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死魂灵（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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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死魂灵（22）
如赫尔曼所料，他和德拉科果然被巡夜的教授抓到了。不过，这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不是么？当然，赫尔曼不会傻兮兮的让巡夜的教授在天文台上就把他抓个现行。太过于顺利的抓捕可是会让年老成精的邓布利多和狡诈油滑的卢修斯•马尔福同时怀疑自己的。赫尔曼可不想将一个‘年幼就相当阴险毒辣’的印象和一个‘把我儿子当跳板和挡箭牌用’的印象同时留在【可以丢弃一切的凤凰社的老疯子】和【即便是失利也还是可以混得风生水起的马尔福】的心中。所以，赫尔曼很认真、用心的计划了他与德拉科的这次行程——从两个格兰芬多手中骗过小龙并用最快的速度将装着它的箱子绑在鹏鸟爪子上打包送走后，他们立刻从随身携带的空间包里抓出来两把扫帚从天文台上一跃而下，和被邓布利多派来视察的教授们打了一个擦身而过时间差。然后这两条小毒蛇悄无声息的窜进城堡，蹲进了一间原先就事先选定好的空教室里。
出此计策的赫尔曼•花花肠子•马吉特在实施计划的前一天晚上在自己的寝室里大言不惭的对德拉科说：“•••这主要是为了打一个时间差，要是万一不小心被教授抓到我们夜不归宿，也不能让他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我们在【案发】时和那两只巨怪出现在同一时间和空间里。”
“但就算我们凌晨才回去，老疯子依旧可以说我们是【彻•夜•未•归】单凭这一点，我们就没办法辩解。这样一来会不会反倒给人欲盖弥彰的味道。”德拉科•在成长的•马尔福皱起眉头，难得的对自己一向【信•仰】着的精明的朋友提出了他的不同见解。
“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赫尔曼很和煦的回答：“也很犹豫——但是，”男孩笑了起来：“德拉，你忘记最近总是很倒霉的救世主了？”
德拉科一脸疑惑。
“救世主为什么最近这么倒霉？答案是全校有点脑瓜的人都知道的，你最近那么的【忙】，邓布利多和教授们心知肚明，只是一直没有证据又碍于马尔福家族的势力是所以一直不做什么罢了，你觉得他们会相信波特最近的倒霉是【天然的】？”
德拉科眯起眼睛，手指摩挲着和赫尔曼重新交换过的银戒指，安静的沉思了片刻：“你是说——”男孩慢慢拖起了咏叹调一般的长腔，嘴角上扬的幅度越来越大：“他们当然会知道【有一些】是人为的——”
“——而如果是人为的，当然就少不了恶作剧魔药。”赫尔曼做出一副【活泼开朗】的样子来将手揽上了德拉科的肩头，学着那对闻名全校的捣蛋鬼双胞胎的语气说：“亲爱的，你要知道，我们是聪明又勇敢的恶作剧之神的信徒，为了我们的信仰，大半夜的起来熬制魔药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并不一样——”德拉科在说到格兰芬多的时候厌恶的皱起了眉头，好像是看见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我们并不是和他人住一个寝室里的——至少我们两个都是单人寝室，这个理由并不充分。”说完，德拉科歪着自己的头又思考了片刻：“——但是不可否认，这是最合适的理由了。为了学生们的安全，学校的寝室里当然全都布满了监测危险魔法波动的魔法。而作为斯莱特林的我们，同时还是尊贵的我们，屋子里的一些城堡建成时就安置好了的【小玩意】当然更多、更敏感。所以无奈之下，我们就只好半夜起来去空教室研究魔药——我想就算是我们被那些在暗地里虎视眈眈的猫抓到了，作为斯莱特林院长兼【魔•药】课教授的斯内普先生也不会让我们这两个热爱学习的可爱学生丢失很多分。”越说、德拉科的眼睛就越亮，然后这只小天堂鸟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向赫尔曼：“赫尔，你可想的真周到。”
“当然。”赫尔曼咧出自己的八颗大牙，非常大方（不要脸？）的接受了自己小友人的称赞。
于是在偷盗——不，是拯救小龙的当夜，两个男孩就按照原先计划的做了。他们随机选定了预先敲定好的、三间空教室中的一间，将门用各种方法牢牢锁住。【一直都很有钱的】赫尔曼拿出了一只属于他自己的便携式小帐篷，两人迅速钻进去找到浴室以光速一前一后的洗了澡，然后就开始换衣服——那是【最近很忙的】德拉科专门留下来的、原先熬制魔药后没有清洗过的、还留着一部分恶作剧魔药成分的长袍。接着这两条小毒蛇快步滑到了客厅，从自己的空间包里抓出专业的移动魔药提箱，掏出还在冉冉冒着热气，底下酒精灯的火焰正在徐徐燃烧着的半成品魔药。两个小贵族在魔药冒起的蒸汽前熏了那么一小会，就很疲惫的双双躺倒在了软绵绵的沙发床上。
“赫尔，你应该买个大点的帐篷••• ”德拉科躺在沙发上，懒洋洋的说：“这个帐篷太小了••• ”
“第一，大点的帐篷在教室里是支不起来的；第二，你给我钱去买帐篷啊。”劳心又劳力了一整天的赫尔曼这时已经是很困倦了。和因为完满完成了自己第一次如此繁杂计谋而兴奋不已的德拉科不同，他还得继续琢磨着后续的阴谋。这次的盗龙是很重要的一步，为了自己的百年大计得以实施，赫尔曼今夜可算是提心吊胆如履薄冰。所以到了帐篷后这样骤然放松下来，原本身体就不太优良的小侯爵倦了。
德拉科转过头来看着旁边趴着的神色懈怠面色发白的朋友，很关心的问了一句：“你看起来不是特别的精神，赫尔，你在平时应该更关心一下你那原本就很柔弱的身体才是。”
赫尔曼翻了个白眼——对德拉科即便关心还很有贵族风范的【合理】礼节。“德拉，要是我不是你的朋友，我会认为你刚才是在阴阳怪气的讽刺我。麻烦你把马尔福家的咏叹调稍微停一停，会听觉疲劳的好吧。”
德拉科红了耳根，但面色依旧维持着马尔福特有的傲慢神色：“你可不能这么说，赫尔。要知道守礼可是贵族必备课程的第一要点，过于亲近不守礼节可就会变成狎昵——你可不想让我们变成一对狎昵的蠢货吧。”
“狎昵？”赫尔曼懒洋洋的、哈欠连天的回答：“我可不觉得我们的关系会亲近到这种地步——你一点也不符合我的审美观，阿丑。”
德拉科胀红了脸——被气的。
“赫尔曼！”一直备受世人（是贵族吧）宠爱的的小天堂鸟、非常爱惜自己羽毛的小天堂鸟、每天早晨起床要花两个小时在镜子前的小天堂鸟张开自己的嘴巴大喝一声，飞扑过去把自己神色迷蒙，马上就快要睡着了的捕鸟蛛朋友压在身下，恶狠狠的说：“你叫我什么？”
“哦，你有意见吗。”显然，捕鸟蛛对于小天堂鸟的反击相当的无所谓，赫尔曼懒洋洋的伸手非常有技巧的一推、一拉、一压，很自然、很顺遂的更换了自己与这只炸了毛的小铂金天堂鸟的上下位置。然后，这只旗开得胜的捕鸟蛛一字一句、相当缓慢、一个音节接着另一个音节的重复了自己给小天堂鸟的评语：“——阿——丑——”
“赫、尔、曼•马、吉、特。”德拉科咬牙切齿的使劲掐了他朋友的手臂一下：“你这是在挑战一位马尔福的对于自己容貌的自信和尊严么，想死是不是？”
“再不睡觉的话，我马上就要死了。”赫尔曼又打了一个哈欠，暗蓝色的眼睛已经开始变得朦胧起来。男孩从德拉克身上翻下身，滚到一旁抱住了那颗不离身的水晶头骨，闭上眼睛再不说话，显然是准备和睡神打交道去了。
“嘿！你怎么睡得着？”德拉科看准时机，伸手非常解气的将准备休息所以无所防备（？）的朋友一通摇晃。“要是教授巡查到了这里怎么办。”
“凉拌，”赫尔曼嘟嘟囔囔：“睡觉皇帝大，一个教授算得了什么，连死神都要叫睡神一声哥呢。”
听到这句话，一直以追求【最矜持的优雅】为终身奋斗目标的小铂金鸟的五官小小的漂移了一下。
“不过你说的也是。”在对自己做了好一会心理建设之后，德拉科抖了抖盖在身上的毯子，在赫尔曼的身边躺了下来。这个男孩盯着帐篷顶层用魔法制造出的夜空，干巴巴的缓慢开口道：“反正老疯子就是不像放过这次机会整治我们就是了，早抓住和晚抓住都是一个样子。”
“那可不一样。”赫尔曼搂紧了怀里的骷髅脑袋，拖着长腔平静的反驳：“我们可不会让他抓住把柄。”想到这里，黑头发的男孩发出了几声散漫的奸笑。“哦，即使能够勉强惩罚我们，我想抓不住把柄对于我们的老校长和一干格兰芬多来说就是一场折磨。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观赏那群巨怪的脸了。”
德拉科的嘴角弯了弯，显然很愉悦于听到这句话之后自己想象中的场景。“那可就热闹了，赫尔。你要知道，最近格兰芬多可不安静。”
“安静这个单词不属于那个学院。”赫尔曼嘟囔着：“不过，他们又怎么了？”
“内杠。”德拉科笑了起来：“显然，我们的泥巴种小姐为了家养小精灵犯下了众怒——你知道现在他们是怎么评价这位书本脑袋小姐的？”
“无怪乎什么高傲自大之类的。当然，他们会在背后骂她‘贱’——格兰芬多就是这样子。”赫尔曼摆了摆手，似乎是完全不在意这件事。“每个格兰芬多都有这么一种特质，就是认为只有自己是对的，而且越是被人反对，他就越是执着。我想那位小姐就是带着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傲慢正在一直不停的惹祸吧。”
“哦，赫尔。那时候你正在处理扎比尼的事情，完全不知道泥巴种小姐的精彩表演是多么的让人惊愕。”德拉科•马尔福用一种非常恶毒的贵族式微笑轻声说着：“她为了那些绿皮小怪物在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当着全体格兰芬多和斯拉尔吵了起来。”
“可怜的孩子。”赫尔曼眯了眯自己的眼睛，收敛起自己暗蓝色眸子里一闪而过一切尽在把握的愉悦光芒，笑着说：“斯拉尔可是格兰芬多硕果仅存的可以称得上是【贵族】的家庭了。”
【所以，我倒要看看你会怎么解决古旧但却是中坚力量的家族和新生的——那些被你明目张胆引导的、逐渐围绕在救•世•主身旁的力量之间的冲突邓布利多。哦，当然了，我可不认为这么一点点小波折就会让你为难，但是给你找麻烦一向是我的小爱好。再说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来。】
黑头发的伪•男孩眯起了自己冷光乍泄的眼眸。
【不要以为你在用一种若无其事的姿态算计我之后还可以在我面前摆出一副‘我悲悯于你、我宽恕于你’的恶心表情。到最后有你哭着求我的时候，邓布利多。】
赫尔曼•斤斤计较•小心眼•坏心肠•毒辣辣的•马吉特侯爵阴森森的笑了。
“这还是刚开始。”德拉科显然没有看见赫尔曼那一瞬间的扭曲表情。这个还一只脚踏在纯净水里的男孩继续兴致勃勃的向自己的朋友介绍着格兰芬多的闹剧：“泥巴种小姐大声斥责斯拉尔是‘没有人性的奴隶主’并发表言论说‘这种不人道的社会体系是落后的’。”说到这里，德拉科的脸明显的表现出了怨恨和愤怒：“这个泥巴种还说麻瓜们的社会早就废除了这种‘落后的’社会关系——看来泥巴种还认为麻瓜们比较发达不成？”
“叱。”赫尔曼轻声笑了起来。
虽然格兰芬多大多喜爱麻瓜们、对于麻瓜小巫师也并不不反感。但是真的像韦斯莱现任家主那样【热•爱】麻瓜物品的还是罕见的异数——要不为什么韦斯莱先生那么老的资历，在魔法部的职位却还是怎么也升不上去呢？——魔法部里的格兰芬多不多，可也不算少了。
巫师们对于麻瓜有一种天然的居高临下之感，麻瓜对他们来说是二等公民、是粗野、没教养、愚昧、蠢顿、恣意破坏的野蛮人。十四世纪麻瓜对于巫师们的大屠杀虽然已经被【刻意】淡忘，可仇恨——尤其是刻骨的仇恨往往会悄无声息的潜伏在心底的最深处，直等到在适当的时间里喷薄而出。现在的巫师界的委顿大家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却没人说出来，每个人都做出一种姿态。斯莱特林们选择傲慢的捂起双眼，用无所不及的恶意诅咒大声的表示着自己对于麻瓜的厌恶和鄙视——‘他们是低劣的，是血统卑微的泥巴货色。他们的身体里混杂的不是精灵、恶魔或者任何高等物种的血液，他们的祖先也不是可以呼风唤雨的魔法师。他们的骨子里流淌着地精和兽人的猥亵和贪婪。’——从古至今都站在生物学顶端的纯血巫师们大声的嚷嚷着，以此维护着贵族的尊严。而与此相反，一直不反感与麻瓜们接触的格兰芬多则非常‘大度’的用一种开怀接纳的模样说明自己根本不害怕麻瓜的侵蚀，他们依旧是他们。‘那群斯莱特林的胆小鬼已经吓破了胆了，看看我们，还是用一如既往的姿态欢迎麻瓜。我们才是真正的勇士，是巫师们的领导者。领导者从不害怕外敌。’
但是在心底，哪一个不是忧心忡忡惴惴不安？
麻瓜们现在的技术已经比巫师们的要好出不少，麻瓜们的生活已经比巫师更加便利、麻瓜们居然登上月球开始向更深的宇宙探索了、麻瓜们还在生孩子往外面扩展地盘、麻瓜们占用了一直属于我们的土地但是我们的政府却只能忍气吞声••• •••种种种种，都是巫师心中最深的禁忌。
这种东西现在被一个身为麻瓜的十一岁的小姑娘当面说出来，赫尔曼可想一直比其他人看得更远、想得更多、思考更丰富、尊严更矜持的格兰芬多中坚贵族斯拉尔的继承人当时是怎么一个样子。
“活该，就让他们狗咬狗去好了。”赫尔曼呲笑出声。
“哦，可不只是狗咬狗。”德拉科哼哼一笑：“我觉得那位泥巴种小姐似乎是觉得这样还不够热闹，最后还泼了一种红色的颜料在斯莱尔身上，说那就是‘那些可怜小生物们的血’。可怜那位十六岁的贵族小姐，一身的脸面和她的长袍就这么被毁掉了。”
泼红油漆？
赫尔曼摇了摇自己的脑袋，这位格兰杰小姐还真是以‘人权斗士’自居了么？不过，似乎只有动物保护者才会干？所以她究竟是人权斗士还是动物保护者来的？唔，无所谓，反正这不关他的事情了。
“所以你可以在放假后的贵族茶话会上好好的嘲笑一番格兰芬多了。干得好，德拉科。”赫尔曼露出自己白光闪闪的八颗牙，很有【同学爱】的提议。
“当然，”德拉科扬起自己的脑袋：“我的爸爸已经写信表扬过我了。当然，我在回信里提到了在泥巴种面前欺负家养小精灵是你的主意，并且说明最近你一直都在和那只服侍你的小精灵一起劳心劳力的在泥巴种的面前演戏。我爸爸称赞你是个天才，并且，提醒我在放假的时候邀请你去马尔福庄园喝茶。”小铂金鸟很薄面的将自己的邀请推倒自己父亲的身上，他灰蓝色的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芒：“你暑假来我家玩吧，赫尔。”
“好啊。”赫尔曼露出一个高等贵族在接到朋友邀请后标准的带着点矜持和暗中的羞涩的大咧咧傲慢的表情非常干脆的回答。“不过我得先回一趟冰岛。等快开学了再过来。”
【“——到时候，你得好好的招待我。”】
说这句话的时候，黑发男孩一贯清浅的笑容开始变得甜美又模糊了起来。
++++++++++++++++++++++++++++++小赫剧场+++++++++++++++++++++++++++++++++++++++++
某姬：所以说，小心眼且睚眦必报才是你的个性么，小赫，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很有格调，很看得开的小人的••• •••
小赫：娘，不用再花痴了，你以为那种集全体优点为一身的反面BOSS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吗？
某姬：•••人家幻想一下还不行啊~讨厌~喵呜——
小赫：（= =）娘，您妖怪了••• •••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死魂灵（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