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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咱两的事没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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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寂静了几秒。
我艹,怎么是这个变态。
颜安白猛地站起来,明眸圆睁,红唇微张,活像受了惊的白猫眯。
脑海中,“我被变.态.猥.亵了!”无限循环播放。
看着他的躯体,萧湛昱耳根的红色一下子蹭蹭蹭地爬上那张一向凌厉严肃的脸。
“你死定了。” 颜安白咬牙切齿道。俊脸涨红,冷静自持的眼瞳仿佛窜起了两束火苗。
话音未落,一个拳头挥过去。
挨过他一次揍,萧湛昱可不会再掉以轻心,一掌握住他的拳头,顺势一拉。
强大的力道让颜安白顺势扑到萧湛昱的怀里。
搂住劲瘦弹性的腰肢,萧湛昱喉结滑动,“怎么,又想揍人。”
颜安白一时被对方一身硬邦邦的肌肉摔懵了。
低沉磁性的声线伴着温热的鼻息传到耳际,耳朵禁不住抖了抖。
“揍的就是你。”手背按了按摔疼的脸,颜安白一口雪白的牙齿咬住他的肩膀。
萧湛昱“嘶”一声,一手迅疾锁住他的两手腕,另一只手捏开他要紧的牙关。
把人推倒在理疗床上,萧湛昱眸光暗沉。
“明明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怎么现在恼羞成怒了。”
“你放屁。”被压制的颜安白疯狂蹬腿,想把这家伙踹飞。
不疼不痒地挨踢了几下,萧湛昱剑眉微微挑起,“那你怎么在我的床上,嗯?”
颜安白一愣。
这个自恋狂。
“你该不会以为自己有那么点钱、长得还行,所有人都巴不得抱你大腿吧。”
“就你这狂妄自大、骄奢淫逸的人,我还看不上。”颜安白手欠地拍了拍他的刀刻斧凿般的脸颊,朱唇上挑,带着点玩世不恭的笑意。
那么点钱?
长得还行?
狂妄自大、骄奢淫逸?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这么评价自己。
萧湛昱俯视着身下不停叭叭挑衅他的人,目光深邃宛如暗流涌动的寒潭。
口是心非又傲娇的家伙。
“粗鲁的家伙,还不让……”
话没说完,炽热的唇压在那翕动的唇瓣上。
我的初吻被……
颜安白明眸圆睁,想挥拳,手腕却被压的死死的。
被夺走呼吸,只能发出闷闷的低哼声。正龇牙想啃人,萧湛昱松开了他的唇瓣,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唇角。
颜安白喘着气,整个人要气死了。
自从不傻以后,他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有种你放开我单挑。”颜安白上半身窜起,想撞开这家伙。
萧湛昱手下使力,把人摁回到床上,眉梢眼角都带着慵懒的餍足,唇角勾起一抹玩味,“我有没有种,你要不要试试?”
眼尾泛着红,嘴唇有些肿,颜安白几乎要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萧湛昱被吸引了主意,手下放松。
颜安白双手挣脱,再使出一招撩阴腿。
萧湛昱迅速躲开。
彻底没了压制,颜安白一拳揍过去,凌厉的拳风擦过对方的嘴角。
两人开始搏斗。
门口的张特助纳闷,这么激烈?!看来真是干柴烈火啊。
“砰”一声尖锐的破碎声,精油瓶掉到地上。
“揍死你个孙子。”
不对劲。张特助推门而入,目瞪口呆地看着对峙着喘息的两人。
披着快要散掉的浴巾,明显刚经历了一场斗殴。
自家总裁嘴角似乎还带着淤青。
旁边的美男赤裸着上身,赤红的双目地盯着自家总裁,恨不得把他撕了。
张特助瞬间想自戳双目。他该不会被炒鱿鱼吧,能当没看到不。
“滚出去!”
Yes,sir。张特助讪讪地后退,末了,还不忘给他们拉上门。
满脑浆糊的张特助在门外沉思了一阵。
这是钱没到位?没吃成?
门被拉开,美男把浴袍裹得严严实实的,满脸恼火和屈辱地走出来。
萧湛昱勾舔了擦破的唇角,灼热的目光紧盯前面的人,仿佛高高在上的兽王盯住了猎物。
离开前,颜安白顿住脚步,恨恨地回头瞟了一眼萧湛昱。
咱两的事没完!
回到房间,颜安白愤愤地猛捶床垫。
在自家地盘被欺负成这样。可把他气坏了。
恰好,萧老头打电话过来。
“HI,小白,我侄子怎么样。”
憋不住火气的颜安白毒舌道:“你侄子不仅喜欢男人,他还是个变态!”
萧老头一噎。
随即眼咕噜一转,嘴角弯起一抹得逞的笑。
他就知道,那眼睛长在头顶的侄砸是个不正常的,这么快就擦出火花来了。
瞅瞅这火气,看来还是侄砸占了上风,哈哈。
好言安慰了几句,随后乐滋滋地把电话挂了。
这可是他为侄砸精心挑选的对象,打这小伙来华大开始,他就看上了。
可不像那古板的弟弟,一心就想给侄砸塞个女人。
***
颜安白又失眠了。
第二天,骆锦离盯着他眼下的青影,“昨晚又没睡好?”
一躺下,就想起那双咸猪手在自己身上揉来揉去,尴尬羞耻气愤到能把地板扣出个十米的洞来,能睡好吗?
颜安白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钻进了车里。
回到学校宿舍,刚躺下想补补眠,颜安白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歪,哪位。”
沉默了几秒,一道陌生的成熟男声传了过来,“小白,今晚过来回来吃个饭。”
顶着熊猫眼的颜安白没有和对方玩“猜猜我是谁”的耐心。
果断挂了电话,继续扑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嘟嘟嘟——嘟嘟嘟——”
颜安白摸索着床头柜,拽过电话筒。
“谁。”
“我是你爸,颜修,今晚回来吃个饭……”
把电话直接盖断,然后听筒挪开放一边。
十几年不见的骨肉回来了,没想过要过来看一眼。
像唤条狗似的把人叫回去,这高高在上的姿态实在令人不适。
再说了,他爸已经死了。
颜安白难以入眠,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掏出安眠药,伴着水吞了下去。
本来心里还有点愧疚,颜修连续两次被挂断,心里带了点火气。
不在身边养大的,果然野蛮无礼。
颜明瑄眼眸微抬,上前安慰道;“爸,你别生气,哥哥可能在外面呆太久了。”
颜母皱了皱眉,那疯孩子真的变好了吗?
想起小时候他疯狂嘶吼、砸东西、嘴角沾满鲜血的情景,颜母捂住胸口,拉了拉颜明瑄的胳膊,“别管他了,我们先吃饭吧,妈叫黄姨做了你爱吃的佛跳墙。”
***
天色已暗,颜安白感觉自己醒了,眼皮却沉重得无法分开,呼吸困难,手想撑起身子,蜷缩着侧躺的躯体却仿佛不听使唤,只有手指头能够微动。
别怕,睡眠瘫痪罢了,可能最近太累了。
意识又沉沉地掉入了黑暗的漩涡。
床边,一抹高大的黑影接近他的大床,幽暗的眼瞳直视着床上的玉颜。
他过来好几天了。
但宿舍的主人连续几天都不在。
自从第一次遇到他开始,他就开始做各种奇奇怪怪的梦。
黑影坐到床边,柔软的床垫微微下沉。
修长的指节滑过他脸颊上细腻的皮肤,轻轻描摹这他精致的眉眼。
梦里的人,是明瑄还是你。
狭长的凤眸微缩,寒骁的眼瞳染上了一丝迷离。
***
“笨蛋,我准你睡了吗?”加完班回来的寒骁推开门,声音阴冷。
比他矮半个头的男孩身着白色的体恤睡衣,抱着破旧的棕熊玩偶,眼里蓄着泪水,满是不解。
“说过要等我回来,还有,我的夜宵呢。” 寒骁伸手捏着他的脸蛋,把他拉近自己。
男孩仰着头,手掌抵着他的胸膛想要后退,声音颤抖嗫嚅道:“呜,我下次不敢忘记了……”
“你是猪脑袋吗?”寒骁莫名火大。
怎么在傅景宏身边时他说什么都记得,现在明明是我的小宠,倒是什么都记不住。
一股暴虐从心底升起,搂住他的细腰,手下使力,半推半抱地把人丢到床上。
寒骁抽出腰间的黑色皮带,狠狠地抽打那细软的腰臀,那白腻的皮肤上留下道道青紫的鞭痕。
男孩像被俘获的小兽趴在床上挣扎着,漆黑明澈的大眼睛流下滚烫的泪水,“不要打了,好疼,呜呜……”
***
“唔嗯……”颜安白翻了个身,呓语几句。
寒骁从回忆中惊醒过来,感受着身体残余的悸动和……心疼。
修长的大掌猛地捂住面庞,唇角缓缓地勾起一抹自嘲。
这还是我吗。
连亲生母亲都说自己够阴狠无情。
窗外的云朵静静飘走,微弱的白月光照到室内。
寒骁双掌缓缓滑下,身旁熟睡的人被铺上了一层淡淡的月光。
刚想俯下身细细端详,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床头另一侧的玩偶。
一只米白的绅士熊。
手越过熟睡的人,拿过那只白熊。
寒骁揉了揉,忍不住回想起梦中那个总是和熊玩偶说话的傻瓜。
睡得极不安稳,颜安白在梦中翻了几次身,蹙着眉似乎快要醒过来。
缓缓起身,寒骁把白熊丢回原处,转过头刚想离开,折返把白熊摆回原来的姿势。
从窗外一跃而下,长臂勾住那可百年老榕树的枝丫。
树枝晃了晃,总算支撑住男子。
男子伸手矫健,像猿猴般敏捷地爬下榕树。
黑夜中一道黑影奔驰着。
到底是谁,明瑄不喜欢幼稚的玩偶,而这个天才青年教授,也不可能是他的傻瓜。难道这世界上还有第三人……
第二天清晨,榕树上的鸟雀吱吱喳喳。
睡了足足12个小时的颜安白睁开迷蒙睡眼,缓缓直起身子。
昨天夜里,他一直在梦魇,总感觉有人在黑暗中盯着他。
心慌慌的很难受,好几次挣扎着想要醒过来。
但也许是疲惫、前几天失眠加上安眠药的作用,梦魇很严重,一切都是徒劳。
余光扫过打开的窗户,颜安白心一跳,眸中的迷蒙散去。
他昨晚忘记把防盗网锁上了。
警觉地环视四周,从床上的白熊到卧室里所有的家具、生活用品,再到客厅里的摆放。
一切似乎都没有动过。
颜安白微微松了口气,揉了揉稍显凌乱的发丝。
也许是经历了上辈子的迫害,他得了被害妄想症了。
突然,卧室的地面引起他的注意。颜安白缓缓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