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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   他们以为,沈与茜指的是那场车祸坠海事故,会觉得奇怪,怎么想的找赵婧去查?

      虽说有问题警察是没错,但以绮方家电这样一个行业龙头的势力,要找人也是往上找赵婧的领导,万不可能找还没过实习期的赵婧。

      也不该是沈与茜用这样的方式来找。

      “车祸是人为,我模糊记得那个人的长相。”沈与茜吞吐说出。

      赵婧原本还不明所以,听完立刻警觉起来,边说着:“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家里人知道吗?我现在就给你打电话报警!”

      一边要去前台借电话,结果没能走开,被沈与茜拦下了。

      沈与茜说:“暂时不想让爷爷知道,事情已经过去十多年,万一什么都查不出来,我担心爷爷会难受。”

      这不是主要原因,沈与茜隐藏一部分说一部分。

      她对幼年时期所遭遇的那场车祸一点记忆都没有,是回到沈家之后,听爷爷讲过一些,以及前世为了在绮方站稳脚,步步铲除与之争权之人时一并揪出了当年制造车祸的余孽。

      沈与茜知道真相,知道害死父母、害她流落在外的真凶是谁,不需要借由赵婧的手去调查,她这么做,有大半因素是在利用那场事故在接近赵婧。

      沈与茜向赵婧描述出一个模糊的外型特征,拜托赵婧帮忙寻找,在讲这些的时候,她的情绪并不好。

      其他人都当她是回忆往事如自揭伤疤,只有沈与茜自己清楚,情绪不好是因为厌恶这样的行事作风,却总是在下意识中做出行动。

      太累太累,说好的要享受青春,怎么一直都躺不平?

      “你要是有心事,你可以告诉我,虽然我好像也不能帮上忙。”李姚想了一下,又说,“就是觉得,憋在心里头可能会更不舒服。”

      离开健身馆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为了不吃阿姨留的厨余剩菜,她们在回来的路上特地绕去市场,买了小海鲜小青菜。

      李姚说要露一手,沈与茜半信半疑,回了山庄就站厨房门口围观,边吃着爆米花。

      爆米花没吃上几口,沈与茜就不得不捋起袖子上前帮忙。因为李姚压根不会洗鱼虾,而所谓的露一手,就是把所有海鲜蒸了再蘸上家里带来的辣酱,烧一锅水煮面条青菜再拌上家里带来的辣酱。

      很好,至少比吃剩菜厨余开胃。

      在厨房忙活的时候,李姚就有意无意地问沈与茜有什么心事,沈与茜连连否认。

      确实也不算什么心事,就是开始要积极规划第二条命的未来道路,烦的。

      坐下吃饭后,李姚又说起:“有时候,我会觉你的眼睛里面好像有很多悲伤。”

      “嗯?”沈与茜眨了眨眼睛,随后瞪大了说,“我是什么疼痛青春女主吗?还眼里有悲伤?”

      “还有,你总是会说出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李姚掰着手指数,光是今天她听到的就有,“‘疼痛青春’、’‘微信什么时候上线’、‘能点外卖就好了’、‘百度一下虾怎么算蒸熟’。”

      沈与茜有些惊讶,自己居然嘀咕出这么多不属于这个年代的话语?说的时候肯定是毫无意识的,之前也没少讲,特别是和李姚在一起的时候,太过于放松了。

      如果李姚留意到了,问她在说什么,顶多回个“没什么”就可以含糊过去的。显然今天李姚已经观察沈与茜很久,憋到现在才忍不住问出口。

      “可是……我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沈与茜直接说。

      李姚连忙放下手中筷子,摆手说:“不是不是,不是要你跟我解释,我只是怕你心里有事,憋着难受。”

      “那不担心,我现在强得很。”沈与茜说着,索性把剥好的虾递到李姚碗里。

      她笑得自信,眼里满是傲气,李姚看了都要不停点头认可。

      李姚说:“你是很强,我都不敢想象,你居然和赵婧打拳,还打了她好几下!”

      “我也挨了好几下的。”打拳这方面,沈与茜可不敢自称强。

      “还疼不疼啊?”李姚指着嘴角,刚要细问伤口会不会耽误吃东西,还没开口,让一声虚伪做作的声音给打断了。

      “天呐,与茜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沈言曦从楼梯口急急地跑过来。

      后头跟着的两个啊姨则是大呼小叫地往厨房跑去,惊呼厨房怎么弄这么乱。

      李姚难免局促,沈与茜才不管,淡定地剥虾蘸酱吃。

      “你是让人打了吗?爷爷知道吗?我让爷爷叫家庭医生过来一趟吧?”沈言曦满脸的急切,人却不动,一直站在边上看沈与茜脸上还没消退的淤青。

      尽管沈与茜简单回了句“打拳弄到的”,沈言曦还是一副希望事情越大条越好的神情,又说着:“你这样明天要怎么去学校,爷爷看到了肯定也要说你的,女孩子为什么好去做那样粗鲁的事呢?”

      沈与茜懒得理她,只顾着自己吃东西,无奈那头还有个阿姨直念叨,不停责怪她们弄乱厨房,听得她烦。

      “与茜妹妹,有些话我知道是不该讲,但还是想提醒你……”沈言曦话到一半被打断。

      “言曦姐姐,知道是不该讲的话就不要讲了,做人要有分寸感。”沈与茜挤出一脸温顺的表情说道。

      “我是为你好才要讲的。”沈言曦说,“我知道你很努力想讨好爷爷,特地去学什么打拳来耍给爷爷看,可是太辛苦了,与茜妹妹,我相信就算你什么都不做,爷爷也是会最喜欢你的,毕竟你才是爷爷的亲孙女。”

      厨房那儿,阿姨搭腔道:“对啊,何必呢还自己煮面条,得亏老爷子没过来主楼,不然要以为我们怠慢您了,您才是这楼里真正的主人,有事吩咐我们做就行了,瞎忙个什么劲呢。”

      另一个阿姨跟着埋怨:“厨房弄得乱七八糟,最后还不是得我们收拾?都不用休息了,大晚上的还要来干这些活儿……”

      沈言曦说:“是啊,阿姨都辛苦一整天了,你看你们总是这么晚回来,害大家都不能好好休息呢。”

      扛不住被说,李姚狼吞虎咽吃完最后几口面条,着急忙慌收拾碗筷要去清洗。

      “阿姚。”沈与茜喊住李姚,笑笑说,“放着就好,我洗。”

      随后她站起身,动作上好像是在收拾碗筷,但几个碗盘叠来叠去,愣是没有端起来从餐桌边走开。

      沈与茜低头沉默半响,再次开口时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哽咽,她说:“既然我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那我明天去跟爷爷说,大家还是不要住在一起会比较方便吧。”

      阿姨们和沈言曦的脸色变了变,刚刚还一副恨不得立刻下逐客令的主人家架势。

      沈与茜说:“这边是我爸妈结婚时住的房子,我也是在这里出生的,我想留在这里不知道可不可以,我明天去问问爷爷。还有,我和李姚也不需要人照顾的。”

      “说的什么话!怎么会添麻烦呢,不就是几个碗。”阿姨三步并两步,上前抢走桌上的碗筷。

      另一个阿姨推着李姚,让李姚赶紧带沈与茜上楼休息,说着:“也没多晚,八点都不到,我们没那么早休息。”

      沈与茜半推半就地离开,上楼之前余光还瞥见沈言曦在那儿跺脚。

      “可是我明明有把水池灶台擦过一遍,才出来吃面条的。”李姚很在意,毕竟她是真有寄人篱下的担忧。

      “我们就是每天把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砖块全都擦得蹭光瓦亮 ,她们也会看我们碍眼,觉得我们尽添麻烦的。”沈与茜叹了口气,说,“谁叫软柿子好捏。”

      都到房间外了,李姚还满脸纠结,想下去洗碗,沈与茜忍不住晃起她的肩膀说:“都跟沈言曦一起生活这么久了,你怎么没学到一点点茶艺啊!”

      “茶?艺?”李姚不懂为什么突然提起茶。

      沈与茜索性不睡美容觉了,拿上纸笔去李姚房间,教她鉴茶技能。

      隔天上学校现学现用。

      烟花合照多洗了几张,沈与茜带到学校分给章诺禾和汪骞,他们自己看照片看得挺兴奋,课间就挨着脑袋在那儿互相挑剔对方不上相。

      好不巧,照片让班上的事儿精注意到了。

      连如娜趁人不备,抢过其中一张照片,很没礼貌地举着照片朝沈言曦展示,嚷嚷着:“言曦你看,那天在江边的人真是他们呐!”

      沈言曦劝阻道:“你别这样,小心把照片弄坏了。”

      “好吧。”连如娜放回照片,叉着腰,趾高气昂道,“怎么回事,沈与茜,你没让沈董事长给你安排一个烟花观赏区的位置吗?那天好冷的,江边黑压压的一片,你们看得到烟花吗?”

      旁边连如娜的同桌附和道:“我们就不一样了,言曦带我们上了观赏区看的烟花,那上面还有饮料可以随便喝!”

      “不止呢。”连如娜说,“那天一开始的演出,言曦为了陪我们,放着内场坐席不去,不像有些人,上赶着去贴好位置,最后还不是被赶了出来!”

      “你别这样讲。”沈言曦再次劝阻,“那天内场有很多爷爷的朋友,与茜妹妹应该只是想去见识一下平常难得能见到的大人物。”

      “说白了,想去巴结人吧她。”有同学鄙夷地接话道。

      沈言曦赶紧解释:“不是的,与茜妹妹不是那样的人。”

      沈与茜脸都没抬,懒得给眼神,碰了下李姚的胳膊,跟她说:“阿姚妹妹,懂了吧,这就是茶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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