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曙光》六羅

12、Episode.12 通灵兽

　　如果说，这只黑豹算得上是人的话，那么现在就有三个人能看得懂早音的唇语。一是早纪；二是受了早纪影响的鼬，其实就算没有早纪，他也能因写轮眼的力量看懂；三是这只黑豹，说到它嘛……那可就是个非常神奇的存在。

　　早音第一次见到它是在7岁的时候，当时她是跟姐姐在一块儿，一边无声地喊着去拿东西的姐姐，一边跟黑豹对视。谁晓得呢，黑豹竟然开口说，“别叫了，你姐姐去拿东西了。”

　　这可是惊呆了碰巧回来、还听到了对话的早纪。

　　会说话的黑豹本就很是稀奇，更别说还是一只懂唇语、又会战斗的黑豹了。

　　但是它很后悔这项长处被人发现，因为它后来做了一个月的保姆！天啦……它可是一只很厉害的黑豹啊！却因为成了野间早纪的通灵兽而被迫成为保姆……保姆……这是它人生……哦不，是豹生中最大的污点！

　　它更后悔当初为什么会一个冲动的与她订下契约……可是，如果不屈服于早纪的威严之下，它很可能就秃了！早纪那个魔鬼要拔了它的毛啊！

　　啊……还被起了“黑仔”这样没品位又像肉丸子的名字，它很想死。

　　“诸君，冲动是魔鬼，大家要好生修身养性，千万别被可恶的人类骗了！”它无数次将这话说给同胞们听。

　　真是……悔恨之极！

　　十多年了，它一直都在她身边看着，虽然大大小小的让它感到生气的事儿一大堆，也还是很心疼这俩姐妹。如今，契约者已逝，它也获得了自由，却也高兴不起来。心情难过之时，它离开了赖以生存的地方，孤身来到这偏僻又荒芜的空区，赖在猫婆婆这儿试图混吃等死……不，是换个环境换个心情。

　　谁晓得，今天它被猫婆婆凶吧拉几地赶出自己的窝时，会再见到照顾了许久的娃子……

　　“黑仔！”

　　还是让它死吧。

　　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是只有这个名字说的最清楚！

　　再次见到黑仔，早音是很开心的，因为小时候，除了姐姐就只有它会陪她玩儿。

　　她激动地扑过去抱住它的脖子，蹭起来，开心地冲着鼬和鬼鲛无声地说，“鼬先生，鬼鲛先生，这是黑仔，小时候经常陪我一起玩的猫！”

　　鬼鲛眨了一下眼睛，看向鼬，“看起来是她认识的。”

　　“她说，它叫‘黑仔’，是小时候经常陪她玩的猫。”鼬重复了一遍她刚才的话。

　　“不愧是鼬。但，这家伙怎么看……都是黑豹吧？”

　　对此，鼬选择沉默。

　　“喂喂！不用记住名字也没关系！！”黑豹感觉自己内心在流泪，非常无力。“还有老子就是豹子！豹子！”

　　“你真是太吵了，里面都能听到你声音了。”半响，猫婆婆终于回来了，只见她拿了一个忍具包，和一把刀。“东西给你。”

　　鼬接过东西检查了一遍，忍具包里有苦无、手里剑、起爆符、烟雾弹等，作为一个忍者必备的东西，他将忍具包和忍刀递给了早音说，“这个给你用。”

　　“果然……她就是早音啊。”猫婆婆忽然叹了口气，看不出来她是为何叹气。“这把刀很锋利，要好好教她使用，别伤了自己啊。”

　　鼬点点头。

　　早音接过忍刀，拔出来仔细地打量起它。经过细心的保养，刀身雪白透亮的像是一面镜子，刀刃的锋利，还未经尝试，就知道它能切断任何东西。除了刀身上刻着一个“音”字之外，这把刀跟早纪使用的那把忍刀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这个……跟姐姐的刀一样！”早音激动地说。

　　她见过早纪的刀很多次，也近距离看姐姐保养过，只是没想到鼬会送她一把！

　　“你可以用它保护你自己。”

　　（也可以用来杀人。）

　　鼬在心中说。

　　“嗯！”早音答应着，将忍刀小心翼翼的固定在腰间。又再次抱紧了黑豹，“黑仔，能再见到你真的很高兴！”

　　“喂喂……”

　　“她这么喜欢你真是太好了，快点跟小姑娘签约了离开我家吧。”猫婆婆提议道。“你不是一直在等她吗？”

　　“我才没有等她！”黑豹立刻摇头否定，“我只是来散心的啊老太婆！”

　　“明明知道小姑娘失踪的时候还一个劲担心，快点决定，别老在我这里蹭吃蹭喝！”

　　“喂喂！所以我才没有！”

　　“……”早音突然松开了手，一本正经地看着黑豹，无声地说，“黑仔，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这大半年来发生了很多事……但是现在没事了。我学会了好多忍术，现在还有鼬先生陪着我……我会努力活下去的！”

　　“……”黑豹沉默了，看她的样子，已经是知道了早纪已死的消息。“你已经……知道了？”

　　“嗯……”早音点点头，“虽然……不太能接受这个事实，但是我想活下去，连同姐姐的份一起。”

　　黑豹一直在猫婆婆这里蹭吃蹭喝没有去找她，一是知道野间早纪的安排，也是不想让她知道这个消息。因为它很清楚，早音有多爱野间早纪，这个消息对她而言，又是多么的沉重。

　　“你这样子，反而让我更担心了啊，更别说你还是跟‘晓’的人一起行动……”黑豹摇摇头，话语间都是满满地无奈。宇智波鼬姑且不提，以前见过几次对他还是稍有了解，但那个水之国的叛忍干柿鬼鲛……就很难说了，这家伙毕竟是个残忍的人。

　　“喂喂，别那样看着我。护她周全好歹是现在的任务，就算是我，也不会下手的。”鬼鲛稍微解释了一下，既然是任务，他还是会好好对待的。

　　黑豹半信半疑地盯着鬼鲛，就算如此，它也还是不太放心。但早纪对它说过无数次的话，也是时候去实现它了。

　　“早音，跟我签订契约吧。”

　　与黑仔的相遇让早音意识到，自己真的开始了旅行，不用再等待，可以亲自踏上旅途。在旅途中，她能见到从未经历过的事物，能够再次与旧人重逢，这是无上的喜悦，她甚至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当她在卷轴上按下手印，指尖的疼痛很真实，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也都不是幻觉……她第一次，有了自己的通灵兽！

　　黑仔收起了签下契约的卷轴，鼬在一旁结印示范给早音看。

　　“这样就行了，以后你只要将自己的血抹在掌心，结印便可。”

　　早音认真的学习着，确认自己已经记下了印的手势之后，才点头表示自己会了。

　　“以后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就可以召唤我，我会跟你并肩作战的。”黑豹说得一本正经，下一刻的语调却忽然来了个180°大转变，“但我最近心情很差，没事就别召唤我了……”

　　“诶？”

　　“它失恋了。”猫婆婆抽了一口烟，冷不丁突然爆出了一个“惊人”的事实，“这已经是它这个月第三次失恋了。”

　　“是的没错，第三次失恋了。”那两只忍猫也跟着在它的伤口上撒盐。

　　“喂！你们俩又找打吗！！”

　　“……”

　　鼬和鬼鲛对此都无言以对，唯有早音对“失恋”这个词，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弄完了就走吧。”

　　三人再次踏上了前往雷之国的道路，这一路上，对早音来说，一切虽都是新鲜事物，但她现在没空去看去记住。鼬和鬼鲛在从空区出来之后就加快了脚步，她光是跟上他们的脚步就已经很费劲了，更别提还要时刻保持着感知。

　　途径一处河流之时，鬼鲛提议在此休息一下。他们从空区出来时已经过了中午，此时已是傍晚时分，看小姑娘面色不佳的样子，大概她已经很累了，只是不说出来。

　　“我可以的！”她忍着不适感说，毕竟，是因为她的关系才浪费了不少时间……

　　“鬼鲛说得没错，休息一下也是必要的。”鼬说，“如果现在发生战斗，你这样子也是逃不掉的。”

　　虽然不想承认，但鼬说的很对。

　　“那今夜的晚餐，就吃鱼吧？正好有条河。”鬼鲛指了指离他们不远处的一条河。

　　河流是从一旁的山里流下来的，清透见底，河床里的石头经过常年的水流冲刷，光是看着就有一种一不小心就会滑倒的感觉，里面还有许多鱼，围绕着一些大块的石头打转。岸边的石头上已长满了青苔，看上去绿油油的，旁边还长着许多小花，白色的紫色的都有，在夕阳的照耀下，铺上了一层暖暖的金色，时不时还能听见小鸟的叫声。

　　忽然得到的休息时间，让早音因赶路而绷紧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静静地听着河水流淌的声音，风吹过拨动树叶的声音，小鸟的声音……这是自由的声音。

　　“这里很清静。”她听话地坐在挨着河边的一块石头上稍作休息，无声地说。“姐姐也一定到过这样的地方，见过相似的风景吧？”

　　“你要去捉鱼吗？”鼬看了眼已经准备捉鱼的鬼鲛，又看了看她，“你姐姐捉鱼很厉害，连我都比不上。”

　　鼬不自觉地想到了野间早纪在捉鱼上赢了他时的笑脸，不仅一边吐槽他捉的鱼太瘦了，烤来吃肯定不好吃，一边还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非常欠揍。

　　“？”早音歪了歪头，这可跟她听到的不太一样，她一边回忆着，一边写，［我……没见过姐姐捉鱼，只听说她跟你比赛时，你捉了一条好大的鱼呢！］

　　鼬心知，这绝对又是被早纪夸大化的言辞。算了……那不重要，这处地方不错，倒也可以让她学一下野外的生存方式。

　　“去试试吧，这也是一种生存必备的技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