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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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朝倉，白布和对面白鸟泽的3位球员无言相望。
「白鸟泽大合照精选！」
「1.濑见 2.川西 4.五色」
“白，白布学长，我们到门口来买水！好巧啊！”
“诶——”：把人当白痴一样的说谎能力有没有搞错为什么非要跑到学校旁边商业区买水直饮水和学校便利店的水这么难喝吗是不是有毛病
“白布的眼神吐槽……”濑见抖了一下。
“换我也肯定会生气。”川西一副“我早就知道了”的表情，“濑见学长我去买水了。”
不是说了让五色打掩护我们来看白布的神秘表妹吗！我还专门让牛岛等一下怎么一秒钟不到就放弃了！
现在的二年级一个都不可爱！
“各位好。”朝倉排除一切微妙空气，乖乖鞠躬，“我是朝倉皆望。”
“我是五色工，一年级！”
“你好，五色同学。”朝倉抬头和五色对视。
“你好。”
你。
……好？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你不是tttttttttttv上那个那那那那那那个天才吗怎么变成白布学长的表妹了？？！！”
“天才？”
川西看过来。川西开眼了。
濑见看过来。濑见嘴角裂开了。
“上了宫城县，不是，上了富士电视台的那个——”
“——名声和牛岛同一个等级的15岁天才「神之手」？！”
“我现在16岁了。”
“16岁的天才「神之手」？！”
“……”
白布估计朝倉现在想在地上找到一个洞，跳到进去一口气穿回东京。
“濑见学长，川西，五色，你们看够了可以去买水了吧。不用训练了吗？”：看完了就快走快走快走快走快走快走没完没了的烦不烦啊说你呢五色你还往这看什么看
“神之手同学，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诶————”：真的吗真的吗现在要签名认真的吗比起签名我希望她能现在立刻马上一枪把你崩了
眼看着白布的眼神语言越来越往危险的方向发展，濑见及时加入对话：“我们没有其他的意思，白布你的表妹真厉害啊，原来是有名人，难怪一直没让我们见过。”
“我说了很多次了，国三她很忙，高中又去外地读书了。”
“大家都很好奇，也是因为白布你之前说你表妹很漂——”
“很什么。”平静。微笑。危机四伏。
“没什么。”才开口帮了濑见半句的川西闭麦了。
五色却一直处于音量拉满的开麦状态：“神之手同学你真的又好看又优秀啊！”
“……”
五色，想死就直说。
「a.不好意思 b.我该回去了」
「a.」
“五色君。”朝倉开口了。
“是！”五色把裤子口袋拍了一遍，竟然真的掏出来一只白板笔，“这里有笔！”
“——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叫我的那个外号了。”
不知道是不是Kenji队友的缘故，向五色工提出这个请求的时候朝倉没有感觉到失礼或者抱歉。
只是平静地说出了一件事实。
“五色，要叫人的话，就好好叫人的名字。”是因为白布会毫不犹豫地来帮忙的关系吗。
还是因为自己对这所获得过保送名额的学校有一点点的任性呢。
“抱歉朝倉同学，我们队的一年级有点直，说话不过脑子。”濑见也来道歉。
五色本人肉眼可见的萎靡下去了。
朝倉看了一下五色，对方像是一只骄傲又笨笨的犬类动物被打击得尾巴垂下去了似的。
没关系吧。
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影响明天的比赛吧。
……不会吧。
「a.签名 b.算了」
「a.」
“五色君。把笔给我吧。”
“诶？”
朝倉对他伸着手：“签名。”
朝倉把剩下的可丽饼交给白布，拔出笔盖，再次和五色两人面对面。
尴尬地对视几秒钟，朝倉发问：“……五色君带本子了吗？”
那必然是没有的。
白布又在旁边凉凉地说了一句“快点我们要赶新干线了”一脚踩断五色还没说出口的“我马上去买”这一座救命的桥。
“不会要签队服上天天穿着吧，变态啊。”以及本该是队友的川西踩断了另一座桥。
“朝倉同学你能签在我的手，胳臂上吗？”
“哈？？？？！！！”朝倉还没回复，白布先炸了。
“我一会还要练球，写在手上肯定会弄掉，如果是胳臂上的话应该就没关系了吧？是吧？是……吧？”
……
“……我可不管了。”川西准备撇清关系溜了。
“要不先报告老师，不，遇到命案需要先报警吧？”濑见掏出手机开始拨号。
“……”
朝倉有点为难。
「a.签吧 b.算了」
「a.」
既然是自己先答应的，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五色君能蹲下来一点，然后把胳臂翻一下吗。嗯，手腕旋出去这样正好。”
把五色蹲坑式抬臂的扭曲姿势摆好，朝倉单手托着他的手肘，头探过去，一笔一划在男生的手臂内侧签下了“朝倉皆望”四个字。
合上笔盖，递给对方。
“……朝倉同学，谢谢！我会一生珍惜的！”五色握拳，身边开始燃烧具象化的火焰，“明天的决赛我会好好加油的！”
明天。决赛。
……不好。
朝倉这时候才反应过来。
明天五色君不会，带着自己的签名上场比赛吧。
不要吧。
谁来把他胳膊上的签名擦掉啊。
不要啊。
她一点也不想和任何一个人解释为什么自己的名字会在刚认识不到15分钟的排球运动员胳臂上出现。
而且还不是自己家队员。
谁能解释清楚。
救命。
面对一年级，尤其是五色工得意洋洋的表情，白布全身上下的不爽一个劲往外蹦：“20分钟了。”
“啊？”
“你们出来已经20分钟了。牛岛学长比你多练习20分钟了。”完全不加掩饰的眼神杀，“怪不得你球技这么烂。偷懒大师。”
濑见/川西：谢谢，被扫射了。
目送3人组前脚后脚慌慌张张往学校的方向赶，朝倉眨眨眼：“他们不是来买水的吗？”
“别理他们。”白布把可丽饼还给她，“时间不早了，吃完我送你去车站。”
“好。”
吃甜食虽然会让朝倉开心，但长期控糖的情况下，面对甜度过高的食物她会吃的慢一些。
白布什么都没说，就坐在她旁边等她小口小口吃完。
看她折起纸筒，起身丢完垃圾走回到站牌边这条长椅，坐在自己身边。
白布笑了一下，朝倉跟着他的笑声侧过脸，看似和平时别无二致的面容，是白布才能读出来的细微表情。
“奶油，在嘴角上。”
用拇指拭去朝倉嘴角残留的白色，白布贤二郎确信，让朝倉皆望回到宫城县所指向的某个问题，自己已经非常清楚答案为何了。
“太甜了。”这是朝倉对白布精选可丽饼最后的评语。
“上面和下面的奶油是一样的吧？”
“吃多了有点腻。要是最后有一点酸味中和一下就好了。”
白布知道，她想的是那种在底层或者中层铺一点带酸味果酱的意思，但还是问：“从头到尾都是甜的，不好吗？”
不好吗。
一直都是同一种口味，同一个温度，同一个人。
不好吗。
「a.是的，熟悉的味道是最好的 b.但是，其他的口味加进来也很不错」
「——」
朝倉没有回答。
电车来了。
——
新干线的窗外，所有的物像都像在全速倒退，把她推离宫城县。
从另一方面说，又像是她全速逃离日暮的宫城一样。
临别时白布的笑容带着稍微让她有些陌生的……
势在必得。
糟糕。有事情忘记了。
翻出手机，打开的对话框是？
「a.白布 b.福永 c.黑尾」
「b.」
果然，line上，福永已经回了消息。19条。
……为什么有19条。
朝倉确信自己当时只发了一句乌野的战况。
上翻。
第一条信息是：「皆望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吵到眼睛了。
连续17条都是类似的内容。
倒数两条：「抱歉，手机被猛虎抢走了w」「到东京了吗？」
着信时间是2小时前。
还说福永学长是不看手机的类型，结果自己也没及时回消息。
「还在新干线上。」
这次福永很快回了消息。
「是吗w」
「什么时候到？」
朝倉看了下车票：「7点左右。」
「7点有点晚了」
「有人来接吗w」
……每句话都要分两条发吗？
「没有。坐电车很方便。」
「嗯嗯是哦」
「你们家在研磨家旁边嘛w」
“w”这个后缀像是JK的语气又像猫猫的嘴巴。
朝倉不禁把排球部的所有人想了一圈，所有人里面，真的是福永最像猫猫，所以最适合用这个猫猫结尾符号。
w。
新干线上安静得像是午夜的旅店。
朝倉怕坐过站不敢睡觉，为了抵抗早起的困意，只能继续玩手机。
「福永学长在做什么？」
……
没有回复。但是消息发过去的瞬间就跳成已读。
朝倉以为对方去做其他事了或者不想回复的时候，聊天界面跳出三个连续的点。
然后一张照片蹦了出来。
是一个拼凑出来的立体机甲。
相当细致和帅气。
也能看出制作者多么有耐心和想象力。
如果忽略组成部件是吃空的红色螃蟹壳的话。
「高达AGE HG 1/144奇拉格红白双色宇宙限量款（可加热）w」
……噗。
安静的车厢里，一记细微的笑声转瞬即逝。
那是什么啊。
……真有趣。
——
“那是什么。”
狮音指着球场上蹦蹦跳跳像是安了弹簧一样的五色。
川西顺着他的手指看了一眼，瞬间领悟：“哦，那个啊。是他问人要的签名。”
“签名？”
“是啊。”
“你确定是签名？”
“是啊。我看着签上去的。”
伴随着五色一记利落的直线球落地，一年级的WS举起双手欢呼。
“抱歉，太平学长，收回刚才那句话。”川西单手比了个道歉的姿势，“那一坨糊状的黑色不明物体，曾经，应该，是一个签名。”
——
关掉床头灯前，朝倉回想了一下今日的行程。
有没有忘记什么？
「a.没有，睡觉 b.看一下手机」
「a.」
……好困，得赶紧睡觉才行。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