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曙光》六羅

11、Episode.11 空区

　　直到出发之时，早音都没能向佩恩和小南道别，这是她心中的一个遗憾。这么久以来，他们不仅教她忍术、体术、生活常识……还救过她好几次，虽然他们没有承认，但她早已当两人是师父了，也是除了早纪和鼬之外，她最熟的人。

　　只是不知，她放在两人房间门口的信，他们有没有收到？也不知再次见面又会是何时……早音回头看了眼这住了快一年的地方，竟有些不舍。这里虽不是家，却是她自由后，接纳她的地方。

　　“小姑娘，出发了。再不走的话，晚上就要在野外露营了。”

　　在鬼鲛的催促下，她这才收回视线，将不舍的心情埋进心底，跟着两人一同出了村子。

　　如同往常一样坐在高塔之上的佩恩，手中拿着一封信，他拿起来阅读，信纸上写满了早音的碎碎念，有很大部分对佩恩来说都是废话，唯有最后那句“一直以来很感谢您，佩恩师父”，佩恩看了良久。

　　“她已经出村子了。”小南报告道，她从袖子里也拿出了一封信和一只纸鹤，纸鹤在小南的手里，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扑腾着翅膀。“就做手工的技术来说，这孩子确实比她姐姐要好很多啊。”

　　“早纪自己也说过，她做不来这些东西，那双手……是为了杀人而存在的。”佩恩说。“也就只有你，会教她折纸这些了。”

　　“因为弥彦相信她，我也只是想让她不用那么紧张。”

　　当年的晓组织里，绝大一部分人是很排斥早纪的，唯有弥彦相信她说“绝不会对组织里的人下手”的承诺，只是这样也依旧改变不了她杀了很多人、是野间一族的人的事实。

　　“那孩子的话，一定不会走上早纪那条路的。”佩恩说着，起身往塔内走去，“走吧，我们也要开始做准备了。”

　　一路上早音都维持着感知状态，不想因此就松懈对感知的练习。虽然身边有两个优秀的忍者在，但她还是相当紧张并充满期待。

　　不知是因为任务不是很紧急，还是鼬和鬼鲛在配合早音速度的关系，他们走得并不是很快。偶尔停下来休息时，早音会听从鼬的建议，对自身散布出去的查克拉网络进行精密的调整，也会向他们学习一些常用的知识、技能。

　　现在，他们正在一间茶馆里休息。

　　当老板把三色丸子端上来时，早音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这从未吃过的东西吸引了去，她写着，[鼬先生，这是三色丸子吗？]

　　“嗯。”刚回答完，鼬就感受到了一道炽热的目光，并不是盯着他，而是盯着三色丸子的。

　　早音慢慢地写着，只是才写了几个字，“咕噜噜……”因已经走了大半日都未曾吃过东西的关系，肚子不争气地叫出声来……她尴尬地停下笔，一边吃着，一边继续写。

　　（三色丸子真如姐姐所说，是甜食呢。）

　　[鼬先生，你见过会动的三色丸子吗？]她举起了小本子，满脸都写着好奇两个大字。

　　“会动的三色丸子？”奇怪的问题让鼬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这话……他是不是曾经听谁说过？

　　早音点点头，继续写，[姐姐说她见到过会动的三色丸子，还会发出“甜食攻击”这样的招数，可厉……]她忽然停下了写字的动作，因为感觉到现在的鼬有些可怕，散发着一股奇怪的气场。

　　“三色丸子并不会动。”鼬微微皱着眉打断了她。他想起来，小时候早纪每次看到在他吃三色丸子的时候都会突袭他，嘴里还大叫着“甜食攻击”！真是不知道早纪平时都跟她讲了些什么！

　　早音一脸懵地看向安静吃东西的鬼鲛，举起写好的话，像是要确定鼬说的话一样，[鬼鲛先生，三色丸子真的不会动吗？]

　　鬼鲛把前面那几段写给宇智波鼬的话也看完了，只觉好笑，竟然是这样的话让他看到了鼬现在微微皱眉的表情……

　　他一直以为，出生于野间一族的家伙们，都是一些残忍冷酷的人，被他杀掉的那些是，他还未来得及挑战的野间早纪也是。但这个小姑娘啊……比想象中的要单纯许多，在她身上，那一族的特征有很大一部分都对不上。

　　“三色丸子不会动，你是不是被你姐姐骗了？”

　　对对，听说野间早纪还是个大骗子来着——鬼鲛想。

　　“诶！？”明显感觉到鼬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和鬼鲛给出的回答，早音瞬间恍然大悟……一定是姐姐当时为了哄她而瞎编的！哇啊……她还一直很相信这个故事是真的呢！

　　[姐姐说的时候，我还觉得三色丸子很可爱呢……]

　　早音悄悄地抬眼看了看鼬，看见他没有再说话，她只好默不作声地继续吃。

　　在早纪的眼里，三色丸子其实并不好吃，太甜了。但早音却似乎不这么认为，甜甜糯糯的很好吃，不如说……是因为吃到了姐姐常说的、鼬喜欢的食物而感到高兴。

　　[三色丸子很好吃呢。]

　　她把写好的字放在桌子上，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哪怕这跟早纪说的有千差万别。

　　鬼鲛将自己的那份三色丸子分了一串给她，这样一个小姑娘，还真是让人感到有些意外呢，各种方面来说。

　　“喜欢的话，多吃一串。”

　　“嗯！”

　　在又走了一天的路之后，鼬带着他们俩顺路来到了一座看起来像是废弃村子的地方，四周荒无人烟，甚至因风的经过而扬起一层层沙砾……入口处上方的牌匾写着两个字——空区。

　　四周几乎一个人都没有，至少视野之内是没有见到一个人类的影子。但早音知道，在感知范围内，有好几团查克拉在流动，与其说是人……又不太像。

　　早音一把拉住鼬的衣服，在他转头看过来时问道，“鼬先生，我们这是去哪？”

　　“我们先找一个人。”他解释着，“也顺便给你准备一些东西。”

　　既然要跟着他们一起去四处奔跑，早音还是得有一套自己的武器，除了常用的苦无、手里剑，药物也是必不可少的。

　　随着他们的脚步，早音能够感受到那些“人”在跟着他们移动，体型比人要小许多……经过许久的练习，她对自己的感知能力还是相当自信的，虽然不像佩恩的感知一般广，却也能够记录遇到的人的查克拉，通过辨识查克拉的多少与轮廓来确定对方的体型大小、查克拉性质。

　　但这是她第一次感知到不像是人又拥有查克拉的生物。

　　不多时，他们走进了一个通道，里面昏暗的有些像基地的长廊，却比那里干爽许多。这个通道很长，一眼望去尽头那处只有黑漆漆的一片。

　　“有人来了。”早音说。

　　鼬感觉到那只拉住他衣袍的手，比刚才用力了许多。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后，鼬发现，早音在紧张的时候总会这样拉紧他的衣袍。也许等她慢慢地见识到更多的事物之后，就不会这样了吧，这么想着，鼬并没有拉下她的手。

　　“没事，它们都不是坏人。”

　　（……它们？）

　　“什么啊，这不是宇智波家的小鬼嘛！”

　　“咿？！”突然出现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吓得早音立刻跳到鼬的面前，探出个脑袋想看个究竟。

　　“好久不见，田火，日奈。”鼬侧过身看向来者。

　　那后面，没有人，有的……是两只猫。

　　“这就是忍猫吗？”鬼鲛好奇地打量着它们。“第一次见到。”

　　“忍猫？”早音歪了歪头。

　　“没错，别看我们这样子，我们可比人类敏捷多了！”名为田火的猫挥了挥爪子。

　　“你这小子，这次的礼物带来了吗？没有的话，就不会让你进去噢！”日奈说。

　　这是惯例了，鼬从兜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朝着两只忍猫晃了晃，“刚买的木天蓼。”

　　“咻——”的一声，早音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鼬手里的小瓶子就已经没有了。再看向声源时，只见那只猫已经抢了小瓶子落在她旁边不远处了。

　　“呼噜噜……”日奈蹭了蹭瓶子，满心欢喜。“走吧，猫婆婆在等你们呢。”

　　（这就是猫……吗？）

　　（总觉得跟印象中不太一样……）

　　随着忍猫继续往里走，他们很快就来到了一家店里，里面正坐着一个灰发，头戴猫耳的老婆婆。

　　“来得真是晚。”老婆婆一只手里拿着烟杆，另一只手正在给躺在自己腿上的猫顺毛。

　　“刚好顺路。”鼬回答着，从兜里拿出一叠钱，递给了老婆婆，“猫婆婆，我想要一些武器、药品，还有之前拜托你准备的刀。”

　　“还有一个麻烦家伙也一起带走吧，整天就跟它们打架，真是性相不合啊。”老婆婆感叹道，起身进了里屋去做准备。

　　早音盯了那些猫好一会，又看了看带他们来的那两只忍猫，半响才写出来，[好像它们不太一样？]

　　鼬看了眼她写的问题，不急不缓地回答着，“嗯，忍猫比普通的猫厉害多了。”

　　“以前做任务的时候来过这附近，还真不知道这里竟然有一家店。”鬼鲛四下打量着，蹲下身来盯着那几只围着他转的猫。“总觉得它们看我像是在看食物……”

　　“不要随便逗它们比较好。”

　　[总觉得，跟印象中的猫不太一样呢……]早音将写好的文字拿给鼬看，然后比划着大小说，“唔……姐姐带我见过的猫，要更大一些……”

　　“黑色的？”

　　“对对，黑色……诶？”

　　早音眨了眨眼，惊觉刚刚问她“黑色的”这个声音的主人并不是鼬，而是比鼬的嗓音要更稚嫩一些，就像是个刚进入变声期的少年的声音。

　　她转过头看向了声音的源头，不知何时，房间里多了一只黑色的“猫”。

　　“啊啊啊——”

　　“呜哇！”黑色的“猫”因为她突然叫出声的音量吓得也叫出来，“不要突然叫出声啊喂！”

　　“黑仔！”早音激动地说出口的第二句话，比以往任何一个词都要清晰明了，让那只黑色的“猫”的脑袋丧气般撞上地面。

　　“啊啊……饶了我吧，能不能别用那名字叫我！！”

　　（这不是野间早纪的通灵兽吗？）鼬上下打量着这只黑豹，虽说小时候也有过几面之缘……它还真是长大了不少。