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
对青叶来说，和五条悟之间的交手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
她全身每一寸神经都被调动起来，使她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发动进攻或应对五条悟的攻击。
然而，随着战斗的深入，她突然意识到，少年状态的她，身体的重心和肌肉水平都发生了变化，这让她很多技巧用起来有些别扭。
相反的，五条悟的状态却是越来越好。他一双蓝眼亮晶晶的，脸上挂着一抹极具压迫感的笑，仿佛在挑衅地问青叶“就这个程度吗？”
青叶更加不服气了，决定冒险硬吃五条悟一掌，以一点牺牲为代价换取更好的进攻机会。根据她的观察，吃这一招会让她有点痛，但是没关系，她很能忍痛。
于是她停下了躲闪。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当五条悟的手掌接触及到自己左肩的那一刻，她直接被拍飞了——
青叶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重重地落在操场另一头。
接着五条悟不知道怎么的，瞬移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输了。”五条悟闷声说。
青叶觉得头有点晕，有种呕吐的冲动，可能脑震荡了。
另一边的夜蛾怒气冲冲，过来往五条悟头上扣了一个爆栗。
五条悟捂着头很不服气：“老子可没有用无下限，为什么揍我！”
“因为你最后突然用咒力了！青叶同学可是全程没有用咒力攻击或防护，你要是把他打出问题怎么办啊，新生会有阴影的。”
“看到硝子来了嘛，而且不会出问题的，这家伙结实得很。”
***
躺在地上的青叶觉得眼睛前面有好多小星星。
一个短发女孩子叼着烟小跑了过来，手轻触青叶的额头和肩膀，不适感如同潮水般退去。青叶瞪大了眼睛，好神奇——
“硝子的反转术式可以治愈别人，只要有一口气在，都能救回来。”夏油杰解释道，顺手召唤出在北海道吸收的女鬼，“我的术式叫咒灵操术，可以吸收咒灵成为助力。这家伙你还记得吧。”
然后青叶惊悚地发现女鬼看着自己脸红了。
此时的夜蛾正道表面上看起来平静，然而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这场战斗是早乙女青叶输了，但是纯看体术的话，他没有输给五条悟。
六眼让五条悟在战斗中能以最快速度的察觉到敌人动向，而青叶居然不遑多让，和他打得有来有回。
五条悟应该也察觉到了这点，他刚开始明显想用体术直接压制青叶，但是发现做不到，所以使用了咒力。
只可惜青叶的咒力实在是太低了，不然高专又要来一个怪物学生了。
“喂，早乙女，还要再来吗？反正硝子也在这里。”五条悟有些没打过瘾。
“不来了，我不想被你打到只剩一口气。”青叶面无表情地说。
和这种赛亚人没什么好比的，青叶愤愤不平地扯了扯被打烂的衣服，这可是她唯一一套合身衣服，新买的。
夜蛾咳嗽一声：“青叶同学果然很强，应该有二级咒术师的实力。我会提交材料帮你定制学生证和高专制服，你可以想一想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制服款式，明天告诉我。这是你的宿舍钥匙。”
他顿了顿，走之前又补充道：“你们几个不准在宿舍打架，要是拆了宿舍我把账单寄到五条家去。”虽然这话是对所有人说的，但显然主要是针对五条悟。
青叶心想，这个五条悟可真是个问题儿童中的问题儿童啊。
***
“新生你好，我叫家入硝子。和那两个渣渣不一样，是个不爱打架的正常人。”硝子微笑着自我介绍。
渣渣们：……
唯一的女同学欸！叼着一根香烟好酷，但是能力却是治愈，好有反差萌哦。青叶兴奋不已，终于可以拥有同龄人好姐妹了。
她忘记了此时自己是个一米九的少年，激动地一把握住硝子的手：“硝子好，我是早乙女青叶，叫我青叶就好，以后还需要你多多关照啦。”
硝子看着眼神热切的白发少年，不自然地把双手扯回来，脸颊有些烫：“走吧，我们带你回宿舍。”
渣渣们再度：……
怎么回事啊，青叶一来就摆出一副要泡硝子的样子欸。夏油杰用眼神给五条悟传递信息。
老子注意到，你刚刚召唤的女鬼看到青叶也脸红了，他不会是个渣男吧。五条悟推了推墨镜。
***
青叶跟随几人回到宿舍楼，发现住宿条件相当不错，单人单间。自己的房间已经被提前打扫过，非常干净。
唯一的问题就是自己的衣服在刚刚的比试中，被五条悟打烂了。
男生们的宿舍连在一起，不一会儿，五条悟叼着一根棒棒糖，不请自来地推开青叶的宿舍门，夏油杰也跟在他身后挤了进来。
此时青叶刚洗完澡，上半身还没穿衣服。她慌乱地拿毛巾挡着，但是胸肌太发达了，挡不住……
“大家都是男的，挡什么啊。”夏油杰把一瓶冰啤酒贴到青叶的腹肌上，让她狠狠打了个哆嗦。
她怨念地盯着自己破了个大口子的衣服：“衣服的发票能够寄给五条家吗？”
“哎呀，都说了老子会罩着你的啦。”五条悟又回自己的房间拿了一件卫衣，“虽然不是全新的，但是洗干净了，先凑合穿着吧。”
青叶接过穿上，有一股皂香味。
注意到衣服上的标签，哎，是自己不舍得买的牌子。真是可恶的有钱人。
“你的衣服有点小哦。”青叶实话实说自己的感受。
“闭嘴吧，老子迟早会长到一米九。”五条悟满脸阴云密布。
***
夏油杰把几瓶啤酒和一瓶可乐摆在地板中央，五条悟拿出一堆点心，又不知道从那里找来几个坐垫放在地板上。
“第一届高专新生欢迎会——正式开始！”五条悟单手拉开一听可乐，做了个举杯的动作。
“青叶能喝酒吧？你应该不像对面那家伙一样，是个一杯倒吧。”夏油杰喝了一口冰啤酒，露出爽快的表情。
“你成年了吗居然在这里喝酒，而且欢迎会是什么东西啊，如果办欢迎会怎么不叫上硝子？”
青叶觉得和这两个问题儿童呆在一起很危险，想要和唯一一个看起来靠谱的硝子抱团取暖。
听到她提到硝子，五条悟和夏油杰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笑容。
“……你们笑得好猥琐。”青叶觉得自己起了鸡皮疙瘩
。
“男人间的夜谈会怎么能叫硝子过来，很多秘密不能让异性听到欸。”五条悟看起来超级兴奋，似乎觉得捕捉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八卦。
这个年龄段的男生对“同学间的恋情”总是格外感兴趣，五条悟和夏油杰都眯起眼睛，摸着下巴做深沉思考状。
“那家伙可不好追哦，先不说硝子本人，咒术界的老头们估计不会允许。谁让硝子会超稀有的反转术式呢，”一瓶冰啤酒下肚，夏油杰说话变得大胆了一些，“御三家的老头子们估计都想把硝子拐回去，给家里的继承人当新娘呢，五条家听说也是这样想的。”
五条悟坐在坐垫上，随意地伸展着长腿。青叶从他腿中间迈过去，也找了个位置坐下。
青叶虽然听五条悟说过，咒术界的老一辈有着非常陈旧腐朽的想法，但还是被他们的封建程度震惊了：“这样就完全不顾硝子本人的意愿了吗？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恋爱自由都没有，太可怜了吧。”
“家里的老头子们怎么想都无所谓，别来恶心老子就行。反转术式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迟早也有一天能学会。”五条悟满不在乎。
三人坐在地上，环绕着零食和饮料，漫无边际地聊着天，气氛逐渐热络。闲聊主题很集中，就是一起诋毁老头子们。在这种场合，讲同一群人的坏话是增进友谊的不二法门。
“啧啧，五条家的大少爷可是香饽饽，如果不是怕近亲结婚生出怪胎，我看你家里的老头恨不得让你娶自己的表妹。说起来，青叶你的头发颜色和悟的很类似呢，你们不会也是远房亲戚吧。”夏油杰半开玩笑地说，一边打量着青叶和五条悟的头发。
不会吧，说实在的，我家里几乎都是废物，想不到有哪个旁支亲戚能训练出青叶的格斗术。” 五条悟边说边伸手轻轻摸了摸青叶的头发，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发色是和我挺像的，但是头发留得好长。”
说完，五条悟就像摸一只大型犬那样，揉了几下青叶的头发。
青叶没有喝过酒，她自然也不清楚自己的酒量如何。
此时喝了一罐冰啤酒后，她整个人已经晕晕乎乎了，顺从地让五条悟摸自己的头发，然后口齿不清地说起了胡话。
“小时候家里人为了不影响我训练，都把我头发剪得短短的。我看到别人的双马尾就好羡慕，等我差不多成了家里最厉害的，才有资格留长发。可惜我还没来得及扎双马尾就和家里人失散了。”
此时的青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过去的黑发少女。
没有喝醉的夏油杰和正在喝可乐的五条悟对视一眼。
好像听到了同期了不得的怪癖。
五条悟瞬间回想起，在旅馆小房间看到的女式小背心。
眼前这家伙不会喜欢女装吧？
“青叶，你喜欢吃甜食吗？”
“喜欢，因为吃甜食心情会很好。”青叶笑眯眯地回答。
这家伙喝醉以后居然是会说真心话的类型，五条悟玩心大起，继续问。
“青叶，你喜欢穿裙子吗？”
“不喜欢，穿裙子活动不方便。”
“青叶，你喜欢硝子吗？”五条悟再次发问。
“喜欢啊，硝子看起来是好人，比你们两个靠谱多了，我想要有好朋友嘛。”
有点怪欸，五条悟想听到的不是这种回答。
边上的夏油杰有点良心痛，毕竟是他带来的啤酒。小声说：“悟，算了吧。不要趁人之危——”
但是，恶趣味的五条悟怎么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呢？他对夏油杰的劝告充耳不闻，继续得寸进尺：“不是这种喜欢，是恋爱那种喜欢。青叶，你喜欢硝子嘛？”
然后，五条悟和夏油杰看到，一米九的大高个少年，脸颊浮上一层娇羞的薄红，很不好意思地说：“人家喜欢的是比我高的男孩子啦。”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