：“……以我们的灵魂自由做赌注，看艾斯、萨博、路飞在那一刻做的决定！期间我和魔灵谁也不能出手干扰，灵魂的伤害是契约双方共同承受的。”
　　“怎么会……”毛球变得无比沮丧，“又晚了一步……”
　　闻讯而来的嗜血蝶紧张的为少女检查身体，含泪问：“那这一次你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我同意封住大家在科尔博山相处的记忆，让他们不受我影响做出决定。”奕琏略有些感慨的说，“人类的心思是很复杂的，要是提前知道最终结局的话，也就没有前进的动力了，我只希望能够多点乐趣。”
　　“不好了，大事不妙……”地狱犬匆匆赶来禀告：“少主，银虹擅自解开最后一层封印，和魔灵在外岛打起来了……”
　　“真是糟糕的火爆性格，八成只听了开头……”满是无奈的抱怨着，奕琏立刻安排了善后工作，“毛球，启动并扩大雾岛防御结界；嗜血蝶，你去把我冲关用的药丸带上，再和毛球赶过来；地狱犬，你和其它幻兽守住岛上关键的能量节点，不能让双重封印受到任何影响；飞羽马上带我去银虹那……”

　　当天夜里，东海某个小小港村前，有着超大脸孔的人正责怪着迟来的同伴：“龙，你好慢啊，打算让我们等到什么时候啊？”
　　“抱歉，临时有点事情耽搁了。”多拉格没有多解释，将怀里重伤的男孩递给船医，“快看看，他的伤还有救吗？”
　　“啊……还真是过分啊，对一个孩子下如此毒手……”船医紧张的为患者清洗伤口，那些紧紧缠绕的红线触水即化，“喂，快拿药来，一起包扎……”
　　看着忙碌的同伴，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多拉格来到船头，遥望着东方，有些后悔之前那个夜里没带走这孩子，现在也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毕竟经历了太多风浪，多拉格很快调整了思绪，询问下属：“粮食筹集的如何？”
　　一个戴着帽子的下属恭敬回道：“村里的道场给了一些，再加上之前购买的，足够维持我们回到基地。”
　　斩断对亲人的思念，多拉格果断下令：“我们出航吧，返回巴尔迪哥。”

　　“马尔科，就算是我带头的，你也折腾我这么久了，就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可怜兮兮的萨奇熬了三个月后终于忍不住求饶，“每天都是菠萝派、凤梨派、清酒烤肉……你吃不腻，我都做腻啦！”
　　“那今天的饭后点心是菠萝凤梨酥饼，以后吃什么随你决定。”一路巡视都没发现什么异常的马尔科心情很不错，爽快的退了一步。
　　“马尔科，还有两个小岛巡视就结束了，怎么都没有蓝凤凰的消息呢？”哈尔塔很不甘心，“我们都出来这么久了，为什么就是遇不到呢？”
　　看着活泼的少年变得消沉起来，马尔科努力的安慰着：“唔……可能是在什么地方修炼吧？毕竟之前的两个对手都不好对付……”
　　“但那毕竟不算正式的交手啊？都已经全身而退了……”嘟喃着走向餐厅，哈尔塔的奇思异想又冒出来了，“说不定是这一路都太平静了，所以对蓝凤凰来说没啥挑战就不现身了，要是来场激烈的风暴，应该就会遇上了吧？”
　　“咦？这主意不坏，哈尔塔，我们来试试。”萨奇举起双手高喊，“啊……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嗯……现在换我来。”哈尔塔停下走向餐厅的脚步，跳上桅杆，高喊：“暴风雨啊，请来的更猛烈些吧！蓝凤凰啊，赶紧现身吧……”
　　完成目标的哈尔塔正想跳下来，好死不死的瞅到了航海士扭曲的脸，大感奇怪的凑上去：“怎么了？你脸色变得这么奇怪？”
　　顾不上说什么，航海士大声宣告险情：“九点钟方向即将袭来风暴，舵手立刻转向。”
　　真是两个超级乌鸦嘴，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满头黑线的马尔科看着远方天际迅速飘过来的大片黑云，一言不发，转身指挥众兄弟配合航海士命令，将船只驶离危险区域。
　　剩下金发厨师和顽皮少年在甲板上大眼瞪小眼，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啥时候他们的胡言乱语也能有这么大效果了……

　　新世界里，虽说所有的常识都不能当成标准，但经过多年的航行后，优秀的航海士还是总结出了一定的气象规律、航行规则。然而，现在的暴风雨总是突兀的出现，再突兀的消失，反反复复，完全没有规律可循。
　　“我已经完全找不到出路了……”虽然不想让同伴更加不安，但事实就是如此，航海士说出了最糟糕的结果：“如果这个情况持续下去，可能我们所有人都将葬身于此。”
　　总是嘻嘻哈哈没个正经形象的萨奇，递过取暖的姜茶，安慰道：“冷静些，航海士先生，你已经做的够好了。马尔科，对这场风暴你怎么看？”
　　“事在人为，萨奇，准备一下，我们去近处看看。”马尔科说出自己的猜测，“我怀疑这场风暴不是天灾，而是人为。”
　　“人为？绝不可能，谁有这个力量？”船员中很多人表示难以相信。
　　马尔科淡定的举例：“别忘了，老爹的震震果实就能引起海啸，那么雷霆果实或是风暴果实存在的可能性就很大了，就算没有这两种果实，相关的能力未必就没有……”
　　“对啊，老大说的太有理了，一定会没事的……”船员中惶惶不安的气息淡去。
　　航海士赞同的说：“的确如此，正常的风暴从形成到消散都需要一定时间，它出现的次数太频繁了。请大伙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想出办法带你们离开这片海域。”
　　想到马尔科说的近距离查看敌情，大家开始争先恐后的推荐自己：“老大，带我去吧？我水性好……”“还是我去吧，我体力强……”
　　准备妥当的萨奇，用刀背拍着快艇船舷，大笑：“别争了，马尔科可是指名道姓让我去。”
　　纵身跳下大船，马尔科回头吩咐：“哈尔塔，后面的事情由你全权负责。”
　　明白自己需要做些什么，哈尔塔郑重的点头说：“嗯！等你们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