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千一雪

39、二十一．如果妥协？（2）

　　我在客厅里无趣的反复换电视频道，却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可以看的节目。最后索性关掉，再一次走进厨房。

　　欧阳脱掉外套，摞起针织衫的袖子，正大刀阔斧切菜，看见我出现，他微微一笑，然后继续埋头切菜。

　　“听说现在已经是11月了。”身体倚着橱柜，我低低的声音开口，其实是自言自语。

　　“11月？那快过新年了。”欧阳似乎有些惊讶。

　　“是呀，快过新年了。”我点头表示赞同，然后便乖乖的站在那里看欧阳在厨房里尽其所能的发挥。

　　最后，菜上桌，我俩又相对无言的开始吃。饭后自然是我洗碗，然后换欧阳站在旁边看着我。

　　后来，欧阳悄悄走到我身后，将我拥进怀中，身体僵硬了一下，我便再没有反抗，然后，欧阳说：“桑洁，像这样生活，不好么？”

　　我不答，只沉浸在欧阳温暖的怀抱中。

　　送我回家的途中，欧阳一直握着我的手不肯松开。车子里飘荡着那英的一首《愿赌服输》：
　　你残酷的言语在耳边呼啸
　　这一次我决定不逃
　　就算不懂和你争吵
　　也要说清楚谁是主角
　　你怀疑的眼神在四处闪烁
　　想找个完美的借口
　　不是不懂你的企图
　　你期望爱情草草结束
　　你冷冷的笑要我说个清楚
　　这次到底谁赢谁输
　　原来我拿幸福当成了赌注
　　输了你我输了全部
　　谁叫我拿幸福当成了赌注
　　输了你我愿赌服输
　　……
　　车子停在红绿灯路口时，欧阳伸手关掉音乐，然后凑过来亲吻我的额头：“桑洁，就这样过，好吗？”

　　“好。”我垂下头，低声答：“像朋友一样，就这样过吧。”

　　起步时，欧阳猛踩一脚油门，车子飞速脱离轨道，而他握着我手的力量，却未曾改变。

　　很快，车子停在小区楼前，我想下车，欧阳却不放手，最后，他说：“桑洁，我真的不懂。”

　　“欧阳，我同样不懂。”

　　“这不是一场游戏，你知道吗？”他有些生气，声音里有不耐烦的语调。

　　“可在我看来，它是。”

　　“为什么，难道你真看不见我的真心？”

　　“对不起，从始至终，我看见的都仅仅是一场权利的较量。”

　　“桑洁，你有时真的很让人寒心，知道吗？”

　　我不答，只呆呆的眼神看着欧阳，他刚才说寒心了？这是个拥有怎样感情色彩的词呢，难道从始至终，该寒心的人不应该是我吗？

　　“欧阳，我记得我和你讲过飞鸟和鱼的故事，难道你忘了吗？”

　　“我没忘。”欧阳低声道，然后抬头与我对视，那一瞬，他的眼底闪过了怎样的神色呢？我不知道，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和欧阳，真的不可能。

　　当欧阳的车消失在夜色中，我才转身上楼，可我却在心里傻笑，问自己：“多好的男人，为什么会一直拒绝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踏进电梯，那一瞬，心跳莫名的加速，然而，在我还未搞清为何这般状态时，身体便被人紧紧拥进怀中。我怔住，那个怀抱，多熟悉……

　　我埋头在那人的怀中，然后犹豫着叫出了那人的名字：“南——非——”

　　他不语，只更紧些拥着我。

　　不知过了多久，电梯里有其它人进来，发出轻微的惊讶声，南非才放开我，退到电梯后侧。

　　我这才有机会看清他的脸，瘦了，脸色有些苍白，没有戴眼镜，可以看见他重重的黑眼圈，还有略带血丝的眼球。黑衣黑裤，可他那价值不菲的风衣却略微有些皱，这样的南非，是我所陌生的。他向来最重形象，为何会这般姿态出现在我面前？

　　电梯在五楼停下，南非先我一步跨出电梯，径自走在前面，最后立在我家门前。我默默跟着，也只能拿出钥匙开门。

　　他跟着我进屋，我伸手想开灯，却被他制止。他的大手拉紧我企图开灯的手，然后拖着我走进卧室，不知为何，那时，我根本不想挣扎。

　　就这样，我被南非抱着，躺在床上。或许是真的累了，身体一沾床，便迅速在他怀里找了安逸的位置，而南非也在调整自己的姿态。最后，我俩都找到了最合适的睡姿，便再无动作。

　　我是在半夜醒来的，那时，床上已经没有了南非的影子。心里有淡淡的失落，可那种失落并没有激起我给他打电话的冲动，于是，侧过身，我接着睡，然而，怎么也不能说服自己安静下来，满脑子想的都是他。

　　想到去埃及那次，南非附在我耳边低语：“我从你身边经过时，你就已经偷走了我的心……”

　　想到去美国时，南非对我说：“牵手一辈子……”

　　想到那日的温存，南非的警告：“桑洁，别无视我的存在……”

　　过往的一切，都一一在眼前浮过，然而，再对比如今的局面，似乎，都显得太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