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月》那那河

9、第九章

　　冬日渐至，湛尧隔了两个月又回到庄园，竹屋的锁链半个月前就已经按他的命令撤了，柯非玥也算乖顺，除了在竹林散步没有多走出山上。
　　湛尧进到屋内，屋里熏着炉子，热气很足，柯非玥身上也穿的干净暖和的袄袍，少年正在吃饭，旁边一个粗使侍女在服侍他，看到湛尧，杨阿女跪下给湛尧磕头，“堂主好。”
　　湛尧坐到桌子另一边，“起来吧，听说这段时日都是你照顾小公子的，照顾的不错，去管事那里领赏吧。”
　　杨阿女站起来，“这都是小女应该的，我伺候堂主用饭。”
　　湛尧挡住她伸过来的手，“先下去吧。”
　　杨阿女看看湛尧，看看柯非玥，柯非玥和声说道，“姐姐先下山领赏吧，我和堂主有事商量。”
　　杨阿女答应道，临出门她看了眼柯非玥，示意让他听堂主的话。
　　等人下去了，湛尧拿起碗给自己盛了一碗鱼汤，他尝了一口，“饭菜烧的还可以。”
　　柯非玥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湛尧，“我进屋这么久了，你都不知道叫一声吗？”
　　柯非玥，“叫你什么，湛爷？爷吗？虚名而已。”
　　湛尧，“牙尖嘴利，我看你叫姐姐倒是叫的顺口。”
　　“湛尧！”柯非玥把筷子扔在桌上，“杨阿女是我认的阿姐，你别想动她。”
　　湛尧放下碗，“既然你不想吃，这饭就别吃了。”
　　他拽起柯非玥往床上扔去，柯非玥被扔到床上，大声骂起来，“混蛋，湛尧，你个禽兽。”
　　门外的陆大陆二听见屋里动静默契的把门带上远远走开。
　　湛尧解开衣领的玉扣，随手把毛领大袍扔到床边，压制住少年去拽他袄袍下的绸裤，柯非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剥个干净，身上的男人却整整齐齐只解了腰上系带。他明白过来湛尧就是故意的，故意要让他这样难堪的承欢，他劈掌打向男人，湛尧点向他肩颈两处，柯非玥上身一麻倒到床上，他骂道，“你无耻！”
　　湛尧同样手法点了他的腿，掰开，“让你在后山思过，这两个月你都思过了什么，怎么骂起人更厉害了。”
　　柯非玥四肢无法动弹，心里一股气无处宣泄，朝湛尧脸上唾了一口，“呸！”
　　湛尧嘴角垂下来，还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样放肆，他用力一扭卸下柯非玥下巴，拿起桌上还带着热的水壶就浇进少年嘴里，“太脏了，好好洗洗。”
　　柯非玥喉咙被烫的啊啊直叫，脸上被热水烫到的地方泛起大片红，整整一壶热水浇在少年的脸上、喉咙还有舌头，少年已经说不出话来，湛尧问他，“还唾不唾。”
　　柯非玥眼中带泪恨恨看着湛尧，张嘴发出唾的口型，湛尧把茶壶砸到地上，用另外的东西灌满柯非玥的嘴，味道冲入少年喉咙深处，食道被滚烫的液体灌满，再灌满。柯非玥屈辱的流下眼泪，以前湛尧舍不得这样用他，现在却这么折磨他。
　　湛尧享受少年的眼泪，压抑许久的雨露从少年的嘴里直抵深不可及的脏腑，直到湛尧发现少年气息微弱，口鼻快被堵死才放开他，他给柯非玥解开穴道，拿来湿布给他擦脸，柯非玥一把扔掉布巾，趴到床边用手指扣着喉咙，湛尧，“你还在赌气什么？非要我往死里作弄你吗？”
　　柯非玥发出凄然的笑，“做人玩物不就是这样吗？湛尧，你玩死我吧，我死也不会和你低头。”
　　湛尧一掌拂掉桌子上所有东西，屋里叮叮当当砸了一地，这个柯非玥，他重不得轻不得，好好放了他两个月清静，结果到头来人还是不领情。他抓起少年拖到身下，柯非玥冷笑，“你也就会这样，呵。”
　　湛尧面无表情，“你以为你以前遭受的是什么，柯非玥，从现在开始，我才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玩物。”
　　柯非玥心里打起一阵冷战，面上还是冷冷的，湛尧继续说着，“我好声好气对你你不领情，你既然一心要做玩物，那我就和你做只有买卖的交易吧。”
　　他打开少年腰腿，只按了两下就，柯非玥最怕这，他身体还没开长，平时即使加了很多香膏都难以承受，何况现在这样生硬，他抓住床褥发抖，湛尧察觉到少年的发抖最后问了他一次，“你低不低头，叫我一声我就放过你。”
　　柯非玥背过头，无声抗拒了他。
　　湛尧，“你很好。”
　　竹屋内血腥味弥漫，湛尧在血泊里磋磨少年，柯非玥疼的青筋暴起也不愿低头，除了喘息和压抑不住的痛吟只剩下一下又一下的示威。
　　夜里杨阿女被喊上山，屋里少年像个残破的木偶被丢在床上，身上的痕迹再明显不过，杨阿女捂住嘴，她此刻才知道少年和堂主是什么关系，原来少年一直不愿意说的是这样的折磨。
　　杨阿女给少年盖好被子，端来一盆热水给少年擦拭，边擦边忍不住落泪，“都是阿姐的错，没有下午陪着你，我要是在，一定不会让堂主这么欺辱你。”
　　柯非玥哼笑，“你有什么力气和他斗，阿姐，我想洗澡，身上太脏了。”
　　“好。”杨阿女去外面灶台起了一锅水烧上，两个侍卫还守在院子里，杨阿女气恨堂主的粗暴，连带两人也一起恨上，狠狠瞪了陆大陆二一眼。
　　陆大，“……”
　　陆二摸着身后的盒子，头疼，“堂主还要给小公子上这个镣铐，杨阿女知道不得撕了我们俩。”
　　陆大，“嗯。”
　　杨阿女伺候柯非玥洗完澡，又给少年伤处细细抹了药膏，柯非玥拉住她的手，“姐姐，晚上陪我睡在这吧。”
　　杨阿女，“我……”她虽然气恨堂主，却不敢违逆留在竹屋过夜。
　　柯非玥叫进来陆大陆二，“你去问问湛尧，我要让阿姐今晚睡在屋里行不行。如果不行就让他上来我再陪他睡一次。”
　　杨阿女捂住他的嘴，“小公子这话可别乱说，要挨打的。”
　　柯非玥，“呵，我挨的还少吗，陆大，你下去问。”
　　陆大抱拳下山，没多久他就回来了，湛尧同意了，但是只准杨阿女睡在外间，陆大，“还有……”
　　柯非玥，“还有什么？”
　　陆大打开桌子上的锦盒，“堂主让你把这个戴上。”
　　柯非玥看过去，那盒子里是一个铁做的颈圈，颈圈上连着一段铁链，仿佛随时可以被主人牵引。
　　杨阿女吃惊，“这不是牢里锁犯人的，阿玥又没犯错戴这个做什么？”
　　柯非玥只是冷笑，湛尧还真是说到做到，真把这些腌臜手段用到他的身上，他伸出脖子，“戴上来吧，他想玩就玩，我还怕他不成。”
　　陆二满脸不忍给柯非玥戴上颈圈，“小公子，堂主兴许只是不放心你，你过两天求个软这东西就卸下来了。”
　　杨阿女也劝他，“是啊阿玥，堂主是这里的天，你和他扛着总是你吃亏，还是服个软吧。”
　　柯非玥，“姐姐不用劝我，和他怄气我心里痛快着呢，他越是只能摆弄这些我就越是痛快。”
　　杨阿女一脸疑惑，被人恶待还能这么开心吗，阿玥真是被欺辱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