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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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哥，你真不能和我过一个试炼吗？”
俞霄垂头丧气，握着雪碧宛若握着酒瓶，逮着劲儿干嚎。
陶思栩一把看破他借着假哭把芹菜放到他碗里的行为，筷子一打把他悄咪咪的手打了回去。他下一次的任务并不和俞霄一块去。
他要去做一点实验。
“得了吧，有陶哥在你就废了。”
姜皖鄙夷他的行为，一边把芹菜牛肉移到了陶思栩那边。谢知青赞同应和她说：
“有陶哥在，我们只能拿A。全程被带飞的感觉虽然好，但是习惯了就惨了......”
俞霄夸张地大叹一声气，报复般的又去抢陶思栩碗里刚夹好的牛肉。
餐馆老板娘送餐路过他们桌，见此笑了一声。
“这可不行哟，小伙子。”
妇女把隔壁桌的脏碗剩菜收好，用围裙擦了擦手，一边调侃俞霄道：
“想让哥哥带你过试炼，这么大还离不开家人。哟呦呦——”
俞霄闹了个大红脸，忙不迭往碗里夹菜，反倒是误吃了一口芹菜被呛得不行。
谢知青他们也只管笑，倒是没人反驳老板娘说陶思栩是俞霄的“哥哥”。
陶思栩但笑不语，只默默把盘里的牛肉和芹菜分到两边。
难得的一次周末聚会。
从餐馆告别后，三个还是学生的小朋友们各自回校，但成年人陶思栩也有事干。
他要去找份工作。
来到漫画世界里已经半月有余，前段时间陶思栩一直待在福利房过活，花着账户里自动打款的帮扶资金。
本来这些钱能支撑他独自生活两个月有余，但耐不住他自诩是个合格的大人，拉不下小朋友请他吃饭这张脸。
几次请客后，如今的钱包只能给他三天的底气。
陶思栩走在街上，叹了口气。
这个世界的人口并不多，走在街上也没有在他的世界里熙熙攘攘的吵闹感。由于诡界的侵袭，世界各地部分被侵占，其中不乏物粮富足之地。
食谱还厚着，能做的菜却没那么多了。
在科技的飞速发展下，许多人工工作已经被垄断。这个世界的“人”，更加珍贵。上面的大人物们下发的政策更倾向于保留“人”的本性。
其实像陶思栩那样的福利人群有特殊的政策，他们可以借助大额贷款，直到能够去融入一切有能力留任的职务。
但陶思栩不是能忍受一直“吃白饭”的性子。
他需要做一些事，让自己闲不下来。
陶思栩慢悠悠顺着导航指路走到了目的地——一座高昂的大厦，外表流畅，闪着银白色冷光，是他那个世界小时候作文经常会写的未来科技式大楼。
巨大的光幕闪着它的名字：曙光直属—调查员分部三号大楼。
AI类人的清丽女声和沉稳男声交杂着传递几句话。
欢迎您的到来，这里是调查员大厦。
我们为诡界定义，我们给人类未来。
谢谢您的付出，伟大的“调查员”。
恭候您的到来，未来的“领航员”。
高薪、忙碌、有能力你就来。
完美的工作。
陶思栩收起导航，一步跨入大门。
*
大厦里是寻常公司里少见的人工前台，或站或坐着处理自己的工作。大厅亮堂到陶思栩从走进来起就没看到自己的影子。如今刚饱饭不久，就算是堪称全年无休的调查员们也有打盹的权利。
陶思栩刚进门，就引起了前台的注意。
一位打扮利索的女人朝着他微笑走来，一路迎他到一间透明但隔音的小单间。
单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陶思栩坐在小沙发上，面前的茶几立刻被摆了茶点。
女人拿出记录薄，按下一只普通的圆珠笔，声音像一只百灵鸟：
“你好，先生。欢迎来到调查员大厦三号分部。您所来是有什么事吗？”
陶思栩稍微挺直腰背，也笑道：“你好，我想成为一名调查员。”
女人点点头，示意他稍等，转身去拿另一本档案本。
陶思栩看着茶几上的小甜点，心里一动。他问道：“这些，我可以吃吗？”
“当然可以，先生。”
女人抽出单间书柜里的一本厚重记事本，封面的皮革已经泛黄，边角微卷，一看便知有些
时日了。女人小心翻到崭新的一面，记下日期，抬头慎重地问陶思栩道：
“您说，您想成为调查员是吗？”
“......是的。”
陶思栩慢慢咽下最后一口饼干渣，感觉嗓子有点干。
不是很好吃。
“那么，可以给出您想成为这个职业的理由吗？”
女人抽出准备好的一张纸递到陶思栩面前，动作已经熟能生巧：
“调查员并不是一份安逸的工作，如果您想，您可以找到一份同样高薪但安全的工作。”
“嗯......女士，您贵姓？”
陶思栩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的问题，反倒是反问这位女士的姓名。
女人愣了一下，继而微笑道：“先生，我姓徐。”
“徐小姐。”陶思栩用茶水润了润嗓子，“我就直话直说吧。”
陶思栩身子前倾，和徐女士双目对视。
“我想知道诡界的由来，女士。其他工作都不能让我起兴趣。”
“......”徐女士笔尖一动，在纸上写下陶思栩的名字。
她继续问道：“好的，看来您有着天生的调查员的性子。那么，可以给我看看您的天赋和通关记录吗？”
徐女士点开台上一个坛型的装置，蓝光圈圈亮起，围着中间的四芒星图标尤其显眼。她引导他说：
“请您把您的任务装置放置于正中心。请放心，我们只会提取相应的信息。”
陶思栩取下手腕上的表，放到相应位置上。不过多时，徐女士胸前的工牌亮起一点，一道光屏展现在两人中间。
陶思栩亮眼的S评分在一片蓝光中金光闪闪，但只有三次的数量让徐女士稍微有些为难。
在她看来，陶思栩经验不够，可能还没有体验到诡界真正的危险就脑子一热，就妄想成为调查员去一展天地。
她刚想劝阻他再多加考虑，耳边的隐形耳机就传来通讯消息。
徐女士站起身，朝陶思栩抱歉一欠身后就出了单间，一点耳垂同意通讯。
对面传来的声音让她一激灵。
——是分部的人事组长，负责调查员的入职与退休。
这位不苟言笑的严厉组长只给了她三个字：
“让他当。”
*
门再度被打开，开门的声音几乎静音。但陶思栩敏锐地捕捉到忽入的冷气，抬头看着这位徐女士进门入座。
陶思栩知道他的履历不足以被大厦看上——毕竟前不久，他还是个实打实的“黑户”。这位女士方才犹豫的神情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她想劝退他。
但不太可能。
陶思栩给自己再倒了一杯茶，轻抿一口。
毕竟他可是陪了主角三次试炼，曙光很难不注意到他。
他可是带着足够的把握踏入这座大厦。
果不其然，徐女士进门后就换了脸色，看他的眼神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探究与好奇。
他们面对面相坐，一问一答间那本记录薄被飞快地填满一页。
一锤定音，陶思栩的调查员身份办理在大厦内就被办理。他有了一个专属的“耳环”，戴上时耳环上突出的尖细铁锁快而利索地刺入他的耳垂。
耳垂负责他身为调查员要做的试炼任务。
身为调查员，他们要定期参与外界一切还未稳定的诡界试炼。据说高级调查员能够深入诡界腹地。
他们那才是真正的“开拓”。
陶思栩刚入门，只能跟在前辈们的脚步后逐步锻炼自己。
临走时，他好奇地指着被徐女士小心收回的记事薄，问道：
“我能知道，为什么你们现在还用纸质记录吗？”
“以及——”
陶思栩看着厚重本子被记录的一大部分。
“这本本子的作用是......？”
“先生，因为他们必须被一笔一划记住。”
徐女士退后一步，背后书柜的书柜里已经存放着许多本这样的记事本。
她眼睛闪着光。
“他们为人类付出，人类也应铭刻他们。这些记事薄的材质能够在人类湮灭后，也依旧能被保存下来。”
“这是他们——不，是你们应得的。”
这间透明单间临靠着许多一模一样的同类，或空旷，或有人。每一间里都有这样的书柜站立着，简单古朴，存放的本子数不胜数。
大厦虽亮如白昼，但陶思栩却感觉它们犹如繁星满天。
陶思栩深深看了这个地方一眼，转身离去。
背后，徐女士朝着陶思栩举了个躬，脸上是油然而生的自豪神情。
*
刚出门，一道女声就从陶思栩耳边响起，音线与大厦外部的宣传语重合。
是调查员特供AI。
[您好，我是曙光智能服务AI。您可以称我为‘F.I.O.M’，或是简称我‘代恩’——‘dawn’的音译，随您心意就好。]
“您好，代恩。能否解释下‘F.I.O.M’的具体含义？”
陶思栩漫不经心地捏了捏耳垂。
此时那处正有少许充血肿胀，穿刺那一瞬间的酸麻的感觉仿佛还留在他脑子里。
[没问题。含义是‘first light of morning’，实译为曙光。您还有什么问题需要询问我吗？]
“没有，谢谢。”
陶思栩一动耳饰，光屏页面便展现在他面前。
与先前相比，他的名字前缀由“试炼者”变为“调查员”，周期试炼照常，但多了一个“任务试炼”的板块。
调查员通常时间紧，任务重。无事下试炼检查是否有bug，有事去巩固不太稳定的试炼诡界。
最高端的就去“开拓”。
像个程序员。
可他此时就是最大的bug。
陶思栩莫名地笑了一下，没有理会代恩在脑子里的寒暄问候，他点开了任务试炼。
就在三天后的零点，他可能还赶得上俞霄的第三次试炼任务。
面板上展现出一段文字：
任务试炼（一）待进行。
任务名称：甜蜜之家
任务介绍：
我的家，有妈妈，爸爸和我。妈妈一直在家陪着我，爸爸整日不着家，但我知道他们爱我。有一天，妈妈不见了，爸爸回来了，我却使劲地蹦跶：爸爸妈妈，我们终于团聚啦！
任务要求：请让我们一家团聚吧。
注意：任务进行中，调查员个人评分将由任务表现评定，根据评分调查员将获得相应工作积分奖励。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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