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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生辰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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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海镜走进来就看到采音和小叶子相谈胜欢的样子,调笑着开口:“看来本公主是打扰你们了。”
采音和小叶子回头,齐齐行礼。
孟海镜走上上座,摆了摆手:“不要那些俗礼了,小叶子,本公主找你过来,是想有件事让你去办。”
小叶子赶紧跪下行礼,向孟海镜展示自己的衷心:“公主只要一句话,小的一定办得妥妥的!”
孟海镜吩咐采音出去,看着不要让其他人进来,才沉下了语气,严肃地对小叶子对话:“小叶子,你知不知道贤妃宫里那个偷首饰然后离奇死了的那个宫女?”
小叶子被孟海镜的严肃语气吓了一跳,但还是仔细回想了一番,认真回答说:“奴才有听说过,但其中详情却不甚知晓。”
孟海镜点了点头,然后说:“折音跟本公主说那宫女最后是在慎刑司死的,但本公主有些疑问,所以想让你去查一查,最好能查出宫女的死因以及。”
还是第一次被安排这种事,小叶子也有点手足无措,结巴地问着:“奴、奴才,奴才没干过这种、这种事,奴才怕……”
孟海镜叹了一口气,眉眼间都是忧愁,认真地说:“小叶子,本公主没有什么人可以用,本公主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了。小叶子你放心,只要你有所收获,本公主一定会大大嘉赏。”
也许是被蛊惑了,也许是被金钱诱惑了,小叶子呆了呆,下定决心地问道:“奴才愿意去做,但奴才想知道公主到底想查什么呢?”
孟海镜想了想,把一直收着的那小盒子拿出来给小叶子看:“你看这个东西,看那个宫女有没有和这样一样的东西。”
小叶子仔细把那盒东西从里到外看了看,深刻印在了自己的脑子里,珍重地看着孟海镜说:“公主,奴才一定会做到!”
“嗯。”孟海镜笑着点头。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念书显得无聊又乏味,好像时间都无所谓流逝。
席玉每天会抽出一点时间教导孟承宁,孟海镜有时候会带着吃食去找他们,席玉也夸赞孟承宁非常有天赋。
孟承宁看守药碗的任务也不错,皇后的病没有好转也没有恶化,仿佛就停在了那个程度,没有任何变化,孟海镜也看不出来什么。甚至已经过了皇后前世去世的日子,这一点倒是让孟海镜舒了一口气。
小叶子的事情却是一点进度也没有,孟海镜也知道这事情催不得。
今天,孟海镜早早地起来梳妆打扮了,因为今天可是何明月的生辰宴。
“折音!我之前说的礼都备好了吗!”孟海镜朗声问道。
折音喜气地走进来:“早就备好了,就是公主说何小姐喜欢的那个张古华的诗集,公主可是花了好大功夫才找到的呢。”
孟海镜也是笑意满满,打趣道:“明月姐姐和皇兄真的是像得很,都喜欢那些个什么书法啊、画集的,要不是听明月姐姐说,我都不知道这个张古华是谁。”
采音问公主想带哪副耳环,孟海镜看了一下,选了那对红珊瑚宝玉的。
折音又说:“大殿下刚刚差人来问,公主是要和他一起去,还是自己去?”
孟海镜想了一下,说:“你回他,我和阿宁一起去,让他先去吧,”孟海镜忍不住笑,“这么急着问我,估计是想明月姐姐了!”
采音给孟海镜带上耳环:“公主老喜欢打趣大殿下,也不知道公主到时候会有个什么样的驸马!”
折音接话:“公主这么挑,未来驸马,奴婢看啊可有罪受了!”
“好啊!”孟海镜故作恼怒,“给你们胆子了,都敢打趣到我身上了!”
众人闹作一团,孟承宁这会走了进来:“阿姐,你们这里好热闹啊!”
孟承宁经过跟着席玉学习后,人长得挺拔了些,说话也自信了些,这会穿了一件红袍,人就显得少年俊美了些。
孟海镜招手叫人过来,趁着孟承宁不注意,偷偷往他嘴上抹了一丝朱红色的口脂。
“阿姐!”孟承宁尖叫。
“哈哈哈!”孟海镜和两个宫女笑个不停。
孟承宁想要抹掉,结果越抹越花,下巴上也沾上了,孟承宁的脸都泛起了红色。
折音赶紧找来手帕让孟承宁对着镜子擦掉。
采音还在笑:“公主又开始玩这招了,奴婢记得以前楼公子常来玩的时候,公主也常常这么逗他……”
孟海镜的笑一顿。
折音赶紧瞪了她一眼,采音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默默闭上了嘴。
他们也不知道公主和楼公子之间出了什么事,虽然楼公子来的几次两人都是正常的样子,但还是感觉出有些不一样的地方。例如公主不再喜欢提起楼公子,楼公子也越来越少来这昭阳宫。两个宫女也渐渐小心,不在孟海镜面前提起楼观旌。
这会真的是采音高兴过了头,才失口说错了话。采音惴惴不安:“公主……”
孟海镜扬起眉:“是吗?本公主倒是不怎么记得了。”
她转头跟孟承宁说话:“阿宁,你这还是第一次出宫去玩吧,要是结束的早,阿姐就带你去上京走走。”
“真的吗?阿姐,我还没见过外面,阿姐到时候一定要多带我走走!”孟承宁高兴地说。
“可以!”孟海镜答应。
何府。
何国舅家嫡长女这次的生辰宴办得可谓是格外盛大,差不多整个上京的名贵人家都请了来。本来一些人还奇怪,怎么一个生辰宴办得这么隆重干什么,结果看到大皇子和何明月一起迎礼,顿时心下了然。
“昭阳公主到!”
一听是这位公主来了,不少人都直起了脖子想看着究竟。
之前听说昭阳公主刁蛮任性、嚣张跋扈,可是自从她大病了一场以后,倒是收敛了许多,鲜少看到她在上京活跃,也不知道现下又是个什么情况。
一抹艳阳色闯进了众人的眼帘,那女子珠宝加身,贵气逼人。发髻上珠钗闪闪,流苏微动。面若九天月,明媚动人,顾盼神飞,眉眼俱笑,肤泽如玉,恍若昭阳耀世,可真不愧其昭阳两字的封号。
“明月姐姐!”孟海镜笑喊。
大皇子和何明月赶紧迎上来。何明月说:“盼着你好久了,怎么来得这么迟?”
大皇子打趣道:“还得是来得这么迟,不然怎么打扮得这么好看呢?”
孟海镜哼笑了一声,故意问道:“那皇兄,你觉得是我打扮得漂亮,还是明月姐姐漂亮呢?”
大皇子揽住何明月的肩膀:“那当然是你明月姐姐漂亮啊!”
孟海镜:“皇兄,你都不犹豫一下啊!”不过她也不生气,转头对何明月祝贺:“昭阳先祝明月姐姐生辰之庆。明月姐姐,悄悄说一句,昭阳准备的礼物张古华的诗集,你肯定喜欢!”
何明月喜出望外:“他的诗集可是难寻着呢,昭阳,你多多费心了!”
大皇子也说:“昭阳可真的是用了心的。”
何明月今天是满脸的喜意,看向孟海镜身旁的孟承宁:“这是七殿下吧,还是初见,有失远迎。”
孟承宁还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场合,直愣愣地行礼:“皇嫂客气了!”
众人一下笑出了声,孟承宁不明所以,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做错了。
还是大皇子拍了拍他的脑袋告诉他:“七弟,你这声皇嫂叫早了!”
孟承宁才反应过来,羞涩地挠了挠脑袋。
何明月把她往里面阁厅里引,是特地给孟海镜准备的位子。
孟承宁跟在后面走,等到人散得差不多了,才贴到孟海镜面前说:“阿姐,好多人啊,好热闹啊!”
孟海镜看着他那副新奇样,笑着摇了摇头。前世,孟承宁也是这么大的时候,孟海镜跟他还不是很熟悉,也没有带他去一起玩。后来熟悉了点,孟承宁也对这些没那么大兴趣了,更别提后来当上了皇帝,更是一言一行,规规矩矩。他这么活泼的样子,孟海镜倒还没见过呢。
有几个贵族之女过来说了几句话,孟海镜都一一对付了,说了几句,她都觉得有些无聊了。
孟海镜扫视了一番,却没有看见之前见过的何晚月。她向旁边何府的丫鬟打听。
丫鬟踌躇了一下,说是何晚月又病重了,何国舅特地让她只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休息,就不出来了。
孟海镜还想问几句,突然外面一片喧哗。
孟海镜问:“采音,外面吵什么呢!”
采音也是吃惊:“公主,是国师来了!国师带着贺礼来了!”
前面接礼的大皇子和何明月也是震惊,自己好像没有给国师送过帖子。这国师风光月霁,以前京中好多人不是没有送过,只是国师一个都不去,渐渐大家知晓了他的性子,也就不送了。谁曾想,今个他居然来了。
孟海镜走出去看。
那边大皇子反应过来,先是致歉:“国师忙中抽闲,远道而来,我们真的是有失远迎了。”
席玉一身白色锦衣皎皎,衬得人恍如神人下凡。他面色如玉,半披墨发,身姿挺拔如松,飘飘然如仙,看得众人都不免从吃惊喧哗到沉静欣赏。
席玉开口:“臣是替圣上送来贺礼。”
旁边的小叶子赶紧把东西举过去给大皇子看,那是一对玉如意,洁白纯然,上好的品质。
大皇子连连道谢,赶紧把席玉往里面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