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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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布，再过5分钟要集合了，别忘记。”牛岛没有再多说什么，甚至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一个人离开了。
“牛岛学长就是这样的性格，说话不会绕弯。他的话就只是表面意思而已。”
“哦。”
看在Kenji的面子上。
忍了。
“看台视角怎么样？”
“还好。”
“没有人来打扰你吧？”
……
“开始之前有几个人想来打招呼，但是很快就走了。认错人了吧。”
白布略带差异地看向她：“把你认错？”然后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
“怎么了？”
“是因为这个吧。”
“？”
白布抬起手，运动过后散发热气的食指指尖几乎要探到她皮肤的时候托起了轻质金属，耳廓摩擦加重的同时鼻梁上的重量消失了。
“——眼镜，忘记摘了。”
白布避开镜片，小心翼翼叠好镜腿放进朝倉的手心。
“是有人看着眼熟想来问，却觉得你这样的运动员不会戴眼镜，觉得自己认错了吧。”
“我不是全职运动员。而且就算是运动员也会近视。”
“现在看比赛都需要戴眼镜，是度数涨了吗？”
摇头：“但是散光有一点，左眼75度+100的散光。两边视力不平衡有点难受。”
“既然你已经是经理了，那就多看看排球。眼球多转动的话，度数也不会再涨了。没成年的时候好好保护眼睛，低度数会降回去。”
“嗯。”
Kenji，真可靠。
“我要去集合了。”
“好。”
“新干线是几点的？回去的话从这里坐hayabusa是最快的吧。”
「a.15:31 b.17:22 c.19:31」
「b.」
“17:22，仙台站。7点到东京。”
“不能一起吃晚饭了。”
啊……是呢。但是再晚一点的话就会遇到9点宵禁了。
“没事的。Mi酱早点到家我也会放心。”
“嗯。”
“回去还有复盘会，但不会占用很长时间。”白布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我想带你到白鸟泽旁边逛一下，去吗？结束后我送你到车站。”
「a.好 b.太麻烦你了」
「a.」
“好。”
“路上慢慢过来，3点半我到校门口找你。一会见。”
3点半的话，慢慢悠悠坐公交过去还有20分钟空闲。
在哪里消磨掉好呢？
「a.体育馆 b.白鸟泽校门口」
「a.」
做点什么好呢？
「a.四处走走 b.玩手机」
「a.」
今天仙台天气很好，没有雨水，比东京干燥一些。
在室外做了几个拉伸动作，把手指手腕全部活动开后就开始捏握力器。
虽然常用的是左手，但为了两边平衡，右手也要做一样的训练量。
背后传来倒吸凉气的声音。
“诶，白鸟泽女孩？”
转过去。
“及川学长，岩泉学长。”
“你好。”
“超有礼貌……”
“你超没礼貌。”
“抱歉抱歉，白鸟泽女孩，你好呀～谢谢你刚才的水，很好喝哦～”
“及川学长，你好。”由于是晚辈，朝倉把器材装进口袋，主动走了过去。
“不过及川学长，我不是白鸟泽的学生。”
“哼嗯～真的吗？”
“我不在这边读书。”
“是这样呀，但是你以前在宫城的吧？我在电视上看到过的，「神之手」呢～”
“是。高中才到东京去。”
“看吧小岩，我就说她是电视上的那个～”
“真厉害啊……”岩泉的眼神里多了一分尊重。
「a.虽然这么说不太合适…… b.沉默」
「b.」
“……”
“「神之手」酱，在这边一个人做什么呢？还在等白鸟泽的二传吗？”
“不好意思，这个家伙经常不带脑子乱给人起绰号。你的名字是？”
“朝倉皆望。”
“……哈？”
“朝倉皆望（Asakura Minami）。”
及川眨巴眼睛：“体操girl？”
“你看过新闻还乱讲。”岩泉把及川彻推到一边，“朝倉同学，你的名字是怎么写的？”
「a.拿出手机 b.请你伸一下手」
「b.」
“岩泉学长可以伸一下手吗？”
“呃？”岩泉怔了一下，依在她面前摊开了手掌，掌心纹路清晰，带着一层薄薄的茧。
朝倉自然地握住他的手指，一笔一划地在他掌心写下自己的名字。
“Asa,kura,mina,mi。”岩泉一跟着她的笔画，把破开的音节念出来。
“汉字是这么写的。”
朝倉抬起头，发现岩泉一的耳朵尖通红。
及川彻瞪着一双不二家大眼睛：“小岩的桃花运，触底反弹了！”
“闭嘴！”岩泉一握紧手掌，小声道，“你的名字很好听。汉字寓意也很好。”
“谢谢。是外公取的。”
对了。
“岩泉学长！及川学长，恭喜青叶城西进入四强。今天的比赛很精彩。”
“谢谢。”
“谢谢～”及川彻比了个耶，声调却落了下去，和他的笑容相比，眼神里好像山中的冰泉，“明天我们也会全部赢下来。”
「a.加油 b.白鸟泽不会输 c.但是白鸟泽很强吧」
「b.」
“明天白鸟泽不会输的。”
“撒～谁知道呢。”及川彻的声音落到了冰点，“球落地之前，谁也没有资格说‘绝对’。”
「a.赞同 b.……」
「a.」
点头。
“及川学长说的很对。”
“哼哼。”及川彻笑了一下，“我还以为Mi酱是坚定的白鸟泽派呢。”
“还Mi酱……这么快就乱喊了……”
朝倉也对这个称呼有点不自然。
“抱歉抱歉，这个是你男朋友喊的昵称吧？”
“不是男朋友，是表哥。”
“诶～～～超可爱的Mi酱和超不可爱的二传君是表兄妹啊，看不出来。”
“请及川学长直接喊我的名字吧，岩泉学长也是。”
“好。”
“是因为表哥才来看白鸟泽的比赛吗？”
“是。”
“但是论球技，我们青叶城西可不输白鸟泽，小皆望也支持一下我们吧～”
“嗯。今天的比赛……”
「a.及川彻 b.岩泉一」
「b.」
“——岩泉学长的扣球就很厉害。及川学长也是。”
“嗯哼哼！看在青城粉丝的份上，及川大人和你交换line！”
“你只是想要人家的line而已吧……”
有了及川彻和岩泉一的联系方式。
吵吵闹闹地度过了二十分钟。
从体育馆门口搭车到了白鸟泽。
恰好3点半了。
在校门旁边等人。
时不时有部活结束的学生三三两两走出门。
没看到的还好，看到她的就开始交头接耳。
干脆站到视线死角把脸别到一边。
要不还是把眼镜戴上好了。
“白布学长，能和我加练吗？”
白布看了一下五色，又抬头看了一下已经指向45的分针。
“今天牛岛学长打了好几个斜线球，我也不能输！明天一定能比他拿到更多分！”
五色又多嘴，是不是抖m天天找白布骂。濑见不想管了。
但是今天白布少见地没说话，低头把毛巾水壶装到背包里：“抱歉，今天有事，下次吧。”
“诶——？！”
“诶——～”
二重音其二是摇头晃脑的天童。
“白布今天不加训～家里还好吗？”
“是我自己的私事。”跨好包，在门口换了运动鞋，“明天见。”
“真少见。”
“稀奇。”
“啊……”五色眼神死，“白布学长走了，那我怎么练习……”
“真没办法，”濑见伸展一下胳臂，“关键时刻，还得三年级前辈登场。”
“濑见学长qwq——！！”
“……别过来，你身上都是汗。”
天童摇摇手指，把聊天对象修改为自家的王牌：“若利君，今天白布不加训哦，你怎么办？”
“濑见呢？”
“是！”
“嗯，拜托了。”
“没有白布在，若利君还是很努力呢～”
“嗯。”牛岛抬起头，貌似思考了一两秒，“白布应该是去见他表妹了吧。”
……
…………
………………
“哈——？？？！！！”
——
白布一路小跑到校门口，停了一会顺好呼吸，把贴在额上的头发顺下来，走了出来。
扫视一圈，才发现缩在绿化带阴影旁边的朝倉。
“抱歉，久等了。怎么在这里站着？”
“……”朝倉的视线瞥到一边，“已经有三个人过来打招呼了，还有一个要我签名……”
“呵……嗯。”白布没忍住，笑了一声，又很快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吧。”
「a.嗯 b.……」
「b.」
“……”
白布发现还是没有正眼看他的朝倉小小的，真的是很小很小的一点点弧度，撅起了嘴。
“抱歉。”
“……”眼睛转回来了，但还瞄着下面不抬头。
“那几天宫城县电视台的新闻一直在播，大家多多少少都有点印象吧，尤其是体育频道。”
“都过去几个月了。”好尴尬。朝倉想。
“但是Mi酱很漂亮也很优秀，大家肯定都记得。”
「a.在东京就没有…… b.你也这么想吗」
「b.」
“……Kenji也这么想吗。”
问出来的时候，朝倉就有点后悔。
这不像是她平时会说的话。
“对不起。”就算是朝倉也难得给家人这么一本正经的鞠躬道歉，“我太不理智了。”
“……”
“……”
“Mi酱，你不需要给我道歉。”
被白布握着肩膀扶起来，朝倉却一点也不敢看表哥的神情。
“Mi酱，看着我。”
……
不安的同时，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隐含期待。
朝倉皆望对上了白布贤二郎的视线和微笑。
“你已经到家了，稍微放松一下吧。”
已经到家了。
比平时任性一点，开心一点没有关系。
在白布贤二郎的面前，都没有关系。
“是。”
“那就，把你的背包给我吧。”
白布对她微笑。
就像之前的无数次一样。
——
“这家店的可丽饼很好吃。要什么口味的？”
“草莓。”
“好。”
白布递过来的可丽饼还带着刚出锅的热气，隔着加厚纸筒却不烫手。
咬了一口，草莓的微酸融入厚重的奶油，糖分的气息是提振精神的最佳利器。
“好吃……”
“班里的同学经常提起这家店，我就想带你过来试试。”白布看着她，“你国三那么忙，一直没有机会。今天终于实现了。”
“东京的物价很贵，又不舍得放奶油。”
“大城市也有不好的地方。”
“电车很多，去哪里都很方便，可是同一个地铁站和公交站的发音有时候也不一样，好容易坐错。刚开学的时候，上学都会下错站。”
“真辛苦。”
「a.还是宫城县好 b.但是现在习惯了」
「b.」
“但是没关系。”朝倉吃下了可丽饼顶上最后一颗草莓。没有奶油的衬托，果酸瞬间席卷口腔，像是青春一样的酸涩，“我已经习惯了。”
“——在东京，没有问题的。”
——
“哼嗯……”
“哼哼嗯……”
“哼哼哼——”
研磨靠着墙，向离人更远的地方蹭了蹭：“猛虎你为什么开摩托引擎。”
“研磨啊，你不觉得今天训练实在太不对劲了吗？”
研磨想了想。
不，甚至不用想都知道猛虎在说什么。
对他而言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答案。
“没有。就是普通训练。”
“研磨，我们的女经理不在了你怎么还能这么平静！团队情呢，战友情呢！爱情呢！”
“最后一个根本就是强人所难吧。”
“皆望那么完美的女性，你为什么不爱她！”
“她是女经理，又不是女朋友。”
“就是，”黑尾笑眯眯地走过来，“山本别没事骚扰人家。”
“可是皆望已经18个小时没出现在我面前了！感觉我的呼吸要停止了！”
福永蹲在他身边拍拍肩膀：“放心吧，你的肺叶是很强大的。”
“人家早上不是给你准备水了吗，说什么呢。”
“没有皆望准备的毛巾和水，我现在怎么活着和你们说话！！”
“hentai啊这家伙，谁来把他抓走。”
“亲爱的皆望一路去宫城还顺利吗，不会被火焰车妖怪抓到地狱去吧，菩萨上帝保佑我们最最宝贝的经理平安到家……”猛虎双手合十祈祷ing。
“人还没死呢……”
“可是她现在还没有发消息来！”猛虎落泪，“我怎么放心得下！”
“可能还在看比赛吧，不过没有消息来确实有点不安。”夜久看了眼手机，“至少也报个平安嘛。”
……
大家集体看了下手机。
……
夜久说的对啊！至少也要报个平安吧！
这个时候，福永猫猫眨巴一下眼睛：
“你们，都没有收到消息吗？”
“……哈。”
“我以为是群发的呢。还没有回。”
“福永——你把经理当什么啊——”
“因为写的是「乌野输给青城了」”福永坦坦荡荡把手机翻过来给猛虎看，“句号。”
研磨打开短信编辑界面，想了想还是把收件人为“日向翔阳”的空白草稿扔进了垃圾桶。
“……为什么只给福永发了消息啊。”夜久又看了下手机，有点委屈的碎碎念。
“因为是Fu吧。”
“Fu？”夜久看向说话的研磨。
“通讯录的姓名备注，福永是球队里姓氏顺位最靠前的吧？因为是Fu。”
“Fu啊……福永！我就说皆望不是专门给你发的消息！”
黑尾自顾自套上红色外套，挖了挖被噪音荼毒的耳朵，也打开自己的line看了一眼。
新消息0条。
她应该不会把报平安这事忘了吧。
……应该不会吧？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