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千一雪

38、二十一．如果妥协？（1）

　　第二天，刚到公司，便看见办公桌上赫然躺着的一封辞职信，是苏然的。放下包，然后按下内线电话让秘书为我倒一杯咖啡，我才又拿起那个白色信封，打开来看，内容当然是公式话的辞职言语，除此再无其它。

　　我傻笑一阵，然后拨通苏然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便被她接起：“你好，总经理。”

　　我想，她至少没有拒接，看来情况还不是很遭。

　　“苏副总，怎么没来上班？”我平淡的腔调问。

　　“总经理没看见我的辞呈？”

　　“当然看见了，不过，你忘了么，项目经理以上的主管，辞职审核是一个月。”

　　苏然不再说话，而我亦沉默。到最后双方默契的挂断电话时，我们都不再言语。但秘书半个小时后告诉我说：苏副总已经到公司了。

　　我想，她能做到这些就够了，而我与她的纠结也并非三言两语能解释清的，又何必急在这一时。

　　闲置下来的时间，我会去猜想李氏年华下一步的走向，但问题通常都卡在欧阳身上，我从来不知道他的背景，可他真的能只手遮天。

　　记得欧阳曾对我说过：“桑洁，我说过，只要你回来，你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

　　那一切，到底包含多少呢？

　　欧阳从不是信口开合的人，可他竟能这般轻易给我承诺，这意味着什么呢？除了万全把握，还会有什么呢？

　　那天，宁晓给我电话，说时代解约一事有蹊跷，其实，我又怎会不知呢？但我仍是第一时间飞去A市，下飞机的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在回归，或许只因这里是败了我一生的地方，所以，我的心从未平静。

　　回公司的路上，视线一直被时代贴出来的巨大招商广告所吸引，形象大使是总裁南非。即使看见的只是海报，我仍感觉呼吸困难，我有多久没看见他了？好像一个月……

　　一个月？其实也只是闭目之间吧。

　　自从上次他从家离开后，我们便再没有联系。其实，谁又能否认我们是真的在玩游戏呢？袁琴说我和南非之间差的只是一个解释，可谁又愿意先跨出这一步，给对方一个理由呢？

　　回到公司，所看见的景象确实让人心寒，毕竟是今非昔比了，往日的繁华再不复存在，公司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听保安说还不时有人上门挑事非。看见宁晓时，心也紧紧收缩了一下，最近几个月，宁晓明显瘦了许多，脸色也略显苍白，因为李氏年华出事，宁晓私下也求了不少人，但毕竟是走到了尽头。

　　“宁晓，去其它公司吧。”我微笑着对他说。

　　听我如此言语，他先是怔了怔，然后淡淡的微笑浮上嘴角：“老板都还在，我怎么能走。”

　　“这一年，你为公司付出的够多了。”

　　“我拿你的薪水，不是应该的么。”小伙子的脸微红。

　　“可如今的情况，我真的已经无能为力了。”

　　呆怔了好久，宁晓才又开口说话：“洁姐，是你把我从大山里带出来的，我妈虽然没有知识文化，但知恩图报却是自我懂事起她就教会我的，所以，别赶我走，我要和李氏年华拼到最后一刻。”

　　听闭，我再不好说其它，只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薄薄的雾，良久，我问：“宁晓，现在几月了？”

　　“11月。”

　　“11月？时间过得这么快……这一年又要结束了。”然后，我离开办公室，漫无目地的走在大街上。

　　天气阴阴的，还吹着寒风，可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冷，仍就撒开外套，在街头漫步。明明是没有目的的，可等再一次清醒时，却发现自己正在医院门口。想转身离开，可抬起头，便看见欧阳正站在不远处看着我。

　　明明看见了，却装作若无其事的转身离开，不会显得我太矫情么？于是，我微笑着一步步走近欧阳。

　　“今天没有病人看诊么，看你这么闲？”

　　欧阳面无表情的看着我，问：“怎么来这了？”

　　“无聊，到处走走。”

　　“什么时候到A市的？”

　　“今天早上。”

　　“下次，给我电话，我去接你。”说着，他拉起我的手往前走。

　　他的手微凉，却让人莫名的安心，我也不挣扎，任他拉着，然后问：“去哪？”

　　“吃饭。”

　　在一家中档饭店吃的饭，他似乎常去那，刚进门，老板便上前热情的招呼，还问：“老样子？”

　　他微笑着答：“嗯。”

　　菜上得很快，席间，欧阳一个劲往我碗里挟菜，也不管我是否喜欢，只说：“多吃点，你太瘦了。”

　　饭后，他送我去了一家美容院，还再三叮嘱要我等他下班。我答应了。也不知为何自己会答应，可每当看着他深沉的双眼，我便不忍拒绝。

　　我是被他的眼神所恐吓？还是我的目的真的是想一探究竟他的眼神到底代表了什么？

　　在美容院做了一下午的护理，只是躺着，还真有点累，好在还没到下班时间，欧阳便再一次出现。

　　他开车出来的，一路上，我们都极少说话。最后，车停在了超市的停车场，我也不问，便下车等他。锁好车，他的手再一次握着我的，拉我进超市。买了蔬菜和水果，又趋车去他家。

　　“去客厅看电视，这里我来弄。”说完，他推我出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