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 类似于养成类小游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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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见到了情报和传言中的人，要说心里没有一丝波动是不可能的。
百闻不如一见。
同样在初见时就被渊月身上的气势所震慑，凯亚就很好地维持住了仪态。
他向渊月行了一个简洁得体的贵族礼，露出礼貌的微笑：“很高兴认识你，渊月先生，不小心让酒庄的客人见笑了，还来不及招待你。”
“无妨。”
有凯亚打了这个岔，渊月向克利普斯和迪卢克的方向点头，他说道：“明日，我会再来。”
克利普斯会他言下之意，见实在无法挽留，便简单客套了几句，让儿子们去送客。
凯亚和迪卢克送渊月离开晨曦酒庄，来到森林边上渊月同两人告别。
翌日，他如期而至。
只是等迪卢克发现他时，渊月已经在酒庄的围墙上站了许久。
他背对着迪卢克抱着那柄黑色的长刀眺望太阳将要升起的方向。
昨日迪卢克回了一趟骑士团，报告了这件蹊跷的魔兽袭击事件，骑士团的督察长却告诉他他们要向民众隐瞒魔兽袭击案的真相，依旧保留那条路线，不把众多来往蒙德的商队的安危放在眼里。
而这么做的理由只是为了维护骑士团的名誉。
督察长的命令让迪卢克感到难以置信。
那些倒下的护卫以及为保护商队死去的骑士，他们连一个可怜的真相都不配被保留。
这样维护名誉的方式简直闻所未闻，根本对不起那些为正义冲锋陷阵的骑士们！
在震惊之后迪卢克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这团怒火在胸中烧得他难受。
一气之下，迪卢克给这件事做个了断。
——他毅然决然地退出了骑士团。
放弃了之前自己在西风骑士团中积累的所有一切，包括他的神之眼。
前天若不是渊月赶来，他们一行人都会折在森林里，一想到他或许差点就失去了父亲，甚至是自己的性命，迪卢克就难以抑制心中的怒火。
往日意气风发，见人总是热情似火笑脸相迎的少年在这几日里都不曾展露笑颜，冷酷的表情就像焊在了脸上。
挥出的重剑中带上了几分狠厉，迪卢克将怒气全都发泄在面前可怜的靶子上。
“你要实在气不过，可以找我打一场。”
渊月从围墙上跃下对迪卢克说道。
现在是天亮前的一小时左右，渊月抬头看了看天色，似乎在努力判断时间的长短。
接到第三个任务后，渊月这里就多了一个随时可以查看的面板。
浅蓝色的像素面板分成两块，一边各画着一蓝一红的像素小人。
乍一看还以为是森林冰火人，但仔细一瞧就发现确实是森林冰火人，只不过是蒙德版森林冰火人。
从表面上看不出迪卢克有什么心事，这和夜殷印象中游戏里的形象相差不大，只是面相和身形更稚嫩。
但面板上的红色像素小人旁边清晰地写明了他现在的心情。
头顶上冒着个鲜红的井字图标的像素小人对着面前的像素木靶蹦蹦跳跳，跳一下靶子碎一个：生胖气！砍柱子！砍砍砍！
【迪卢克·莱艮芬德，状态：生气，当前怒气值：80，好感度：60】
【描述：■■对象似乎很烦恼，却又不知道发泄心中郁气，请玩家帮帮他吧！】
【→不愿意吗？怪不得你连去向你父亲求证的勇气都没有】
【→别生气了哟，小猫咪，来吃个罐罐吧，嘬嘬嘬】
渊月：“……”
这第二个选项是什么东西？？？
夜殷：〖你看看你更新的什么东西！〗
系统笑得勉强怕他又提宇宙副本更新的事。
打着哈哈：〖测试中，测试中，这只是初版，初版总会出些小问题，理解一下啦~〗
看不懂第二个选项要干什么，但很明显会崩渊月沉默稳男人设的玩家果断选择了第一个选项。
迪卢克本来没想答应，但架不住渊月主动挑衅，又给红色像素小人叠了一层怒气，好感度也掉了些。
【迪卢克·莱艮芬德，好感度-4，好感度：56】
【怒气值：85】
渊月没用他的刀，随手从背包里拿了柄单手剑和迪卢克切磋。
青年藏在战壕风衣和皮手套下的手臂挺直，另一只手背在身后，右手握着那只锈迹斑驳似乎一碰就碎的单手剑，轻描淡写地挡住了迪卢克一记用力挥砍。
单纯气力的比拼中，渊月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单手挥剑便完美挡下了迪卢克的所有攻势。
接了迪卢克几招后，渊月对晨曦酒庄的传统大剑术也有了个底，这种剑术确实很依赖气力，但有些过于依赖了，技巧相对单调了些。
双手大剑基本都有这个毛病，借力卸力之间的缓冲时间很长，保证力量充足的同时失了速度，这是难免的。
指导了迪卢克一整个早上，渊月注意到迪卢克现在用的武器是西风大剑和宗室大剑。
没看见那把狼的末路。
心中好奇，渊月这么想着也这么问出来了。
喘着粗气的迪卢克撑着大剑缓了一下，把气喘匀后回答他：“我听说过那把狼的末路，那是一把传说中的武器，目前市面上能看到的都是仿制品，家父曾买过两把，这些仿制品中看不中用，质量不行，蒙德暂时还没有铁匠能打造出一把这样的武器。”
“渊月先生问这个做什么？”
渊月：“我觉得你很适合用那把大剑。”
迪卢克闻言一愣。
系统：〖专武能不合适吗？〗
夜殷：〖话说这里和游戏里的差距真的很大，市面上居然都买不到一把游戏里的五星武器，最好的就只有四星武器了，还贵。〗
“我还认识一个很好的铁匠。”
迪卢克：“？”
系统：〖你是说至冬的卡安索？他不只是个学徒吗？〗
夜殷：〖怎么可能是他，我指的当然是塞伦特。〗
免费白嫖一个铁匠不香吗？要去花钱打造武器。
〖黑月：@独角兽，帮个忙，要把狼末和黑剑。〗
〖独角兽：ok，你一周后找我要。〗
迪卢克看着沉默不语的渊月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也不等他想明白渊月就又示意他继续。
两人的对练在爱德琳的到来下结束。
渊月意犹未尽，但迪卢克有点脱力，站不起来，他单膝跪地，满头的汗珠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
今天的训练强度似乎有些过大了，只是一个上午就把训练量抬到往日他一整天才能达到的效果，这太夸张。
怒气早已在和渊月的对练中散去，余下的只有对渊月实力更加深刻的印象。他实在强大，迪卢克用尽了他到目前为止的毕生所学都没能逼渊月用上另一只手，对方却能仅凭一把破烂的银剑就将他击退。
【迪卢克·莱艮芬德，怒气值：5，好感度＋8，好感度：64】
满意地看到面板上红色小火人的怒气值降低，渊月走上前扶他站起。
从来没和成年男性挨得如此之近的迪卢克在起身时没调整好不小心蹭到了渊月的胸膛，还好因为剧烈运动他的脸本就有些滚烫泛红，闻着那股清淡的月莲花香，迪卢克赶紧站稳后退几步，回到了安全的社交距离。
“十分感谢你开导我，渊月先生，我今天晚上一定会去找父亲问个明白。”
“嗯？”渊月疑惑，发出一声气音，迪卢克却听成了肯定句，又给渊月加了一点好感度。
渊月：“？”
这好感度怎么老是增增减减的。
爱德琳：“武器的收检就交给我和海莉，请迪卢克少爷和渊月先生回庄园用餐吧。”
两人进入庄园宅邸内，渊月又味同嚼蜡地吃了一顿饭。
用完餐后迪卢克和父亲去了书房，不知道他们到底谈了些什么，凯亚则热情地将渊月留在大厅中与他攀谈。
“渊月先生，我十分好奇你为什么要避开人类生活？”
渊月：“嗯？”
凯亚：“你不觉得……嗯，不方便吗？还是说你是为了什么不得不做的研究而必须离开人生活，我相当钦佩像你这样的学者，为了学术研究可以做到长达多年之久的社交断绝。”
渊月：“更正：我并非为了学术研究远离人群，研究只是打发时间的娱乐方式。”
“仅仅只是一种娱乐？哇哦！”少年睁大雾蓝色的左眼，轻轻鼓掌，似乎惊叹渊月口中所谓的娱乐方式，“更加钦佩你了，渊月先生！我可不敢相信生活中的一种娱乐方式是工作。”
反正这对蒙德城的人们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那你也一点也不好奇，蒙德城里的景观？从不怎么踏足这座城市是因为……不适应蒙德的水土？还是不习惯这里的风俗？”
还是在顾忌什么？
凯亚尽量让自己的措辞显得无害，一方面他不愿意为难莱艮芬德的恩人，另一方面是因为面前这个男人的实力深不可测，能不与之为敌是最好的选择。
渊月摇头：“并非从不踏足。”
凯亚眯眼：“哦？”
这和情报里的描述不符啊。
渊月：“之前有段时间，我常去蒙德教堂。”
凯亚：“那具体是多久之前呢？”
渊月眨眼：“不知道。”
凯亚：“……”
这没有骗他，渊月的时间感知力为零，这个马甲什么都可以熟练，是夜殷目前所有马甲中武力值最强的一位，却唯独对时间流逝毫无概念。
这就是一种抽象的属于概念意义上的模糊处理，大概就类似鱼永远没办法骑自行车一样。
揭过这个话题，凯亚不动声色地开始向渊月推荐来蒙德必不能错过的酒品和菜单，和一些有意思的游玩项目。
渊月看着面前健谈看起来很活泼的少年，奇怪为什么凯亚的状态栏里的描述和他表露出来的样子一点都沾不上边。
如果说迪卢克的红色像素小人只有在生气的时候展现的是赤红的负面情绪，而凯亚的蓝色像素小人就要比他夸张得多，五颜六色的情绪像是把这只像素小人罩在一颗迪斯科球底下一样。
【凯亚·亚尔伯里奇，状态：期待，紧张，焦虑等，好感度：42】
【描述：该■■对象情绪十分复杂，似乎在苦恼非同寻常的一件事，请玩家帮帮他吧！】
【→你似乎很纠结，是想要告诉我些什么吗？】
【→摸摸头，猫猫就是会喜欢摸摸头的哦～这样会让猫猫心情变好，推荐~】
渊月：……懒得喷这第二个选项。
夜殷：〖说真的系统，你这个培养模块是不是还让法图麦参与制作了？〗
系统：〖没有。〗
夜殷：〖不信。〗
系统：〖好吧，他确实参与编写了一部分代码。〗
夜殷：〖……不愧是我！〗
渊月确实好奇，所以他选了这第二个选项想看看会怎样。
凯亚瞪大了他露出的那只左眼，一时间怔在原地，感受着轻轻搭在他头顶上的那只大手的抚摸。
在他满十二岁之后就没有长辈会对他做出这样安抚性拉满的动作了，因为克利普斯知道自己不该过多干涉孩子们的选择。
早熟的少年们已经找到了自己将来的出路，在蒙德，人人都知道骑士团的庶务长和骑兵队长是一对相当默契的少年搭档，是不再需要家长操心的优秀的人。
可他们依旧是孩子。
凯亚和迪卢克现在都是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年，克利普斯是个单亲爸爸，他会容易忽视这两个心思各异的青少年的情绪，这太正常了。
迪卢克都在辞去骑兵队长的职务后心神动荡，产生了强烈的负面情绪，更别说思虑深重的凯亚了。
“冷静点，孩子，你可以问问你真正想知道的，我会耐心解答。”
头上的重量消失，凯亚定了定神，看向面前已经将眼睛闭上的渊月，不知怎的，失去那双血瞳的注视，他身上的压力顿时小了不少。
将眼睛闭上的渊月周身压迫感骤减，没了那两颗血瞳点缀，青年漂亮的容貌竟平白显出几分脆弱来，颀长的身影也带了几分单薄孤寂的味道。
渊月察觉到有道肆无忌惮的目光在他脸上游走，这目光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在看着他。
他闭眼查看凯亚的像素小人面板。
果然蓝色像素小人旁边的紧张和微小的惶恐情绪基本消失了。
夜殷在心里啧了两声，渊月的眼睛真就这么可怕么？
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会被创到出现心理阴影。
凯亚笑得有些僵硬：“渊月先生说笑了，什么真正想问的？我也只不过想问问你见没见过蒙德大教堂失窃的荣花竖琴罢了。”
“那件文物对我们来说很重要，但罪徒一直没落网，我这个庶务长也有一定责任，免不了有些焦急。”
【凯亚·亚尔伯里奇，好感度－10，好感度：32】
夜殷：〖卧槽，直接给我扣了十分！系统你又出bug了？〗
系统：〖好感度不是分数，这个东西的判定本来就复杂，怎么叫我又出bug了啊……〗
夜殷：〖你就麻溜承认你是不是搞不懂自己更新出来的模块。〗
系统：〖不要骂我是傻子好不好！我有那么蠢吗！？〗
夜殷：〖……〗
系统：〖呜呜我是傻子。〗
也是，谨小慎微的人心房哪有这么快向陌生人敞开，这其实也在渊月预料之中，所以他点点头，没有戳穿凯亚的谎话。
“今日也不留在酒庄过夜吗？”
克利普斯看渊月今日依旧没有留下的意愿，也没过多出言挽留，换了个事同渊月说：“其实我挺想问问你有没有意向做迪卢克和凯亚的剑术师父。”克利普斯温声细语地同面前的青年交流，“爱德琳将今天早上的事告诉了我，这也提醒了我，渊月先生，您很强大，剑术想必也已经登峰造极，若您愿意教导我的孩子们，我们也能给您提供更多的帮助。”
渊月回首看向森林的方向：“两次人情换蒙德未来两位优秀守护者的师父身份，很划算的买卖。”
克利普斯喜出望外：“这么说你同意了！”
渊月：“是的，但我需要一周……一小段时间去和之前同行的伙伴道别。”
克利普斯忙不迭失地答应下来。
很明显这第三个任务的比重更复杂，给得也更多，主体意识强烈要求他主做这个任务，让另一名本就打算在须弥安基地的马甲来送兰纳罗回家。
是的，夜殷就是指的那张和「血肉」差不多同一时间抽到的「侦察者」。
回到野外，非人的特性让渊月不用睡觉，有时候往某个地方一站就是许久。
在这期间，渊月将「侦察者－萨萨吉纳」投放出来。
金发碧眼的狐耳少年旋即在黑发男人跟前站定，他睁开眼左右看了看，踮起脚尖单脚蹦跳转了一圈，感受着这具格外轻巧的身体。
狐耳少年回身瞪大了他圆圆的绿眼睛摇了摇身后的黑色蓬松大尾巴，然后，一把抓了上去。
“呜哇，手感好舒服，真的超级毛绒绒！”萨萨吉纳像吸猫那样不停揉搓着这条大尾巴，渊月也悄悄凑到他旁边跟着摸了几下。
夜殷没有自己和自己说话的兴趣，在渊月和萨萨吉纳都摸够了狐狸尾巴后让渊月赶紧去转接任务。
找到处乱跑的兰阿帕斯渊月需要一点时间，所以他带着萨萨吉纳在明冠山地等了一段时间。
日夜轮转，眼睑外的光线亮了又暗暗了又亮，感知上他只在这里站了十来分钟，但每每等他再睁开眼睛，一个月甚至更多的时间都过去了。
不知道现在又过去了多久，渊月拍掉刀上和衣袖上的浮露水向兰阿帕斯经常出现的地方走去。
“啦啦啦，那菈渊月回来啦，兰阿帕斯要做好吃的汤给那菈尝。”
果不其然在一条瀑布边上找到了拿锅子煮瀑布水的兰阿帕斯。
“你知道我要回来？”
渊月盘腿坐下。
“森林会记得时间，会记得那菈渊月去了哪里，异国的森林也是，森林能记住，兰阿帕斯就不会忘记那菈渊月是朋友这件事。”
“兰阿帕斯会等记不住走过几个月亮的那菈渊月回来的哦！”
渊月有些沉默，本来同兰阿帕斯说好送他回家的计划竟然会有变动什么的这种话突然有点说不出口。
但渊月还是开口了：“兰阿帕斯。”
看着水在锅中吐泡泡的兰阿帕斯：“怎么了？那菈渊月？”
“我有些重要的事实在走不开，能让我的一位朋友来送你回家么？”
兰阿帕斯摇摇头上尖尖红帽子上的苗苗，不知道听没听明白渊月说的话，激动道：“新朋友！新朋友！兰阿帕斯喜欢新朋友！”
渊月看向身后的那颗树：“过来吧。”
萨萨吉纳接到信号从树后面走出来，本来已经做好了他可能看不到兰纳罗的心理准备，但没想到甫一见到萨萨吉纳的兰阿帕斯立刻飞奔过去抱住了他的脑袋。
——“鲜嫩无朋之果！连兰非拉种的最棒的那颗鲜嫩无朋之果都比不上的无朋果那菈被兰阿帕斯找到了！好耶！”
萨萨吉纳：＝w＝！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类似于养成类小游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