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
“人家喜欢的是比我高的男孩子啦。”
一石激起千层浪。
五条悟停下了拆零食包装袋的手。
夏油杰忘了吞咽口腔中的啤酒。
二人对视了一眼，从彼此震惊的表情中确认了不是幻听。
“你喜欢……”
五条悟还想继续追问，夏油杰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背：“快停下，你在干什么啊！不能欺负新同学。而且你最好祈祷，这个醉鬼明天醒来不记得今晚你干的好事。”
“明明你也听得很起劲，怎么就是我一个人的事了？”五条悟有些心虚，想拉夏油杰一起背黑锅。
“就是你一个人干的好事，还有，不准取笑他。”夏油杰担心五条悟会说一些没脑子的话，于是低声警告。
五条悟挑起眉毛，表情略带不悦：“拜托，我又不是老头子。这种事突然听到有点震惊，但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奇怪的。我怎么可能这么没品去笑话人家。”
而成为讨论焦点的青叶已经快醉倒了，摇摇晃晃地坐着，眼神十分迷离。
五条悟轻轻拍了拍青叶的脸，试图让她清醒一点，但对方毫无反应。
他摇着头叹气：“啧啧啧——虽然酒品还不错，但是酒量真的差得可以。怎么这么没有自知之明，问我要可乐的话我也会给你的。”
夏油杰开始收拾起地上的空易拉罐，并指派五条悟：“悟，你去把他搬到床上去，我来收拾这里。”
五条悟自知做了亏心事，探听了不该听的隐私，便很听话地按照夏油杰的指示行动，从背后抱起青叶，把她搬到床上去。
两人离开前达成共识，把今晚听到的秘密埋藏在心里。
***
醒过来的青叶感觉神清气爽，昨晚睡得好香，酒居然对她有非常好的助眠效果。
在她的记忆里，自己昨晚在和五条悟以及夏油杰愉快地闲聊，原本以为会聊到深夜，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就睡着了。昨天聊了什么也记不清楚了，隐隐约约记得有提到硝子。
从床上爬起来的青叶发现，空的饮料罐、零食包装纸都丢进了桌子下的垃圾桶里，地板也拖过了。看来五条悟和夏油杰走之前收拾了现场，出乎意料的体贴嘛。
身上还是残留着淡淡的酒气，出门前青叶又洗了个冷水澡。
当她用沐浴球在身上揉搓出泡沫时，情不自禁地脸红了——已经穿越一个月了，她还是没有习惯男性的身体。
而青叶又是个有轻微洁癖的人，每次洗澡都要好好揉搓去掉身上的角质和死皮……
呜呜呜，每天洗澡都觉得在对自己耍流氓。
***
洗漱完毕后，青叶穿上了五条悟的卫衣，前去找班主任夜蛾领取学生证。并且告诉他，自己制服款式参照五条悟身上的那套就行——在她的同龄人中，可以作为制服参考的只有夏油杰和五条悟。但是，夏油杰穿的高专制服裤腿设计过于宽松，不太符合青叶的审美。
拿到学生证的时候，青叶终于有了来到了平行日本的实感，这张印着“二级咒术师：早乙女青叶”的小卡片，可是她现在唯一的身份证明欸。
没过多久，这份实感又大大增加了——夜蛾提前给她发了入学补助，给得实在是太多了，她感动得要流泪了。
青叶很懂跟同学打好关系的小技巧，一出办公室就远远地对同期们招手：“硝子、悟、杰，今天我来请你们吃饭。我还是第一次来东京呢，大家有什么推荐的店铺吗？”
她直接叫了同期们的名字，因为觉得昨晚已经和大家建立起了很不错的友谊关系。
即使隔了一条走廊，五条悟也能看到青叶一脸开朗的样子，有点庆幸。
“他居然真是喝了酒什么也不记得的类型，以后我要去问他银行卡密码。”夏油杰小声对五条悟说，然后又笑得一脸灿烂，对青叶招手回应。
“上次是悟请的客，这次换我来吧。高专有个规矩，新同学前三顿饭都是不用掏钱的。”夏油杰胡编了个规矩，决定请青叶吃饭，以此作为昨晚让他喝醉的补偿。虽然受害者本人看起来毫不知情，一脸清澈的愚蠢。
硝子觉得两个渣渣有点老实得过分了，用一种带着怀疑的眼神打量着他们。
***
夏油杰把大家带到了银座的一家日料店。
店内的装潢素雅又不乏精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木香，四周的纸质灯笼上绘着蝴蝶纹样，散发出柔和的光线。
当青叶赤足踏上榻榻米时，一种奇异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她仿佛重复过很多次这个动作——
一晃神，曾经做过的噩梦又闪回在眼前，身边堆积着几具尸体，榻榻米的四角好像有血漫过来。
青叶脸色不佳地盘腿坐下，心中暗忖。
今晚不会又做那个奇怪的噩梦吧，是预知梦吗？自己某天会杀人吗？
想到昨晚喝了啤酒以后睡得很好，青叶想用酒精来驱散内心隐隐的不安，于是举起一只手，对夏油杰说：“可以申请要清酒吗，我还没尝过欸。”
夏油杰毫不犹豫地拒绝：“你在想什么！硝子出门都不抽烟的，这里怎么可能会给未成年提供酒水啊。”
沉默了一会儿，又警告道：“青叶君，你最好不要在外面喝酒哦。你昨晚喝醉以后，又哭又笑，甚至还吐了悟一身——我们花了好大精力才收拾好你的烂摊子。”
什么？青叶瞳孔猛地一缩，原来自己睡得这么香居然建立在两个同学的痛苦之上。急忙低头道歉：“真的很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给你们添了那么多麻烦。以后我会更加注意的。”
五条悟：……
杰，真有你的。
五条悟用湛蓝的六眼上下扫过这个体格健硕，体术比自己还强的同期。
居然是个没头脑欸。果然上帝给别人打开了一扇门，就关上了一扇窗。天才只有老子一个，上帝把老子所有的门和窗都打开了。
并不知道事情真相的硝子安慰青叶：“不用太抱歉，墨镜笨蛋有无下限呢，肯定没吐到他身上。”
青叶抬起头，眼神很感激：“硝子，你真好——”
***
饭后，硝子提议大家一起去逛街，毕竟从学校到市中心的距离不算近，趁着这次机会，青叶可以买一些自己需要的东西。
高专为学生提供了大部分日用品和足够更换的制服，但内心本质是个少女的青叶，自然想购买一些个人喜欢的东西。
进入大型购物中心后，她熟练地奔向销售护肤品的柜台。
青叶向销售员询问：“有防晒霜和身体磨砂膏吗？”
娇小的销售员看着面容俊秀、体态颀长的年轻客人，只觉小鹿乱撞：“客人这到这边来，是给妈妈或者女朋友买吗？我们正好有活动，可以给你很多赠品！”
然后这位年轻帅气的客人略微有些尴尬，犹犹豫豫地说：“是我自己用。有青柠味的吗？”
销售员更开心了：“当然有，客人你自己用的话我再帮你申请额外的折扣——”
一旁的五条悟和夏油杰：……居然觉得销售员有点可怜是怎么回事啊。
硝子有些惊讶：“青叶居然是这么精致的人。不过他皮肤很白，确实是很容易晒伤的类型。”
五条悟把墨镜戴上：“硝子，现在这个时代，什么样的人都有。男孩子用防晒霜也没什么奇怪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癖好。比如我喜欢带墨镜，杰喜欢留那种奇怪的刘海。这才组成了多姿多彩的社会嘛。”
硝子更奇怪了：“喂，你不是最讨厌正论吗？”
夏油杰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
在和态度异常友好的销售员道别后，青叶购买了一台新手机并办理了电话卡。她翻出记着浅仓萤手机号的纸条，给她发了个短信说自己上学很开心。
一行人在夜色下回到了高专，车子把他们送到了门口，然后大家就像散步一样走回宿舍。
青叶提着一大堆东西，心情很好走在最前，夏油杰和五条悟一前一后跟着，烟瘾犯了的硝子走在最后面，避免烟味传到前面的朋友那边。
天空很晴朗，一丝云彩也没有。月光如溶溶流水倾泻而下，不远处的零星灯火像是归家的路引。
很多年以后，青叶都会想起这个再也回不去的夜晚。
***
之后一段时间，青叶在高专的生活相对平静，尽管偶尔和两个“咒术界的未来”对打，弄得自己遍体鳞伤，硝子也能迅速把她治好。不过，高专的课业倒是一点也不轻松。
四个人都要上咒术相关的理论课程，定期还有笔试，考太差会被罚站。
硝子甚至有额外的单人课程，她要学习大量的医学知识。看着她眼下的淡淡倦色，青叶想找个机会给她送瓶眼霜。
实战课程的内容则更为丰富，首先是体术训练。
青叶、五条悟和夏油杰的训练强度都很大，三个人轮流过招，不用咒力术式，是纯粹的肉搏战。硝子只需进行轻量级的锻炼，意思意思保持身体健康就行。
至于咒术训练，主要是五条悟和夏油杰之间的对练。青叶没有术式，咒力水平也不高，所以她基本不参与两个赛亚人之间的术式对轰。
两个人打腻了会时不时过来骚扰她，要求她用最低限度的咒力来攻击咒灵。
夏油杰提供咒灵，五条悟提供六眼——监督她是否有浪费不必要的咒力。
尽管青叶嘴上抱怨这两人老是找茬，但她知道，这是同期们的善意，对于一个咒力低微的咒术师来说，精细的咒力控制能显著提高生存率。
当然，高专生活也有小烦恼，其一就是只能洗冷水澡。
五条悟的词典里完全没有“边界感”这个词，他总是不知何时会闯进来——青叶尝试过上锁，但是面对咒术界的超级赛亚人，地球的普通门锁显然不起作用。
“青叶——”五条悟又一脚踹开门。
青叶评估了一下门的剩余寿命，平静地回应：“门的账单，我会让夜蛾寄给五条家。”
“别管这个，任务来了，是老地方。”五条悟把手机抛过来。
青叶看到打开的短信界面：“悟，通知青叶，你们两个去北海道除灵。”发件人是夜蛾正道。
随后五条悟递给她一份报纸，是北海道当地的报纸，有一则新闻的标题是：“XX街道发生原因不明的爆炸，数十位居民失踪。”
配图是几栋倒塌的大楼，青叶对这个地方非常熟悉。
她赶紧翻动报纸，在角落里找到失踪居民名单，目光久久地停留在熟悉的名字上。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